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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边边角角仔细地抹了一边,万一露烟可就不好了,泥烟囱通到房檐下的洞,让烟可以冒出去。
炉子因为没有炉条,还特地等到赶集的时候到铁匠铺订购了十根40厘米长的细铁棍,每两厘米一根连成一排,用三根铁棍横着固定住,又买了一个铁圆盘当炉盖子。这一次不用土坯,直接找了各种形状的石头,好歹凑了个炉子的形状,炉条也放好位置,用泥巴把炉子里面抹成圆形,外面也结结实实糊满泥,墙上凿洞,炉子后面的空洞正对着墙洞,墙洞另一边就是暖包了。把所有的可能露烟的地方都再三抹泥,简易的土暖气就做好了。
陈进和老爹一起试了试,虽然外表比较丑,还是比较好用的,点了一天的炉子,让泥干得更快一些。刘爹让陈进也搬到东房里住,冬天更暖和,没想到还没等陈进说话,周大夫就先反对,陈进奇怪,身为现代人要求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很正常,所以自己本来就是要拒绝的,想不通周大夫在急什么,懒得理他,最近一段时间周大夫精神状态很不好,要不是没有精神科,陈进老早就想让他看看去了。
婉拒了刘爹的建议,陈进回了自己的房间,看看崭新的喧腾腾的被褥,陈进想要是有土炕就好了,冬天舒舒服服窝在炕上,吃个瓜子喝个热茶,幸福日子。可惜,土炕冬天虽好,夏天却容易招虫子,有坏处有好处,仔细考虑还是放弃。
秋雨绵绵,既上不了山也下不了河,村人们开始串门,你家来他家去,聊聊今年的收成明年的年景,妇女们凑到一起纳鞋底做衣服,顺便八卦一下各家的私事,说说儿女的亲事,年轻人们更愿意凑到一起,说说话也好讲讲故事也好。
有不少人到了刘爹家,看见他们的炉子,好奇地问问,看看,再惊叹一番,邀请陈进也给自己家做一个,于是陈进又忙碌了起来,并不需要他亲手做,只是将需要准备的东西说一下,指导该怎么垒,有什么注意事项,渐渐地,就有人再去指导别人,过了一个月,冬天正式到来时,全村都用上了炉子。
伴着一场小雪,冬天正式到了。
陈进因为酱油的缘故,早早就开始取暖,过了近两个月了,刘爹每天就搅动一两次,每次打开屋里都弥漫着味道,开始的霉味之后渐渐变得鲜香,虽然气味并不浓郁。陈进看一下,发现颜色已经变成褐色了,应该可以用了,可能发酵还不完全,可陈进实在抵制不了诱惑,决定取出三分之一坛榨成酱油。用布子把渣滓过滤,液体呈浅褐色,陈进知道是发酵不好的原因,不过实在没有办法,季节不对,酱油发酵需要暴晒,需要比较高的温度,想要好酱油,只能等明年了,如今将就将就吧。
忙忙碌碌到中午,做出酱油后,陈进做的第一个菜是干煸白菜。
自己榨的豆油,花生种得比黄豆还少,要省着用,烧到八成熟,把八角花椒放进去,等散发出香味的时候捞出来不用,大火烧到油直冒青烟时,白菜帮放进去,大火翻炒,再放进菜叶,炒到略有些焦,盛出来,再热油,放干辣椒蒜姜末爆香,加酱油盐和红糖(白糖太贵了),白菜倒回去翻炒几下出锅。没有味精鸡精,但味道还可以,周大夫和刘爹已经端正坐在饭桌旁,陈进一手端菜,一手端窝头,放到饭桌上,刚要回身关屋门,就看见大门口站了一个小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看评的时候,竟然看见了一个“口”,激动,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在看文看到“口”的时候把所有知道的敏感词通通替换一遍,直到找到合适的,越是难找,就越开心。
还有关于秀秀的问题,我只能说,陈进不是圣母,如果她不来招惹,那就当她是乱吠好了,要是惹到陈进头上,等着看吧。可是,众所周知(周围的人都知)小神经是灰常灰常啰嗦的,说一件事恨不能讲到五千年前,甚至有一次终于把话题扯到女娲同志身上,被听俺说话的人一掌拍飞,所以,关于秀秀的问题,可能在时间上不久之后就会有个结果,可是在章节上,可能要眺望了。
22
22、小正太出场 。。。
小男孩大概五六岁,长得好看穿的也好看,小小的青色长袍,腰间是同色腰带,不过湿淋淋的。大眼睛长睫毛,眼睛清澈动人,却又有一双剑眉,虽然没有锋利感,可是也能感觉到英气,直挺的小鼻子,唇若点朱,就是脸色不太好。
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总是肉嘟嘟的,只要没有厌食症什么的,基本上都是白白嫩嫩,饺子肚样的小下巴,这个小孩子却不是,模样精致,脸色却暗黄,被华美的衣饰一衬托,更是晦暗,下巴尖尖,竟是个瘦得有点营养不良的孩子。看穿着不应该是吃不上饭,那就大概就是另一个可能,偏食。
这么一个小孩子站在门口,陈进又直勾勾盯着瞧了半天,刘爹和周大夫也看到了,刘爹站起来问道:“不知贵客是……”陈进纳闷,对一个小孩子用这种语气?再看,旁边还站着一个人呢,就在小朋友斜后方,可惜存在感太薄弱,小朋友又扎眼,所以这人就成了陈进的盲点。
此人身穿灰衣,也是湿的,身材中等,单肩背了个包裹,站在小朋友身后拱了拱手说道:“小人奉主人之命护送小主人入京,船行至此地触礁。”为难得看看这一家人,“小主人他……”
小少爷的眼光一直盯着饭桌上的饭菜,陈进知道这是饿了,回头问道:“爹,你看……”
刘爹果然像陈进预料的那样,毫无戒心,直接说道:“小少爷大概也饿了,就一起吃吧,粗茶淡饭,恐招待不周。”又对陈进说道:“我去找两身衣服,给两位换下来,穿着湿衣怕要受寒。你去再炒个菜,小少爷恐吃不惯辣。”
刘爹找了两身干净衣服,那个貌似仆人的人好说,都是成人,不过是略有点不合身,小朋友只能穿着一件上衣,扎着腰带,看起来怪模怪样的,刘爹安慰道:“先将就穿着吧,等吃了饭我去有小孩子家的人家里借一身。”
小正太点点头,还是没有说话,倒是身边的人说道:“多谢您。”刘爹将换下的湿衣服搭在暖包上面的衣绳上,领着两个人出来。
陈进又炒了个醋溜土豆丝,也端上来,取了竹筷,递给坐在桌旁的一脸严肃的小正太,又看看还是站在他身后的仆人,问道:“你不吃吗?”
那人躬身道:“小人不敢。”
小正太发话了,声音奶呼呼的:“卫甲,既然主人家发话,你就坐下吃吧。”
卫甲躬身谢过,才半个屁股坐在马扎上。
这顿饭的气氛有点微妙,卫甲自然是诚惶诚恐,周大夫也突然一改以往在饭桌上评论饭菜滋味的习惯,闭口不言,刘爹本来就是饭桌上不说话的人,坐在自己的位置埋头苦吃,陈进正因为看见小朋友吃饭吃得很香,推翻自己以前关于偏食的推测,怀疑是肚里有虫,东想西想没有说话,只有小少爷自己吃饭吃得心安理得胃口大开,甚至还吃了好几口辣味挺足的干煸白菜,要不是陈进劝阻,可能下午就有人要遭罪了。
旁边的卫甲看得目瞪口呆,自己家的小主人有多么挑嘴,他是最清楚的,每天为了让小主人能多吃一点饭都不知道要费多少心思,那么多名厨子做的饭菜,小主人都是只吃几口了事,要不是主人有命,恐怕小主人一口都不会吃。现在吃着窝头白菜,居然有这么好的胃口,回头主人怪罪,记得把这一点提一下。
这边的卫甲还在胡思乱想,那边的小少爷已经吃完了,胃口很好的吃了一个窝头,最后还喝了小半碗粥,吃饱了,手下意识地伸向桌面,似乎是要拿东西,卫甲手疾眼快递上一块丝帕,陈进眼直了直,一个大男人,摸出块丝帕,小少爷接过丝帕擦了擦嘴,说道:“乾过谢主人家招待。”
陈进失笑,这么个小孩子,居然老气横秋的,拍拍小正太的脑袋,说道:“你是叫乾吗?我叫你小乾好不好?我叫陈进,你可以叫我进叔,那边的两个人给你换衣服的是我义父,另外一个是我义父的朋友兴叔,你都要叫爷爷。”
卫甲凌乱了,小主人什么身份,怎能被一个平民这样称呼,居然还要叫他们叔叔爷爷,小主人的祖父和叔父都是什么人,小主人一定会生气,主人也会生气,不活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他更加凌乱了,向来不与人亲近的小主人,居然听话地叫了声进叔,又对那两个人叫道:“爷爷,兴爷爷。”
刘爹应了一声,对陈进说道:“小孩子与你亲近,今晚就跟你住到一屋吧。”转头看了看卫甲,“这位壮士……”一直没有吱声的周大夫说道:“可以到我家。”陈进看看周大夫,不是他要多想,这周大夫实在太可疑了。刘爹点点头,表示同意,看向卫甲,卫甲看向小乾,小乾点点头,说道:“你去吧,我在这里很好。”卫甲这才谢过刘爹和周大夫。
下午,刘爹出门给小乾借了一套小孩子的衣服,小乾换上,除了瘦脸色不好,不管怎么穿都是个可爱的小孩子,就是表情有点严肃,不太爱说话。周大夫派大宝给送过来两包药,熬了给小乾和卫甲灌下去,这么冷的天受了凉,总要防备。
晚上煎萝卜丝,没有擦床,陈进只好苦练刀工,青萝卜切成细丝,加白面和盐调匀了,因为有客人,陈进还特地打了一个蛋进去,豆油烧热,煎成两面焦黄的饼子,盛上一大碟陈进自己做的辣菜——芥菜头切丁热水焯过,趁热和新鲜的青萝卜丝拌匀,撒上芝麻盐,密封放三五天就可以吃了。辣菜虽然比较辣,却不像辣椒后遗症那么多,还可以预防感冒。
小乾胃口还是不错,陈进很满意,看来果然是肚子里有虫子,得让周大夫帮忙看看,再开一剂汤药,小朋友白白嫩嫩最可爱。
吃过饭,周大夫就领着卫甲走了,陈进收拾收拾也领着小乾回房。刘爹只给铺了一个被窝,可能觉得这么一个小人自己睡太冷,被窝里烫婆早就放好了,陈进推着在被窝里来回几趟,才将小乾的衣服脱光光塞进去,自己则吹灯快快脱光钻进去。小侄子最粘自己,每次回家都是自己在照顾,所以陈进对照顾小孩还是很有心得的。两个人缩在被窝里,毕竟是个陌生的孩子,接触都有些小心翼翼的,陈进为了缓和气氛,主动问道:“小乾,你姓什么啊?几岁了?”
“章。七岁。”大概是七虚岁吧。
“哪个字?弓长张?”
“不是,立早章。”
“哦,那你就是叫章乾喽?小乾啊,你要不要听睡前故事啊?”
“好。”
讲什么好呢?美人鱼?太长了。农夫和蛇?有影射的嫌疑。小蝌蚪找妈妈吧。陈进绘声绘色一人饰演多个角色,讲完了故事。小乾没有动,陈进以为他睡着了,给他掖了掖被角,没想到这小家伙突然说道:“进叔,再讲一个。”
这个臭小子,还听不够了。再讲一个小天鹅找妈妈?把丑小鸭改编一下,讲完了,小朋友已经睡着,陈进吁了一口气,晚上还有的熬呢,这么小的孩子,抵抗力差,看脸色可能身体也不太健壮,搞不好会感冒发烧,总要惊醒一些。
陈进觉得自己就是那乌鸦嘴啊乌鸦嘴,半夜里果然小乾开始发烧,小脸红扑扑的,陈进忙穿上衣服,猛拍刘爹的房门,边拍边喊:“爹,起来啦,小乾发烧,我要去找兴叔,爹你看着小乾。”
听见里面一阵兵荒马乱,然后是刘爹生气的声音:“等什么等,现在就过去。”陈进愣了,老爹怎么这么大的火气。然后听老爹说道:“阿进,不要着急,阿兴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