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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泯君懒洋洋道:“我没怎样啊。”
无泯君嗤笑一声道:“我平日也是这样,怎么不见你发火?今个儿故人来了,就不乐意了?”
我真是莫名其妙,道:“什么东西!”
原郁:“……”
我忽然看见一脸呆滞的原郁,想到他大概比我还莫名其妙,于是敛了怒气,对对原郁道:“这浮灯我们都很喜欢,你回东源国告诉东帝和太后,说多谢他们。”
原郁:“……好。”
我怒气冲冲的看了一眼无泯君,心里烦得很,但细说起来,也的确不知道自己是在犯什么,只好道:“皇后,你回去吧。”
我不敢让他和原郁再说话了。
无泯君随意应了一声,表情淡淡的离开了,原郁望着她,露出无奈的表情,我对原郁道:“皇后最近心情不好。”
原郁却反倒责怪的看了我一眼:“西皇,您实在不该随便对西后发脾气的。”
我:“……”
气死我了……
25
【47】
原郁送来浮灯之后没一会儿就又赶回东源,我留了他一会儿,他还是坚持要走,不过走之前还一直叮嘱我说,既然西后最近心情不好,就该迁就她什么的,我简直想把原郁的脑袋埋进雪里。
原郁走后,便是迎春节,迎春节的庆典在夜晚举行,但那日全国休假,皇帝自然也不必早朝,我睡了个懒觉,爬起来一看,却发现居然又下了雪,才融雪没多久,居然又来一场雪,而且这雪还颇大,真是让我感觉莫名其妙。
无泯君倒不是很惊讶,说这一般就是最后一场雪了,看似很大,但雪也积不了太厚,今天下一天便差不多了,后日也许又会出太阳了。
我不如无泯君了解西泱国的任何事物,只能表示理解,不过下雪也好,这样晚上迎春宴时,就有更多事情玩了。
原郁之事让我非常不痛快,但原郁走了之后,无泯君又仿佛没事人一样,和我嬉笑起来一如平常,不见那日的懒散和敷衍,我左思右想,觉得大概是原郁会令他回想起那次被强吻的经历,所以导致他非常不愉快。
我把这件事情告诉无泯君听,无泯君只冲我神秘莫测地一笑,笑的我是心惊肉跳。
但其实我是记得的,这世界上还有个词,叫吃醋。
然而无泯君吃醋,这真是太让人难以想象了,尤其另外两个人,一个是原郁,一个是我。
我实在不敢多想。
迎春节白天我与无泯君都有些无所事事,雪又没完全堆积起来,堆雪人不大方便,何况上次堆过之后,无泯君便兴致缺缺了,我再怎么强迫都没有用。
无泯君发明了个游戏,我们二人面对面坐着,一人心里想一件事物或一个人,然后另一个人来问问题,被问到的人只能回答是或者不是或者毫无关联,然后看谁猜得出,猜出的人可以让被猜出来的人做一件事情。
我想了想,表示同意,无泯君先开始。
“那是不是人?”
“是。”
“是男人?”
“不是。”
“是女人?”
“不是。”
“……”
我顿了顿,道:“是宫中太监?”
“不是。”
我更加疑惑,道:“那人我是不是不认识?”
“不是。”
我认识的不男不女而且不是太监的人?!
我哪里认识这个人啊……我不解道:“我认输……哪有这个人啊?”
无泯君淡淡道:“眼前我们不就是吗?”
我:“……”
我道:“怎么能这么说,你是男子,我是女子,这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么。”
无泯君指了指我,道:“可这身子是男的,内里却是个女子,我这身子是个女子的,但我自己又是男子,究竟是何性别,谁说的清楚呢?”
说罢,他冲我挑眉:“长宜公主,您贵性呀?”
我:“……”
无泯君说的太有道理了,我完全没法反驳,只能恹恹道:“那好吧,你要我做什么?”
无泯君懒洋洋往床上一躺,背对着我:“帮我揉肩吧。”
我道:“你这个完全可以让下人帮忙嘛……”
认命的伸手帮他揉肩,我想,我也要想个他猜不出来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无泯君说可以了,我便又和他面对面,这次换无泯君来猜。
“那个是人吗?”
“不是。”
“那个是动物吗?”
“……是。”
“哦,我的坐骑黑穆。”
“………………”
“你怎么就猜出来了!”我略有点崩溃,“这也太快了吧!”
无泯君淡淡道:“太简单了,我前面问了你人,你肯定会挑别的,既然是动物,你知道的动物更加少,只有我的坐骑黑穆……太好猜了吧。”
我无语,道:“那好吧,你要我做什么?”
无泯君懒洋洋往床上一躺,道:“替我捶腿吧。”
我认命的伸手帮无泯君捶腿,锤了一会儿,无泯君说好了,便是我问他,我道:“是人吗?”
无泯君道:“不算。”
不算?!
我哆哆嗦嗦道:“那……是鬼?”
无泯君道:“不是。”
“……不是神鬼一类的?”
“不是。”
“是动物?”
“不是。”
“花草树木?”
“不是。”
“鱼虫鸟兽?”
“不是。”
我无语了:“什么都不是,那是什么啊?”
无泯君道:“你又认输?”
我想了想,道:“那个东西,呃,是活着的有生命的吗?”
无泯君道:“是。”
那我就真的猜不出来了,我道:“我认输,是什么?”
无泯君笑了笑,道:“是平阳肚子里的孩子。”
我:“……”
这也太刁钻了!哪个人想得到啊……
我道:“说吧,这次要我帮你锤那里?”
我真心希望他让我帮他锤脑袋。
无泯君却道:“先跟我去外面。”
我不解的跟着他去了外面,无泯君左看右看,最终找了块地方,道:“在这里挖个坑。”
我怒道:“徒手让我挖坑?!”
无泯君道:“当然不是徒手……你随便找点东西来挖,然后盖点草和雪。”
天空中还飘着鹅毛大雪,我气不打一处来,道:“就算现在挖,一会儿也盖被雪给盖严实了。”
无泯君若有所思道:“那道也是……嗯,你去弄点水来,先挖个小坑。”
愿赌服输,我只能认命的偷偷摸摸的找了把铲子,挖出一个小但是很深的坑,然后把荷池里的水弄了点到这里来,一开始无泯君在旁边悠悠闲闲的,最后见我很累,就也来帮忙……我真不知道他弄这个干什么……
【48】
弄完这个我便很乏了,想到晚上还要和大臣们疯疯癫癫的弄通宵,于是只好先回去房间补眠,无泯君也有点累,便跟着一起,两人一觉睡到天色微暗,差不多也该是用膳的时间了。
宫女太监们早已在外面忙碌起来,把东西放去举办演习的迎春殿,说起这个迎春殿,颇为奢华,只有迎春节和皇帝大婚之时才用,但因为要容纳很多人,所以十分富丽堂皇,十分恢宏,看一眼便知道当初必然花费大量人力物力。
大臣们陆陆续续都来了,携着妻儿女眷,据无泯君说,以前迎春节对于大臣和皇帝来说,也是让皇帝看看大臣女儿们得节日,甚至可以让各家公子和小姐看对眼,总之算是一个隐晦的作用,不过上次经过柳娅之事,这次恐怕没有人敢来“勾引”我了,我偷偷松了口气。
时辰一到,我和无泯君率先入内,在顶端坐好……迎春殿特别的地方就在于,原本其他的时候,皇上是要坐在高一点的台阶上的,以显示君王和臣子的不同,表示君王是高高在上的,但这次却是大家平起平坐,只不过皇帝和皇后一样坐在最首而已。
平阳和吕率也来了,就坐在我们下座,另一边则是太师。
地上铺着红的厚地毯,边沿上压着鎏金麒麟香兽,香兽口中喷吐着淡淡的烟缕,像是仙界腾空的雾气,红色的厚地毯之上又铺着青锦舞筵,舞筵的四角上镇着白玉般的滑石狻猊香炉,一样轻轻的吐着烟雾。
整个迎春殿都在香气的袅绕之中。
一开始,先是歌姬舞姬上来,踩在青锦舞筵之上,拿着一收货便精心挑选而后留存至今的硕大的麦穗,跳着舞曲,祝愿来年风调雨顺,庄稼大丰,黎民不饥不寒,百姓生活安康。
歌姬舞姬都身材妙曼,宛如成人形的灵蛇,舞姿灵动,一肌一容,尽态极妍,一双翻云覆雨手,像是最精妙的机械,按照被规定的角度,做着极优美的动作。偶尔有两个舞姬朝我这里看来,秋波暗送,宛若白玉石上投下了烛火的光影,哪怕我是个女人,都为之感叹,偷偷看了一眼无泯君,却见他神态自若,嘴角噙着一丝淡笑,喝着茶观赏舞蹈。
迎春殿中的气氛在歌舞里一点点升温,无泯君虽然看起来还是有点不近人情,但现在我才是皇帝,大家虽然也忌讳皇后,但主要还是看皇帝脸色,见我和颜悦色的,便一点点大胆起来,整个迎春殿中觥筹交错,云香鬓影,欢声笑语碰杯声不断。
太师是三朝元老,我第一杯酒便敬他,道:“太师为我西泱呕心沥血,皇天后土共鉴,有太师是西泱之幸,亦是朕之幸啊。”
满殿喝彩,太师居然湿了眼眶,豪气的干了酒,道:“多谢皇上!咳……”
他身旁的女眷赶紧帮忙拍背,原来是喝太快,呛着了。
我哭笑不得,太师尴尬道:“现在老啦,从前……哎,不提了。”
大家哈哈大笑,气氛越发的好了起来。
第二杯我敬何钦:“何将军为我西泱东征北讨,定国安邦,实是忠臣良将!”
何钦也激动地举了举杯,然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换得满殿叫好。
我把能敬的都给敬了,最终那杯酒是递到无泯君面前:“最后一杯酒,敬给皇后。”
没多说什么,我直接把酒给喝了,无泯君笑了笑,也将杯中酒给饮尽,而后道:“多谢皇上。”
他看着我笑,我想我大概知道为什么那些舞姬冲我们这里抛媚眼,送秋波,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了,因为哪怕他现在在我身子里,那双眼睛,也还是他自己的,光华流转,若说那些舞姬的眼神是火烛之光,那无泯君的眼神大概可以算得上是淡薄的月光了,区区火烛,怎可与日月争辉呢?
我被自己的想法弄的反而有点不好意思,只能低下头,又喝了一口酒。
歌舞暂毕,便要用膳,各色食物按着规矩一盘盘端上来,每种食物都是色香味俱全,散发出让人食指大动的香味,色泽则鲜明美丽,尝一口更是叫人满嘴留香。
吃了一会儿,大家开始行酒令,鉴于我文化程度不高,我便表示不参加,皇后今日代我“出征”,众臣子一开始不答应,但见无泯君上阵,便又都表示可以接受。
无泯君上阵,自然没的说,这人也委实变态,看他样子好像不学无术,但武功高强,文化也高,作诗吟对,旁征博引,简直是信手拈来。总之,没一次喝上酒。
不过本来她若是对不上,就是我来喝酒,所以我有点不满,暗暗告诉他可以不必这么争强好胜,完全可以输一两把,我很愿意来喝酒的。
无泯君回我一个白眼。
用膳完毕,时间已有些晚了,虽然天空有一轮皎月,然而比之整宫满瓦的雪,月光便显得稀薄了,整个西泱宫中都点起宫灯,橘色的光亮投在洁白的雪地上,泛起一丝暖意。
吃过万,便要放飞浮灯,大家都由下人取出浮灯,然后点燃,我拿着原郁送来的那盏灯,点燃来,周围都散出松香味,无泯君不喜香味,皱了皱眉头,却还是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