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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希羽却是一直盯着前方正闹得开心的一对大小,不知是看着阿杰,还是杜越新。
此刻阿杰正坐在杜越新的肩头,与另一个孩子切磋,那个孩子坐在一个壮实的士兵肩头,只是那士兵对着杜越新十分谦让,总是在撞上杜越新的时候就主动让开,却又不扫兴地能够回头冲上去,杜越新小小的个子冲得倒快,看上去便是杜越新欺负了那个大兵。
叶希羽想着,那个大兵大概就是夏淮青说的苟二吧。
大概是杜越新有些累了,那个大兵将肩头的孩子放在肩膀的一侧,另一只手接过杜越新肩上的孩子,叫他们并排坐在两边,两个孩子头上戴着杜越新与大兵的头盔,手上还拿着一根树枝,像是骑马似的叫喊着。
大兵向杜越新冲去,那两个孩子拿着树枝挥着,杜越新在前头忽快忽慢地跑着,身形比那大兵灵活不知多少,上蹿下跳的,惹得大兵肩上的两个孩子笑得前翻后仰的。
叶希羽见着也不经意扬起了嘴角,而陈均见了,还以为是自己的话惹的,说得更加卖力起来。
那两个孩子下地,与大兵一起追着杜越新,三个人分了三个方向将她包围着,杜越新故意在原地徘徊着,那两个孩子就卯足了劲儿冲过去,杜越新竟是转头去撞那大兵,那个大兵像是没反应过来,又生怕将她撞着,自己就倒在了地上。
杜越新便叫那两个孩子跳到了大兵身上,将他押着,手上却将沙子往大兵身上泼,像是要埋了他。其他的一些孩子见了也冲过来跳到大兵身上,一个叠着一个,剩下的兵也跟着杜越新用沙子将大兵埋了起来。
那大兵也适时地跳了起来,那些孩子就摔在了沙地上,沙子都抖在他们身上,却是笑得很大声。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那些孩子对这次郊游总是念念不忘,还老是想着去阿兵哥肩上骑一骑,老想着对着那些木桩踢几脚打几拳,然后回家对阿娘说今日我教训了那个姓杜的阿兵哥。他们私底下却是喜欢极了杜越新,也有几个孩子总是跟在夏淮青身后,大肆说着“新子哥”。
那些孩子再见到杜越新,总是能回头用口形叫一声“新子哥”,再做一个鬼脸,孰不知他们的阿娘倒宁愿他们跟着杜越新也不要他们跟着夏淮青,与杜越新比起来,夏淮青倒是更像个十足十的败家子。
只是与这些孩子不同,那叶希羽像是没有这次郊游,那日起再也不曾出现在校场上,每日下了课便回家,连头也不曾转过来一下。杜越新又有些急了。
在陈均的无言中,杜越新总是能对着陈均说上许久,“队官,您瞧女夫子柔柔弱弱的,每日独自来学院独自回去,多么地危险。身为驻守在这里的士兵队官,您应该带头护送她来回。”杜越新知晓陈均的脾性,需要把一件不正经的事儿说得十分正经,他才能听得下去。
果真,陈均没有再对杜越新动手,杜越新还颇有些不习惯。第二日一早,陈均便在叶家门前等着。要说是他送叶希羽去书院,还不如说是他跟在叶希羽身后走。叶希羽只是与他点头示意了下,便自顾自走着。
下午时分,陈均也早早地等在了书院门口,叶希羽见了倒是大方走上前询问,“陈队官可是有事?”
陈均脸上有些窘迫,只得捏着拳头硬着头皮说,“没什么事,只是我见夫子独自一人有些不安全,便想接送夫子来回罢了。”
叶希羽却是更加大义凛然,“队官大人应以国事为重,训兵是为保边城安全,为保朝廷安全,若是为了希雨一人,实在不值。”陈均也被她说得面红,也没有送她回去,就回了军营。
杜越新才解放了一个早晨怎肯罢休,又是替陈均打起了主意。
“队官,女子都是口是心非的,那女夫子如此不俗怎是好糊弄的。你要如练武一般对待,锲而不舍才行。”原本被叶希羽说了一番的陈均见着杜越新有些不悦,但听她一番胡说,自己着实没有法子,也信了几分。
杜越新见陈均难得转过头想要听下文的模样,更是来劲,“首先,你要投其所好,既然是夫子,想必她是更爱才子,只怕她是以为你身上没有才气才忍痛拒绝你,若队官您能时不时在她身边唱几首小曲,念几首诗。她还不是手到擒来。”
陈均听了不禁点头,却是被叶希羽冷怕了,不禁开口问,“那还是不成呢?”
杜越新却作势摸了摸下巴,“那便是女夫子不爱才子爱勇士。虽说您是个队官,可他们不曾见识过您的厉害。到时候我们便演上一出英雄救美,保你抱得美人归。”
陈均听了觉得心里多了份底气,待杜越新走后还独自琢磨了一番。第二日便像杜越新说的那番,一大早便在叶希羽门前等候,手上还拿着几朵野花,这是路过桔子林看见一时兴起采的,这样一来,也不算是照搬照抄了。
叶希羽见他去而复回,心里便有了较量。虽不知杜越新打的什么主意,可总是想将他们凑在一起的这份心思是从未淡去。思来想去大概杜越新是想趁着陈均外出偷懒吧,叶希羽想通了这点,也不管陈均在路上念了多少句诗。
“陈队官,许久未见你训兵了,而书院里的孩子太爱玩闹,今日放课后,我带几个孩子过来瞧瞧,还望陈教官能叫他们收敛些。”陈均一听,乐呵呵应下,心里还念叨着,这杜越新的法子还真是好使,昨夜里背了许久这拗口的诗,总算有些用。
又向前走了几步,陈均又背起诗来。他见叶希羽并不回头见自己,便从怀里掏出张纸,照着上面念。叶希羽只是含含糊糊听了几句,也不再听了。
放课的时候,陈均便叫士兵们站在沙地上等着,叶希羽果然带了五个孩子过来,也是之前来这儿郊游过的,里面便有阿杰。
他们原本见着阿兵哥很是兴奋,若不是叶希羽拉着,他们就要冲了上去,那边陈均也板着脸训起兵来。
很快士兵们便按照吩咐两两对站,陈均一声令下,便对打起来。那些孩子哪儿有怕的模样,很是兴奋地拍着手。见到杜越新轻轻柔柔地将二狗子打倒在地更是欢呼起来。陈均也不想去管,毕竟人家愿意输给她,这也是一种本事。
只是,比试到最后,竟是杜越新胜了,看来这队兵不是敬重杜越新便是怕极了二狗子。陈均自然不能放任杜越新这般得意,摆了摆手,便叫杜越新走了过去。
杜越新哪儿是陈均的对手,没应付几招,便只剩下挨打的份。那些孩子却笑得很开心,好像杜越新是故意倒在地上逗他们笑一般。叶希羽对这些孩子的心思倒是觉得有些诧异,不曾料想杜越新能如此得孩子欢心。
又是一声令下,全队士兵以十指着地,两脚并拢,做着伏地起身。做好十个又是以拳头撑地,单手再做十个。杜越新做到后面浑身都有些颤抖,随时就要倒下的模样,却硬是做完了。
叶希羽原本是幸灾乐祸地瞧着,大概是知晓了杜越新的身份,一眼望去,总觉得她比其他人都单薄许多,而一个女子要跟着这些壮汉一起做这些困难的训练,瞧着瞧着便多出许多心疼来,一时竟觉得这嬉皮笑脸的副官“欺压”百姓也是应该的。
看着看着眼里便只剩下杜越新一人,脑子里想到了宁金大战的时候,那时的爹娘都被冲进来宁国人杀了,而自己抱着弟妹躲在地窖里害怕地发抖,而眼前的女子,却穿着厚重的军装,拿着军刀,将那些宁国的士兵都杀了回去。
这般一想,瘦弱的杜越新也变得高大起来。仿佛那瘦窄的肩膀能抗下许多,果真是个热血侠士的后人,她甚至不用想,便能确定,若是再战,杜越新定是这些人里第一个冲上前去的,用自己并不壮实的身子顶在城门口,叫边城的人快走。
叶希羽在那一瞬想了许多,从过去想到现在又想到了未来,原本只是想捉弄杜越新的心思让自己觉得不耻。她很快便起身要走,陈均自然将队伍解散送她回去。叶希羽走了几步回过头见杜越新便那样躺在沙地上,夕阳的红光照在她的脸上,像日出的光。
那几个孩子原本也是跟在叶希羽身边,他们倒是想过去与那些阿兵哥一起,可他们有些害怕这板着脸的队官。陈均却嫌他们挤在中间有些碍事,回头吩咐杜越新,“杜越新,天不早了,路上不安全,你们把这几个孩子送回去吧。”
杜越新只得从沙地里爬起来,那几个孩子听了话就冲了过去,刚坐起来的杜越新很快就被他们压在了最底下。杜越新爬起来抱着他们还是一脸笑嘻嘻的模样。
阿杰动作最快,抱着杜越新的脖子就不肯放。杜越新抱起阿杰,身后几个兵也不用吩咐便抱起了剩下的孩子。一人一个过了桥就散开了。倒是杜越新抱着阿杰一直跟着叶希羽。
走了许久,陈均见杜越新还在后头跟着,不免有些不悦,便回头训道,“杜越新,你还是赶紧把孩子送回去吧。”
杜越新抱着阿杰一脸的无辜,“可是队官,是他说他家在这边的,我也不想跟着你们。”叶希羽有个幼弟大家都知晓,却没多少人认识。杜越新也不会想到自己便是如此好运刚好抱着叶希羽的幼弟。
阿杰也很是配合地冲着陈均点点头,陈均便只好让他跟着。
直到到了叶家门口,陈均与叶希羽站在门口不动,杜越新也停了下来,她在心里计较若不是被一个孩子给耍了。却不想阿杰下了地,走到叶希羽旁边,拉着叶希羽的手,叫了一声,“阿姊。”
叶家姐弟一进门,杜越新赶紧证实自己的清白,“队官,我也不知晓那小子是女夫子的胞弟。”杜越新见这一路叶希羽都不曾搭理陈均,便知陈均毫无进展,当下这情形她赶紧上前转个话头,“队官,看来我们要计划一出英雄救美啊。”
陈均听了也是点点头,随机吩咐杜越新,“那你便当那个劫色的贼人吧。”
杜越新直呼自己命苦,这演得好要挨揍,演得不好也是挨揍。左右都是死啊,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占点便宜,想自己名声在外,临死前留下点风流韵事也不枉此生啊。好在这夫子有些美貌,不叫自己亏着,不然自己是万万不肯的。
与陈均盘算了几番,两人定了个黄道吉日。杜越新临走前还是带上了二狗子,看着二狗子,底气就足了许多,再不济,这二狗子总是能在自己将死之际将自己拖走的。为了让这出戏真实些,杜越新不打算告诉二狗子这是出戏,不然二狗子定是会演砸的。
杜越新在路口等了许久,总算是见到叶希羽从对面走来。杜越新赶紧带着二狗子往身后跑了几步,还装作一副出来闲逛的样子溜达出小巷。
在叶希羽就要走过路口的时候,杜越新总算摆正了表情,“哟,女夫子,一个人逛街呐!”今日杜越新穿的是便装,腰间还挂着个有些破旧的香袋,杜越新一边甩步走着,一边用手甩着那香袋。
叶希羽停下脚步看着杜越新那般走过来,心里有些想笑,似乎如今在她眼里,不论杜越新如何妆扮,都是个活脱脱的女子。看着女子如此行为,自是会觉得好笑。
杜越新见叶希羽一脸淡然,又从身后抽出一把折扇,看上去也是十分破旧的,她甚至都不打开,只是用扇子托起叶希羽的下巴,原本叶希羽便有些抬着头,个子只是比杜越新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