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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情叹气,“好吧,我告诉你,其实苏蜚阳可以救花满楼。”
“他?”陆小凤皱眉。
欧阳情道:“苏蜚阳除了易容术举世无双外,他还有一个绝好的体质,他是个药人,百毒不侵。只要花满楼与他交合,即使毒素不清除,也一辈子不会死。这就是为什么花满楼要与苏蜚阳成亲的原因了。”
陆小凤一怔,彻底呆住。
难怪苏蜚阳得意洋洋地说他会跪下来求他,原来,是这样……
欧阳情见他这么纠结,也有些不忍,“我知道你爱惨了花满楼,花满楼也爱惨了你。花满楼为了一直可以见到你,才答应苏蜚阳与他成亲。他说,你们不当情人,当朋友,他已经很满足了。并且,苏蜚阳也不爱他,所以才答应帮他编造一个身份,让他重新来到你的身边,哪知陆小凤就是陆小凤,什么也骗不过你。花满楼白白费了那么多心计……”
原来花满楼是这么想的,陆小凤抱着他,心里默念,花兄,对不起。
“我……明白了,谢谢你,欧阳情。”陆小凤重新放下花满楼,最后一次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低头亲吻了他苍白的唇。
欧阳情不明白陆小凤怎么忽然冷静下来,只见他起身走出了屋子。
欧阳情跟上去。
陆小凤打开门,走了出来,庭院里,苏蜚阳与月月、少年站在一起,看着他。
“苏蜚阳。”陆小凤用淡离的声音喊他,“我向你道歉,请你和花满楼成亲,救救他——”
苏蜚阳一脸惊讶。
因为陆小凤撩开长袍,将一双修长的腿弯曲,直直地向他跪下——
第38章 亲事(2)
忽然间,庭院里起了一阵凉风,“嗖”的一声,似乎什么东西掠过众人视线直袭陆小凤的双腿。
陆小凤的双膝还未着地,左膝便被什么暗器击中,一下子麻木,直直磕在了地上,单膝跪地。
陆小凤诧异,抬起头来。
众人也是不解,四下探看。
“哼,想不到誉满江湖的‘四条眉毛’陆小凤还有如此窝囊的时候!”冷冽的声音从别院传来,一道淡紫色的身影负手踱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位少年。
陆小凤皱眉,道:“尧魅?”
一旁的月月单纯地问:“尧魅是谁啊?”
身旁的少年搂住她,示意她不要出声。
尧魅忽略众人惊异的目光,胜似悠闲地走来。欧阳情站在门口,脸色有些奇怪,惨白中带着惊慌。
“哥哥,你怎么过来了?”欧阳情问。
尧魅凤眸一挑,冷冷道:“听花管家说,花满楼回来了,这新郎官,旧情人全到齐了,我来看戏的。”
陆小凤站起来,不悦道:“尧大教主,现在花满楼生死未卜,我想你还是少开玩笑为妙。”
尧魅戏谑地笑了,“所以一身豪气盖天的陆小凤打算下跪求人家了?是么?”
陆小凤倒不羞耻,直白道:“只要能救花满楼,我如何都没关系。”
站在一旁许久不出声的苏蜚阳忽然提高声音,道:“既然如此,陆小凤你就快求我吧,跪完了,我就进房去和花满楼一夜春宵了。”
陆小凤咬牙,知道苏蜚阳这话不堪入耳,可他必须得忍耐,因为只有他才可以就花满楼……
尧魅幽幽地瞥了苏蜚阳一眼,问道:“这位就是‘千面夫人’苏蜚阳吧?真是久仰大名啊。”
苏蜚阳梗着脖子不去看尧魅,有些生硬地应和道:“尧大教主的名头才是响当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听说只有你才可以救花满楼?”尧魅又问。
苏蜚阳似乎不太愿意和尧魅搭话,眉眼间有些慌张,“正是。不然神通广大的陆小凤怎么会跪下来求我?”
尧魅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噢……这样啊……”
陆小凤有些急,看着尧魅横插一杠,更觉烦躁,“苏蜚阳,我给你跪下,请你务必救救花满楼——”
说着,陆小凤正色着一张脸,大义凛然地撩开下摆,打算再次下跪——
“等等!”
尧魅一抬手,身后的戚孽來便冲上前,把手臂横在了陆小凤身前,“陆先生慢着。”
“尧魅,你这是做什么?”陆小凤盯着他看,想知道他要玩什么把戏。
尧魅侧身看看一脸不自在的苏蜚阳,又看看急躁万分的陆小凤,笑了,“陆小凤,想不到你也有今天,求人的滋味不好受啊……”
“不好受?”陆小凤嗤笑,“这倒没有,想当初我为了求西门吹雪帮忙,连胡子都刮过,而这一跪,比起我的小胡子算好了。”
尧魅见他忽然脸皮厚了起来,便知陆小凤精明起来,看破了他的目的。
“好吧,我明人不说暗话,陆小凤,要是我告诉你,我可以救花满楼呢?”尧魅笑眯眯道。
陆小凤脸色一变,反问:“真的?”
尧魅点点头,看似轻佻,实则肯定,“我尧魅说话有假过?上回与你说花满楼爱你,不是骗你吧?”
陆小凤自然知道尧魅这人不说假话,因为他没必要说,像他这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说这样的谎,太低级了。
陆小凤只好点点头,认同。
尧魅见他信服,便道:“我也可以救花满楼,不过我要你做一件事,怎么样?比起向别人下跪,你觉得呢?”
苏蜚阳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瞪着尧魅,仿佛觉得他说的话是天方夜谭。
陆小凤蹙着眉思索,心想尧魅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而这回三番几次阻止他下跪,必有他的道理。而比起向苏蜚阳下跪,可能尧魅提出的条件更加有利局势的发展。花满楼可以活命,尧魅可以得到他要的东西,而自己,好处便是不用下跪。
直觉告诉他,尧魅不会害他性命。
“好,我答应你的条件,尧魅。”陆小凤郑重地点头。
众人见陆小凤终于不用下跪,心里都松了口气。月月觉得,像陆小凤这样的大侠,朝别人下跪的确太凄惨了点,太丢面子了。少年拍拍月月的肩,示意她放松点儿,没事儿了。
“孽來,你守门,我进去一炷香的时间便出来。”尧魅踏上石阶,向屋内走去,其间回过头又道,“陆小凤,你还是好好歇一下,一个时辰后还你一个生气勃勃的花满楼。”
陆小凤望着尧魅挺拔的背影,略有所思,他知道花满楼的命保住了,可尧魅还没对他说哪一件事呢。
苏蜚阳这回算是没啥作用了,花满楼有人救了,救回来也不会和自己成亲了,便讪讪地要走。
戚孽來一下子窜到苏蜚阳跟前,低声道:“苏公子请留步,我家主人吩咐,你不可以走。”
苏蜚阳怔住,有些紧张,“为何我不能走?人有救了,也没我什么事了,在下还是先告退!”
说着,苏蜚阳想绕过戚孽來,可戚孽來就是强硬地横在他的跟前,不让他走,明显的,他的武功没戚孽來高。
“你到底想做什么?!”苏蜚阳愠怒。
戚孽來神色平淡如水,直直道:“我家主人只想与你叙叙旧,叶公子——”
苏蜚阳听见“叶公子”三个字,身体里的力气一下子被抽空了,整个人像是一团散乱的棉絮,软绵绵的。
陆小凤见此情景,心中忽然闪过一个想法,这苏蜚阳会不会是——?
再说屋内。
欧阳情随着尧魅进了屋子,可是她跟在尧魅身后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泄露了什么。
尧魅慢慢地踱到床边,看着花满楼苍白安静地躺着,有些感慨,“好好的花七公子,想不到被折腾成这个样子,爱……真是可怕呀……”
欧阳情听他这样感慨,忍不住插话道:“哥哥,你的爱……更甚啊……”
尧魅不怒而笑,“呵呵,是么?我的爱……我的爱那么可怕么?怕到让他仓皇逃避?”
欧阳情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闭口。
不过尧魅却娓娓说道:“想当年,我还百思不得其解,为何清莲可以如此轻松地离开异教,我万万没想到,是你在从中帮忙……我的亲妹妹,亲手放走哥哥的爱人……他真的,那么恨我么?”
欧阳情抿着唇不打算说的,可不解释些什么,怕是更加错上加错。
“哥哥……清莲他是迫不得已……你别恨他……”
“恨?怎么会?我爱他还来不及……明明是他在逃开我……装死?易容?换身份?呵,他到底有几重身份?”尧魅笑得凄凉,想起自己这些年苦苦地找寻,而那人却好好地活在景色如画的江南,逍遥快活,便觉得心寒。
欧阳情也很心痛,为这两人惋惜,“在异教的时候,清莲知道自己得了重病,不治,他不想你为他的死感到伤心,才求我带他离开。直到两年前,清莲的病已入膏肓,七夕节那夜他气绝病榻,我赶来看他时,他的身子已经凉了。可是第二日,待我备好丧事准备将他下葬时,他的尸首不翼而飞。我很惊慌,却不敢告诉任何人。直至去年七夕,我在扬州凤飞红阁做场子,苏蜚阳来找到我……我才知道,清莲活了,他换了一个全新的身份回来了,他不再是书生叶清莲,也不是百晓生莫苍荷,他是‘千面夫人’苏蜚阳。清莲不肯告诉我他是怎么活过来的,只是说自己成了药人,我本想将他的行踪飞鸽传书告知哥哥你,可清莲不许,他说,他不想再回到你的身边……”
尧魅静静地听着,这段不可思议的经历仿佛像是在听故事。他当然知道叶清莲原名叫莫苍荷,笔下世家莫家的大公子,江湖百晓生,他亦知道叶清莲化名潜入异教为的是他的武功,可这些他都不在乎,因为他以为叶清莲真心爱他,愿意与他厮守,哪知……当尧魅的心门为他开启时,他却决然地抛弃了他,一个人走了……
心凉。
透凉。
“拿把匕首给我。”尧魅突然说道。
欧阳情一惊,“哥哥你?”
尧魅淡淡道:“放心,我不会自杀,更不会杀他,我其实很感激上天能够给我一次再见他的机会。”
欧阳情放心,去取了一把匕首,给尧魅。
尧魅接过匕首,挽起宽大的袖袍,露出一截苍白有力的手臂,用锋利的匕首猛地朝手腕上划了一刀,殷红的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尧魅把手臂凑到花满楼嘴上,让自己的血流进花满楼的嘴中。
欧阳情有些惊骇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哥哥,你这是……?”
尧魅淡然地答道:“我的血是剧毒,与明魔草交融,却是再好不过的解毒剂。呵呵,这点姑姑没有告诉你吧?我是吃望天山上毒草长大的……”
欧阳情自然吃了一惊,呆呆地摇摇头。
尧魅给花满楼喂了很多血,花满楼苍白的嘴唇上沾了不少点点血红,看上去有些妖异。
看分量差不多了,尧魅用内力止了血,挽着袖子转身对欧阳情说:“一个时辰后便会醒,并且可以下床走动,无大碍,不过这双眼,再也治不好了。”
欧阳情默默地点头,然后送尧魅出去。
尧魅走出了屋子,发觉庭院里还是站着这些人。
陆小凤见他出来,便问:“如何了?”
尧魅无奈地笑,“放心,一个时辰后便活蹦乱跳。”
陆小凤心里的石头顺顺利利地落地了,连带着心情好了不少。
苏蜚阳被戚孽來拦着,自然走不了,他看见尧魅出来,本能地想要回避,却不想见到尧魅的手在滴血。
“你的手怎么了?”苏蜚阳有些着急,走上前问道。
尧魅看了他一眼,不答,转而对陆小凤道:“陆兄,你过来,我要你做到一件事——”
陆小凤凑上去,尧魅咬着耳悄悄嘀咕了两句,陆小凤的脸色变得有些怪异扭曲,不过,他还是乖乖地点了头。
“你的手怎么了,尧魅?”苏蜚阳还是执意问道。
尧魅凉凉地看了他一眼,道:“苏公子这是关心我?”
苏蜚阳的脸有些红,不知该说什么。
尧魅挽着袖子,看了看自己的手,“呵,不过是流了点血,劳烦苏公子挂念。”
说着,尧魅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