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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进半晌不语,突然站起来绕地两圈,转过身说道:“既然咱们小胳膊拧不了大粗腿,咱就不拧了,没什么大不了。嗯,让我想想,咱们得计划计划,你看看这些东西能不能教给小乾……”
陈进一扫之前的愤懑,一边拿出纸笔一边抬头对章肃笑道:“我也不是白给的,咱俩强强联合,我还就不信了,想糟践我们小乾,没门儿,妈妈滴,到时候让小乾不是哪里需要哪里补,而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陈进自信地挥了挥胳膊。
就让他们一家三口,哈皮而且强大的接受叉叉与被叉叉的生活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晋江抽到不行。
每打开一个网页都要再三刷新,要么还是不连接,要么只刷出一半来,真是要了我老命喽,管理页面干脆就刷不出来,今天终于成了,不过还是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刷新页面才行,还不知道能不能成。
151
151、养伤 。。。
接受现实,面对现实,陈进这样告诉自己。
接下来的日子似乎更加繁忙,小乾的伤势逐渐好转,也亏得是周大夫,伤口缝合得十分细致,小孩子活力也大,只不过三天,就能看见伤口长到一处了,周大夫交给陈进一个小陶罐,里面是淡淡绿色的半透明药膏,每天两次涂抹在伤口处。
受伤的小乾对自己像被衣服一样缝了缝格外的好奇,每次换药都眼睛不眨地看着,不停问陈进:这真的就像缝衣服一样缝的吗?进叔你怎么知道要这样的?为什么缝起来容易好啊?这层皮下面是什么东西啊?
陈进一边细细地抹药,一边应付,能回答的就回答,解释不了的就忽悠,小乾倒也不多纠缠,只是每次换药都要问一遍,让陈进有点儿头疼。
小乾的饭菜也破费陈进的脑筋,小孩子忌不住口,一起吃饭的时候什么不让吃偏要吃什么,无奈之下只好两人开小灶,还专门炖了鸽子汤,据说可以帮助伤口收合,只是不放任何葱姜类的调料,只有丁点儿盐,其实挺难喝的。
陈进中午端着食盒走进小乾房间的时候,小乾皱着眉头可怜兮兮的,陈进笑道:“今天没有鸽子汤了。”
小乾顿时眉开眼笑,抻着脖子看是什么饭菜。
陈进也是绞尽脑汁,既要忌口,又要营养跟上,小孩子终归是失血有点儿多,小脸苍白,嘴唇颜色都很浅。
陈进为此烤了蜜汁肉脯,到吃饭的时候上锅一蒸,颜色红润晶莹剔透,连蒸出来的汤汁一起浇在粒粒分明的白米饭上,再码上用猪骨头汤焯过一下的青菜,还有一个煎的黄灿灿的荷包蛋,看着就勾人食欲。
小乾因为活动量少了,食量也小了不少,所以只有几小碟开胃小菜,还有一碗银耳莲子红枣羹做饭后甜点。
两人吃过了饭,收拾妥当,又玩了一会儿,小乾就连连呵欠,陈进收拾好床铺,不多会儿,小乾的呼吸就变得缓慢悠长。
陈进坐在床边,大拇指被小乾抓在手里,稍微动了动,小乾嗯了一声,咋咋嘴巴,陈进忙轻轻抚了抚小乾的后背。
小乾房间里是陈进一手布置的,窗口桌子是小乾读书的地方,文房四宝齐全,一对蜜蜡雕刻的貔貅,一只天青玉雕刻的缠莽笔筒。
还有一个粗糙简陋的粗陶罐,是两人一块儿做出来,章肃派人去烧的,里面种着路边挖来的野草,蓬勃墨绿的一从,上面点缀这朵朵粉紫色的小花,四个花瓣上都有细细的深紫色的脉络,像一只只小小的蝴蝶落在上面,一阵风过,展翅摇曳。
另一边放着的是一个用麦秸编的小筐,是隔壁王铁娃做出来哄自己儿子的,被陈进抢了一个最好的,里面插了满满的干麦穗儿,金黄的麦芒在阳光下闪着润泽的光。
多宝格子上也放得满满的,都是陈进找人做的玩具,最开始的时候连两人一块儿下老君用的石子也郑重地用个小盒子装好摆在上面,让陈进哭笑不得,只得找木匠陈用木头雕了许多带花纹的小木块儿代替石子。
陈进低头看着小乾的睡脸,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章肃已经开始让小乾自己处理一些事宜,小乾的性情变得越来越内敛稳重,隐隐有了章肃的气势。
在陈进印象里,小男孩在七八岁的时候最是淘气,所谓七岁八岁狗也嫌就是说的这个,小乾却在别的孩子还在上树掏鸟小河摸蛤喇的时候早早地长大。
陈进闭上眼睛,仔细的搜刮脑海里还记得的知识,比如晒盐,如今市面上流通的盐都是内陆的井盐,海边虽也有熬盐的,但是因为效率低下,只占了极少的一部分;再比如寻找棉花,陈进也是很后来才知道,原来没有种植的棉花,而所谓棉布,是南域的一种树,种子纤维特别长,每到成熟季节,南域就会有专人上树采种子织布,平民身上穿的基本是麻布,只有做被的时候才舍得扯块棉布……
陈进一边了解这个世界,一边将自己记得的改良方法记在纸上,晒盐、寻找棉花、马镫、小孔成像、作物套种……
他无权无钱,所有的不过是后世得来的一点知识,若是小乾要做皇帝,这些或许能帮助他强国富民,若是要做个富家翁,也能为他多点筹码,如果引人觊觎,这一堆纸一把火烧了就是。
小乾渐渐睡浓,小手微微张开,陈进把手指抽出来,抽过小薄被子盖在孩子肚皮上,轻轻走出房间,外面阳光灿烂,陈进心里却又一丝惆怅,孩子的未来啊……
门外,章肃急匆匆走进来,脸上抑制不住的兴奋,陈进一愣,章肃走到陈进面前,轻轻说道:“阿进,找到了。”
“找到了。”陈进无意识地重复一遍,突然睁大眼睛,“找到了?”
“嗯。”章肃点点头,“找到了。”
两人互相凝视对方的眼睛,渐渐的,陈进的眼睛湿润了,章肃唇边含笑,将人拥在怀里,再不用担心他会突然离去,再不用夜里惊醒,在漆黑中摸身边的人是否还在……
陈进环住章肃的背,紧紧抱住,没有背叛,没有分离,从此以后,只有两人相伴……
作者有话要说:成了,竟然成了,多么难得。
干脆完结它吧,让众同志们看看,小神经没有偷懒啊最近,都是晋江抽抽,还老抽出一半页面来……
152
152、大结局 。。。
陈进曾经想过得道高人的样子,或是仙风道骨鹤发童颜,或是邋里邋遢仿若济公,却唯独没想到是眼前的这种。
此人身上穿着半旧道袍,洗得略略发白,却也干净整洁,身材微胖,长相也极普通,陈进觉得他以前看过的在道观里上下班的道士都比他有样子。
章肃上前躬身行礼,说道:“真人远道而来,未曾远迎,失礼之处,万望真人勿怪。”陈进跟在后面有样学样,行礼并且念叨:“勿怪勿怪。”
道人也拱手回礼,道:“居士不必拘礼,方外之人,无甚规矩,不过是个缘字。居士有缘,才觅得老道士,老道士亦有缘,得见两位居士。”
寒暄过后章肃和老道士到屋里讨论大礼如何准备,陈进拉着已经痊愈的小乾跑到刘爹院子里敲核桃吃。
头年的核桃若是不吃,过了六月就可能反油,为怕浪费,两个人这几天是卯足了劲狂吃,刘爹笑眯眯坐在一边,享受儿子孝敬的核桃仁。
陈进说道:“爹,这个道士好像挺真的,虽然不是我想象中的样子,可是看见他就觉得挺亲切。爹啊,你跟兴叔要不要也让他祷告祷告,签个生死契?”
刘爹笑笑,摇摇头,周大夫刚好从屋里走出来,听了陈进的话也笑道:“我们两个才不用这些乱七八糟的契约。”
刘爹笑道:“我跟你兴叔都是土埋半截的人了,哪里还用这个。再者说,人生死有命,死去的人被活着的那一个记在心里,这仍是两人在一处,倒不必强求什么。”
陈进低头哦了一声,刘爹继续说道:“倒是你,殿下为你付出良多,莫要辜负了殿下。”
刘爹是真正的慈父心,虽然不愿承认,还是认为章肃运势比陈进强许多,若是证了生死契,自己儿子比较得便宜,当然了,自己儿子得多少也不算多,谁让那是自己儿子呢,人怎能不护短。
神证生死契,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陈进其实一点儿都不懂,都是老道士和章肃一起安排,陈进只要一板一眼地照着做就成,比如何时斋戒,何时起每日熏香沐浴,穿什么衣服梳什么发式,至于三牲六礼香烟火烛之类更是完全不沾边。
就这么糊里糊涂的,终于到了吉日吉时,两人跪在香案前,老道士跪在两人身前,口念祷告之词。
陈进按着老道士事先嘱托的,将脑袋完全放空,突然间,场景一边,自己来到了一片草地上,正惊疑不定左右查看的时候,一个人出现在他身边,正是青阳。
青阳一身长袍,一只青玉簪子插在发髻上,拍了拍陈进的肩膀笑道:“又见面了,老相好。”
陈进一惊,回头见是青阳,呼口气笑道:“是你啊,吓死我了。你怎么来了?”
“嘿,你这么大的事儿我能不来吗?我说,你是真想跟那个人分享一切啊?”青阳好奇问道。
陈进点头,“咋了,有什么问题?”
青阳撅嘴:“你该知道啊,你身上功德甚重,连我这个引你过来的人都得了许多好处,更不用说凡人了。”
陈进找了块草厚的地方坐下,青阳也跟着坐下。
陈进抱着膝盖看向远方,说道:“在所有人的眼里,吃亏的是阿肃,我这个小小平民的运势与肃王相比根本不值一看,在他们看来,我是零分,阿肃是一百分,现在是拿出五十分分给我,可是纵然如此,阿肃还是一意与我同生共死,同富贵共贫贱。他一心一意对我,我也一心一意对他。”
“是吗?”青阳也学着抱住膝盖,低声说道:“这些得失都可以不计较吗?”
陈进笑了,说道:“怎会是不计较?不计较的是多少,计较的是得失所代表的意义,贫贱时一碗粥可以活命,富贵时山珍海味也不过是果腹的东西,你说哪个重哪个轻?我不计较阿肃给了我多少东西,我看到的是他的真挚和忠诚,我给他的或许他一生都不知道,那也是我对他的全心全意。”
青阳摇头,“不太明白。”
陈进笑道:“你是修仙的人,不明白就不明白吧。”
青阳也笑了笑,站起来说道:“你准备好了吗?”
陈进也站起来,坚定地点点头,说道:“准备好了。”
青阳挥了挥手,说道:“回去吧。”
陈进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发现场景变了回来,两团光芒正分别笼罩住两人,一炷香烧尽,光芒也消失。
老道士笑眯眯站起来,对两人说道:“恭喜居士,如今可算得偿所愿。”
章肃和陈进也站起来,行礼谢道:“多谢真人。”两人都能感觉到身体里那种喜悦和蓬勃,知道眼前这个不起眼的朴素道士是真正得道之人,感激之意溢于言表。
老道士呵呵笑道:“老道士可没出什么大力,只能说两位居士心意足够真诚,倒是老道厚颜,得了些福缘,多谢居士。”
仪式结束后老道士没有急着走,多住了好几天,每天山上山下参观,甚至跑到各家店铺里,看见木匠陈和铁匠的作品,啧啧称奇。
陈进趁机向老道士咨询小乾以后是否平安,本来应该问青阳,可惜这个家伙做事太干脆,还没来得及问就走了。
老道士没有多说,只是笑眯眯地看着陈进说道:“居士乃是有缘人,福缘足可泽及亲近之人,且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居士不必过虑。”
过了几天,老道士谢绝了章肃多方寻来的珍贵药材和珍奇异宝,甩着大袖袍哈哈笑着走了。
又过了一个多月,刘爹和周大夫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