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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这几日被姜镜一的仰慕搞得有些厌烦。说实话,他连正眼都没看过姜镜一一眼,更不要说娶她了。对她冷如覆冰她却还是死心踏地。刚刚赵挽月这一番教训,正说道了他心头上。毕竟现在他还需要姜易的衷心,所以话不能说的太绝,幸好赵挽月出面。
上官黯不语。
“王妃教训的是。”姜易领教。
姜镜一咬住嘴唇。
拉过赵挽月的手,轻轻的说,“走吧上马车,还请姜总督不用远送。”
姜镜一看着上官黯一行人离去,手中紧紧攥住那还没送出去的香囊。看着那一头飞舞的银丝,仿佛顺着风飞进了她心里。
扎根驻营,永不离去。
2
乱城,路旁,烟沙林。
“啊。。。。。。”一个懒软的哈欠声带着几分惬意,在这深冬的竹林里格外好听。
一个额镶软玉的少年无力的爬在一张紫檀木的软榻上,裹着身上厚厚的灰熊毛皮,慢慢的转了个身。冬日不带暖意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安逸无比。
一个小小的身影慢慢靠近软榻,伸出小手扯了扯榻上人的衣襟,缓声说道,“主人,绮乱先生回来了。”
“哦。”榻上人一耸肩,把衣襟从从小童子的手中拔出,继续睡。
“我们要不要去门口迎一下?”小童子垮了垮脸,小心翼翼的问。因为他知道,打扰这个人睡觉后果非常恐怖。
可是这种时候不得不打扰啊。。。。。。
他们到了人家的地盘做客,不但没给人家带礼品来,打招呼一声不响的来了。还喝了人家珍藏多年的女儿红,跑带人家的软榻上裹着熊皮睡觉。
这种事情,只有一个人能做出来。
那就是名倾天下的神医,年龄大得可以做他爷爷,相貌小得只能当他哥哥的妖怪。
人称先生绮胤。。。。。。
“不要。”孩子气的嘟囔。
小童子若大人般的摇了摇头,自己朝门口走去。
老的不懂事,小的总该懂点事吧。
可是。。。。。。
“绮胤你个老不死的,什么时候来的,给我滚起来。”
歇斯底里。
一个毛发皆白的老者步伐凌乱,迅速的走了过来,怒吼声震耳欲聋。
於瞳捂住耳朵。
少年不悦的皱了皱眉头,蜗牛般的从软榻上撑起身子,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又小打了一个哈欠,样子十分欠揍,“你闹个什么劲儿啊?老子来看你,是给你面子?再说了,论到死这个字眼,怕是师兄你要比我先去。”
老者气得咬牙切齿双眼通红,於瞳知趣的往后退了一步。
他预感这两个老不死会有一场“恶战”。
“快给我滚起来,把我的女儿红吐出来。”老者走上前,一把揪住少年的衣领,用力往上一提。
少年反应极其敏锐,顺势向上一跳,踏着四周的竹枝,轻巧的停到了老者对面。
无害笑道,“我说师兄,我吐出来你是要喝吗?”
老者不答,踢起地上一块石头,打向少年。
少年微一侧身,石头穿透了一排竹子的枝干。
於瞳磕着眼睛,正在打盹。每次这两个老不死的见面,开场白就没变过,打来打去,吵来吵去。
听他们两个聒噪还不如休息会养精神。
少年无奈的罢了罢手,一屁股又坐回软榻,翘着二郎腿,不耐烦的说,“喂,老不死的,你是想我我才来看你的,可不想打架啊。才睡觉起来,筋骨都还没活动开,动起手来我多吃亏啊。”
听到“想”这个敏感的字眼,老者一下瞪大了眼睛,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
随即不屑道,“老子会想你?啊呸~”
“哦?这样子啊?”少年遗憾的晃了晃脑袋,额前的软玉光泽亮丽,“是我多事了,哎。於瞳我们走吧,回药王谷。”
老者早想到少年会来这一招。
“少来少来。”惯性捻起雪白的胡须,“是想请你喝酒,哪知你脸厚已经将酒喝光。怪不得老夫。”
少年躺下,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双眼眯起,“老子不信你只有那一坛子酒,不要逼我找出你的酒窖啊,知趣就自己滚去拿出来。”
“你。。。。。。”老者手指颤抖,指着少年。
“麻烦你了师兄。”
3
乱城,皇宫,御花园。
上官珏坐在龙椅上面无表情的看着闻风起舞的歌姬,赵弑面色沉重坐在一旁,只是喝酒,目光飘到不远处的池子里。
莲花枯萎。
“全都退下。”一声冷喝,硕大的御花园只剩下赵弑和上官珏两个人。
“阿弑,你有没有什么话对我说?”
赵弑抬起头,看着上官珏,不知他是何用意,“皇上是指对甄选秀女的事么?”
“赈灾一事。”上官珏瞟着赵弑。
“你是说上官黯私吞灾银?”赵弑目光一黯。上官珏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难道是江南巡抚和江南总督告密?
“不然你以为?”
“你是在怪我没告诉你?”赵弑不悦,重重放下手中酒杯,语气冷下来,“没有证据的事情,我要怎么给你说?上官黯已经把证据都处理妥当。”
“。。。。。。”上官珏不语,气氛稍显尴尬。
“皇上,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赵弑手指摩挲着光滑的大理石桌面,“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个怀疑我,而你,不是第一次。”
“阿弑,”上官珏叹了一口气,他也不想和赵弑搞成这样,毕竟他还是需要他。口气软下来,“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最近上官黯势力大增,我。。。。。。”
“我知道,”赵弑打断他,“我一直忠心,就算背叛你,也不会背叛师门。”
“好,阿弑,我相信你。”上官珏一笑,从背后变戏法似的拿出来一卷圣旨,“赵弑接旨。”
赵弑不解得看了上官珏一眼,不知道他要干嘛。但还是走到上官珏面前,屈膝跪下,“微臣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邺国丞相赵弑表率群臣,以身作则,忠心为国,体恤民情,垂范后世。赐国姓‘上官’,封为‘麒麟将军’,领御林军二十万;钦此。”
“谢主隆恩。”赵弑叩谢。
什么麒麟将军?不过是削上官黯兵权罢了,又拿他当挡箭牌。
“起来吧。”上官珏端起一杯酒,站到赵弑身边,脸上喜色不浅,“祝贺你,呵呵。”
赵弑淡漠,“皇上,你这样封我,逼急了安王爷怕是不好。”
上官珏浅笑,碰了碰赵弑还没端起的杯子,“放心,我已经派人送去圣旨,他不是缺钱么?赐他黄金一万。”接着冷笑,“一万黄金买走二十万御林军,这交易,划算。哈哈哈哈哈。。。。。。”
赵弑蹙眉。
安王府
上官黯负手站在卧房门口,一黑衣人恭敬站在一侧,“王爷,宫里穿来消息,皇上封了赵丞相为‘麒麟将军’,还御赐了国姓。”
上官黯不以为然,银发飘散,“那又怎样?”
“只是。。。。。。”黑衣人迟疑开口,“只是王爷你被削去了二十万兵权。”
什么?削他兵权?!
上官黯杀气凝重,手指骤然收紧,拳头捏起。
他好不容易夺来的兵权,就这么拱手让人,他不甘心!
“传司马大将军来,我有要事相商。”
“是。”黑衣人转身轻松一跃,飞上屋檐,迅速消失,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看着黑衣人离开,正欲进屋,一个尖尖的声音响起,“圣旨到,安亲王上官黯接旨。”
什么圣旨?他接什么旨?
缓步走出,看到上官珏的贴身小太监一脸阴笑的站着。
跪礼。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因安亲王此次江南赈灾有功,特赏黄金一万,珠宝三千,钦此。”
什么?先削弱他的兵权再赏钱给他?
这分明就是羞辱他!
上官黯怒不可遏站起来,一把扯过小李子手上的圣旨,仔细看着圣旨上的一笔一画,没错。真的是在羞辱他。
看完之后,兀的把圣旨丢到了地上。
小李子没料到他如此大胆,声音颤抖着,“你你你。。。。。。上官黯你。。。。。。”
“我怎么?”上官黯一挑眉,一头银丝此刻看起来特别冷峻。
“哼,你这般大逆不道,给我等着。”小李子半天想出了这么一句威胁的话。
哪知上官黯并不放在心上,扯起嘴角,笑容阴狠决绝,“那就劳烦公公告御状了。慢走不送。”
转身离开。
上官珏!今日你如此对我,明日我定将百倍还你!
正文
二十章 太多的伤,难诉衷肠
1
江南,杭州,叶府。
漓歌坐在桌子前,手上拿着一本医书细细端详,纤细的十指不自觉的放在嘴角,捏着薄薄的嘴唇不停搓揉。是在沉思一件什么事情,也惹得她如此费脑。
“歌儿,”一旁在做账的叶翼凉唤她一声。
“哎。”漓歌听到喊声连忙答应。
“咱们不要去和那个胡人比什么用毒了好不好,大不了重新做个生意。”叶翼凉放下手中的事物,心痛的抱过漓歌。
漓歌安抚的回抱他,微笑道,“翼凉啊,什么事情都要学会面对,知道吗?就算以后做其他生意,也不能担保他会再来捣乱,所以,还不如一次解决。”
“可是。。。。。。”
漓歌佯装生气,捧住叶翼凉的脸,严肃着,“我师傅是天下第一神医哎,你不要对我这么没信心好不好?”
过了半响,叶翼凉才开口,“好吧。”
“对了,翼凉,你知道那个岑公子是什么身份么?”松开捧着叶翼凉脸的双手,正色道问。
叶翼凉愣了愣,“听爹说,他好像是塞外来做生意的,好像很富裕。”
塞外来做生意的?不像吧。。。。。。
先不说他穿着华丽考究,胆敢一个人在这么多汉人的地盘上肆意下毒。而且那日在琉璃苑她就感觉到了异样,应该四周埋伏着众多高手。既然这么多人保护他,就着少年那嚣张任性的性格,应该却是出于大户人家,还不是一般的大户人家。
那他究竟是。。。。。。
如果那少年有意隐藏真实身份的话,只能说明他身份很尊贵。
那个尊贵的程度,她就不敢多想了。
门开了,叶家夫妇神色紧张得走了进来。
“歌儿啊。。。。。。”叶老爷率先开口,吞吞吐吐。
“怎么了?爹。”漓歌起身,走到两老面前询问。
“那个岑公子来了,在门口等你。”叶夫人握着漓歌的手,手心全是汗水。
轻轻拍了拍叶夫人的手背,“没事的,娘,我这就去,你们不必担心。”
但是叶夫人还是舍不得松开捏住的柔荑,生怕她这一去,就不回来了。
那可是,怎么办啊?
不过还是由不得他们,既然漓歌都已经答应了人家,哎。。。。。。
三人一起送漓歌到门外。
只见门口停了一辆大红色的精致马车,有两个美貌的女子一左一右,站在马车两旁。左边穿蓝色长裙,右边紫色。看上去十分低调却也不卑不亢。
见漓歌出来,对她恭敬有力的一抱拳。
“河图。”蓝衣女子。
“洛书。”紫衣女子。
“奉我家公子之命来接姑娘。”两人异口同声。
河图洛书?敢情那个岑公子还对风水有研究?虽然心底不屑,但表面上还是礼貌回笑,“那么你家公子呢?”
听到漓歌的声音,红色马车的门帘被掀起,蓝眸少年依然一身红色绒袄,笑得若往常暧昧勾人,“姑娘是想公子我了么?”
看到少年,叶翼凉警惕的挡在了漓歌面前。
漓歌轻轻推开面前的叶翼凉,回过身温柔的对三人说,“爹,娘,翼凉,你们先进去,不必担心我。”
“歌儿啊。。。。。。”
河图上前一步,礼貌的语气里稍带不耐烦,对漓歌说,“还请姑娘快上马车。”
“没事的。”漓歌对三人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