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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们再去吃好吃的庆祝一下。我请客!”夭红晃晃手里的钱袋,眼睛亮晶晶的,向足一只偷到鸡的小狐狸。
白碧宇失笑,“好,你请客。”
两个人又拉着手冲回人群里,挨着把一家一家的小吃尝一遍,直到再也吃不下去才不得不罢手。
哎呦——
夭红被白碧宇半拖着,一点一点的蹭到相府院墙外。
肚子撑得几乎动不了了,不过是在是好痛快哦。
白碧宇也好不到哪去,从生下来到现在,一向以温文尔雅著称于师门的他,只有今天最疯得最离谱,不过也最开心。他看着吊在手臂上好像没了骨头的夭红,眼睛闪着动人的光彩。
“终于到家了。”长处一口气,她快阵亡了。“你还有没有力气啊?”
“怎么?”
“把我从院墙弄进去好不好,这个样子被人看到,真得很丢脸。”
白碧宇忍笑,“好,你的厢房是哪边?”
“那边。”夭红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嘟嘟嘴意思意思的指。
白碧宇明白的拖着夭红往那边走,刚走到墙下,忽然白碧宇面色一整,戒备起来。
“什么人?”
墙头跃下一个身影,立在两人面前。
定睛一看,双方愣住。
“师兄?!”
“师弟?!”
夭红诡异的看着两个人,摸下巴。
那个十九阿~
从回到相府,夭红夸张的笑声就没停过。
“你到底要笑到什么时候?”渚华抱着双手,看着兀自前仰后合的夭红。这丫头从那两个人照面起就开始不正常,不过他倒是没想到纵容徐离敛在府里乱窜会导致这种结果。
“再,再让我笑一会儿。我憋了很久了。”夭红上气不接下气,那两个人的表情,哈哈哈哈哈哈哈,实在太好笑了。
向天翻了个白眼,渚华一个响头敲上去。
哦!夭红抱着头跳开。干嘛又敲人家啦!
“现在这种局面只有你还笑得出来。”渚华白她,“在事情变得更复杂之前,赶紧做个决定吧。”
“做什么决定?”
“你到底比较喜欢哪一个?”渚华的额头上有隐隐的青筋浮现。
“我比较喜欢橘子诶。”
哎呦!夭红抱着再度被敲的头痛叫。
这么爱敲,你是美伢啊!
“你给我正经一点,什么橘子苹果的。”渚华把脸绷起来。“本来你的身份就很敏感,现在又出现这种苗头(。wrbook。),如果不赶紧做个决定,会很麻烦的。”
“所以就要迅速的货物出清,概不退还?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要再敲我了!”夭红非常有先见之明的在渚华的拳头落下之前抱着头闪开。
渚华颇为无奈的叹气,“你认真一点好不好,我在和你说真的。虽然你不在意,但是毕竟人言可畏。如果是不认识的陌生人到还好,你年轻貌美家世又显赫,仰慕者多一点不算什么。但是那两个人是师兄弟啊,一个是当今皇上宠爱的外甥,一个是江湖上名声正盛的青年侠士,两个人平素感情又好,如果因为你生了罅隙,到时候会被指责的人,十有八九是你。”
嗯,有道理。毕竟那两只的知名度要高——不止一点,而且看样子上到皇室公主下到江湖女侠,粉丝一定多的可怕。
恶~~~~
夭红像模像样的打了个寒颤,看得渚华一阵无力。
呵呵,耍够宝的夭红笑了,“不要郁闷了,郁闷也没有用啊。麻烦想来又没有人拦得住它。红颜祸水,谁爱说就去说啊,一般人还混不到这个称号咧。再说了,古往今来的祸水们,像什么西施啊,褒姒啊的,有哪一个是自己主动争取这个称号的?还不是无辜被拖到那个位置上。既然这样,就干脆安心好了,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的事,到时候再说。”
渚华皱眉,半晌,也无奈的笑了。这丫头,就是有一肚子的歪理。
“好厚的脸皮,居然自己把自己和古时候的美女相提并论。”
“那是。我是谁啊?我就是古往今来绝无仅有天上地下独一无二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超级美少女!”
拳头好痒,见过自大的,没见过这么自大的。
啦啦啦,敲不到~
渚华被夭红的怪相逗笑,“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随你,你心里有数就好。不过,说心里话,那两个人你真的一个都没有……”
夭红蹭到渚华身边,挨着他在回廊的扶手上坐下来,一双腿垂下来自在的晃啊晃。
“说心里话呢,我只是个普通的女人。白碧宇那么可爱,我当然很喜欢,徐离敛虽然嚣张了点,但也没那么讨厌。只是,这种喜欢,不足以支撑一个婚姻。”
广袤的宇宙在头顶凝成一片夜空,天鹅绒的夜蓝,缀满璀璨的星。那溢着华彩的银河,怎么看,都比因为悲剧传说闻名于世的牵牛和织女更加美丽。
“婚姻是很严重的事情,两个人的生活远远没有那么简单。说出来你可能会生气,儿戏的解决一桩非关己事的婚姻,和决定自己的婚姻真的是两码事。如果我为了眼下,草草的做了个决定,结果把原本很美好的东西都毁得一干二净,那还不如就顺其自然。让事情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说来说去,你就是哪个都不想选。”
“不好吗?大家都有机会啊!”夭红皮皮的说。
“我看等到人家都成了亲,没人要你的时候你怎么办。”真是让人忍不住想揍。
嘿嘿,“那个时候就嫁给哥哥好了。”
“你以为你今年几岁,说这种胡话。”
“不管,人家就要嫁给哥哥嘛。”夭红化身人形无尾熊整个爬到渚华身上。
渚华笑着接住她,抱在膝上,轻轻抚着柔滑的长发。
不知道为什么,相比起温柔文静的莲儿,这个无法无天的夭红反而让人不得不怜爱。也许是因为那隐隐透出来的畏怯和不安。很多时候,她就像一朵开在深秋的花,用拚命的盛开来掩饰凋谢的恐惧。莲儿可以为了封惊云不顾一切舍生忘死,可是怀里的这个,却连迈出基本的一步都不肯。
默默的把娇小柔软的妹妹抱的再紧一点,虽然灵魂不同,但是身体里流动着的同样的血脉却会让她感到安全。渚华知道,如果今天在这里的是司空图,她绝对不会撒这种娇。也许是不自觉地,她和没有血缘的男子们都保持着特定的距离,暧昧之外,她其实没有给过任何人机会。
夭红伏在渚华温暖的怀底,感觉着来自血亲的抚慰,突然无法控制的,涌上泪意。
无论如何,这个人是真的明白她,如果不是兄妹的话,也许她真的会想嫁给他,也许。
“呐,哥哥。”
“什么?”
“今天的月亮真圆啊!”
这丫头在胡扯些什么?大初一的,哪里有月亮?
渚华诡异的看着她。
“那个,我的意思是,这么美的夜色,只用来睡觉太浪费了,要不要看妹妹我表演一段舞蹈呢?”夭红笑得很谄媚。
“表演?我看你是吃的太多睡不着吧。”渚华完全不吃她那套。
夭红吐舌,被识破了。
可是真的好撑哦,下次绝对不要再吃这么多了。
不过好像这种话她说了也有十年了,从来就没实现过。
“唉。撑成这样你就老实一点,等明天找大夫开一副助消化的药给你。”搞成这个样子,她到底是吃了多少啊。
“才不要,那种苦了吧唧的东西只会让我更想吐。”夭红鄙视的皱眉。“我活动一下就好了。”
“你不怕把吃下去的都跳出来就跳好了。”
嘿嘿,不怕,人家她有消化绝招——吃多了的时候就跳那个绝对催眠社交舞——华尔兹,既有利于消化,又有利于睡眠。有十年临床试验检验,绝对好用。
慢慢爬下渚华的膝头,夭红开始随意的哼起慢悠悠的三拍子。
彭恰恰,彭恰恰,彭恰恰,彭恰恰……
踏着轻盈舒缓的舞步,对着虚空,曲起臂弯。
群摆轻扬,长发飘散,旋转间,风生水起,碎钻一样的星空旋转成一片光海,坠落,淹没。
当胃里被充满,身体才有重心;当旋转到晕眩,才可以轻松的睡眠。
一个人的华尔兹,跳啊跳,转啊转的,居然就跳了这么久。
转身的时候看到渚华眼睛里些微的担忧,夭红笑得开心。
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当她还是个真正的孩子的时候,看过的那个童话。
拇指姑娘出生的时候,得到了妈妈无微不至的娇宠,紫罗兰做床,玫瑰花做被,自由自在的漂游在盆子里清澈的水面上,没有任何忧虑。
直到那只丑陋的癞蛤蟆出现。
但是想想看,如果那个晚上出现的不是丑陋的癞蛤蟆,而是英俊高贵的王子,那么,拇指姑娘是会选择跟随王子离开呢,还是留在爱她的妈妈身边?
渚华看不下去的一把拎起转得东倒西歪的夭红,竖目:“下次你少给我跳这种折腾人的玩意,老老实实的睡觉去,明天给我乖乖的吃药。”
嗯~~~~~
夭红在渚华胸前蹭啊蹭的,哼唧着,嗲到不能再嗲,渚华只作未闻,坚定地抓着她回房。
看来明天的药劫不好躲了。
夭红埋着头,笑的好甜。
小二十喽~
啊——
宝宝娇软的叫一声,夭红俯身把嘴里嚼的烂烂的玉米哺喂到他嘴里。
婴儿的嘴唇软软的凉凉的湿润的带着奶香,小小的舌头滑滑的像条小鱼。
她是恋童癖啊恋童癖,夭红在心里叨念。
只见喂食的和被喂的都满足又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司空图蹲在一边抓着根烤玉米大啃特啃,偷空看一眼面前的母子档,觉得这种时候夭红看起来还是很贤妻良母的。
宝宝还小,不敢让他吃太多,喂了几口夭红就停下了。扫了一眼毫无形象狂啃玉米的司空图,蓦然有一种暴殄天物的感觉,可惜了那么好的皮相哦,简直猪神转世。其他人都吃饱去睡午觉的睡午觉,办公的办公,只剩下闲闲无事的她和这个无论怎么吃都不会满足的家伙。
而且最神奇的是这家伙似乎还长了狗鼻子。
每每她兴致来了想做点新鲜花样的时候,十次有八次这家伙都会“刚好”来相府做客,天知道,他每个月大概会“刚好”个十几回,他那个王府八成都快长草了。
看见那白皙的脸上沾满了酱料和玉米上的黑灰,夭红还是笑了,好像一只吃的欢实的小猪哦,哪里看得出这是个王爷呢。
司空图的父亲是武将。那个时候的虞国并没有像现在这样强盛,当然也没有现在的太平,为了抵御外族的侵犯,也为了扩大安定虞国的疆域,先代兰陵王常年征战沙场。
兰陵王妃本是个坚韧的女子,忍受着长年与心爱的丈夫分离的寂寞,尽心竭力地照顾好儿子和整个王府,让丈夫可以没有后顾之忧。但是,就是这样的操劳和忍耐,把她原本就不健康的身体磨损的更加虚弱,她甚至没有听到自己丈夫的死讯,因为,重病的王妃和她远在千里之外的丈夫几乎是在同时停止了呼吸。
幼年就继承了王位的司空图大概已经记不得那段遥远短暂的,被父母宠爱的岁月了。
当时已经育有一子的渚英夫妇怜惜这个幼年失怙的小小王爷,有大半的时间,司空图是呆在这个热闹温暖的像家的地方的。
但是,当小小的男孩子一个人站在偌大的充满记忆的王府里,安静的对着月亮的时候,那种无论如何都填不满的空虚和无处凭依的寂寞应该是非常恐怖的吧。
“结果那两个人就没有再来找你了吗?”司空图啃完手里的这根,伸手又摸一根的空档,闲闲问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