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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现在这种关键期;连个假期也木有;休息更是浮云。
有困难得上,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得上。
等以后退隐‘江湖’的时候,她一定要写本自传《女汉子是怎样练成的》。
好不容易压下那种恶心感,正待喝口水缓解一下不适,却突然听见外面人声鼎沸,脚步声凌乱,不知是发生了什么状况。
沉下面容,席非尧暗自吐了口郁气,看来终究是开始了。
是非成败,在此一举。
“无涯子前辈,今夜,太女殿下的安危就拜托您了。”席非尧朝着屋顶上说了一句,“我这边前辈但请放心,找死的事情妾身从来不做的。”况且,她现在肚子里还有一个,自然是要好好保重的。
说起来,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强有力的后援,为此,还付出了不少代价。
不过和收获比起来,还是很划算的。
再说,无涯子前辈的某件事情,她还是很乐意帮忙的。
好吧,她的恶趣味又开始蔓延了。
无涯子对于席非尧这个徒媳,真是又爱又恨。
自己那点破事,她是从哪里打听到的?唉,想当年年少时意气风发,以至于错过了最爱的人还死不悔改,等年纪渐长,明白过来,却不知伊人身在何处。多年寻找,却是音讯全无。最后落魄到差点饿死在徒儿家门口,想起来,不是一点点的丢人。
为了报答小卫同学的救命之恩,也算是无涯子惜才,就打算留下来教导卫灵犀武功,哪想得这娃实在是不怎么聪慧,以至于自己差点有了掐死她的念头。自己一身绝世武功,被如此糟蹋,想来遇上谁都是这个心思。
时光悠悠而过,在卫灵犀的陪伴下,无涯子也慢慢绝了再去寻人的心。
天下之大,凭一己之力,要寻一人,那是犹如大海捞针。
更何况就算真的找到了,那又如何?那么多年过去了,她也该嫁人了。
自己,又算什么呢?
那未知的变数,硬是阻止了无涯子的冲动。
所以,更是打消了相求卫将军帮忙寻找的心。
如今,她那为人所不知的往事却被自家徒媳给挖出来了,甚至还带来了振奋人心的消息,所以,别说是保护太女,就算是刺杀女帝,她也有胆子一试。
脑袋掉了,碗大的疤。心没了,那就真没了。
别说她矫情,实在是,要是早知道那人一直一个人,她早赶过去了。结果,白白蹉跎了那么多年。
无涯子虽然有点年纪了,但放眼江湖,绝对可以说是宗师的存在。
就算是皇宫里豢养的武林高手,也不一定有她厉害。
外面现在乱成了一锅粥,至于为什么,无涯子也从那些匆忙赶去的侍卫那里听到了一二。
走水了。
而且,还是洪水。
皇陵地处于山中,四周皆是树木遮蔽。
不难想象,要是起火,上面的建筑肯定会烧成一堆废墟。
最重要的是,真正处于地下的皇陵入口,将会被众人所发现。
这场大火,是人为的。
能在皇陵周围纵火的,可以想象绝不是平常人。
况且,那些树木可都是存在了百年以上的,要一下子就起火,肯定不是一个人能做到的。
这场阴谋,不知道究竟是谁主导的。
无涯子对于朝廷里那些阴谋阳谋实在是没有什么兴趣,对于她来说,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不比坐拥江山有意思么?
那些大人物的思想,她一介百姓实在是不懂的。
凤紫衫拥着凤祀辰,看着后者乖乖躺在自己的怀里,心里说不出是种什么感受。
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如此安静,如此和谐,为什么以前就没有发现呢?
淡淡的满足感充斥着凤紫衫的心头。
原来看着她的睡颜,也是一种快乐。
这是以前从未体会到的乐趣。
伸出手,正想轻触凤祀辰的脸,却听到门外急促的敲击声,“陛下,皇陵走水了!”
凤紫衫还未来得及抽回手,就看到本来一脸倦容的人蓦然睁开了双眸,利刃般的目光划过眼睑。当看到是何人时,目光才慢慢转柔,伸手抓住太女的手,沙哑着喉咙,轻声道:“莫担心,有朕在,没事的。”
不,我不是担心。我只是,只是,只是后悔了。
凤祀辰,你的女儿果然像你一般,不是省油的灯。
“何人在外喧哗!”
凤祀辰睡眠本就浅,听到外面的噪声,早已经醒了七八分,更何况那句‘走水’硬生生掐死了她多余的睡意。
心下微怒,但在睁眼看到凤紫衫那满眼温和时,才去了不少怒气。
“回陛下,皇陵走水了!”
“进来说话!”凤祀辰听了这话,实在是不可能再睡了。皇陵,那可不是儿戏。
来人正是凤祀辰的御林军统领,一个长相马马虎虎,很平凡的女子。
不过,凤紫衫心里清楚,这位统领可并不平凡。
别被她的外表骗了,这人能成为凤祀辰的左右手,靠的可是真本事。
凤祀辰起身穿衣,锦被从她身上慢慢滑落,而她那不在意的模样,看得凤紫衫一阵火起。
似乎是感觉到了身边人的情绪,女帝陛下愣了一下,而后嘴角微翘,轻咳了一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且道来。”
作为凤祀辰的御林军统领,有些秘辛也是隐隐有些耳闻的。
所以,看到既是没看到,听到既是没听到,秉持着这个道理,她才能站在女帝身边,否则,怎么也轮不上她的。
“陛下,有人在皇陵纵火,怕是会对陛下不利。臣请陛下暂避于此,微臣已经联系附近的驻军,不时立将赶来。在这期间,还请陛下莫要走出寝宫。”
“混账,是何人干的?!”
“这,臣等暂且不知。”
“你们都是死人不成?朕养着你们就是吃干饭的?废物!”
“陛下,那些人面容俱毁,又哑又聋,被抓住了后就自绝身亡,不留一丝线索。”说完,忐忑的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凤祀辰,“不过,属下却在其中一人身上发现了此物,还请陛下过目。”说完,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一物,正是沾染着鲜血的丝绢。
“这是?”
凤祀辰皱眉,“丝绢?!”
“陛下,这不是简单的丝绢。这是皇宫中御用的天蚕丝所织成的。”
“你的意思是——”
“臣不敢断言。”
凤祀辰心里咯噔一下,眼角扫过依旧淡定的凤紫衫,而后道:“你下去吧。”
“喏。”
凤紫衫当然知道凤祀辰是在怀疑自己,虽然心里微恼,但也不好立马就发作,只能冷着脸,不语。
虽然是自己推波助澜的,但真到了这一刻,心却是十分不适。
两人相对无言,气氛一时陷入了沉寂。
☆、第75章
“给朕一个解释!”
“没有解释。”
凤紫衫看着一脸怒意的凤祀辰;心里又是刺痛又是不甘又是委屈;“我说不是我做的;你也是不信的,既然如此,要解释何用?”所以说;她最恨的就是凤祀辰的这点,嘴里说着相信自己,等真到了这当口;翻脸比翻书还快。
“不是你;还有谁会做出此事?火烧皇陵,凤家子孙绝不会干出此事!”凤祀辰脸黑的都快烧成炭了;她是爱着凤紫衫;但是作为皇帝,谁能看着自家祖宗被打扰了,还能无动于衷?
在古代,祖坟牵连甚大。更何况皇陵建在龙脉之上,火烧皇陵,并非儿戏。
她实在是想不出,哪个凤家人会干出如此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呵呵,说的好,我非你凤家子孙,所以就是我做的咯?”凤紫衫只觉得一口气憋在心口,不吐不快,“你太想当然了吧!虽然我很想说是我做的,但此事还真非我手。”说完,狠狠的瞪了一眼凤祀辰,继续道:“三姐姐若是听了母皇这话,定然欢喜的紧。哼!”
凤祀辰哪里听不出这话里的怨气,但最值得怀疑的确实是凤紫衫无疑。
她一直想要这个位置,也从来没有隐藏过这个想法。
况且,之前凤紫衫确实也有行动,自己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突然发生了这种事,想不被怀疑都难。
“老三?”凤祀辰一怔,说实话她们二人不和,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她作为皇帝自然也是知晓的。
老三有野心,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凤悻诃,就像年少的自己。
虽然凤祀辰有不少皇女,但真正得她所喜的,大概真的只有三皇女凤悻诃了。
如果不是凤紫衫这个意外,太女这个位置大概真的会是凤悻诃的。
这个天下没有谁不想当女帝,更何况是皇女?
但要说是凤悻诃做的——
“你真与她有偌大仇恨,竟如此推波助澜?”
主观的冲动过后就是极致的冷静,只要细细一想,仔细推敲,不免可以得出结论。
这一切,果然都在凤紫衫的预料之中。
所以,她才如此笃定。
仇恨?有吗?没有吗?
凤紫衫抬起头,微眯着眼,虽然是在看凤祀辰,但更多的是透过她看着往事。
“一切阻挡我的,尽皆除去。”
“所以,朕也是吗?”
“————是。”
凤紫衫明知道说这些话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可是,停不下来,真的没有办法在这里停下。
“我故意找人悄悄的透露消息给她,为的就是让她知道,我要在这里对你——动手。想来,她是为了打乱我的计划才会出此下策。当然,至于最终目的,怕也是和我一样啊。因为怕留下疏漏,所以找的都是死士。不过,她却是不知道,我要的便是如此。乱,那就让她更乱一点好了。”
“你说这些话,真的是认为胜券在握了?”
凤祀辰的话冷的没有温度,但只有她知道,自己的心流着滚烫的血。
温存过后,原来便是深深的背叛。
虽然早已经心有所感,但真正面临此时此刻,还是心神俱裂。
“不,我只是没有想着要——活着回去。”
如果一个人已经有了死的觉悟,那么她真的已经坦然了。
“呵呵呵,不愧是朕的好女儿,好好好,果然是好的很!”凤祀辰仰天长笑,只是笑声中说不出的悲凉,“既然如此,朕倒是要看看,这万里江山到底花落谁手!”
是啊,我们的结局究竟是什么样?
河蚌相争,渔翁得利?还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其实,走到这一步,已经无所谓了。
因为,我已经看到比江山,比皇座更美丽,更震撼的东西了。
纵然身死,亦是无憾。
凤紫衫没有去反驳什么,之前的温情已经支离破碎,就恍如一场梦。
梦醒了,该散了。
指尖依然夹杂着淡若无味的香气,细细聆听似乎还能听到那娇语情言,闭上眼勾划的是那媚态横生。
我赢了,赢了天下,却输了你。
我输了,输了性命,也输了你。
都是一样的。
从遇上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再也赢不了了。
只是,你从来都不知道罢了。
我要的不是这江山万里无限好,而是可以抬起头不用仰视着你,可以平等的看着你,与你说话。
你都不知道的,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皇家的事情果然是当世最难懂的啊!
无涯子隐在屋檐上,挖开了半片瓦,偷偷瞧着下面的情景,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作为女儿居然千方百计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