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2
清晨,马车颠簸。
这次还是那辆白色粗布搭成的破旧马车,这次窄小的马车更是硬生生的挤下了四个人!当然除去了在外面赶马那个不算,其实这个小孩也可以不算。。。。。。比较倒霉的就是那匹瘦骨嶙峋的老马的了。本来原来拉三个人就够吃力了,这个竟然恐怖的负荷了五个人的重量,那个压力真是说出去能把人吓死。好在它不会讲人话,不然早把这个正在拿鞭子使劲抽它还不给它好吃好喝好睡的老东西告上衙门了。
“华剌,”白衣老者摸着长长的胡须用胳膊肘碰了一下身旁正在看书的黑衣老者,端详着对面如同熟睡了一般的少年,生怕吵醒了他似地轻声说道,“你看绮胤现在这个样子,到底能不能撑到到涅槃山的时候啊?”
“哎。” 黑衣老者瞟了瞟少年额前那颗已经近乎透明的玉佩,长长叹了口气,把书中书本随意的向旁边一丢,说道,“难说啊,你看他现在哪有一点要醒过来的样子。也怪他自己,身体都那个样子了,还服了烈焰。他自己又不是不知道烈焰是刺激人最后生命力的药。服了烈焰也就算了,还撤去了‘玄龙阵’重新布了‘龙啸阵’。所以话又说回来,他撑到现在都没死简直就是不合常理啊!”
“是啊。”嗄哈附和着点头,“这样都没死,这老小子该不是成仙了吧。”
“当然啦,我师傅会仙术!”小於瞳再也忍不住了,大声的对着黑牢二老自豪的说道。
然而并没有人理会这个小东西,还是自顾自的说自己的。
“希望涅槃山可以。。。。。。”
“哎,应该可以的,只有他心无杂念醒过来一般都没什么问题。。。。。。”
“这么多年不见缘灭大师不知道他最近还好不好,见我们带绮胤这老小子去应该会发飙吧。”
“也许吧,毕竟他以前为了杜莺莺差点烧了整座涅槃山。”
“哎,都这么多年了。。。。。。”
。。。。。。
这在两老的言语之间,於瞳眼尖的看见了自己师傅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师傅。。。。。。师傅。。。。。。你是不是要醒过来了呀。”於瞳小心翼翼的拉了拉少年刚刚动过的那一根手指,小声在少年的耳边喊着。
黑白二老听到於瞳的呼唤也停止了交谈转过头去看绮胤。
只见在於瞳的呼唤中刚似沉寂在睡梦中的少年轻咳了两声,竟然缓缓的张开了眼睛。
黑白二老难以置信得差点没把眼睛鼓出来。不会吧,有这个奇迹?!
“绮胤。。。。。。快快快,”还是华剌反应得比较及时,急忙掀开帘子冲外面喊道,“绮乱,快点进来看看,绮胤醒过来了。快点!”
话音没有落脚,一个巍峨的声音迅速的蹿了进来,坐到绮胤身边小心的将他扶起,关切的问,“师弟啊,你终于醒了。快给师兄说说哪里不舒服?”
绮胤懒懒的靠在身后,眼睛睁了好几次才适应了光线,好奇的打量了四周,张开了干涩的嘴唇,声音略带嘶哑,低声问,“我这是在哪里啊?”
“这是。。。。。。”绮乱心虚的看了看对面的黑白二老,只见那两人装作若无其事的看着屋顶。牙齿一咬,还是决定告诉他,逼近他还是醒来就还是会知道的,“这是去涅槃山的路上。”
“什么???!!!”绮胤“腾”的一下打直了腰杆,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连声音都因为愤恨的颤抖了起来,“你是说。。。。。。去涅槃山???!!!”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就已气喘吁吁了,又无力的倒回身后的墙上靠着,口气中是不容改变的坚定,“我不去!”
“呃。。。。。。”绮乱无奈的看着绮胤,再次充满希翼的撇过头去却遗憾的看见黑白二老还是盯着天花板。
於瞳扑闪着大大的眼睛不解的问,“为什么不啊?师傅,哪里可以治好你哎。。。。。。”
“闭嘴!”绮胤暴怒着打断於瞳,这是他一次对他这么凶,“就算死老子也不会去那里!!!”
绮胤这一吼,马车里顿时寂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於瞳咬了咬嘴唇,蹲到了一旁的角落里独自抹着眼泪。
绮乱也急了,对着绮胤大吼,“那由不得你!你去也要去,不去也要去!!!!”
黑白二老在这个时候相对来说比较知趣的沉默。
绮胤嘴角勾起寒冷刺骨的笑意,看着绮乱眼角上撩,“师兄,你知道我最辈子最讨厌让人家替我作决定这是其一。没有把涅槃山夷为平地这是其二,你刚刚是两样齐犯。我现在是没有力气能跟你怎么样,但是我可以死,我就算死也不会去涅槃山的。你知道我有多么憎恨缘灭的那张老脸!”
绮乱也笑起来,那笑容比绮胤的更加冷如骨髓,一字一句决绝狠戾,“那我这辈子最恨什么你一定不知道!我这辈子最恨杜莺莺那个丑女人是其一,其二就是人家拿死来威胁我特别是还是我的师弟!不过秉承做师兄的责任我还是会把你的命续回来,不过你如果执意要死,那么我会送一朵莲花来给你陪葬的。弥补你没有和杜莺莺同生共死的遗憾!”
绮胤听到了那句话几乎可以用震惊来形容!他为什么会知道?他怎么能够知道。
绮乱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疑问,冷哼道,“你还真以为师傅偏心啊?我毕竟是大师兄,我资历没你好,学的东西没你多,学术没你精这个我承认,但是我还没有蠢到那种程度!是人是莲花傀儡我还是看得出来的!如果你不想她再次失去生命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
绮胤彻底没有了办法,只是定定的看着绮乱。
虽然他知道师兄是不会同情他的。。。。。。
可是他真的不想去涅槃山,真的不想去。
即使是死也不想去,他知道师兄没有和他开玩笑,可是也不能让她再次死去。
怎么办呢?
他要怎么办呢?
又是那种感觉涌上心口,那种从头到尾狠狠撕裂的感觉。
口中翻涌出血腥味。
有血,重复了无数次的从嘴角溢出。
少年又懒懒的瞌上了眼睛,就跟继续去延续美梦了一样,安详惬意。
“喂,绮胤!”嗄哈上前着急的拍了拍绮胤的肩膀,见他毫无反应。便手足无措的向华剌求助。
华剌站起身翻开少年薄薄的眼皮看了看,对着几人说,“没事。只是昏过去了而已。”
“哎!”绮乱发狂的一拳打在马车本来就不结实的墙壁上,木板上立即出现了一个大洞,复杂的看了躺倒的绮胤一眼,甩下一句,“只是不死就好。”就走了出去继续疯狂的抽打着马屁股。
待绮乱走了之后嗄哈一把拉过华剌,悄悄的问,“他们在说谁是莲花傀儡?你听得出来不?”
华剌摸。揉着纠结不分的长胡子,思索着说,“应该是。。。。。。”
“不能说!”在角落的於瞳突然一下站起来挥着手大叫道阻止,“不能说,师傅说出来的话她就会消失的!所以不能说,不能说!”
正文
一百零六章 毁灭
乱城,皇宫,金銮殿。
早朝之上,群臣朝拜,吾皇万岁。
上官珏一身龙袍气势凛冽,威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依然一分为二的势力。给了他一个巨大的惊喜,上官黯不但没有死在龙穴山那些“寻骨”的莽汉手下,而且还在他不在的这几个月联手赵挽月完全笼络过了朝中大臣。上官黯命还真的,怎么样都死不了。呵呵,一定运气太好了,不过没有关系,不是所有人运气一直都那么好的。总也有倒霉的时候,他可以慢慢的等,这种事情,不急。。。。。。
现在朝大殿上看去,上官黯那一派的人数明显超过赵弑身后大臣们,无论在官品还是能力上。只是,尴尬站在中央的姜易比较影响气氛。。。。。。
其实姜易现在的立场也非常明确,谁能够救他的女儿就会决定他到底是往左走还是往右走。无论皇上王爷还是丞相,只要能救出他的宝贝女儿。。。。。。他一切都给!就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也不在话下!
“朕不在的这些时候,各爱卿有事情要上奏么?”上官珏右手揉上眉心,朱砂痣衬着白皙的脸颊颜色十分耀眼。在一瞬间竟然有种妖娆的美感。
赵弑就知道上官珏会出这一手,刚一回来就迫不及待给上官黯一个下马威。还是上官黯的给他的下马威太大了呢?想着看了看自己身后寥寥数人,满不在乎的勾起了嘴角。又是那种熟悉的强势气势汹涌而来。
果然,上官珏这个一问上官黯原来还有几分得意的面容顿时冷得比千年寒霜还要冻。
赵弑身后一个文官颤巍巍的跨步而出,向上官珏恭敬作揖,“禀皇上,在您没在的这段时间里,朝中各个大小事务均由每个部门处理得十分妥当到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就是。。。。。。”
赵弑毫不感兴趣的打着哈欠。
上官黯手指骤然收紧。
姜易擦着额头上的渗出的汗水。。。。。。
“说下去。”上官珏挑起狭长的凤眼,笑着说。
“是。”那位文官瞟了姜易一眼,埋下头看着死死的盯着地板,继续说道,“倒是安王爷的侧王妃清羽夫人勾引当朝太史,还在事情败露后将太史重伤致死。其他的,也就没什么了。。。。。。”说完便迅速的推开藏到了赵弑身后。生怕姜易会把他提出来打个半死。
“噢?”上官珏故作诧异的皱起眉头,语气中带有万分惋惜,对着上官黯摇头感叹,“皇弟,你来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呢?清羽夫人怎么会去勾引孙太史啊?也太不把你放在眼里了,真的是。。。。。。”
挑衅,赤裸裸的挑衅!!!
姜易现在想暴打一顿的人发生了改变。。。。。。
“是啊!”上官黯洋溢起一抹讽刺的冷笑,回应上官珏,坦率中夹杂着一丝决绝的残忍,“臣弟承认我没有孙太史惹人注目,所以家中出了这等破败之事也难以入人耳,就请皇兄按照邺国的条律去处罚清羽夫人吧。臣弟绝无怨言!”
什么?!姜易震惊的看着上官黯。他竟然情都不求,也不辩护两句也不说请明察,就直接叫皇上快点定了姜镜一的罪!杀人偿命也只有死路一条,他怎么会。。。。。。
果然错了,果然错了!当初把镜儿嫁进安王府就是个滔天大错!
“上官黯你!”姜易冲上前去死死的抓住上官黯的衣襟,咆哮道,“你在说什么?!你知道镜儿不是那种人!”
上官黯不耐烦的别过头去,任由姜易发疯。
“姜爱卿。。。。。。”上官珏高高在上的唤了姜易一声,虽然声音不大但是不怒自威。
姜易听到上官珏的声音才悻悻的松开了上官黯,愤恨的瞪了他一眼才站到了刚才的位置。
“那。。。。。。赵丞相,你有什么看法?”上官珏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盯着天花板发着呆的赵弑,心中忍不住犯嘀咕,估计这厮的心早就飞到漓歌那里去了。
“呃。。。。。。”赵弑回过神来,说,“自然是先去看看清羽夫人再说了。毕竟事事都讲个证据,这样凭空几句话就要给人家定罪怕是不太好吧。”
“恩。”上官珏摸着下巴赞同的点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地在大殿中央扫了一眼,落在一个瘦小男子的身上,“礼部侍郎。”
“微臣在。”被叫大的李大人苦着一张脸站了出来。
上官珏看都懒得去看他,说,“你去好好准备一下,再挑个良辰吉日来禀告于我!”
“啊?皇上这是?”
“封后大典!”
邺国,刑部,天牢。
张清一身黑色斗篷连着头一直笼罩到脚下,恭敬的站在一旁。他身边还有个同样是黑色的弱小身影兴奋得不停歇的上蹿下跳。这让身为爷爷的他一度很是恼火!
“你给我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