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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说什么?我是恬儿,你说大声一点。”恬儿摸了摸漓歌的发丝,轻声道。
“痛。。。痛。。。”
漓歌完全睁开眼睛,看见眼前的人是恬儿,再也忍不住,一滴眼泪滑过绝美的脸庞。
“痛吗?我马上去拿点药。”恬儿看到漓歌这般模样也忍不住心中酸涩,差点落泪。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哭啊。
漓歌看了看恬儿手上的人皮面具,急忙说,“快帮我戴上,王爷要是知道你识破我身份会怪罪你的。”
恬儿重新帮漓歌戴上了易容的人皮面具,又小心的给伤口上了药。
这么一折腾,已经到大半夜了。
“姑娘,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进宫了么?”恬儿拿起准备的干净衣裳,细心地给她换上。
漓歌虚弱一笑,“这件事说来话长,恬儿,谢谢你。”
恬儿佯装生气,“姑娘,你这是什么话?跟我还道谢,是帮我当外人了么?现在这个局面,看来是王爷对姑娘有什么误会吧,恬儿能帮上什么忙么?”
漓歌想了想,当前能来救她的只有那个人了,说,“你要是能出府的话,去丞相府捎句话给丞相。你把耳朵凑过来。”
“。。。。。。”
“好。”恬儿点了点头,“恬儿一定会尽力办到。”
2
当恬儿把漓歌送到上官黯房间里的时候,他正在书桌上阅奏章,神情专注。
随意穿了件白色的睡袍,银丝披散着随意垂落,显得很是寂寥。
可又甚是好看。
“王爷,奴婢把姑娘送过来了。”恬儿怯怯的喊了他,他才会过头来看到恬儿扶着漓歌。
只一眼,又把头埋下。
“恩,下去吧。”
“是。”恬儿担心的看看漓歌一眼,便沉默离开。
漓歌僵在原地,不知道上官黯有何用意,只是垂着眼帘,盯着自己交错在一起的手指。
“把面具自己扯下来,”没有抬头,依然专注的盯着手里的奏章,漠然道,“以后我们两人时,我不想看到那张不属于你的脸。”
伸出手,默默的撕下脸上的面具,原本白皙的脸庞因为疼痛难忍流下的汗水,显得更加晶莹剔透。绝世无双,大概也就这般模样。
“饿了么?一天都没吃东西。刚刚挽月还专门跑到我房里来说你胃不舒服,想来应该是没有进食的原因吧。”上官黯语气温柔,让漓歌不寒而栗。
她知道越是这样,越意味着噩梦马上开始。
“我不饿。谢王爷关心。”漓歌淡淡的回答,用倔强来告诉他,她不需要他的虚情假意。
“那好,”终于放下手中事务,站了起来,悠悠的走到漓歌面前,“上官珏不是给我下的蚀心毒么?我也想以牙还牙来扳回一把,可是又不想走他的老套路。”修长的手指撩起一缕她耳边的青丝,“你来说说,还有什么毒能够媲美蚀心毒,我希望是那种连赵弑和你师父绮胤先生都无解的。”
“他是你哥哥,王爷。”漓歌提醒他。
上官黯放开手中摩挲着的青丝,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口气里带着讽刺味道甚是浓重,“哈,我哥哥?我是该有多么庆幸我有这么一个好哥哥。且不说他屡屡逼近步步杀招想至我与死地,我母妃就是被前朝皇后。也就是上官珏他母后找来七个龌龊的死刑犯轮流奸污至死。当年我母妃满是血垢的全身,告诉我一定要把上官珏他们母子碎尸万段时,你知道我是什么心情么。”
她凭什么要他念及亲情,上官珏念及过么?
漓歌怔住,上官黯从没跟她说过这些。她以为,上官黯想杀掉上官珏的唯一原因只有他想做皇帝而已。
可是。。。。。。
“父皇驾崩前,得知皇后所作所为后临时修改遗旨,要改立我为太子。可是皇后暗中下毒,直接弑夫,把上官珏拱上天子之位。她知道日后必定要为我母妃报仇,所以成天出谋划策怎么铲除我。有天终于下手,亲自领兵来追杀,估计是想亲眼看见我死。当时我身边知内情的忠臣尽力维护,我们用调虎离山计,一面逃跑,一面让另外的人马铲除朝中另外皇后党羽。才到乱葬岗就已经被她团团围住,我奋起反驳几乎牺牲了所有人马才杀出重围,看着她死后我准备回朝时。。。。。。”
“你遇见了我。”漓歌打断他。
“是啊,那天我算好了所有。算好杀掉皇后,算好铲除逆臣,算好这一仗打过久回府洗个热水澡,可是唯一没算好的是,我遇见了你。”上官黯目光望向窗外,才发现夜深已凉。
烛火被风吹的忽明忽暗。
漓歌静静的看着他,那是她如此迷恋的轮廓,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银丝,都是她的眷恋。
“然后呢。。。。。。”
上官黯目光一凛,“我救你,我伤你,我信你,你害我。还要我对那仇人手下留情。”
“所以呢?”她继续问。
“所以,我想让你痛。”
烛火再韧也抵补过风的认真,屋子一片黑暗,两人依然站在原地。
久久无话。。。。。。
3
清晨,赵弑正准备去上早朝,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有骚动。
一个有些眼熟的丫鬟在门口和侍卫纠缠说要见丞相。
好像是安王府的丫鬟,那日受伤躲在漓歌房间里面见她给漓歌拿过衣服梳过妆。可是这丫鬟今天冒失的跑到他府上口口声声要见他,不知道所为何事。
“让我见丞相,我不是刺客,我是真的有急事。”恬儿在门口磨破了嘴皮子,可是侍卫死活不肯让她进去。
其实漓歌早就算到侍卫不可能平白无故放一个身份不明的丫鬟进去,而且丞相也不是说能见就能见的。于是便叫她算准上早朝的时间在这候着的。掐着时辰,想必赵弑也快出来了。
“这位姑娘,丞相府有丞相府的规矩,你还是请回吧。”门口的侍卫兴许觉得她一介弱女子也不似刺客,便对她好言相劝。
“不,我今天一定要见到丞相,我家姑娘。。。。。。”
“你家小姐怎么?”赵弑从门口走了出来,略带玩味的问道。
这几天朝中事务较忙,还没来得及抽空去莲花殿看看阿漓,没想到她在安王府的侍女就先找上门来了。真是稀奇。
恬儿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赵弑施施然的站在门口,不由得一喜,“丞相。。。。。。”马上跪下行礼“奴婢参见丞相大人。”
赵弑走到她身边,说“起来吧,你一大清早跑到我相府门口,又口口声声你们姑娘。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安王府的丫头,而你们姑娘呢现在在皇宫里呆着。”
恬儿起身,警惕的看了四周一眼,“丞相可否将耳朵靠过来些,小姐让我捎句话给你。”
赵弑虽然将信将疑,但是一般有关漓歌的事他都不会马虎,便小心翼翼的把耳朵凑了过去,听见恬儿轻声说,“姑娘有难,请丞相速到安王府相救。”
赵弑一愣,没想到她回说这个,但一时间分不清楚是真是假。
但也小声回道,“我怎么知道你所言非虚,漓歌不是在宫中么?”
不过一想,这几天的实务好像是上官珏没事找事塞给他做的,目的似乎就是不让他去见漓歌,这么一来的话。。。。。。
可是如果这小丫头撒谎,是上官黯想报仇利用漓歌把他骗去安王府怎么办?那不等于瓮中捉鳖么?
恬儿见他不信有些急道,“此事说来话长,不过姑娘说你执意不信的话,让我告诉你,四个字,说你就明白了。”
“白莲如歌。”恬儿小声说。
白莲如歌!
这是他和她才知道的暗语。当年在药王谷时,每每师傅要罚她去取什么毒蛇或者金蚕的毒腺做药引时她都会向她求助。
白莲如歌,就是小白快救救阿漓的意思。
赵弑一惊,看来她真的出事了。
正文
第八章 才话别已深秋
1
漓歌醒来,一睁眼就看见上官黯睡在她身边,零零散散的银丝有的还沾在她肩上。
他呼吸均匀,紧闭的双眼上睫毛又长有密。双手抓着盖在胸前丝绸被子,被子都被他抓的皱皱的。
这个样子的上官黯,就好像十年前,初遇他时,少许孩子气,多是沉稳老练。他在战马上,衣服微破也难掩面料华贵,倨傲的向她伸出手。
就像一位高傲的天神,把手伸到她面前般的不可思议
她呆呆的看着他,像中了魔咒似地,把脏脏的小手递了过去。
他只轻轻一提,她便被他拉到马上,圈在怀里。
那是完全占有的姿态。。。。。。
那时的怀抱,连她现在都不禁怀恋。
“名字。”他问。
“漓歌。”她答。
听到她的名字他眉头一皱,“离别之歌么?”
“不是,我出生在桂江上源,此江名曰‘漓’,我爹常说此江‘风景如画,烟霞如歌’所以取作‘漓歌’。”漓歌靠在他怀里纠正他的错误理解。
“你父母呢?”他又问。
“被奸臣所害,刚遭灭门。”她埋下头,小声说。
不哭不闹,只是安静。
当时的他也许在好奇那么小小的一个人儿怎能不悲伤。
“那以后跟我,你想要的都会有,但必忠心。”
“好。”她毫不犹豫的答应。
从那以后,她的生活边完全围绕上官黯展开。
直到现在,亦是如此。
“醒了?”上官黯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看漓歌若有所思的盯着他,感到有些奇怪。“在想什么?”
“没。”漓歌收回视线,不自然的侧过头。
上官黯迅速从床上坐起,完全没有留恋被窝的温暖,走到软榻上,拿过衣服慢悠悠的穿了起来,“昨日不是叫你想一种媲美蚀心毒的药么,过了一夜想到了么?”
“漓歌愚笨。连蚀心毒也不能自己炼制。”漓歌如实的说。像这种高等毒药只有她师傅会用,无色无味。
小白虽然从小就比她资质好,不过他会用这种毒都着实奇了,恐怕是师傅传授给他的。
更何况她还没有师傅传授。
“是么?那你说说世上的毒物有哪些?”言语间,上官黯已经扣起了衣袍上的最后一颗扣子,如果华丽的衣服让他显得雍容高贵,那么头发的颜色更是点睛之笔。
公子无双。
“金蚕,毒蜘蛛,毒蜈蚣,毒蝎子,毒蛇,毒蟾蜍。”漓歌开口,吐字轻缓。
手指白皙修长穿插入银色的发丝里,熟练的绾好一个发髻,露饱满的额头。
“那就只好麻烦你去配制了,既然你记得这么清楚,我也要相信你的能力才是,毕竟在药王谷的那五年,你肯定获益良多。”整理完仪容,对着还斜倚在床上的漓歌够了勾嘴角,“好好表现。”
难道他要她。。。。。。
漓歌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面带惧色,下床走到他面前,抓住他衣袍一角,卑微的求他,“不要,求求你。”她望着他,第一次以这种姿态,以前不论他要她做什么她都从容淡定,可是这次,她真的乱了,“求求你,不要。你知道我害怕。”
然而上官黯并没有理会她的请求,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自言自语的上早朝的时间到了。便拂袖离去。
漓歌瘫软在地上,四面八方涌来的恐惧将她包围。
2
皇宫,金銮殿上
朝上已经行成很明显的对立局面。
赵丞相在左,安王爷在右。
左右两边文臣武将各有千秋。
而皇上则威严的坐在龙椅上,目光悠远。看清楚朝上的局面未免不是一件好事,况且赵弑身边的臣子,全都是奋力向他。
所以目前局势,他略占优势。
“皇上,”右方一派的江南巡抚率先开口,“这次江南赈灾光是以老夫一人之力,在民间颇有微词啊。”说完便看了站在身旁的上官黯一眼,又埋下头去。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