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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御雍岚茫然模样,元澈心中愈发将自己鄙视了一番——小岚无意识说出的话都比他许多年来的认识深刻得多、透彻得多,他这岂不是枉为人兄,比小岚多活了这么多年?
想到这里,元澈再次讪讪一笑,而后坦承道,“小岚说得不错。我们如今已是相爱恋人。我若固执坚持,倒辜负了你我这份情谊了。”
说着,元澈也早已不再刻意保持与御雍岚距离,上前一步将心爱之人拥入怀中。感受到怀中人身子微微颤抖,元澈心中灵光一闪,似是猜到了什么,而后柔声说道,“让小岚感到不安,是我的不是了。”
“……”
一句话,仿佛打破了御雍岚心底感情的最后一道防线,平日里温和柔软的御雍岚重新归来,一双手紧紧抓住拥着他的男人衣襟,头深深埋在后者胸膛之内,闷声说道,“澈,你可知你方才一再拒绝我让我有多么难过、多么不安?”
“嗯。”
元澈的心,一片柔软,却不再多说一句话,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而御雍岚似乎也没有等待元澈的回答,继续说道,“有一瞬间,我甚至在怀疑——还以你所谓的喜欢,到底是真的男女之情,抑或只是亲情的一种错觉,或者甚至……只是一种怜悯。”
“傻瓜。”
元澈如此说着,拥着御雍岚的手却是又紧了几分。
“你比我还傻!”
被元澈称作傻瓜,御雍岚有些孩子气的还嘴道。
元澈闻言轻轻一笑,老实承认了下来,“可不是,我比小岚还傻。”
叹息一声,元澈将头深埋在御雍岚脖颈之间喃喃说着,“我确实是愚蠢至极,对待这份感情一味瞻前顾后、自以为牺牲了许多,或者其实,不过是我自己自我满足、自说自话罢了。”
第三七六章 人性复杂
“呃——也没有这么夸张罢。”
听到元澈将自己说的如此不堪,御雍岚倒有些不忍心起来,反而来安慰元澈,“其实……其实也没有这么严重。澈也只是太过顾虑我的感受才会这样。而且……而且我方才虽然说了这么多,心里还是很欢喜的,为了澈对我的重视——”
澄澈的双眼中没有半点隐瞒与虚假。虽然因为说出如此直白之言使得御雍岚双颊绯红一片,单却并未因此而退却,目光直直看向元澈。
如此模样的御雍岚使得元澈的心再一次沦陷。
“呵。小岚真是无论何时都如此温柔和善,同事气量见识又皆不凡。相比之下,我却平白年长许多。做出的,却尽是些幼稚、怯懦之事。”
而与他恰恰相反,无论多去对于三殿下的仰慕,抑或如今对他的思恋,他的小岚都从未逃避过半分。
性情温和的小岚,在许多人眼中看来甚至稍嫌懦弱的小岚,却只有他一人知道眼前人儿最纯粹、最真实的好。
如此想着,元澈更觉怀中人儿堪比稀世珍宝,越发珍之重之,因而也便毫无怨言软语讨饶道,“如今我已知道错了。小岚会原谅我么?”
“说什么原谅不原谅——我又没有怪你。”
御雍岚小声嘟囔着。
“呵呵。”
元澈得了爱人回答,心情大好,又是一阵轻笑。
“澈……”
就在这时,御雍岚有些犹豫的声音低低响起。
“嗯?”
元澈应了一声,一双手却依然在爱人脊背上来回摩挲着。并且,其中各一只手还有愈发向下的趋势。
“唔——”
下一刻,御雍岚原本想要开口说话,却不想唇齿间溢出的,却是一声极其可疑的嘤咛。
元澈眯起眼,并未停手,唇边全是狡黠笑意。故意在怀中人的脖颈间轻轻吹气,压低了的声音带着别样的旖旎情色,“那……即是小岚不曾怪我。我们——”
之后的话语声已非他人可以听到。只是御雍岚听了元澈之言,脸上飞过一抹绯云,轻轻点了点头,而后元澈卧房的们便悄无声息的关上,遮住了室外和煦的阳光,也关起了满室春风。
而此时,初次与心爱之人共享欢愉的二人,谁也不曾发现,一直盘桓在院中许久的小粉蝶,扑闪扑闪翅膀,不留半点痕迹的飞过院墙、消失了踪影。
归云巷无居之内,原本在床上大打坐的宇文菲缓缓张开双眼。
而几乎就在同时,由窗外翩然飞入一直美丽可爱小粉蝶。
小粉蝶刚一进入房间,便已化身成为一名妙龄少女,定睛瞧去,正是宇文菲之女,宇文解语。
“主母!”
宇文解语一见宇文菲变欢快的小跳步来到后者面前,满脸尽是兴奋之色。
而宇文菲看向宇文解语的目光中也全是慈祥笑意,“不好好随我在此打坐,又跑哪里去玩了?”
宇文解语闻言扯住宇文菲衣袖满是娇嗔意味说道,“主母~介于这一次可没有出去玩呢!”
宇文菲也不制止宇文解语随性动作,只是唇角微扬说道,“嗯?去偷看人家情人吵嘴,还说不是玩?”
“呵呵。”
宇文解语被戳穿谎言也不以为意,反而笑得愈发欢畅,一双美瞳中闪烁着鬼灵精怪光芒说道,“主母还说解语呢,主母若不是也偷看来着,怎会知道他们方才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
“我不过是追踪你的下落时看到了些。与你特意跑去偷瞧却是不同的。”
宇文菲淡淡说了一句,由床上放下双腿站立起身。
宇文解语自觉上前帮宇文菲整理微微皱褶的衣襟,而前者悠悠问道,“此番前去,又有何收获么?”
宇文解语听闻主母文化,手中工作未停,粉唇却是一瞥说道,“切~枉我先前还对那元澈青睐有加,今日一看,也不过如此嘛。说来说去也只是个胆小俗人。这么看来,倒还是莲华之子强些。”
宇文菲灵识覆盖范围早已过百里,对于元澈、御雍岚之间方才发生之事自然也知晓。
此时听宇文解语如此说,宇文菲确实摇了摇头,悠悠说道,“所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饶是元澈再如何人才,总有不足之处、否则便不是人、而是神了。”
宇文解语闻言手中微顿,抬头眼中带着一丝疑惑说道,“主母,解语不懂。”
宇文菲严重又是略过一点怅惘,而后又瞬间收敛,继而对宇文解语继续说道,“嗯。此番带你出来,便是要你多多见识一些饭陈建的人情世故。”
说到此处,宇文解语眼中疑惑更盛,平日里的嬉笑娇痴不再,换上一副认真模样说道。“主母,其实关于此事,解语一直有些不明白。我们以羽化飞天为目标,在偏僻之地一直潜心向道。盯着宇文家族的名号,偶尔帮当地之人解决些杂难之事也便罢了。如今主母却还特意来到这人声鼎沸之地,并且一直说要解语多多见识凡尘间的人情世故——”
说到这里,宇文解语迟疑了片刻,然而宇文菲已是知晓她言下之意,也不以为逆,反而接着说道,“于是你认为这一番安排是多此一举。我们本非寻常人类,人类的七情六欲对我们而言也只是缀余?”
见宇文菲道出自己心中所想,宇文解语老实的点头承认,“正是。”
宇文菲点点头继续说道,“解语,我们虽然并非寻常人类,但是也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妖修。如今此世修真者鲜少,或许我们还能独善其身,甚至悠然自处。然而,若是有朝一日我们当真得了机缘、飞升上界,在仙妖魔界之中,我们如何自处,却并非简单之事啊——”
可是——
“依主母所言,我们确实要懂的人类的种种礼法、待人接物处事原则,然而,除了这些,主母却还似乎十分执著于要解语多多理解人的七情六欲、喜怒哀乐嗔痴、这也无可厚非。可是在诸多人x念之中,主要又最为重视人间情爱,这一点,解语就有些不明白了。”
“你觉得,人世间的情情爱爱最是过眼云烟,什么海誓山盟、悲欢离合,对于我们这些过关了漫长岁月、看过了沧海桑田的人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可对?”
宇文菲再一次准确到处宇文解语心思,宇文解语心中佩服非常——这“解语”之名,比起她来,似乎主母更加适合。若非清楚主母底细,她定会以为对方也是这御寰皇族,身负异能了呢!
不过心中念头一闪,宇文解语收敛心思再次点头。
她知道,主母并不会因此而怪罪于她,相反,指引悟道之事,瞩目从不会对她藏私。
果然,宇文菲接着悠悠说道,“这想法固然不错,但也未能说全对。”
“主母此话何解?”
宇文解语并不认为宇文菲之言太过模棱两可、混淆黑白,而是认真相问道。
“人士之间的感情,属爱情最为玄妙深奥。比起情爱,手足之情、亲子之情更似人性本能。而贪恋、权欲……种种念想,亦是人性一部分。一面是无私奉献,一面却是自私索取,看似矛盾抵触之两个极端,却偏偏同属于人类本性。
人性之所以复杂于兽类,便在于此。而兽类修炼成妖,通灵有了人性,也便比只懂得依循本能行事的寻常兽类更近了一步。
这些虽然有些复杂,却也到底还有个总计规律可循。然而偏偏是人类的这情爱,却忒得令人费解。若说爱情自私,有人却能为了爱人赴汤蹈火、在死不辞。但若说爱情无私,有人却能为了得到所爱不择手段,甚至选择玉石俱焚。
若说爱情珍贵,却有人对其不屑一顾甚至于以此取乐。喜新厌旧者有之,始乱终弃者有之。但若说爱情轻贱,有人却也可以生死相随、比翼齐肩。
最属令人猜不透、看不清,有如一团迷雾,却又偏偏极端诱人。
莫说我们这些介于人妖之间的存在,便是人类自身,怕也没有几个能够将情爱参透的罢。”
听了宇文菲一番暗含玄理的话,宇文解语心中似有所感,故而说道,“因此说,若能参悟人性中最为复杂难懂的情爱,对于人性其他方面,也算可以有此举一反三、推而广之了。”
“正是。”
见宇文解语果然慧根深重,宇文菲赞赏的点点头。
“唔……”
讨论告一段落,宇文解语手托香腮,沉思片刻,而后重新恢复跳脱鲜活模样,轻快语调说道,“嗯,解语自认对主母的用心已经明白了些,却也还有些地方需要继续慢慢参详。”
“如此已是很好。”
宇文菲点头,对宇文解语也不强求,“虽说参悟人间情爱收益不少,但若是因此而迷失了本心,陷落其中,却也未必是件好事——”
正说着,宇文菲竟又径自出身发呆起来。
见惯了主母如此模样,宇文解语依旧不以为意,倒也知趣的不出声打扰主母出神,眨了眨眼,转身出门寻出清净地消化今日一番话中蕴含道理去了。
第三七七章 炼制法宝(一)
凝吟风顶,玉雪楼中。
三楼卧房内,雕栏木床纱帐轻扬,若隐若现炉除尘水脸庞精致无双。
朦胧月光之下、微茫夜幕之中,那无双的脸却丝毫不曾逊色半分。
似是对于隔着窗棂缝隙钻进的丝丝寒风有所感,精致脸庞的主人朝身旁的热源又靠近了几分。而此时,一缕青丝垂下,随之而来的是微凉的修长手指,轻轻掠过精致脸庞,却并未舍得触碰。
只是隔着极近的距离,缓缓的、仔细的描摹着。
咫尺距离,心却是毫无间隙。
然而,即使修长的手指已是极为小心在意,精致的脸庞上一堆紫色睫羽已然颤巍巍扑扇几下。
不过,精致的脸庞上并未因为被搅扰了睡眠而露出半点不悦,反而唇边扬起一抹满足笑意,顿时令得那修长手指的主人心神荡漾,便连悄悄挤入房内的清冷月光,都显得格外灿烂可爱起来。
不过,那紫色羽扇遮掩下的一双美瞳,却迟迟不曾露出真颜。精致脸庞的主人被先前垂下落在他脸上的青丝搔的痒了,不由自主皱了皱鼻子,而后竟是如同猫咪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