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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怜花英俊的脸庞一阵扭曲:“要个屁!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明明中了……”
沈浪老老实实的点头,忽的凑到他耳边:“有你王兄在,随时都能有一把‘无明业火’。”
“沈浪,”沈浪难得的情话,调/情的语气虽然还有些青涩,王怜花却听得顺耳,眼波熠熠,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条修长的腿隔着薄被探到他身下,“你学坏了。”
平坦的小腹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沈浪眸色渐深,手伸进被下捉住那只灵活的脚踝,言辞上丝毫不输:“那是王公子教导有方。”
“嗯,看来沈兄在武学上的领悟能力一样适用于房中之术。”王怜花大大方方的任他掀开薄被,挺拔劲瘦的身上红潮还未褪尽,仿佛泼染在白纸上最刻苦铭心的靡丽图画,还有几缕黑发粘腻在白皙的肌肤上,说不出的香艳□。
他的胸腹上,还有当日绞金鞭留下的痕迹,生生的将沈浪的理智拽回来。
虽已愈合,却是格外的敏感。被沈浪指腹的茧粗糙的摩擦,王怜花难耐的连吸几口气,按住他的手:“好好做一次,打稳了根基,保管沈大侠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沈浪在一道疤痕上落下一吻,似沉醉其间:“我哪一次没好好做了?”
“你哪一次……唔……是在床上做……?”
“这一次。”
太阳不知不觉的爬到了天空最上方。
王怜花原本那件云纹白绢的亵衣早已经尸骨不全,换了身绯红锦衣,挡住了各种欢爱留下的印记,抓起桌上的茶壶对着嘴便往口里倒。
沈浪一时寻不到合身的衣物替换,只能接过王怜花递给他的宽大的白袍,披在身上,看着他一副渴死鬼投胎的样子暗暗好笑。
“笑什么?”王怜花还真从来没像这样一口气喝过那么多隔了夜的冷茶,精神虽然是好了,和沈浪斗嘴的情致却是更高了,“沈兄既然这么有闲,不如今日再去前院里多转转,多看多学,我还有正事要做,恕不奉陪了。”
沈浪却没接茬,仍是微微一笑,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王怜花最见不得他这般看似淡然,实则压抑了无数心思的笑容,一巴掌拍在他脸上:“少摆这种敷衍的脸色给我看。”
沈浪眼明手快的捉住他的手,叹了口气,缓缓的斟酌着措辞:“方心骑等急风骑士,不同于江左司徒,他们都是快活王的亲传弟子,他虽对不起你们母子,但……”即使明知王怜花不愿意提起和快活王之间的关系,若他的“正事”是要去杀亲父的传人……犹豫了许久的解释还是出了口。
“他们要杀的是你又不是我,你都不计较,我还瞎什么起劲。”王怜花挑了挑眉,别说是一个方心骑,急风三十六骑,聚在一起时他都没怎么放在心上。更何况,留着他们性命,他正好也另有用处。
最后那句话却没说出来,沈浪也看出他定是又在打什么主意,虽然一时猜不到,不过他也不打算再问下去。面前还有一辈子的日子要过,若是无巨细,都紧抓不放,心里的任何一个念头都要交代的清清楚楚,这或许世间不少伴侣之间的相处之道,只是于沈浪看来,却未免可悲。王怜花更不会希望如此。
“禀公子,有西面的消息。”
“进来。”正好不想沈浪再深究这些人的处置,王怜花干脆直接把人召进来。
一个白袍的少女表情木然的推门进来,目不斜视的像王怜花躬身行礼。好像全没看到一个大男人披着一件和她一模一样的白袍,坐在一旁。
沈浪立刻发现了王怜花之前给他寻的衣服上的玄机,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在他手下人面前,很给他面子的一句不提,反而极有眼色的站起身来,表示自己先行回避。
看到沈浪站起来时有意无意的扶了把腰,王怜花突然心情好转。
本倒是春宵苦短好时光,正预施被翻红浪之拳脚,率雄师百万,填然鼓之,冲锋陷阵。又哪知兵刃既接,竟是倾力难敌,交颈鸳鸯立刻天翻地覆,顿时弃甲曳兵,丢盔弃甲,嘶声长喊,口出胡言,呜呼哀哉。心不甘,好好的一个芙蓉暖帐,终是臀为鞍兮腰做马,本以为驰骋千里力千钧,却发现,日上三竿,腰酸背疼长咨嗟!
洛阳公子才高八斗,唱作俱佳,举步成词,千古佳句,信手拈来。
沈浪没听清唱词,只听他依依呀呀的拉长声调,哼的倒也颇为好听,往外走的步子竟不自觉的合上他那一下一下的拍子,颇为自得起来。只不知若是有朝一日,王大公子突然兴起,找个伶人就着这段词腔坐在聚横阁的前厅里唱上一唱,他的脸上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聚横阁的生意倒是一定会蒸蒸日上。
神清气爽从白袍少女手中接过一支手指粗细的小竹管,手指用力,完好的漆印封口豁然裂开,从中掉出一卷折得很仔细的字条。
从沈浪走出去的那一刻起,风情无限的慵懒少年立刻又化身为那个反复无常,名震天下的千面公子。字条上只有三言两语,王怜花却看了很久,也想了很久。那少女恭顺的跪在一边,垂着头一言不发,动都不敢动。
最终,王怜花五指一握,字条在他掌心里化作一堆碎屑:“知道了,告诉韩成,这两个月先消停一些,我找了人接应他,别给我惹乱子出来。”
“是。”那少女应了一声,并着双腿,袅袅婷婷的从地上缓缓站起,准备退出去。
“等等。”
话音未落,少女的脚步就立刻停住,飞快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胸脯因为深深吸入的一口气高高耸起,将宽松的白袍顶出一个小小的弧度来。
“先不急着传讯,等两天再说。”
少女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憋着的一口气顿时泄了,低低的应了一声,退出门外。
王怜花的眼里划过一丝嘲弄,若换做以前,这女子就算爬得上他的床,也活不了几天。
不再去管她,径自伸了个懒腰,从墙上的柜子里取出一本书册,又取了笔墨,在桌上摊开。
哪知正要研墨,撑在桌上的手突的一空,精致的青竹桌竟在他手下哗啦啦的散了架,好在王怜花眼疾手快的将那书册及时捞住,才总算没毁了自己写了一个多月的心血。
只可惜了一方漱金漆边墨和犀角狼毫笔,和“返璞归真”的竹桌一起,尸横遍野。
“到现在才断,果然是竹性本韧。”王怜花拾起一根桌脚,喃喃自语,“晚上倒是白担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表问圆月这两个人前一天晚上时间地点人物以及道具器材的诸多真相了~【←人物这一项大家都知道好不好】——实在是尺度太大~河蟹太狠~~一路口口到天明哪~~摊手~~PS。王大公子的小调好不好听丫~
☆、情话
算算时辰,差不多又该要去朱八那里。这孩子被人用重手法打得身上经络绝的绝,断的断,全仗着他金针渡脉的手段吊着,若误了时辰,怕是前功尽弃,真要赶不上和朱七七的一月之约了。
左右也写不成了,王怜花干脆又将那书册收起,走出门时,口还在哼着“腰酸背疼长咨嗟”,犹如哪家眠花宿柳的浪荡子,终于舍得踏出那彻夜偷香的闺阁。
清幽的斑竹林依旧涛声阵阵,人语皆无。精致的小竹屋依旧像那湘西姑娘的吊脚阁楼,只是楼前的竹梯断了数根,露出参差不齐的竹节断痕。
王怜花不禁有些得意的暗笑:这下总要教那只野猫儿好好学学规矩,别哪儿哪儿的就扯着嗓门闯进来。
竹屋腾空而建,有门而无窗,聚音极佳。沙沙的竹叶声中,小屋里的语声清晰的传了出来。
“沈大哥,你……不要娶我姐姐,是不是因为你喜欢王怜花?”朱八的声音干涩虚弱,许是许久没有开口说话的原因,语调有些不自然,说出来的话也是磕磕绊绊。
王怜花眉梢一挑,脚下的步伐停了下来。
“别乱动。你姐姐与我有救命之恩,今后她若是有什么事,随时都可以来找我。”沈浪答非所问。
“可是,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姐夫。”这两人简直是在鸡同鸭讲。
“躺好,”沈浪依旧没理他,“再乱动,就找根绳子把你手脚都绑起来。”
朱八颇不服气的哼了一声:“你别不承认了,前些日子,我虽然昏昏沉沉的没力气,可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得清清楚楚,是我姐姐和五哥说的。”顿了一下,清了清干涩的嗓子,“其实,你要是喜欢男人,也没什么,我五哥不也还没娶亲么……”
王怜花暗自冷笑,敢情朱家人还都把主意打到沈浪这块香饽饽身上了。没听到想听的答案,他不耐再听下去,眼见着这话题越扯越不象话,正要提一口气,要趁着自己还没对这小子起杀心之前掠进去。
忽听朱八又道:“那个王怜花,有什么好!沈大哥,你记不记得,仁义庄曾一口咬定花蕊仙用她的独门掌法将昔日的仇家全家,一共一百四十余人俱皆杀死,可这些人其实并又不是花蕊仙杀的,你说,那会是谁?”他刚开始说话时,还颇为不顺畅,这时话匣子一打开,反而是越说越溜了。
沈浪没有说话。
自衡山一役之后,连花蕊仙兄长“销魂天魔”花梗仙的“神仙一日醉”都落在快活王手里,那花蕊仙的独门掌法,自然也是在那时流传出去的。
而那个惊天的阴谋最后的受益者,除了快活王,还有云梦仙子。汇集百家武功之长的,还有王怜花。
“哪怕这事不是王怜花做的,只怕也与他脱不了干系。有这一件,自然还会有其他件。沈大哥你现在侠名满天下,但王怜花是个满手血腥的大魔头。总有一天,武林中的正义之士会齐聚而起……”
王怜花面色冷冽如水,唇角的一缕似有若无的笑意隐约染了几分阴狠。
“若真有那么一天,我尽力护他周全就是。”
轻描淡写般的一句话却响如天雷,震的王怜花一身杀气俱散,心跳得飞快。仿佛能看见他说这句话时嘴角微微向上,满不在乎却又异常认真的懒散神情。却偏偏没有半分惊讶,好像早已知道,好像理所当然。
下意识勾勾唇角,想笑,眼角却有些酸涩发胀。
突然不想进去。王怜花仰起头,慢慢的退了几步,风一般的远远掠走。
………………………
沈浪追着王怜花离开地道后不久,石明就被带到一间没有丝毫光亮的地下石室里,没有酷刑,没有审问,甚至还有美艳的白袍女子为他细心的包扎好咽喉处的伤口。然后便留着他一人,听着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的捶在胸口上,时间仿佛变得无限漫长。
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在这里呆了一整夜了,石门移开时,王怜花手上的红烛跳跃出忽明忽暗的火光,照得他双眼一片刺痛。那交错着越走越近的脚步声,仿佛每一步都踩在他心上。
将蜡烛插到壁上的烛台上,又仔细的挑了挑烛芯,石室空空荡荡的只有四面石墙上的几个精钢锁扣,王怜花无处可坐,负着双手,看石明脸色苍白的跪在他脚下。
他有无数种手段可以从他口中问出事实的真相,直到今天早上为止,他也确实是这么盘算过一遍。而现在,却一种手段都不想再用。
“我缺个人盯着方心骑,你行不行?”看了他许久,这是王怜花说出的第一句话。
许是石室里安静得久了,普通的说话声都能被放大许多倍,石明身体猛然一颤,似被他的声音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