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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棒槌,都给我闭嘴!!!!!!!!!!!!”
撕心裂肺,歇斯底里。。。。。。
接着沉默,沉默,各种给力的沉默。。。。。。
一老一少吃惊的看着望过去,怔了半天才相信了这声大吼是出自眼前这个年仅八岁的男孩之口。
最终得出结论,看来兔子急了确实要咬人。
被两人盯了半天,不自然的低下脑袋,嘟起小嘴,看着自己的脚尖,才说眨巴眨巴的道,“我现在应该先找到叶家人才对,在这里耗着不是办法。”说完抬起头,拱手对两人作揖,表情诚恳得如同已经跟随佛缘顿入了空门,眼中闪着乞求的光芒,“我求求两位,求求你们别再吵架了,我真的感觉我快要变成蒜头了。”
蒜头?
蒜头不是他们在药王谷收养的癞皮狗吗?
话说那条狗十分神经质,总认为自己不是狗。有时候觉得自己是只鸟,学学乌鸦叫,有时候觉得自己只猫,学学猫叫。反正从来都没正常狗叫过。。。。。。
总之,如果狗界里有疯神榜(疯子神经病榜)那蒜头如果称了第二,绝对没狗敢说自己是第一!
啊!
要是於瞳真的被他们俩逼成了蒜头那般德行,那这娃一辈子都算毁了。
少年痛心疾首的捧起於瞳小小的脸蛋,认真的说,“於瞳啊,主人对不起你,这么小的年纪,不应该见着这些妖魔鬼怪,都是主人的错。我有罪~”假意抹眼泪,眼角的余光理所当然的看着绮乱。
“啪!”小手毫不留情打掉捧着他脸的爪子,转身向街道对面的一家丝绸坊走去。
真是懒得听那个神经错乱的老年痴呆症病发者啰嗦。
礼貌的站在店门口敲了敲木门。
一个长相刻薄的大婶迎了出来,有些奇怪,疑惑着,这么一个小孩来这里干什么?不过脸上还是有生意人伪善的笑容,笑眯眯的说,“哟,小公子是想做衣服么?长得真水灵。”
於瞳摇了摇头,伸出手指向对面大门紧闭的琉璃苑,“大婶,你知道琉璃苑什么时候开门么?”
妇人戒备的看了於瞳一眼,又伸出长长的脖子到店外的四周看了看,小声说,“听说他家的茶叶有问题,开不了门了!你要是想喝茶的话,我可以另外给你介绍一家茶楼,那名气可不必这琉璃苑差。”
“那大婶你知道这家主人住哪儿吗?我哥哥和爷爷有急事找他们。”
哥哥?
恩,不错。听到这个称呼有人暗喜。
爷爷。
有人听到却满脸隐忍。
那个笑得得意的家伙比他小不了几岁,就被称着哥哥占这个大个便宜。
真是。
妇人看了一眼孩童身后不远处的两个人,特别是那个对她笑的紫眸少年,感觉到一种晕眩的,“哦。知道啊,他们住在。。。。。。”
2
修筑得精致的庭院里,一间大大的客堂。
客堂中间有一个青铜溶成的暖炉,暖炉里面发出的温暖气息溢满整个屋子。
堂中所有桌椅板凳一律用红木打造,足矣看出这家人的财力雄厚。
三个人围着暖炉而坐,脸上焦急的神色一大同小异。
“儿子啊,你确定看见的是漓歌吗?”叶夫人再次开口重复这个问题,声音里满是憔悴。
一旁的叶老爷搂过自己的夫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哎呀,你就不要操心了,看这几天把你给急的。”接着叹息道,“漓歌啊,那苦命的孩子。”
叶翼凉看见两老都刻意隐瞒伤悲,心里更加不是滋味,“爹娘,你们别担心,不管那个岑公子是什么来历,只要他现在还在杭州,我一定会把漓歌找回来的。”
真的能找回来吗?
他自己都不禁怀疑。
那公子一看气质就是不凡之人,还有捉住漓歌的那两个女子,分明武功高超。
他突然愤恨自己的没用。
正在懊恼之余,一个丫鬟匆忙跑了进来,面上略带喜色。
“少爷,有人求见,说是漓歌姑娘的师傅。”
三人错愕。
漓歌的师傅?
难道是绮胤先生?
就像是黑暗无垠的夜空出现了一道温暖的曙光。
“快请!”
3
邺国,乱城,丞相府
冬天里,树丫光秃秃的,连地上都不见一片落叶,萧条得阵阵凄凉。硕大的丞相府里一片安静,赵丞相虽然权倾天下,但是为人极不喜欢讲究排场,更不喜欢浪费铺张。所以府里的下人们在这样寒冷的季节里都可以享福的躲在自己的房间里烤着小暖炉。
只有府里的人知道,丞相并不像外面所说的那样高调跋邑,也不像外界所传的冷漠无情,野心勃勃。他们眼里的主子,和所有少年一样,并无区别。
房间里,赵弑只穿着一件薄薄的里衣,赤着脚站在地上,手上正拿着一副刚描好的丹青静静欣赏。
他和漓歌都有赤脚的习惯,无论春夏秋冬。
这个习惯的来源,多半是跟在他们那个脑袋多少有些问题的师傅。。。。。。
画中是一个白衣少女的回眸一笑。少女眉若远山,眸似星辰,五官精致,清丽雅媚。若是没见过少女本人,只见过这副画,多半会以为少女是作画着臆想出来的月上仙子,不识得人间烟火,倾国倾城。
手指婆娑着画中少女的脸颊,触感真实。
画上墨迹未干,指尖上也略沾一点,但他并不在乎。
不知佳人现在何方。
也许在药王谷和从前一样跟着师傅过着快乐的生活。
那便是他最想的事情了。
只要她幸福,她高兴,一切就好。
她的笑能成为他执着的全部,包括生命在内。。。。。。
“丞相。”门外传来叩门的声音,一个低低的男声唤着。
赵弑略微诧异,还是轻轻的说了句“进来吧。”顺手把画放在了桌子上。
进门的是一个一身玄衣的男子,身体壮硕,双眸里是何冬天一样寒冷的气息。男子年纪大约三十来岁,进来就对赵弑一拱手,以表敬意。
“昙霜,有什么事么?”赵弑指了指身旁的椅子,示意男子坐下。
唤作昙霜的男子倒也不客气,坐了下来。
“相爷吩咐的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男子理了理身上的衣袍,对赵弑说,“上次杭州画舫上的那个女子,确实是漓歌姑娘,现在好像作了西湖旁一叶姓人家的媳妇儿。可是。。。。。。”
什么?
当了人家的媳妇?
是师傅安排的么?
赵弑压抑住心中的不快,淡淡的说,“可是什么?”
“前段时间被人劫走了。听说是个胡人,他在四处找绮胤先生。”
“什么?”这倒是出乎赵弑的意料。若把漓歌嫁作别人家的媳妇是师傅安排的他到觉得没什么,因为谁想从那老不死的手里抢走他的徒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他自己送出去。可是,为什么又被胡人劫走了。
“有没有打听出那个胡人叫什么?”
“好像姓岑。”玄衣思索着男子答道。
姓岑?
胡人?
他不由得联想到了昨日在金銮殿上司马将军传来的消息,饕国皇子出使邺国。饕国的国姓为“岑宁”,该不会那么巧就是那个饕国人吧。
但是他们找师傅什么?
既然找师傅为什么劫走了漓歌?
“然后呢?”赵弑指腹在唇边搓来搓去,苦思冥想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然后就没消息了。那个姓岑的胡人应该是什么大身份的人物,隐藏极深。”
“那你快马加鞭回杭州,继续打探。”
“是。”
正文
二十六章 却流不出当年泪光
1
玲珑精致的房间内,四处都是各种动物的皮毛,连看着都极其奢华富贵之极。桌子是纯正的千年杉木打造,椅子更是说不出名的名贵木材。地上铺着一层白色的天山雪熊皮,皮毛厚实,就着地下躺去,在寒冷的深冬也不会有一丝凉意。
暖炉自是必不可少的。
可是这间房间里那个半人高大小的暖炉,竟然是上好的青铜溶成,上面花纹复杂瑰丽,实在不像凡间之物。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昭显这些物品的拥有者是多么的身价不凡。
可漓歌只是闭着眼睛躺在那张价值连城的熊皮上,丝毫没有心情对房间里一切作任何想法。
只因为她无关罢了。
门被推开,嘎吱一声。
漓歌没睁眼,继续安静的躺着。
脚步声渐近,脱掉鞋袜,躺到了她的身边。少年身上的特别淡香一点一点的侵入她的鼻中,却也好闻。
接着,她被狠狠的被搂住。
“第一美女,”轻佻的声音响在耳边,房间里弥漫着让人脸红心跳的暧昧。一只手伸了进来,摸进了她单薄的里衣里面。
全身战栗。
兀的睁开眼睛,双眸血红。
“你手若再敢动一下,我就咬舌自尽。”脸色煞白,冷冷的威胁。
但从神情上的认真可以看出,她绝对没有开玩笑!此言一出,说到做到!
少年的手轻微颤抖了一下,但是手上的动作还是没停下来,游走在漓歌平坦的小腹周围。吐气在她脸颊边,“那你就咬舌自尽吧,我会让叶家人来陪你的。多好啊,黄泉路上有伴儿,走得也不孤单。记得看了彼岸花后投梦告诉我到底有多么漂亮。。。。。。”
漓歌忍无可忍的把少年的手抓住,狠狠的丢在外面,从被子里站起来,盯着他的蓝眸。
良久。。。。。。
突然,双腿屈膝,“碰”的一下跪在了少年身边。
那么狠狠的跪下,让人觉得她的膝盖立马都会碎裂开来。
泪水划过脸庞,晶莹闪亮。
“求求你,求求你,”这是她生平第二次求人,但是确实第一次跪下,以一种最卑微的姿态,跪在自傲骄横的少年面前,泪流满面,那是完全不要自尊的乞求,“放过我好不好?你到底绑我来有什么目的我都可以答应你,但是求求你不要碰我。”
少年吃惊,叹息自嘲。
她宁可跪下求他,也不要他碰她。
他就这么令她厌恶?他到底是长丑了还是怎么?从小在赞美声中长大的他,绝对没受过这种否定。
在他们饕国,能为他侍寝的女子哪个不是视为无限荣耀。
漓歌这一举动,对他来说,无疑于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如果我的目的就是想要你呢?”
漓歌垂下被泪水打湿的睫毛,猛的给少年磕了个响头,力道之大,额角肿起,语句苦涩,“求求你,真的不要。”
接着磕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一个比一个用力。
直到她的额边已经渗出血迹。。。。。。
再她感觉她自己的脑袋也快要粉碎。。。。。。。
“够了。”少年按住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的漓歌,撩开她散乱下来的发丝,手指触上她肿的高高的额头上的血迹,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是心痛么?
可是,为什么要心痛。
他到底为什么要心痛!
抱过漓歌轻轻的将她的头放在枕头上,替她掩上被子,动作温柔得让他自己都出乎意料。
“睡吧。我不会碰你,明天还要带你去乱城,我说过我需要你的。”少年淡哂。说完,卷着被子睡到了床的另一边。
“谢谢你。”漓歌摸净脸上的泪水。
谢谢你,放过我。
2
青铜暖炉前,一额镶白玉的少年赤着脚蹲在名贵红木打造的椅子上,手上拿着一个巨大的雪梨啃着,嘴唇边上都是果屑,不亦乐乎。
嘴里还有含糊不清的语序,“哎呀。。。。。。说清楚拉,那个姓岑的兔崽子到底是个什么来历嘛?”用胳膊肘碰了碰坐在旁边的老者,“是不是找我哪个嘛?把漓歌抓去了。哎,我的小阿漓怎么就这么衰嘛,好事轮不到,坏事都能让她悉数赶上。等找回她我一定要替她好好算上一卦,再帮她做做法转转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