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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一睁,便看见了岑宁玺那湛蓝的眸子,有些尴尬的想别过头去,谁知头稍稍一扭,就痛得不可收拾。
少年见漓歌醒来,提起嘴角,把漓歌抱坐起来,搁在自己的腿上,双手环住她纤细的腰间。
“怎么样?”
每次少年都会营造出暧昧的气氛,即使在一起相处这么多时日,漓歌还是不习惯。
“我没事。”漓歌轻描淡写的说,只因身子上太过酸痛并不想过多言辞。
“刚刚在镇子上找到一个家医馆,在那里帮你接好了肋骨。”少年将嘴唇凑到她耳边,轻轻的说。
“噢。。。。。。”
难不怪这么痛,这接骨的手法和他那脑残的师傅倒是很像哎。
小时候小白骗她说去树上掏鸟窝,结果脚踩住了长裙,一个不小心从树上摔了下来,摔断了手骨。
老不死的说什么要想以后与常人无疑,就必须下狠手接骨。
虽然刚接好时时很痛,不过痊愈之后,确实断骨和受伤以前一样。
一样能弹琴,写字,磨药。。。。。。
思绪中断,她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看着岑宁玺湛蓝的双目低低的问,“那位纱画姑娘,你没对她怎么样吧?”
少年轻笑,端详着怀中人儿惨白的小脸,“你都成这个样子了,还知道关心别人。她是我属下,我自然不会把她怎么样,但是腹中的孩子是断然不能留下,已经被我派人遣回饕国了。”
“噢。”漓歌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没事就好,不然自己那一脚可是白挨了。
“对了,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到底抓我是什么目的?”
岑宁玺伸出手指,抚上漓歌的脸颊,在她晶莹白皙的皮肤上点点,叹息,“我爹,也就是饕国的皇上病重了,听说那种病只有你的师傅天下第一神医绮胤先生才能自愈,所以。。。。。。”
“可是,我师傅发过誓,只能忠心于邺国,你抓住我想引他出来确实是个不错的方法。可是,他只会将我救走,不会去饕国救治你父皇的。”
岑宁玺自信一笑,那种自负的情绪又涌了上来,“你忘了,我下了情花散给你,除非我想给你解毒,不然你就是死路一条。”
漓歌沉默。
“不过,听说龙骨也可以解这种毒。”
龙骨?
漓歌睁大眼睛望着岑宁玺。
3
大红色的马车不远处跟着一辆破烂的马车,依然是白的粗布搭成,清楚可见马车上缝补的痕迹,烂烂垮挎的。而且在前面拉车的老马,每跑一步,就要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呻吟。
马车外赶车的老者倒是觉得无所谓,可是车里的人是真的真的真的受不了了。
就这样,和红色的富贵马车落下了很大一段距离。
不过这样很好,至少,不会被发现嘛。
於瞳痛苦的捂着耳朵,用胳膊肘轻轻的碰了碰一旁神情悠然还哼着小曲的绮胤,“师傅,你刚刚为什么不直接救下漓歌姐姐,搞得我们现在还要偷偷摸摸的跟着人家。”
绮胤伸出手,敲了敲於瞳的小脑袋,“你笨啊,那死丫头片子被那个胡人下了毒,而且那个毒厉害得我都没有办法,我要是随便劫走她,她就会死。”
於瞳惊恐,又这么严重吗?
绮胤点头,确实有这么严重哦。
於瞳心里轻蔑,哼,想不到这世界上还有你老不死的解不了的毒。
“啊,你个小冬瓜,你心里想什么别以为老子不知道。”洞悉了於瞳的心理,两只手掐上於瞳的脸颊,捏成了不同的形状。
哎。这个脸好真好玩。
“放开我,好痛哦。”於瞳嘟着嘴巴反抗道。
“不要,再玩一会儿,好好玩哦。”
。。。。。。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帘子被掀开,老者走进了车里,对两人说,“他们在前面停了下来,我们要不要找个隐秘的地方藏起来?”
“不用。”绮胤果断回绝。
“为什么啊?这样会被发现的拉。。。。。。”於瞳在一旁插嘴。
绮胤放开了揉捏着於瞳脸蛋的手,说道,“已经快要到乱城了,我们直接走过去超过他们就好,没必要再这里多作停留。”
“咦?”於瞳不解,抓着小脑袋,茫然的问,“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去乱城啊?”
一个爆栗在小脑袋顶上炸开。
“你笨啊?”绮胤一副忍无可忍的样子,“他们走这条路不是去乱城还能是去哪里?”
“哦。”一巴掌下来把於瞳的眼泪花都打了出来,却也只能捂着脑袋瓜子愤愤的盯着眼前的人。
哎,感叹一下封建社会真是不公平哎。
“快去赶马拉。”用脚尖点了点还在一边发愣的绮乱,“我们争取明天之前能到烟沙林,好好休息一下。”
“都累了。”
“快啦!”
正文
三十二章 云透初光
1
夜晚,华灯初上。
1
漓歌掀开手边的轻纱帘子,向外看去。
终于,又回到了乱城。
还记得几月前离开的时候,自己身受重伤,命在旦夕,只因上官黯。
而如今,还是重伤在身。
不过这次,却是因为他人。
她一直以为,自己真的会一辈子守着他,看着他,顺从着,盲目的爱着,没想到。。。。。。流年辗转,又是另外一翻景象。
街道上,繁华依旧。
可她却心已沉寂,没有什么过于的情愫。
也许是经历的多了,自然也就麻木了。
刚刚路过那个华丽的铺面,门口轻纱盈盈飘着,里面灯红酒绿耀着暧昧的颜色。门边站着各式各样美丽的年轻女子,清风拂柳,纤腰翘臀。浓妆艳抹的老鸨依然如往日一般在门口拉拢着来往的男子,有的男子掩面离开,有的男子笑着进去。
那是她呆了五年的地方。
那里是,莲花阁。
看后望去再抬头,看到楼上的那个小露台空空如也,那是自己喜欢呆的地方,因为习惯了在那里抚琴等待,总是可以在某一天看到上官黯的身影从下经过。
若是时光倒流,或许当年的自己,会在上面看到更多美丽的风景。
而不是执着一个人影,一切的一切,已经为时已晚。
不过现在的她,经历波折已经坚强成长。
再见面,多了从容,少了动容。
自己暗想,也算是自己对自己的鼓励吧。
身旁的岑宁玺顺着漓歌的目光看了过去,“莲花阁”三个字赫然映进眼里。
看了看漓歌沉寂的脸色,轻佻着靠近,伸出手搂过漓歌,笑道,“怎么?在怀恋么?多好啊,每天那么多形形色色的男人。”
漓歌冷漠的拨开他的手,没有说话。
“对了,我怎么忘了,你是艺妓,卖艺不卖身的。”口气中带着明显的讽刺气息,再次搂住漓歌,力气之大,也容不得漓歌反抗。
漓歌默不作声,任由他挖苦。
这少年蛮狠骄纵她是知道的,不过对她时好时坏的性子,确实令人难以捉摸。
这也让她一度感到恼火。
正在这时,河图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身蓝衣在夜色下带着几分迷离的美丽,更加显现出了塞外女子豪爽的气质,让人难以别开目光。
“公子,前面有一辆马车挡住了去路。”
少年送开漓歌,轻嗤道,“河图啊,你难道就不会让他们靠一边去吗?这种事情都要来请教我。”
“可是。。。。。。”河图犹豫着开口,“对方身份。。。。。。”
话还没说完,就被外面嚣张的暴喝打断,“前面是什么人,赶快让开,让我们主子先过。”
岑宁玺有些气恼的晃了晃脑袋,对漓歌勾了勾一边的嘴角,讥笑,“你们邺国的人,还真是有礼貌啊,我今天到要看看,是谁这么无礼。”说罢,不等漓歌反应过来炫耀似地抱起她,笑着,“出去会会他。”
轻轻一跳,跃下马车。
漓歌被他绒袄上的领子扫到脸颊,颊边微微红了起来。
抬眼过去,看见一辆黄色的马车停在对面。
街道本来就拥挤,一辆马车在这样的人潮中都不好行驶,更何况两辆马车撞到了一条道上,连周围的老百姓连过个路,都成困难了。
可是,这辆马车怎么这么熟悉?
该不会是。。。。。。
漓歌有些害怕,立即把头上的绒巾往下拉了拉,尽量遮住了脸。
就算不是也要以防万一。
她就搞不懂了,岑宁玺要会会人家,为什么还要抱着她来下,也不嫌麻烦啊?
少年这一下马,河图洛书立马上前,一左一右,大有护驾的之势。
“若是我们今天偏要先过呢?”少年漫不经心的一句话,立即惹来了对面带头的人的暴怒。
“胡人,你还是不要在我们邺国的地盘上撒野,知不知道车里的人是什么身份?”对面带头的是一个年约而立之年的男子,相貌平平,指着岑宁玺大吼。
咆哮的人声音听上去还是有几分的熟悉,但又不敢撩开头巾去看到底是谁,只得悻悻作罢等待那边的下文。
希望那边的人都能够后退一步让让他们,这样的纠缠实在是毫无意义!
“不得无礼!”少年还没看口,洛书就上前呵斥道,“你家主子身份再珍贵,也珍贵不过我家主子,你最好放尊重点。识相就快点让道。”
漓歌躲在岑宁玺怀里,只希望快点平息这场风波,他们好离开。
她是真的不想和车里的人打照面。
“噢?”岑宁玺转了转眼珠,蓝眸的颜色深看一层,“那你就来说说,你家主子是个什么身份,说出来,让大家害怕害怕。”
“算了,让他们先过。”马车里传出来一个淡漠的声音,声音中满是疲惫。
漓歌心脏剧烈的一收缩,果然是他。。。。。。
马车前带头的男子不甘心的瞪了众人一眼,对车里回答恭敬的回答道,“是。”
岑宁玺孩子气一笑,自负感浓郁。
用高挺的鼻梁暧昧的碰了碰漓歌额前的绒毛,声音清晰,说,“漓歌,你们邺国有身份的人也不过如此嘛,还不是要给我们让路。”
刚刚听到上官黯说让他们过,她好不容易才松了口气。
可是,少年直接喊出了她的名字。
声音虽然不大,不过。。。。。。
“等下。”
一个满头银发的俊美少年,从对面的马车里走了出来。
漓歌绝望的闭上眼睛。
2
好不容易才结束了皇宫里那场用来炫耀的无聊宴会,上官黯已经满身疲惫了。不过赵挽月到是很高兴,大概是因为见到了赵弑吧,毕竟是家人,这么久不见,快乐是必然的。他也不想加以干涉,只是闭上眼睛懒懒的靠在马车一角休息。
不过脑子还是徘徊着那个所谓的莲妃白衣抚琴的样子,那么的,像漓歌。
说真的,他宁愿相信那就是漓歌。
以前他说过,让漓歌进宫,过锦衣玉食的生活,若今天的莲妃是漓歌,那么也不过了了他一个心愿而已。
至少,她过的生活,他可以见到。
只是,那次在江南。
甘愿在平凡男子身边的漓歌。
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相公,你怎么了?”从宫里出来,一直到现在在马车上,上官黯都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聪明如她,当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忍不住关切的慰问,“是在想莲妃吗?她。。。。。。确实好像漓歌姑娘哎,不过,我又觉得她和漓歌姑娘又有所不同。”
“有所不同?”上官黯侧过头看向赵挽月,微蹙。
只要是有关漓歌的一点一滴,总是能够让他提起兴致。
赵挽月笑了笑,嘴角光亮温暖,“具体是什么不同又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她像漓歌姑娘嘛,可是,比起漓歌姑娘的倾国倾城,还是差得太远了。”
“恩。”上官黯也赞同点了点头。
只不过是一副像漓歌的皮囊而已,和漓歌那兰若空灵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