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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高级许多。当今世上,想必除了七皇弟,再无人能够察觉——便是八皇弟,怕也是很难感受到这层禁灵障的存在。”
“原来如此。”
对于禁灵障,宇文凌禾并不陌生。而且对于御隽兖声称自己使出的禁灵障几乎无人能敌,宇文凌禾也毫不怀疑。
只是他不解的是,此刻并无恶灵缠身,为何还要继续施展这禁灵障?
似是看出宇文凌禾心中疑惑,御隽兖继续说道,“方才我们借道冥界黄泉路,我设下禁灵障,为避免幽魂滋扰是其一,不要让冥界各路阎君、各层狱主等等感受到我们借过则是其二。同样的道理,即便返还现世,我们依然有必要隐藏行踪不是么?”
御隽兖一席话使得宇文凌禾顿时明悟,脸上露出了然神色,却并未明言他们到底在防备着谁,又是为何需要隐藏行踪。
二人说话之际,御隽兖目光不经意扫到阁楼旁边荷塘之中高高耸立着的晶柱。
眼中掠过一道光芒,御隽兖饶有兴致的转过头直视着那似曾相识的晶柱,甚至唇瓣之间还露出两声轻笑,“厚——”
“怎么?”
听到御隽兖笑声,宇文凌禾也自然而然转过身来。与御隽兖一样,他很快便注意到那有些眼熟的晶柱,以及——那晶柱上的题字。
“咦?怎么这晶柱上的题字,笔迹与峰顶宅院外晶柱上的诗句如此相似?”
宇文凌禾目光如炬,立时看出两者之间联系,并且还很细心的说道,“不过仔细看来,这晶柱上的字迹显得更加老练沉稳一些。而峰顶宅院门口晶柱上的字迹,却更像是他人模仿不够火候的样子。”
“而且看运笔之势……宅院外晶柱上的诗句,倒是与玉雪楼那三个大字有些相似之处——”
御隽兖微眯着眼,满含深意的缓缓说道。
“六儿的意思是——”
宇文凌禾正欲再问,却被一个夸张声音打断,“哎呀呀!这禁灵障可真是难得一见啊。不愧是巫神转世,佩服、佩服!”
呱呱的击掌声随之而来,引得二人一齐转头。说话之人正是一身殷红火焰的魑裟邪。
对于魑裟邪方才赞美之词,御隽兖只是淡然一笑,拱手说道,“让前辈见笑了。”
“哎——”
御隽兖这一声“前辈”叫得魑裟邪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连连摆手,口中也说着,“前辈我可是不敢当!被你这么一位神人转世叫‘前辈’,老子真怕渡劫之时平白多受两道天雷!”
话虽是如此说,但魑裟邪却是没有半点诚意。双眼从容无波的模样,哪里有被御隽兖这个巫神转世称为“前辈”的惶恐之意?
“呵呵。”
对于魑裟邪如此夸张言辞早已见怪不怪,御隽兖微微一笑,也不计较称谓问题,不紧不慢问道,“裟邪兄,父皇如今何在?”
“嗯?他还在闭关静修。怎么?你要找他?”
听御隽兖问起御天行,魑裟邪也不再玩笑,照实回答道。
“还在静修——”
低声重复一遍魑裟邪回答,御隽兖若有所思,并未立刻回答魑裟邪提问。
而魑裟邪竟也一反夸张热闹脾性,并未急着追问御隽兖来此的目的。
过了片刻,御隽兖由自己的盘算之中回转过来,抬起头看到魑裟邪难得安静模样,不由得动了动眉梢儿,仍是不曾回答先前问题,凡是又提出一问,“近日来父皇与裟邪兄在此……裟邪兄可是听父皇提起过什么?”
谁知御隽兖话音刚落,不待魑裟邪回答,他的背后却是传来一个深沉声音,“你可是也感受到了什么?”
“哇!御陛下!你出关啦?!”
殷红衣衫的男子听到背后话音响起,向旁边一跳,让出一身玄衣的御天行。
光影遮蔽之下,本就一身玄衣的御天行显得愈发神秘。而他周身散发的气息,因魔佛诀已有小成,更是变得复杂许多。
“恭喜父皇炼成魔佛诀。”
见到御天行现身,御隽兖嘻嘻一笑,拱手向御天行到起喜来,全然没有半点紧张模样。
不过御隽兖只是根据御天行出关一事判断出对方修成了魔佛诀,宇文凌禾却是能够清楚感受到御天行周身那不同凡响的气息。
这是怎样的气息!?
宇文凌禾不可自制的心中狠狠一震。
原本散发着龙气与乾坤诀混沌之气的御天行已是让宇文凌禾不由自主生出臣服之心。但如今,其中更加添了魔佛诀那亦佛亦魔的神秘气息。且短短三个月不见,御天行此刻竟已结成魔婴!但最让宇文凌禾心生敬佩的还不止如此。
照理说寻常修者只专于一门功法尚有可能穷其一生仍无法得以精进。然而御天行此刻身负数种不同属性灵气,却仍然可以轻松驾驭、全无气息凌乱之象!
莫非这世上当真有这般得天独厚之人?不仅能够迅速提升修为,甚至还能够同时身负几种功法而依旧进步神速?
不过早已知道御天行背后身世不凡,并也曾经是万年前修炼至神人的修者,因而宇文凌禾也只是惊讶一阵便接受了现状。
全不在意宇文凌禾一直在他身上打量的目光,御天行缓缓走出阁内阴影,完全展露在日光之下。
流金的黑眸中不经意间又染上了几分魔性。
然而那魔性却又不同于魑裟邪的肆意张扬,反而融合了乾坤诀俯瞰苍生的淡漠、以及天龙诀傲视一切的霸气,成为一种言语无法形容的奇异气质。
只见御天行身形只是微微一动,却已在下一刻来到御隽兖与宇文凌禾咫尺距离之处。
魔魅一般的步法,却没有半点阴森妖惑之感,反而无形中对他人更加平添了几分压迫感。
不过任凭对方再如何高深莫测,却仍然是他所认识的御寰陛下,那个将爱人视作至宝、至情至性、有血有肉的人。
下意识挺直了腰板,宇文凌禾刚刚调整好心态便见到御天行再次出声问向御隽兖,“你,察觉到了什么?”
虽然是问句,但御天行却好像早已认定御隽兖察觉到了什么。甚至——他对御隽兖察觉到了“什么”,都已知晓。
莫非……御寰陛下也“察觉到了什么”?
宇文凌禾看着御天行的反应,心中莫名想到,所以,他才会特意来到此处修炼魔佛诀,而非留在峰顶宅院之中?或者该说——是“那人”身边?
正如此想着,御隽兖大大咧咧的语调拉回了宇文凌禾思绪,“嘿嘿,父皇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吗?何苦还要我说出来?”
“……”
御天行听到御隽兖这一句回话之时,眼眸中金光蓦地大盛,但又在下一刻收敛了下去。
并未立即回应御隽兖的话,御天行反而突然低下头去看向自己的丹田。
微蹙着眉峰,御天行沉声说道,“龙婴,你以为,事到如今凭你一己之力还能瞒我到几时?”
第六零六章万年孽缘(一)
“龙婴,你以为,事到如今凭你一己之力还能瞒我到几时?”
御天行沉下脸色,周身气息带给几人无形迫力更甚几分。
“——”
然而被御天行如此质问的龙婴却是满不在乎回视回去,一脸坦然模样好像没有半点理亏之处。
看似十分诡异的情形,御天行正在质问自己丹田内的龙婴。那敌对态度显而易见。
但,龙婴不该是相当于御天行分‘身的存在、是属于他神魂的一部分么?为何他此时会与自己的分‘身、神魂的一部分敌对呢?
宇文凌禾有些莫名所以的看看御天行,又看看魑裟邪,最后将视线转回到御隽兖身上——他发现,御天行行为怪异令人难以理解,但魑裟邪对此一副见怪不怪、御隽兖满脸了然模样也是反常得很。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宇文凌禾眉峰微蹙,定定瞧着身旁笑意吟吟的少年——六儿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为何来此之前不将所有情况对他讲明,害他此刻满头雾水、搞不清楚状况。
“父皇,这龙婴——”
玩味一笑,御隽兖开口问向御天行。
“……”
御天行闻言看了一眼御隽兖,缓缓说道,“这龙婴源于一滴龙族心头精血。而那滴精血的主人——我,信不过。”
“哦?”
御隽兖闻言眉梢一挑,眼中好奇之意愈发深了几分,“既然父皇不信,又为何要接受这一滴龙血?”
说到此处,御隽兖微微一顿,而后露出了然神色,“原来如此。这龙血,并非父皇所得,而是万年前,将暝所得,我说得可对?”
御天行点了点头算是肯定了御隽兖猜测。
御隽兖唇边带笑,并没有追问背后更深缘由,只是接着方才御天行提出之事问道,“于是父皇认为‘那件事’,与这龙婴也脱不开干系?”
“虽然没有确切证据。但……思前想后,期间种种蹊跷之处都与这龙婴有些关联。”
御天行一字一句缓缓说着,眼中金光忽明忽暗。
“厚——?”
御隽兖闻言,同样低头看向御天行丹田内的龙婴。而他发现,与他一样以审视目光看着那龙婴的,还有与之比邻的元婴以及魔婴。
这倒是十分有趣!
御隽兖心中暗笑着说了一句,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此刻的父皇,比过去可是更加喜怒莫辨。更何况牵扯到“那人”的事情,怕是更加开不得玩笑了。
不过……
目光飘过面沉似水的御天行脸上,御隽兖不禁暗自咋舌——元婴、魔婴、龙婴三足鼎立同时存在于丹田之中,已是十分难以驾驭。如今元婴、魔婴与龙婴更是生出嫌隙、并不相互信任,而他的父皇大人竟还能保持如此清醒状态,这说出去都未必有几人能够相信。
感叹过后,御隽兖回归正题,端详着那一脸坦然的龙婴,悠悠说道,“父皇既然都已经怀疑你了,你难道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么?”
“——”
龙婴一对金色瞳眸睨了一眼满面笑容的御隽兖,巧然一笑,泰然自若回了一句,“我不懂你们在说些什么。况且,身为宿主神魂的一部分,我知道些什么,他会不清楚么?”
打太极么?
御天行静静听着龙婴所言,并未立刻出言表态。
“呵呵。这倒也未必吧。若是……有其他手段更高的人——从中设下什么巧计的话。”
倒是御隽兖嘿嘿一笑,别有深意的说道。
“……”
这一回,龙婴干脆不再理会御隽兖,径自阖上双眸,假寐去了。
“怎么?你们想要问出什么秘密?老子可以帮忙!”
虽然魑裟邪并不十分清楚前因后果,不过难得一显身手的机会,他可不打算轻易放弃。
而且,看方才情形,似乎……背后因由还有趣得很?!
淡淡看了一眼双眼放光的魑裟邪,御天行淡淡说了一句,“不必。”
“咦?”
没想到御天行竟是如此干脆拒绝了他提出帮忙的要求,魑裟邪夸张的大张着口半晌说不出话来。
而御天行则是全然无视魑裟邪呆愣模样,祭出乾坤剑,脚下生风,就这么腾空而起,朝峰顶方向飞去。
“咦?!!怎么就这么走了?!倒是等等我啊!!”
御天行不告而辞的举止将魑裟邪弄了个措手不及,一团火红叫嚷一声,而后身形一闪,已是消失在原地。
被二人遗忘在幻瞑阁门外的御隽兖与宇文凌禾面面相觑,片刻过后,倒是宇文凌禾率先开口问道,“六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被爱人如此问着,御隽兖却没有立刻作答,反是故作神秘的眨了眨眼睛欠身上去附在宇文凌禾耳边低声说道,“小禾苗儿,你可知道,我巫灵诀中有那么一招,叫做‘附灵术’?”
“嗯?”
不明白御隽兖为何此时突然提起这么一个话题,宇文凌禾一时之间有些莫名所以的看向爱人。然而御隽兖却没有再多做解释,只是微微一笑,推开身子,有些委屈的说道,“真是的,父皇也是,裟邪兄也是,各凭本事直奔峰顶,而我们却还得辛辛苦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