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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是要继续在那一搭一唱,还是要过来用膳了。”
“要用膳!”整齐又大声的回答。
胜利在望的47~~~
夜深人静。
渚夫人给静立在窗前的丈夫披上外衣。
“夜深了,小心受寒。”
渚相轻轻拍拍夫人的手,“不打紧的。”
“红儿他们一走就是这些时日,也不知道路上平不平静,顺利到了没有。”
“按时日,应当是已经到了才对,红儿细心,一直都是按时捎信报平安,相信这几日就该收到消息了。”
“信里说的倒都是好的,就是怕他们总是报喜不报忧。”
“你就放宽心吧,红儿和莲儿不同,你还怕她会吃亏。”
渚夫人眼眶一红,想起她那有什么苦都爱往自己肚里吞的莲儿,酸楚一时哽住了喉头。
“一个两个都是笨孩子,都是让人操心的笨孩子……”
渚相叹息着,把结缡多年的妻子揽在怀里,“笨孩子也不要紧,当人父母的,本来就是要替孩子操心一辈子。”
“莲儿……是我们这做爹娘的对不起她,当初就算绑,也应当把她绑回我身边的,也就不会……如今,红儿,我是说什么也不能再让她受半点委屈。”渚夫人双眉紧皱,双唇紧抿。
渚相笑笑,轻拍夫人的脊背,安抚道:“别一副要和人拼命的样子,没事的。想我渚华,半生宦海沉浮,固然是为国为民,替皇上解忧,又何尝没有为自己争斗。如今位极人臣,谁又知道,能有今天的荣耀,我付出了多少,又牺牲了多少。卿卿你陪我一路走来,是都看在眼里的。”
渚夫人点点头,握紧丈夫的手。
“争了大半生,与天争,与人争,方争得了这看不见的权势在手,现在想想,也不知是值得,还是不值得。若是,这权势地位不能保我家人安宁,子女顺遂,那我渚英争这一辈子,就真的不知所谓了。”
渚夫人长长的吸一口气,抑住涌上心头的那些酸苦,倚进丈夫怀里。
看看窗外,正是繁星闪烁。
“红儿和空儿,会赶得上回来过年吧。”
“有吃有喝有热闹,他们怎么可能会错过,你就放心吧。”
“说的也是。”
忍不住笑开,想起远方的孩子们。
当你看到最美好的东西,心中涌上的,往往不是爱慕和欣羡,而是恐惧和伤感。
白碧宇倚坐在粗壮枝丫间。就像儿时那样。
只是,那时候,他看的,是头上那片苍蓝的天空。
而现在,他看的,是那张雪莲一般净秀的容颜。
众人中,他但见的容颜。
那样的美好,不是他可以摘取的。
他一直这么清楚。
生命中可以拥有的,不可以拥有的。能做的,不能做的。可以改变的,不能改变的。
他清楚的守着那条界线。
并没有所谓的委屈或者不甘心。因为,这不仅仅是命运为他选择的,这也是他自己的决定。
我知道,我们是不能相守的。
我知道,我们心中都有比对方更重要的东西存在。
但是,那并不能阻止我,在可以的范围内,保护你。
即使不能让你幸福,最少,可以为你创造幸福的可能。
“明天就要拜堂了,紧张吗?”夭红帮阿茶顺顺鬓边的发丝,微笑着问道。
“是有一点,但是,欢喜更多一点。”阿茶的眼睛明亮单纯,充满了对新生活的向往。这种明亮,单纯却不易得,要有多深的信任和爱,才能有这样坚定。夭红笑得更深了些,想起了另一双同样明亮的眼睛。
“红姐姐呢,什么时候嫁人?”阿茶问道,“白师兄和那个王爷都很喜欢红姐姐呢,徐离师兄也总是看着红姐姐,红姐姐到底喜欢的是哪一个呢?”
敲敲小丫头的头,“女人一成亲阿,果然就变得啰嗦了。”
阿茶露齿而笑,却不再像从前那么羞怯,有了些成熟婉约的味道。
“我喜欢红姐姐,我希望红姐姐也能幸福,有很好的人喜欢红姐姐。”
“就像原木头喜欢我们阿茶那样吗?”夭红不怀好意的问道。
阿茶还是嫩嫩的被老妖给逗红了脸。
真好,只有自己足够幸福,才会希望把幸福带给更多的人。
原暮天和阿茶都是单纯执著的人,他们的幸福应该也会单纯而长久。
无论是爱情,还是生活,都是需要一些勇气和傻气的。
这里的冬天好冷,不知道都城是不是也这么冷。这么冷的天气里,有个人可以一起窝着取暖,该是件不错的事情。
“红姐姐?”阿茶看看夭红忽然有些傻傻的笑,“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成亲的时候是不是找你帮我绣嫁衣比较好,我可是一点也不会做这些呢。”
“红姐姐要嫁人了?心上人是谁啊?”
心上人哪,忍不住挂在心上的那个人吗?
“是谁呢——”夭红卖关子,“我不告诉你。”
“红姐姐——”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阿茶嫁入的,是个好地方。
这是个和想象中的江湖门派完全不同的地方。
新郎的师父主持了婚礼,就像个普通的父亲。
左近的百姓都来庆贺,拥拥挤挤热热闹闹的坐了满堂。
与其说是一个门派,不如说更像一个世外桃源。
很难想象,为什么徐离敛那样的世家,会把最重要的继承人送来这样的地方学习。
但是,夭红看看人群中,没有什么障碍的同身边的人谈笑风生的徐离敛,也只有这样的地方,才最能培养出一个好的继承人吧。
可以有最尊贵的生活方式,但是,必须能够和任何人接触,了解各种各样的人,才不会成为只能端坐在空中楼阁里想当然的那类庸碌的领导者。
这何尝不是一种智慧。
“夭夭——”司空图窜来窜去的敬了一轮的酒,又粘回夭红的身边。
“好玩吗?”
“都是实打实的烈酒,和都城的那些酒水不一样,没有点酒量还真是不行。”两个人笑看还在帮新郎挡酒的白碧宇和徐离敛,忍不住佩服加同情。
真是了不起的兄弟情义阿!
一桌接一桌的敬酒,饶是师兄弟们全力挡酒,等到新郎最后敬回到新娘这一桌的时候,也已经醉得差不多了。
“新郎来跟新娘敬酒喽!”一堆人挤着已经有些摇晃,颧骨涨红的新郎,端着满满的酒碗来到新娘面前。
“新郎敬酒第一杯!大雁成双不离飞!”娇美的新娘红着脸,双手捧着象征着甜美生活的甜羊奶,与新郎轻轻一碰。醇香的液体滑落入喉,甜上眉头。
“新郎敬酒第二杯!儿女成群牲畜肥!”带着醉意的新郎灼灼的看着新娘,这女子将为他生儿育女,伴他一生一世。
“新郎敬酒第三杯!老来同做湖底灰!”一口仰尽碗底的酒,扔掉碗,原暮天一把抱起阿茶,阿茶纤细的手臂那么信任的揽住了自己丈夫的颈项。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人间最亲的夫妻,相亲相爱的相守,直到老死的那一天,按着习俗,让孩子们把我们烧成灰,撒进那山间最清澈的湖水里,千年万年的厮守下去。
“新郎新娘进新房喽——”
和夭红熟悉的风俗不一样,这里的闹新人只限在宴客的时候,人们很善良的放过新人们,让他们可以安安静静度过他们新生活的第一个夜晚。
“看到那家伙志得意满成这个样子,还真是有点嫉妒。”司空图叹口气,很是坦白。“上辈子,一定不知道烧了多少好香。”
夭红本是感动的眼角有些湿润,这下,真不知道是哭好,还是笑好。
“人家抱老婆,你跟着起什么哄。”
——————未完待续~~~
我的天啊~‘48
夭红本是感动的眼角有些湿润,这下,真不知道是哭好,还是笑好。
“人家抱老婆,你跟着起什么哄。”
“嫉妒阿,我也想有老婆抱。”司空图很是理直气壮。
夭红一怔,完全没有办法的摇摇头,笑了。轻轻的在他手背上掐了一下。
司空图大乐,开开心心的一杯酒灌下肚,眼睛都眯起来。
“一个人喝得这么惬意,还真是让人嫉妒。”白碧宇笑道,身旁的徐离敛眯着眼睛看着司空图,看起来相当不爽他有可以闲闲看热闹的好运道。
此时方能脱身的师兄弟二人,已不知被灌下多少酒去,脸上都带着几分醺红。
“承蒙款待,承蒙款待。”司空敛举杯,“看到贤兄弟那么多情仗义的帮师弟挡酒,我真是感动的无以复加,日后在下大喜之日,也务必请两位仗义相助啊。”说罢笑的一脸纯洁,倒是那师兄弟二人的牙根很是痒痒。
“既然王爷这么看得起我兄弟,自当凭王爷差遣。不过今日是我师弟大喜的日子,王爷不远千里而来,于情于理我们兄弟都要陪王爷你喝个不醉无归才行啊。”徐离敛邪邪露出一口白牙,一个眼神飘给自家师弟,白碧宇立刻默契的拎出酒坛一只。
看着皮笑肉不笑,明显准备情仇恩怨酒桌上算的三个无聊男子,夭红实在是忍不住翻个白眼,缩到一边去假装自己不存在。
啧,男人!
到什么时候都是一个德行的,喝了酒之后就比幼儿园的小男生还不如,情商一路跌下负数。
所以……
烤肉很美味。
一边拼酒一边明嘲暗讽的三个家伙她不认识。
羊奶很好喝。
抛弃酒杯改用海碗对拼的三个家伙和她没有关系。
异族的舞蹈很不错。
所以她绝对没看见有三个家伙已经完全抱着酒坛子开始拼命。
……………
和三个已经不可理喻的家伙保持了安全距离的夭红真的非常非常的自得其乐。
但是——
为什么玩命拼酒拼到爽死的人是那几个家伙,苦命照顾人的却要是她呢?
用湿手巾帮某个名叫醉鬼的王爷擦拭汗湿的头颈,还要辛苦的压制某醉鬼王爷在床上滚来滚去的发癫,夭红眉角抽搐,面若晚娘。
反正也擦得差不多,把手巾丢回铜盆里,拉来棉被把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家伙包成白胖的一条蚕宝宝。
总算可以喘口气。
徐离敛久经商场,自控甚严,就算喝到连爹妈师父也可能不认得了,也还端正的坐在桌旁,等人连人带椅的抬回房里去。
白碧宇酒品更好一点,那两只还在死撑的时候,先生他就已经悄没声息的趴倒在桌面上了,完全不惹麻烦,连醉死都是完美的乖宝宝。
只有眼前这只,不管醒着还是醉倒,永远都是最麻烦的一个。
忍不住伸手给他掐下去,左拧右揉,经典再现著名动画形象——小丸子。
“嗯——”粘糯的一声呻吟低低的滑出来,前庭酒宴上的喧闹声仿佛一下子远到了天边,烛火摇曳的厢房里霎时平添了几分异色。
要、要死了,这家伙。
夭红手一抖,自觉一身鸡皮疙瘩异军突起。
一个男人,魅成这样,简直是……简直是……
狭长的凤目紧闭着,长长的睫毛甚至可以在烛火下闪出微微的光晕,飞扬的眉因为酒醉而轻轻的皱了起来,眼睑和脸颊被酒气熏得绯红,一双唇抿起来,潋滟的,仿若垂翼的蝶。
这个样子,要是被那些腐女看到了,不知道会被疯迷成什么样子。尖叫声大概会把房顶也掀翻了吧。
夭红咬唇,感觉心口凶猛的跳动声,脸上似笑非笑。
真是,连她都快忍不住出手了。
看了半晌,还是笑出来。伸手去帮司空图掖了掖被角,起身要走,不想一个趄趔,几乎又摔回床上去。低头一看,却是被某人抓住了一截衣角。
现在是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