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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
林达法则剑指着这家伙,很犹豫的问。
“嗯,张果老。”
那老头承认,朱红色的酒糟鼻闪闪发亮。
“张果老?”这鼎鼎大名,如此突然的扔出来,砸得林达有点愣,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你的驴呢?”
“驴?哼!小娃子,你爱信不信。”
张果老不理林达,继续他的偷酒大业,林达看着,只见他手不动眼不抬,不知道施了什么妙法,酒窑里数十酒缸的木塞同时被挤掉,飞出一道道晶流酒泉,投入张果老背后的朱红葫芦中。
想了想,林达倒是相信眼前这位是张果老了。
那么,背后指使嫦娥的,是他么?不是他么?是他么?……
还有,帝尊君使闲,五等仙品,闲是逸仙,以洞八仙为首,虽然排行最末,实力却是深不可测,之所以被称为逸仙,是因为他们不听仙界号令,每日里悠游自在,与俗世、仙事都无缘。
这些说法来自龙族,以龙族对仙界了解之深,理应不会有什么错误。
“张老爷子,您好啊,那个,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逸仙实力深不可测,虽然龙族说这个品种完全无害,不过预期未来时,林达一向是悲观主义者,万一这张果老忽然间动了杀念呢,深不可测四个字,用来形容某个敌人时,可是很危险的……,想了想,林达还是决定不惹张果老为妙,于是,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准备开溜。
“原本很好,可是见着你,就不好了。”
张果老很沧桑的叹口气,正在装酒的朱红葫芦,神奇的消失,又神奇的出现,正拦在林达面前,装满了酒,似乎这葫芦又涨大几分,塞塞溢溢的塞住了整个通道。
“呵呵。”林达停步,干笑着,心中急转,不知道这老家伙究竟什么意思,是否有恶意,口中兀自说着:“小子我早就听说过上洞八仙的不败威名,仰慕已久,此次见着张老爷子,才知道传言诚不欺我……”
马屁拍得砰砰作响,张果老眯起眼睛,搂着那绺山羊胡,摇头晃脑,很是心醉的模样。
一边说着话,林达一边用力去推那朱红葫芦,却没想到十分力气使出,那葫芦仍然纹丝不动。
林达开始拿法则剑在葫芦上挖洞,嘴里的恭维话仍然未停:“张老爷子您一身风骨如傲雪青松,神通妙法更是宇仙无敌,真是让小子崇敬不已……”
法则剑对付使者级金仙,锋利无比,但是对付到显圣真君时,便明显力疲,此刻更是用尽锋锐,也没从赤红葫芦上刮掉一片碎屑……,这让林达很愤怒。
无奈之下,林达转回身,看着张果老。
“张果老,你究竟想怎样?”
既然对方明确表示出的,并非善意,他也就直言了。
“呵呵,想跟你谈谈。”
“谈什么?怎么谈?”
“关于龙族和仙界……”
“哦?”
“小娃子,你要知道,中叔皇和仙界的矛盾,只能算是三界里的内部矛盾,但是有了你之后,事情就大不一样了……”
“嗯?”
林达不知道张果老是什么意思。
“别看中叔皇称自己一直想要以旁门左道粉碎因果,但他和太玄玉青四帝,同是缔造因果律的创使者,都拥有超越因果的大能力,无论谁坐上那个位置,三界仍然是三界,仙仍然是仙,巫神……”说到这,张果老的眼光骤然锐利起来,仿佛利刃一样刺入了林达的眼中,“仍然还要留在神狱里!”
“张老爷子,您说的话,俺没听懂。”
林达装傻充愣,实际上心里却是波澜起伏,这是第一次有仙界人物跟他提起巫神之事,看来,即便是不理三界事的逸仙,提起巫神,也会扔掉他们一直以来的原则。
“不过张老爷子你放心,神啊仙啊,和俺无关。”
林达嘻嘻直笑,他说的是真话,他从来没打算把巫神们从地狱里放出来。
“小娃子,照理说,为了减除后患,我应该直接杀掉你的。”
张果老微笑着说出的话,让林达背脊一凉,伸手一挽,法则剑便出现在手上,剑尖上电光四闪。
“七修剑只是个玩具,别拿出来现眼了……”
张果老那干瘦的手,又只是轻轻一抓,便锁住了法则剑的剑尖,林达奋力猛挣,却挣不动一分一毫,他悲哀的发现,与这些君级闲级的金仙相比,他差得太多。
不过,也不能就此放弃!
林达摸上了腰间的游侠武装,虽然这窄小船仓,肯定会因为没办法容纳游侠巨大身躯而被撑破,从而引起护卫天兵的警觉,最后导致刺杀天篷计划流产,不过,现在性命危急,管得了那么多么?
“咦?什么东西?”
很明显张果老没见过龙族战神,不过看着奇怪的液态金属将林达包裹,然后越涨越大,顷刻间就吱吱嘎嗄的挤压到了墙壁,眼看再过刹那,船体便要被挤爆,张果老急忙手掐仙诀,那朱红葫芦向前一压,那葫芦,仿佛幻影一样,像林达罩在其中,紧接着又化实体,就这样,将林达装了进去……
林达呢,穿上了游侠,正准备拿光剑将张果老劈成两半,却发现周遭化成了一片虚无,那灰蒙蒙的颜色,一直延伸到视线尽头,没有天,没有地,除了他自己,没有任何东西。
“靠!”
林达愣过后仰天大骂:“死老头你把我关哪了!”
“没礼貌的小娃子。”
张果老的声音仿佛从天边传下,回荡在这个广阔的空间里,又很好奇的问:“小娃子,你身上穿的是什么东西?”
“管得着么!”
游侠背后腾起双光翼,仿佛离弦之箭,猛冲上天,速度超过音速,然后飞了一时三刻,却仍然看不到尽头,耳边仍然回荡着张果老的声音。
“别飞了,没用的,这葫芦里面装的是乾坤,能载天地,累死你也飞不出来。”
停在虚空中,林达左右一瞧,依然是无尽灰色,他非常无奈的认识到,张果老说的……是真的。
“死老头你究竟想怎么样啊。”
他很气愤。
“本来没想怎么样,这次呢,只是不小心碰到你这个仙神之子,虽然你是诸界毁灭者,但怎么对付你,是杀是封印,我们洞八仙还没研究好,可惜你这小子太暴燥,没办法,只好装起来拎回去给吕洞宾头痛了……”
“什么仙神之子,什么诸界毁灭者!你抓错人了,我冤枉啊……”
林达大声叫着。
同一时间,楼船最高层,一个穿玉金细甲、身形高大、面方嘴阔、看起来挺气派的中年男子,正满面笑容的坐在月中仙子嫦娥对面,他便是昔日里统领三十万水军,今日里征讨龙族的前锋大将军天篷了。
“嫦娥仙子,十年不见,你还是那么漂亮。”
天篷对嫦娥的仰慕之意,溢于言表。
“将军过誉。”
嫦娥很冷清的回了一句,然后假意错手,扔了个玉杯在地上,砰然脆响,装成侍女A的忆美忙去收拾。
天篷仍然很温和的笑着。
继续闲聊,天篷不住的恭维嫦娥,嫦娥冷冷淡淡的应付,心中却在暗急,过得片刻,忍不住又扔了一只杯子在地上。
再下来,接二连三,嫦娥手头的杯子摔了个干净,仍然没有看到林达出现,她不禁心中暗骂。
“嫦娥仙子,你在等什么?”
天篷温文有礼的笑容,忽然狰狞起来。
→第一百零七章 虚空折返←
脚下真红金丝毯上,噼啪噼啪,簿如蝉翼的玉杯接二连三的碎裂,扔了杯子还嫌不够,眼前的美人仙子,举起那壶王母亲赐御酒,要扔出个更大的响动了。
“嫦娥仙子,这摔杯为号……,是不是要拿走天篷的项上人头啊?”
没有任何一个护卫在身边的天篷将军,说这话的时候笑容可拘。
“这……我摔着玩的。”
嫦娥犹豫一下,随口编了个理由,她自持身份娇贵,相信即便是事机暴露,眼前这死猪头也不敢拿她怎么样,心中只是暗恨那个臭小子林达,他是睡着了?还是睡死了?
心中拿捏不准,先看了看装成侍女的小美人鱼忆美,她看到了同样的慌乱和没主意,再瞧瞧那边琉璃灯里,化成灯芯的冰璃,却看到那烛火忽明忽暗的摇曳不定,好似遇见了什么紧张事。
这、这究竟怎么了!
“玩?”
天篷嘻嘻笑了,那笑容,去了善意,加了癫狂,“我想和嫦娥仙子玩一玩,已经想了好几万年了……”
嫦娥栗然一惊,猛站起身,正想为这无礼话斥责天篷,天篷却猛伸手,一把,便抓住了嫦娥肌肤如雪的皓腕,握在那双被兵刃磨出了茧子的粗糙手中,眼神迷恋,轻轻抚摩,仿佛在抚着一个朝思暮想的奇迹。
“放手!”
嫦娥一腔怒气直冲头顶,玉脸煞白,猛抖手,却又怎能挣得脱,天篷可是仙界战斗数值排行前十的强力角色。
“嫦娥,你知道么,为了这一天,我想了多久……”天篷仿佛陷入了深深的迷梦中,“一劫前,太帝宴请群仙,酒席前你翩翩一舞,我的魂就跟着飞了,我那时就想:三界,只因为你而存在……,我去提亲,想我一个水军总帅,仙界屈指可数的人物,太帝竟然瞧不起我!我对你日思夜想,实在打熬不住,酒后失仪,却又被他打入凡间!”
“我是三十万水军统领啊,竟然被打入了牲畜道!猪身人胎……,猪身人胎!”
“后来总算是返上了仙界,太帝,哼哼,有我天篷在,你也没有好下场!”
嫦娥听着这些话,初时只是激愤,然而到了最后一句,却是栗然:“帝父的失踪,是你做的!”
那惊叫声,惊醒了天篷,他猛摇头:“我不知道此事。”
“你知道!你刚才说了,天篷!你得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说了我不知道!”
天篷否认着,再猛一拉,将嫦娥拉入怀中,手捏着嫦娥玉润滑圆的下颌:“我只知道,西王母把你许给了我……”
“什么?!”
嫦娥又是栗然一惊,不断出现的真实,让浑身颤抖,手足冰凉。
残酷的事实被揭露,那自以为浮在云端上的显赫身份,只不过梦花蝶影般的幻觉,谁给了她这种超越一切的优越感,也可以轻易将其拿走,笼子里的绝色仙姝,永远都在笼子里,随手可赠。
“青帝对我有知遇知恩,可那又怎么样?为了你,一切都值得,玉帝啊玉帝,谢谢您了……”
天篷猛低首,却吸吮嫦娥的朱唇,接着就遭到了色狼们总能遭受到的磨练,他的嘴唇,被嫦娥尖锐的贝齿咬得鲜血淋漓。
“嘻嘻。”
天篷却依然笑得开心。
“色猪!滚开!”
这时忆美总算是反应了过来,晓得眼前正在上演一出强奸剧,便随手抄起一只听风瓶,没头没脑的就砸了过去——从武器选择上,就看出小美人鱼实在没什么实战经验,那听风瓶即簿且碎,来阵风都能刮得乱转,哪有什么威力,随手抄出块板块都比这个强,又经济又实惠。
不出所料,噼啪一声脆响,碎得是玉白脂的听风瓶,天篷只当耳旁有苍蝇经过,随手一划啦,忆美即便是身上有仓颉转字,那万物遇之即辟的创始之力,但天篷这一下也纯属气力攻击,没任何属性,于是她也仍然被一股巨力掀到了屋角,撞在墙上,撞得人事不醒。
“忆美!”
嫦娥惊呼。
这时只听得撕啦一声,嫦娥那可怜的月白束领宫装,第二次被撕破……
“救命啊!”
“你叫吧,你叫吧!”天篷嘿嘿狞笑,“是你把所有天兵都逐到船外的,现在就算你吼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
按照某个极冷极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