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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票不好买,再说已经和你的朋友约好爬上,怎么可以失约。”现在正逢国庆大假,火车站几乎人山人海,他来T市的火车票,还是提前很多天托朋友帮买的。
“爬山不可能爬七天,今天陪陪他们不就行了么。火车票买不到,我们就坐汽车,正好学校门口就代售票点,等会问问去,如果有就回去。”因为汽车票高出火车票很多,所以选择坐汽车的人较少,相对票一般都比较松。
“但一来一回需要两三天,你的假期就差不多完了。”秦向北语气略带犹豫,显然心里是想回去的,只是放不下林年,才来找了林年。
林年当然也看出他的犹豫,当即拉着他的手带上包就出了门,这人果断的时候相当利索,犹豫时候也能墨迹的死人。
来到学校门口,两人先到售票点询问车票的事,正好就有今晚八点二十就有开往锦阳市的车,而且到现在为止车票还剩下的很多张,如果他们买这趟车,也就是明天早上九点过就能到锦阳市,两人对视一眼,下刻毫不犹豫的掏钱买票。买票的钱是秦向北付的,一来林年身上没那么多现金,二来彼此什么情况彼此最清楚,两人关系走到这一步,已经没必要去客气讲礼,你的是我的,我的是你的,所以谁付都没区别。
买好票找地方简单解决掉早饭,秦向北就陪林年回寝室换衣服,顺便和宋十二他们碰头问问他们要一道回去不。
几人在听到林年要回去后都惊讶不已,不过考虑过后还是都决定不回去,现在正是枣熟季节,宋十二惦记着自家门口那颗枣树,便让林年顺带给他捎带点枣子来,举手之劳,兄弟之托,林年当然是笑着应下并保证带到。
虽然晚上就要坐车回锦阳市,但这根本不影响白天的行程,所以该干嘛还是继续干嘛,一行人说说笑笑来到学校门口,找到专门租赁单车的小卖部。
校园小卖部前的空地上整齐摆放着两排单车,其中有新有旧,有后座无后座,有筐子无筐子,各种颜色都有。
和老板做好登记压好学生证,众人开始在空地上试车,打算找辆舒适轻快好骑的,毕竟从学校到青凰山需要一个半小时的骑程,一路上坡路居多,坐骑自然要选好,否则到时候就只能推着走累得就是自个。
林年没有上前试车,而是站在旁边让秦向北帮他选,秦向北对单车或者是车都蛮有研究,在他家楼下储藏室里不仅放着辆好几千元的单车,还有一大堆汽车模型玩具。
三分钟过去,秦向北推着一辆深紫色有后座的单车过来:“你试试感觉,不行我再调调。”租赁单车需要本校学生证,秦向北不是这个学校学生自然没学生证,借其他同学的上面照片又不一样,于是两人决定同骑一辆。
林年接过车,绕着空地骑了一圈,停在秦向北面前,双手扶住龙头,右腿跨过单车,一脚点地,一脚踩在脚踏板上。
“可以,你上来吧。”
秦向北微愣:“你确定能行?”
“啰嗦,我骑车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干什么呢。”
秦向北轻轻抿唇,面无表情的侧身坐上。
“你们都好了么?”林年向莫小海三人问道。
莫小海按了按车铃,望着车上二人故意挑衅:“我们来比赛吧,最后到达青凰山的人,惩罚他在爬上千层梯后必须讲一个秘密,而且这个秘密必须是真的不能敷衍。”他这提议得到卿国贝和宋十二强烈同意,林年不想答应都不行。
“OK。”
“那青凰山脚下见。”
“坐好,要走了。”说完,踩动脚踏板,自行车开始稳稳地向前行驶。
先是慢慢地,然后速度越来越快。林年开心的大笑:“秦向北,你坐过别人的车吗?”
阳光洒在身上,耳边是嗡嗡的风声,连带那人的声音一道吹了过来。秦向北微微一笑:“傻。”
林年嘴角抽搐:“要不你抱抱我吧,别人谈恋爱都是女生温柔抱住男生,靠在背上,那模样真幸福。”
“……”
眼看前面就该过马路,林年开始慢慢减速,只是在看到迎面几人时,面容不禁一沉,显然莫小海他们也看到,都停了下来在原地等他。
“真特么的冤家路窄。”一瞬间,林年感觉身上已经消失的疼痛又冒了出来。坐在后座的秦向北在看清那一群人后,面无表情地勾了下嘴角,心里已有计较。
、二二章
我叫乔璟,也叫乔大璟,第一个叫我乔大璟的人是乔家大爷秦向北。
秦向北此人除了长得好看,就只剩满身缺点,性格恶劣是其一,嘴毒面瘫是其二,这些都是外面人对他的印象,也和在我记忆里那个乖巧漂亮的坐在我膝上,软软叫着人的秦向北极为不符合,但事实就是这样,那个曾经乖巧的小不点不见了。
舅舅经常说,他拼搏一生不为其他,就想给舅妈和向北过有钱日子,我不知道他这个有钱是什么范围,反正那时候他们家在我们这么多家里已经是最有钱的一家。
那时候,向北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他有各种各样的玩具,而且几乎都是新款,我们都很羡慕,于是没事就约好一块上他家玩,那时候舅妈总会给我们准备很多好吃的东西,向北则乖乖坐在旁边哥哥哥哥的叫,乖得不行。
结果原本这么幸福的一家,却被突然降临的变故彻底击碎。
那一年,舅妈的离世给他和舅舅很大打击,这些家里人都看在眼里,除了安慰也使不上什么力气。谁料舅妈下葬的那天晚上,舅舅不仅骂了向北还是打了他,估计是喝酒的缘故,下手没个轻重,向北年纪虽小,但秦家人骨子里都好强,向北也不例外,幼小心灵和自尊受到打击的小向北将自己关在了屋内。
等我们第二天赶到,怎么劝他开门都没用,最后没有办法还是舅舅把门撞开,等众人破门而入,看清屋内一切后都惊吓不已。
以前那个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小不点,现在正哆哆嗦嗦的缩在角落,满脸干涸的血渍,手臂上全是一条条乌青,怎么是一个凄惨可怜能形容。
看到这一幕,我妈他们顿时大哭了出来,一时间满屋子的哭声骂声,奶奶被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坐在地上不停垂打地面,嘴里还一直念叨着造孽造孽啊。
作为下手人的舅舅更是懊悔无比,决定还是先把人送去医院,但他一靠近,向北就直哆嗦的往后退,抬头望着舅舅的眼神更淡漠不已,淡漠得不像一个小孩。
从那以后向北性格大变,话少不笑,做最多的事就关在屋内,自己看书画画。
最开始我还经常就跑去他家找他玩开导他,后来我有了自己的朋友圈子,试着带他出去一起玩,陆俊为这事没少嘲笑我,说我是贴身保姆。
后来舅舅带着新舅妈出国了,向北选择留下,我知道他是心里无法原谅舅舅,所以才不想跟去,但随着年纪增长,他为人就愈发淡漠,渐渐对我都不愿搭理,还说我太过玩世不恭,做哥的做到我这个地步,真是一把辛酸一把泪。
等向北开始上初三,家里买了车,我也被逼顶着烈日去驾校学开车。
当然,这些都不是为我,而是为了方便即将迈入高中校园的向北,可怜的我直接就此沦为司机,我不甘心我妈的偏心,就鼓动陆俊一起搞了个工作室,顺便压榨北向做苦力,结果这个爷到了工作室,从来都是自己倒好水,两腿一翘,看电影玩游戏去,根本懒得听我说,偏偏工作室的学员纷纷说他多辛苦,我怎么欺压他,真是窦娥都比我冤。
向北转去五中那天,依旧是我开车送去的,只是没想到当天就接到新舅妈电话说舅舅没了。
这声没了,向北从此就是没爹没娘的娃了。
我去他家时,他正在收拾东西,我很好奇问道:“这些都是舅舅舅妈的照片,你干嘛锁起来?”
他淡淡说:“他们既然不要我,我为什么要他们。”
我听得心酸,这熊孩子咋这样让人心疼呢。
“什么时候动身去接舅舅回来?”
“那边打电话说已经办了托运。”
很久之后,他又问我:“哥,我还会有幸福吗?”
那一刻,我眼泪差点落下来。
那晚我陪坐到天亮,虽然后半夜我睡着了。
曾经,我以为经历这么多事,压抑这么多情绪,他性格不极端就会极度自闭,结果全没有,无视同学间的排斥冷讽,照常吃饭上学,除了偶尔自责性格淡漠,不大会与人相处,几乎找不出有什么心理阴影,而且学习成绩优异地让我这个做哥的无地自容。
我叫他试着去结交朋友,他摇头,他说开口就得罪人,别人不愿意和他做朋友。在我以为他这辈子估计都交不到什么知心朋友的时候,一个改变他一生的少年闯入了。
这个看似大大咧咧的少年叫做林年,很阳光,很爱笑,有时候很懂事,有时又很没心没肺,有时会自哀自怨,有时会干劲十足,就好像十头牛都拉不住他一样,向北说他是个矛盾体,我开始不同意,后来发现还真是那么回事。据我没事观察他时,我发现他眼神时常会处于迷茫状态,而且每次出现这种情况,都是盯着向北的时候,那眼神就好似透过向北看到了飘渺虚无的未来。
看他们相处时,那氛围感觉很微妙,就好似彼此找到了寄托,很信任彼此同时,又有点刻意的疏离。他们是怎么认识,认识后又发了什么事,我不知道,不过我看得出向北对林年很宽容,甚至有宠溺的味道在里面,只是他自己还没发现。
有一种人,永远给人拒人千里的感觉,那是因为没人真正走进他心里,倘若某天有人走进他心里,那这个人一定会成为他的全世界。
向北就是类人,霎那间,我心下大惊,不妙!向北不会走上自己的路吧。
结果这个猜测没过多久得到验证,向北从林家回来后,落落寡欢,还问了我许多问题,我一个都没回答他,只让他自己静静,寻找心的答案,等找到答案再做决定。
看得出来他很矛盾,很纠结,因为那天后他第一次找我妈说要转学,以前都是我妈一手安排,这次倒是他自个提出来,看来是想逃避了。
在这期间,我和林年保持着联系,不单单是因为向北的关系,也因为我是真的喜欢林年这个人,如果我有这样的弟弟,我也会宠着。
两年后,向北带着林年来了我家,我晓得一切尘埃落定了。
我的弟弟向北,只要好好活着,就会有幸福,不管是那种幸福,总会有种是你生命里地幸福。
、24
梁陌臣率先笑着开口:“林年;你们这是骑车去那玩啊?”这一如往昔的明艳笑容就好似昨天的事没有发生般,也不知是天性这样纯良还是装出来,反正莫小海和卿国贝在心里纷纷冷嗤一声。
“小海他们想去爬山,正好没事就一块去。”林年手指轻敲扶手;淡淡回答;昨天两伙人才打过架,今天碰面不说竟然还能心平气和对话,看来都是奇葩;包括他自己。
姚恒扫林年一眼,似笑非笑:“林年;既然你是我家陌臣的朋友;以后难免会一起相处;那天有空出来喝一杯吧,算是为昨天的事给你赔礼。”虽然说得是歉意的话,但言语中听不出半点诚意。
林年也似笑非笑地扫他一眼,并没有立即爽快应下,姚恒现在会讲出这样的话,想必是昨天晚上梁陌臣已经从心灵到身体好好安抚过他。上世梁陌臣跟着他时,就已经和姚恒在一起过,他是晓得的,但那时他鬼迷心窍就是喜欢,后来那莫名其妙的迷恋被时间被背叛慢慢消磨直至殆尽,他开始深思,他到底爱梁陌臣吗?他不爱,只是曾经深深喜欢过,相遇的那刻太惊艳太温柔,他无法不为之动容,后来挑上姚恒骨子里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