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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艾]魑魅歌-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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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发动攻击,被他们轻易打倒之后又死死地拖住他们的脚踝,卡西对着萨尔娜歇斯底里地喊:“知州大人,您快走啊!”萨尔娜这才醒悟大势已去,咬咬牙拉着艾丝特翻出了墙外。
  
  从知州府逃窜出来,萨尔娜因为身体的缘故瘫倒在地上,艾丝特只觉得有股酸涩的味道涌入鼻间,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渗出,萨尔娜望着她喘气道:“哭什么!动不动就哭,怎么能成大事!”艾丝特还来不及劝说,远处有无数灯火朝着她们迅速赶来,她想要扶起萨尔娜逃脱可是身体却没了力气,那灯火渐渐逼近,艾丝特睁大眼睛看到灯笼上用朱砂书写着六扇门的标志。
  “小王爷口谕,拘捕圣州知州萨尔娜。”领头的男子一板一眼地拿出了米罗的令牌,夜色的眼瞳紧盯着她们,萨尔娜冷笑了一声,听见身后也传来匆忙的脚步声,原来是撒加他们追了过来。
  “太可笑了,跟鬼魅勾结的你们真是太可笑了!”萨尔娜推开艾丝特,扫视着修罗跟撒加带的两队人,恍惚地笑着,修罗显然不太明白她在说什么,而撒加、加隆跟米罗则顺其自然地将卡妙他们掩护在了身后。
  “你以下犯上,难道不可笑吗?”米罗上前几步,终于让他逮到一雪前耻的机会了。
  “哼!除了那位大人,我萨尔娜什么人也不放在眼里!”萨尔娜不但没有悔改的意思,还讥讽着米罗,米罗怒极上前,撒加伸手将他拦下,精明的眸子在萨尔娜身上打量:“知州大人,你到底在圣州城寻找着什么?”
  萨尔娜诧异地盯着他看,因为撒加的发现而感到慌乱,环顾四周,所有人都静静地等待她的回答,她沉默着低下头,又忽然摊掌对着艾丝特。
  “姐姐,不要!”艾丝特会意到她的意图般地惊叫起来,萨尔娜手心发出了耀眼的绿光,将艾丝特整个笼罩起来,沙加从人堆里冲出来阻挡:“是空间法术!”然而为时已晚,艾丝特惊恐的脸庞奇迹般地消失在了所有人的面前,萨尔娜仰望着天际露出一个苍凉的笑容,下一秒,破裂成无数碎片。
  血液溅到了脸上,沙加撑大了眸子,那是以生命为代价的空间禁术。
  “怎么会这样?”四周响起了乱哄哄的吵闹声,沙加颤抖着,一时之间无法思考,穆慌忙地跑上来一把将他抱住,脸色看起来比他还要难看:“沙加,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
  撒加闭合眼眸,长叹了一口气,然后仰头望着夜空,那结界已经完全退散,薄雾般的曙光渲染着云朵,宣示着不眠夜的终结。
  
  城门敲响了最后一次鼓声,今日清晨比平日更为喧闹,人们奔走相告宵禁解除的消息,脸上洋溢着对自由的憧憬。春丽从正城门上跳下来,看到紫龙他们都安然无恙地跟在沙加身边,顿时压抑不住情绪地哭了起来:“都是我们不好,拖累你了,师兄。”
  “没事了。”沙加轻拍她的背部,自责的心里总算得到一丝安慰。
  这时城门的吊桥被缓缓放下,他们一眼就看到站在城外的艾俄洛斯,仿佛是将曙光从城外的山坳带来的使者一般。艾欧里亚第一个朝他奔去,扑进了艾俄洛斯的怀里,似乎从小到大,就没有如此长时间地离开过哥哥的身边,竟让他有种想放声大哭的冲动,穆有些不甘心,也跑上去抱住艾俄洛斯,艾俄洛斯一下子承受不住他们的冲击,差点被推倒在地。
  “你们都做得很好。”好不容易稳住身子,他笑着拍拍艾欧里亚跟穆的肩背,穆离开他的怀里,露出一个乖顺的笑容:“那你会跟师父告状吗?”
  艾俄洛斯愣了愣,哭笑不得地敲敲他的脑袋,这边的阿布罗狄对着悄无声息溜掉的迪斯马斯克的背影做了个鬼脸,然后拉着卡妙也跑到艾俄洛斯身边,笑得狡黠无比:“你们别缠着艾哥哥了好不好,人家还等着……”他故意拖沓着音节,将目光投向了那边的撒加,他此刻的脸色不算太好。
  艾俄洛斯躲开了他的目光,却被艾欧里亚跟穆善解人意地往前一推,只好硬着头皮朝撒加走去,撒加也朝他走来,两个人走到吊桥中央面对面地站着,多事的旁人在外围调侃呐喊,忙得不亦乐乎,逗得艾俄洛斯不得不将头埋得更低,撒加随即轻笑着伸手拉他,手心的温度与肌肤的触感,有着化不开的甜腻,艾俄洛斯这才缓缓地抬起头,两人相视而笑,莫逆于心。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告一段落了TT跟原来的设定跑偏已远了= =
老大隆少生日快乐呐= =




    第八回 翎风幻羽 (上)

  玫瑰楼前的木刻护栏上,伊奥将手肘抵着横木托着下颔,眼前形形色色的人,怀着春宵一度的祈愿三五成群地涌进了瑰楼,偶尔也有几个醉醺醺的人摇晃着从里头出来,看起来多半是被自家小奴拉扯回府的浪荡公子。伊奥轻叹一口气,偏侧往左望去,看见那与自己同为天涯沦落人的巴尔安也等候在外,微卷的绾发,与自己相仿的年纪,小王爷的跟班,这奴仆的命运,大概都是这般吧。
  在圣州城宵禁的那些日子,自家二爷倒是消停得哪也不去了,只是这之后的两个多月,比起以前躲躲闪闪跑玫瑰楼的行迹,现在可是大摇大摆地每夜在这儿耗着,更令人费解的是,那八郡王的小王爷,也是现在圣州城的临时知州,竟跟自家二爷混到了一起,因而也造就了每天守候在外的伊奥与巴尔安这对患难之交。
  正厅传来一阵阵喧闹声,比起满载歌舞的花台,对面的大酒桌边反而聚集着更多的看客,那气质颇为相似的两位男子露出顽劣的笑意,却因为那过分俊美的长相而掩盖了行为举止的恶俗气息,倒有几分嬉戏凡尘的错觉。
  “大爷,求求您放过小的吧!”衣得披金挂银却生得愧对民众的人趴在地上使劲叩头,因为脑满肥肠而有些迟缓的动作看起来甚是滑稽。
  “大爷在家陪老婆呢!”加隆勾起嘴角,话语中带着几分醉意,比起刚才灌酒打架的冲劲儿,这回真有点站不稳了。
  “两位爷,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该跟两位爷抢酒台,小人真是罪该万死!”那人声声讨饶,一套套措辞用得熟门熟路,一看便是欺善怕恶之人的习性。
  “眼?你眼睛在哪呢?!”米罗呵呵地笑着,见那堆满了脂肪的脸上双眼就像只割开两道缝隙一般,“要不要小王爷我再给你割开一些?”一听这话,那胖子差点没被吓出病来,竟然嚎啕着大哭起来,米罗跟加隆笑得几乎岔气,周遭围观的人倒也跟着瞎起哄。忽然间有一股急剧的气息侵袭而来,下一秒,米罗跟加隆立刻被一双纤纤玉手按倒在酒桌上,俊俏的脸都被挤成了畸形,围观的人一看是阿布罗狄,都非常识趣地逃命般散开,只留下那两个被抵在桌面的人咿咿呀呀地抗议着。
  “你们两只白眼狼,整天只会赖在这儿给我添麻烦!”阿布罗狄训骂着,将两个人从桌上抓起来又推了开去,在他们还来不及开口反驳的时候指向了加隆。
  “你不是很有本事吗?都能直接把人捋到府里去!怎么现在还要天天在我这儿借酒消愁?”不等加隆反应他又转向了米罗,“还有你!看看你整天干的都是些什么破事儿,每天把星辰坊搞得鸡飞狗跳这叫哪门子示爱?”阿布罗狄真是匪夷所思,短短的时间里,这两个冤家路窄的人是怎么突然变得比亲兄弟还要亲的,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臭味相投么?
  “喂!”被阿布罗狄这么一推搡一吆喝,两人的酒性也醒了大半,几时被人这样训斥过,顿时满腔怒火异口同声地对着阿布罗狄吼起来。
  “怎么?”阿布罗狄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容,笑得对面的人直起鸡皮疙瘩,“要我去找艾里或者是卡妙谈谈?”
  “不……不用了……”加隆干笑着,米罗也在一旁使劲点头,顺便拉走加隆:“我想……我们是该走了……”
  阿布罗狄没好气地白了他们一眼,仰头望了望窗外的天色,已将尽黎明时分,这时奥路菲走到他身边,交给他一个竹藤编制染了红青的篮子:“阿布,你要的东西我都已经帮你准备好了。”
  “谢了,奥路菲。”阿布罗狄笑着接过提梁,“那这里就麻烦你照看了。”
  
  东街比起北街,可算是圣州城的贫民街,虽然依旧是商业繁华的地带,但是在这里,几乎不会见着衣着华贵或者能够一掷千金的富人,阿布罗狄却毫不避讳地走在街道上,尽管晨间人迹罕至,但那灼灼目光还是聚集在他美丽的容貌与艳丽的绢衣上。
  在东街右拐左拐,逛进了街尾的大杂院,阿布罗狄的青色衣摆扫在院子里堆着干草的石面上,扫视着那几间破破烂烂的屋子,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忽然间屋子里窜出来四个孩童纷纷朝他跑来,阿布罗狄笑意盎然地将竹篮交给其中一位年纪较大的女孩,掏出手绢帮她擦掉脸上的污渍:“迪斯呢?”
  “喏!”女孩匆忙地朝着院子里的大榕树指了指,便手忙脚乱地打开了篮子,发现里头装满了包子跟饺子,散发出诱人的香味,三个男孩手忙脚乱地抢了起来,被那女孩子瞪了一眼,只好乖乖地排起队来。
  阿布罗狄对着他们摇摇头,然后走到榕树下,看到迪斯马斯克躺在树干上,双臂作着靠枕,架着腿,嘴里还衔着一根草,似乎对他的到来不理不睬。阿布罗狄不满地撅起嘴,伸出右腿往榕树上用力一踢,迪斯马斯克一时把握不住重心从树上摔下来,大批叶子被震落,纷纷扬扬地洒下,像是一场小型的绿雪。
  “啊哈哈哈!”那边的孩子赖坐在地上,嘴里的食物使他的笑声含糊不清。
  “翔!”翔被他的喝斥吓了一跳,吐了吐舌头不再出声,迪斯马斯克抬眼看见阿布罗狄一脸得意的笑容,脸色就显得更难看了,他缓缓站起身,拍掉身上的叶片,却见对方忽然往自己身上靠过来,气息在那一瞬间就乱了。阿布罗狄小心翼翼地将他头上的叶片拿下来,放在手心,轻轻一吹,那叶子便盘旋着飞向了天际。
  
  “为什么要过这种贫困日子?”在院子大门口,阿布罗狄问着迪斯马斯克,想起自己起初发现他养着四个小孩的时候,还真不是一般的惊讶,果然是凶狠之人自有可爱之处。
  “自在。”迪斯马斯克没有看他,偏过头望着院子里玩耍的人,“既然是普通人,我希望他们可以普普通通地过完这一生。”话刚说完,院子里立刻传来一声惊叫,那鸡羽已经掉得差不多的毽子飞了出来,他伸手接住给那女孩扔了回去:“何况他们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的。”
  阿布罗狄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看得对方浑身不自在,最后用那清脆动听的声线感慨道:“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善良的夜叉了。”
  “……我可以咬死你么?”迪斯马斯克阴沉着脸。
  “不可以。”阿布罗狄朝他吐了吐舌头。
  
  宛如白日流星的光迹冲进了射羽山庄,伴随着一声咕咕地叫唤,艾俄洛斯立时从屋内跑了出来,顾不得着鞋,□着双脚跑到了卵石路上,抬头仰望那在上空盘旋的白色身影,高高地举起了左手,那道光仿佛寻获了目标一般俯冲下来,落到艾俄洛斯的手臂上,那是一只拥有洁白羽毛的鸽子。
  撒加从屋里跟了出来,乍一看以为是幻羽,却发现它的瞳孔散发着幽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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