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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杂了,既为父子,又为情人。不过,比起“天哥哥”……呵呵呵,他也觉得“天叔叔”更正常一些呢。
御天行再次冷哼一声,伸手将御紫炎怀中的雪白团子拎出丢到了白石身旁,一手揽过那正自笑得欢畅的人儿。心中郁闷不解,御天行俯身在爱人耳边轻咬一口,低声说道:“炎儿可是在取笑我?炎儿可莫要忘记,若是认真论起活过的年岁,炎儿可是比我还要年长许多呢。”
“呵呵。”
因为御天行的动作而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御紫炎轻笑一声,侧目说道,“怎么?天此刻才提起这些,不觉太晚了么?是谁整日叫我忘记前世活过的年岁,只当自己是幼童少年,让你宠着,疼着的?”
被御紫炎如此将了一军,御天行非但没有觉得理亏语塞,反而挑眉望入眼前一双紫瞳,理直气壮说道,“过去炎儿总是对我刻意保持着一些距离,用自己活过的年岁借口,不容我多亲近一分。我自然是要拿这话消除炎儿戒心。但今时不同往日,炎儿与我早已亲密无间,地位平等,也不再排斥我对你的情意。那么,见了炎儿只顾处处容忍那小东西而忽略了我,我自然是要抗议的。”
“道理全叫天占了去了……”
御紫炎佯嗔了一句,却并不讨厌天此刻的“争宠”行为。还有,方才的那一句“亲密无间,地位平等”。
“呵呵。”
知道御紫炎心中对自己的忙乱 其实是欢喜的,御天行轻笑,眉宇之间,尽是温柔情意。
胜了一回的小狐也不再跟御天行计较,并且,他也确实记下了方才御紫炎的警告,便老老实实的跟在了白石身边,仰头看着炎哥哥和“天叔叔”窃窃私语——当然,以他的修为,自然是可以听到二人所说“悄悄话”的内容,只不过,他并不十分理解其中含义便是了。
御紫炎看了一眼安静了下来的小狐,又状似不经意瞧了瞧同样因为这一场骚动停下了前进脚步的清寒。
见清寒眼中带笑,御紫炎心中稍安——看来经小凝这一番吵闹,清寒先生原本因为离开凌霜族长身侧而低沉的情绪也稍稍缓解了一些。
心中轻叹一声,御紫炎倒是十分能够理解清寒心情。试想自己心悦诚服之人随时都有身陨之危,而自己却无法时时刻刻守在身旁,那种搜肠刮肚的牵挂,想必定是万分难熬的。
“让先生久等了,我们继续前行吧。”
思及此,御紫炎抬头对清寒微笑着说道。
“紫炎客气了,小凝是我族中人,顽劣任性却要紫炎费心管教,才是令雪一惭愧。”
清寒说着,来到御紫炎等人面前,与一行人比肩而行。
“大长老——”
被说成是“顽劣任性”,小凝虽然心有不甘、却也自觉有些理亏,更加上对大长老的敬畏,低低唤了一声,小狐并未认真反驳。
御紫炎见小狐欲言又止的模样,微微一笑,对清寒说道,“小凝既唤紫炎一声‘哥哥’,如此仰仗依赖于我,我又岂能随意敷衍于他?因此也没有费心一说,反而是一先生,族中事务众多,一时分身乏术也是情有可原。何况,小凝除了顽皮一些,并无其他,可见一先生以及白石、翠玉对小凝也是用足了心思。”
“嗯。”
听到御紫炎如此说,清寒投来赞赏目光,“紫炎性情如此通透豁达,又对管教幼子游刃有余。若是事先不知紫炎并没有恢复幻狐大人的记忆,实在叫雪一无法相信紫炎当真只是一个刚及弱冠的人类少年。”
“呵呵。”
御紫炎再次轻笑一声,对于此事却是并未多做解释,只是看了一眼身旁御天行——此事,从过去到现在,都只有天一人知晓实情。他也从未想过再对第二人讲起。
“不过炎儿今日对待那小东西的态度倒是令我有些意外。”
行在雪地之中,御天行忽的又在心中对御紫炎说起。
知道御天行话中所指,是自己方才对小凝正色相训之事,御紫炎低声解释道,“小凝孩子心性,且还带着几分兽类的野性难驯。若是我对他只一味宠溺放纵,而不教会他是非对错,若养成了他目中无人、狂妄自大的性子,便真的害了他。是以我方才才会对他严厉告诫。”
“嗯。想当初炎儿对缘枫、墨雨确实也慢如此。‘虚怀若谷、宠辱不惊’——当初我听说炎儿对他们二人说出这八个字,还觉得有些不以为然,想着那般稚龄幼童,对他们说这些深奥道理又有何用?不过如今看来,倒是炎儿比我更懂得育儿之道呢。”
听御天行这么说,御紫炎看了他一眼,仿佛在说:“原来你也知道。”却又并未言明。
被御紫炎如此看着,御天行倒并不觉得有何不妥,“对于我来说,血脉亲儿,只有炎儿一人。只可惜炎儿又不需我教导抚育,已成了如此出色的人儿。”
“……”
再次瞥了眼心安理得的某人,御紫炎轻叹道,“罢了,教出御涟轩、御雪寒那样品格不端的儿子,也确实并非天的责任。天最多,是个‘养而不教’吧——”
“我们不去提那些扫兴之人。”
提起御雪寒,御天行眸中闪过一丝冷冽,却又瞬间掩下。
“不过教导孩子,也并非简单粗暴的压制便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从不该因为孩子年龄尚小而被略去。相反,赤子之心,反而最为敏感,也最为通透。善与恶、好与坏、对与错,其中差别,若不早些教会他们,等走上歪路了才想到去纠正弥补,便太晚了。”
知道御天行对御雪寒十分反感的理由,御紫炎转了话题,继续讲述自己方才所作所为的理由所在。
说着,御紫炎突然忆及前世之事,不由得感慨道,“前世我尚是夜禹桥之时,为了抚养思容,与清也是费尽心思,不知读了了多少教育方面的书籍——”
听到御紫炎提及此事,原本面上稍缓了些颜色的御天行倏地握紧了御紫炎的手。
御紫炎正自疑惑,不知身边男人此举又是为何,便听到心中传来御天行的声音,“虽然明知那是炎儿前世,我无法触及,虽然也感谢那个名唤‘清’的女子能够在前世陪伴在炎儿身边,不令炎儿感到太守孤单,虽然,那思容只是炎儿帮旧友抚养的遗腹子,但我还是忍不住觉得嫉妒啊——”
原来是为了这个!
唇角微微上扬,伸开五指与御天行的交叠在一处,御紫炎在心中柔声说道,“以后的千千万万年,都有天与我一同分享。那几十年的岁月,天就让给清与思容吧。”
感受到御紫炎虽是如此说着,语音中似乎隐隐的含着几分笑意,御天行挑眉看向身旁的人儿,果见那对紫眸之中闪烁着几分促狭的光彩。
思及之前提及的某事,御天行话中同样染上几分笑意,“炎儿这可是在哄我?”
“呵,谁让我比天活过的年岁长了许多呢?”
自己的意图已被拆穿,御紫炎干脆故意重复御天行方才说过的话语。
“嗯,这样的感觉似乎也不错,日后炎儿也要时常哄一哄我才好。”
“呵,我会认真考虑一下。”
御紫炎唇角勾起,目光却是在不经意怀瞥之间停留在了前方不远处。
顺着御紫炎的目光望去,原来是刚刚安静了不久的小凝重新恢复活力,跳跃在皑皑白雪地上,间或还会故意去挑衅一下沿路其它的小兽。
收回视线,重新落在心爱之人身上,御天行听到心中御紫炎若有所思的说道,“其实我也知道妖修生性凶悍,多数时候以实力说话。弱肉强食,确也无可厚非。但我依然希望尿频凝能够懂进退、识大体。只是……我却又不知这样是否会因此而磨灭了小凝雪狐天性——所谓灵兽,毕竟还是要纵横驰骋在自然天地之间才最为自由吧?”
“炎儿不必想得太虚多。”
知道御紫炎在担心因为自己的意志与想法而地本为灵兽的小凝,御天行开解道,“若是小东西一直呆在雪狐族内,倒也罢了。但他若是想要跟随你,便必须学会人修社会的规则。否则日后便有可能闯下大祸而不自知。”
第二四七章 雪峰情话
虽然御天行并不喜小狐时刻黏在炎儿身边,但他也知道,那雪白团子已是认定了炎儿,不能轻易甩掉了。
既然如此,就必须采取预防措施,以免因为小狐本性难改,日后为他们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毕竟入道修真,他们注定会隶属人修一脉。
眼下在此或许因为修真者并不常见尚且不显如何。但日后若是他们飞升上界,依旧少不了要面对仙、妖、魔之分——之前便已听曼珠、沙华说过,在仙界之中,仙妖魔表面上各自为政、井水不犯河水,暗地里,却是彼此不能相容。
仙修看不起自甘堕落的魔修,亦瞧不上野性示改的妖修。而魔修则是不耻于仙修道貌岸然、满口大义实际上只不过是将得奖争夺、阴谋算计放在了台面以下,反而对妖修没有太多反感。不过妖修自恃身体、力量、防御等诸多方面均胜于仙修与魔修,是以对二者也并不十分看重。
思及飞升之后将要面对的如此复杂微妙的情势,御天行不禁微微蹙起眉峰。
感受到御天行心中所想,御紫炎侧道,“天?”
御天行迎上爱人视线,微微无奈一笑,“炎儿需要管教约束的,,又何止一个小凝?舍去曼珠、沙华不谈,还有那个总爱围着炎儿打转的魑裟邪——”
“呵呵。”
提起久未网页的魑裟邪,御紫火翘起唇角,吃吃笑道,“天此言差矣,魑裟邪总爱围着打转的岂会是我?根本就是洁啊。”
“对于这二人之事,炎儿果真打算只是沉默旁观么?”
想起那个行事怪诞夸张的魑裟邪,思及初见时那个无论容貌抑或衣着同样妖冶无缘的男人竟然四处搜罗貌美女孩儿让他的炎儿“享用”,御天行心中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可偏偏那个像只大蝴蝶一般招摇的魑裟邪,修为高出他许多,令他连本分与之抗衡的力量都没有。
又偏偏炎儿还当那个男人是友非敌。虽然他心中也知道魑裟邪只当炎儿是忘年之交,真正的兴趣所在是炎儿身边的霜洁。但,一想到魑裟邪着着一身红胜火焰的衣衫,用那满是情挑暧昧的目光看着他的炎儿时,御天行的眉梢就不禁跳了两跳。
魑裟邪——魔修决的传人。
御天行咬了咬牙,想起了将暝在万年之前也由无极仙人处得到了魔佛决。若他是将暝转世,照理魑裟邪还该尊称他一声“大前辈”。
但是如今偏偏天意弄人,他地位变换,因为修为太低反倒成了晚辈——虽然并不认为修真界中这一条“实力为尊”的铁则有保不妥,然而对此阴差阳错,御天行真不知自己是否该叹一声“孽缘”或是别的什么?
“呵,看来天对于魑裟邪实在没有什么好印象呢。”
难得见到御天行对何人记恨至此却又如何无可奈何,御紫炎眯着一双桃花眼略带促狭的上下打量着御天行,“不过也是,喜静的天,想来确是极难忍受魑裟邪吵闹个性的。不过我想,若他果真对洁有意,自会改一改那招摇个性。只是,到底能改去多少,就是个未知之数了。”
“我倒是时常奇怪。”
听得出御紫炎话中笑意是,御天行也放松了牙关,笑着回道,“炎儿该与我一样,同是喜静,为何却能忍受那魑裟邪的吵闹呢?”
“魑裟邪虽为魔修,却至真至性,童心未泯。对于这一类人,我并不讨厌,反而有些欣赏。此为一。”
“嗯。炎儿曾说过,‘正邪不过一念间’,当初也正是这一句话,引得魑裟邪的青睐呢。”
御天行了解自己心爱之人并非执着于世俗正邪之分。这一份包容的心,可以于无形中给人救赎。
正如当年,炎儿明知他冷眼旁观,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