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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偏偏是他?从燕昭众皇子之中选择一人不是更省事些?”
“理由嘛——当然是燕昭宫里那般俗不可耐的男人我燕琉璃一个都看不上眼。”燕琉璃趾高气昂的说道。
御紫炎不禁笑道,“那么御凌耀很出色么?”对于这位五皇子,御紫炎的记忆仅限于当年与御天行出宫时在饭庄巧遇御涟轩两兄弟抢人闹事时那个唯唯诺诺站在一旁小声规劝却全然无济于事的小孩子。如今的御凌耀,难道脱胎换骨了不成?
“我说紫炎啊——”燕琉璃有些脱力的拍着御紫炎的肩头说道,“你不关心我家的琐事也便罢了,你家的几个兄弟是神是魔,你好歹心里要有个数啊。”
“说什么神啊魔的,你当我父皇是什么啊?”
“真龙天子啊!”燕琉璃不假思索满脸崇拜的说道。
“——”
御紫炎心中暗想,原来这里的女人也会犯花痴。不过那个男人确实有令每一个接触过他的女人为之倾心的魅力。只是——
明明他对御天行的魅力无疑也是认同的,有如此出色的父皇他该感到自豪才是,此刻眼见燕琉璃毫不掩饰对御天行的向往之情,心中这隐隐的不快又是为何?胸口处曼珠沙华的印记,又开始发热。
“琉璃你——果然对我父皇……”御紫炎嘴唇微微发颤,脸色有些发白。
觉察到御紫炎的异样,燕琉璃忙凑上前问道,“紫炎,你怎么了?为何突然脸色如此苍白?”
说着,燕琉璃便欲探手试探御紫炎的额头,却猛然觉得周围的空气冷了几分。诧然回首,一抹明黄的身影顷刻间已将榻上的人儿拥入怀中,而燕琉璃则同时被来人一阵内力震下床去,不及反应,默的剑锋已搭在她的颈部要害之处。
“炎儿怎么了?”全然不去理会嘴角出血趴在地上的燕琉璃,御天行只是担心的询问御紫炎的状况。
闻到熟悉的冷香,感受到御天行偏低的体温,心口的灼热感稍稍平息,苍白的脸庞也渐渐恢复血色。御紫炎摇摇头,安抚的拍拍御天行紧拥着他的手,转头查看燕琉璃的伤势。
却发现燕琉璃不但没有痛苦之色,反而自顾自的逗弄起默来。不过只有燕琉璃自说自话,默总是面无表情、沉默不语,看起来倒有些好笑罢了。
——燕琉璃口中所谓“更好玩的事情”莫非——思及此,御紫炎不禁失笑。琉璃啊琉璃,你可知默为何名为“默”。真是……不过,不是他,不是这个男人呵……
莫名松了口气的御紫炎感受到御天行带着一丝怒意的视线,御紫炎抬头对他展颜一笑,轻声说道,“只是朋友。”
不知为何要对这个男人解释,只是脱口而出——虽然看到这个男人为他与别人亲近而生气让他莫名觉得心里隐隐有些愉悦,但是连累了琉璃就不好了,嗯,没错,不想连累琉璃,是故才会解释。
而这边御天行见到怀中人儿对他绽放如此绝世笑容,心中一紧,俯身下去,微凉的唇瓣贴上那诱‘人香甜的两片柔软。
不似第一次记忆中霸道的索取,亦不似第二次记忆中强势的挑‘逗,而是极尽柔情,只是将那两片柔软轻轻含入口中反复辗转厮磨,仿佛是在对待世上最最稀贵也最最脆弱的珍宝。一时间,御紫炎甚至忘记了时间,忘记了挣扎与推拒,就这样迷失在深似汪洋的柔情蜜意之中。
……
当心头再次腾起的隐痛与灼热感惊醒了御紫炎,他突然记起燕琉璃和默还在,迷蒙的紫瞳猛然大睁,余光扫去,御华殿内早已没有第三人。
御紫炎心中暗自叹息,平日只道默是块只知衷心护主的石头,没想到对于“避嫌”这种事反应倒是很快。也不知刚才一幕是否被琉璃瞧了去。若是被她瞧出端倪,不知她会有何反应——
有些不满意御紫炎的心不在焉,正欲“略施小惩”的御天行注意到御紫炎的脸色又有些发白,担心的为御紫炎探脉诊视,却又瞧不出端倪。正欲叫李祁传御医,却被御紫炎拦下。
“炎儿!?”
“父皇无需担心。紫炎无事。”
“炎儿——”
“无事。”御紫炎坚定的重复道,而后又用有些虚弱的声音说道,“待紫炎休息一下,再告诉给父皇听……”
御天行闻言不再坚持,轻轻拥着御紫炎,一齐躺下,一面轻抚着御紫炎的背,一面为他缓缓输着内力。
觉得极舒服的御紫炎很快便昏昏欲睡,恍惚间,远处的婉转琴声又隐隐传入耳中。听这琴声,便可知道,抚琴之人定是个温柔如水的绝色佳人。
忽闪着细密卷长的睫毛,御紫炎忽然想起李商隐的那首名诗——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为何,明明这怀抱令他觉得如此安心,心中却依然隐隐的有些燥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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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不知过了多久,御紫炎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卷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酸软的眼睑正在努力积蓄力量张开,便听到耳边那熟悉的低沉悦耳的声音。
“嗯~~~”
御紫炎低低呻‘吟一声,用力绷紧身体四肢,片刻后又彻底放松,神情一如出生的婴儿般无忧、满足、不设防。
“呵——”
耳边低沉的笑声听起来很是愉悦,“有了炎儿十五年,与炎儿同寝六载,父皇可是难得见到炎儿如此可爱的模样呢。”
听到这话,御紫炎彻底清醒了过来,回想起方才自己习惯性的动作,耳根微微发热。
“夜禹桥的习惯——”御紫炎不满的低声嘟囔道。
“呵,父皇更希望这是炎儿的习惯呢。”
御天行面带笑意轻抚御紫炎的脸庞,“这张精致的小脸上的表情实在是防备太过了,就连睡梦中它都紧绷着,好似带着一张面具。”
御紫炎微微一笑,又是那御天行看过无数次的并未到达眼底的笑容,“这个世上,每个人都有无数张面具,以真面目示人的人,世间罕有。父皇亦然,父皇还记得真正的自己有怎样的表情么?”
“父皇此刻注视着炎儿的表情便是父皇最真实的表情。”御天行低声说道。
“——”没有想到御天行竟会如此回答,御紫炎一时无言以对。
“那么炎儿呢?炎儿真正的表情又是怎样的呢?”不给御紫炎深思的时间,御天行进而问道。
“——”御紫炎张了张口,随后又有些苦笑的摇摇头,“紫炎……”
御天行只见怀中的人儿微微抬起头,视线越过自己望向不知名的远方,口中喃喃说道,“真实的紫炎么……呵,真正的御紫炎——在哪里呢?”
御天行剑眉微蹙,紧了紧拥着御紫炎的手臂,“说的什么傻话!你便是父皇的炎儿。父皇的炎儿只有你一人。”
“呵呵。”
御紫炎挑眉笑道,“父皇,您凭何认定我便是真正的御紫炎?平常婴孩可能一出生便通人事,甚至带着前世的记忆么?或许,不过是我这个名为夜禹桥的幽魂占用了三皇子的这具身子罢了。若是在之前,夜禹桥大概只会将这种事情归于怪谈传说,可是如今,见多了非常之事,反而觉得这种情节才是顺理成章呢。”
“炎儿不是说过,你确是过了奈何桥,见了彼岸花,喝过孟婆汤才转世投胎的么?炎儿既唤我一声父皇,那你便是父皇如假包换的三皇子,是我的炎儿。”
“——”
御紫炎一双桃花眼圆睁,定定的凝视着御天行,流金的黑眸中,没有半点怀疑,有的,只有满满的确信与认定。
愣了半晌,御紫炎嗤笑出声,“呵,紫炎真是败给父皇了。”
“哦?”
御天行心情愉悦的伸出修长的手指轻点御紫炎翘挺的鼻尖,“难得炎儿如此坦率的认输呢。”
“紫炎一向落落坦荡,输便是输,何来‘难得’之说?”
御紫炎不服气的反驳着御天行的话,才发觉他与御天行依然维持着极亲密的姿势,不动声色的退出御天行的怀抱。
御天行察觉到御紫炎的意图却并未阻止,松开了手。御天行的配合却令御紫炎心底瞬间划过一丝淡淡的怅然失落——若他如日间抚琴之人一般,是个温柔如水的女子,他是否就可以安心留在父皇的怀中了?
心中一闪而过的念头,只是一闪而逝——短暂到连御紫炎自己都未察觉,心底的这份自卑感,便是他不自信的根源,更加想不到,便是他险些再一次与御天行擦身而过的祸首。
“对了,炎儿曾答应父皇要解释你为何身子不适的。”
“是。”
提起之前心口的灼热刺痛感,御紫炎才注意到,原来已是晚膳的时辰了。原来自己已是睡了大半日,“父皇为何不唤醒紫炎?难道你一直陪着紫炎?午膳呢?”
“父皇见你睡的深沉,不想惊扰了你。况且父皇也不饿。”
“父皇——”
御紫炎不知该说些什么。这个男人对他如此体贴,却毫不在意自己的事情,“午膳总是要用的。父皇该多注意自己的身子才是。”
“现在在讨论的是你的身子。”御天行固执的说道。
“还是待紫炎拿到解药回来再说吧。你看天色已晚,差点就误了出城寻解药的时辰。若再耽误,怕是得要再多等一个月了——”
“炎儿的身子最是要紧。其他事情,都不重要。”
御天行不容反驳的说道,“炎儿莫要岔开话题,不解释清楚你为何身子不适,父皇断不会放你外出的。”
“——”再一次叹息御天行的强势,也明白他的担心,御紫炎动手解开上衣。
“这是——?!”
目不转睛盯着御紫炎心口曼珠沙华的印记。御天行与御紫炎共浴已是近十年前的事,如今便是二人同寝,宽带更衣等事御紫炎也断不会在御天行面前。
是以直至今日,御天行并未发现御紫炎的身上竟多了如此妖艳惑人的印记。未注意御天行讶异且惊艳的眼神,御紫炎低头检视心口的印记,经过方才的不适,印记的颜色较前几日似又深了些,已是桃红色。
“自那日陵王府遇刺之后,心口便出现了这曼珠沙华的印记。起先只是极浅淡的颜色。只是似乎每次心情有起伏时,这印记就会发热刺痛,随后颜色便会较之前深些。”
“心情起伏?”御天行敏锐的抓住了话里的关键。
“——”心中莫叹一口气,本想轻描淡写的蒙混过去。
“到底是怎样的心情起伏?”御天行继续追问道。
御紫炎注视着御天行,不知该如何解释“心情起伏”的原因。
梦回几年长 第三卷 彼岸心华 第一二七章 毒发 (改后)
章节字数:4032 更新时间:101025 05:22
第一二七章毒发
觉察到御紫炎的目光,御天行似是领会到什么,笑道,“莫非是指炎儿为父皇动心之时么?”
“呃——父皇,晚膳的时辰到了,我们快些用膳,用过晚膳,紫炎还需尽早动身去城外收集‘月娥’。”
御天行不再步步紧逼,放任御紫炎离去,却不想这一放手又一次险些错过御紫炎——
草草用过晚膳,御紫炎便要匆忙出门,生怕御天行再与他纠缠“心情起伏”的话题。看着御紫炎如此的反应,御天行哭笑不得,只好装作不知。
“等等,父皇与你同去。”
御天行拦住御紫炎,说道。白日里御紫炎身子不适,御天行实在不放心放他一人出城。
“不必了。眼下二皇兄与四皇弟究竟有何打算尚不清楚。父皇还是留在御华殿最为妥当。紫炎一人前去便可。”
“那叫默随你去。”
“更加不可!默得留在父皇身边。”
御紫炎转念一想,明白御天行不放心他只身一人外出,随后补上一句,“若父皇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