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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瑞笑了笑,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自己和文若水?为什么要一起相比呢。自己已经一败涂地,还要比什么?
刘莲似乎觉得自己这话说得不对,有点儿尴尬,连忙找了另外的话题:“你说让我过来照顾贝贝,我还是不太明白,他需要我照顾吗?”
冯瑞嗯了一声:“不光是贝贝,还有鸿瑞。案子还没有结,我就还有危险,我想让你进入鸿瑞财务部,那个部门比较重要,但现在的财务人员都是外聘。一旦我有什么事,他们不一定都会留下,事实上,这段时间公安处把我们的帐搬过去查之后,我财务上已经有两人辞职了,现在只有一个还留着,那也只不过因为他是财务负责人,在这种时候也需要随时等待传唤,否则我估计他也会走了。如果我出事的话,财务肯定就乱了,财务一乱,公司也就乱了。所以至少,我需要一个可靠的人能在我不在的时候按时纳税按时给员工发工资。”
刘莲有些不满意:“这算什么嘛?交代后事?我怎么觉得你好好的,根本就没什么事呢。你合法经营,又没有行贿,国家还是有法律有公正的嘛。”
冯瑞只是笑:“春生,你还是那么单纯。”
刘莲皱着眉头:“这和我单纯又有什么关系。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冯瑞连忙笑着点头:“是,没有关系,春生说的都对。”
“那你这么急匆匆的把我叫过来,害我各种担惊受怕。”刘莲嘀咕。
冯瑞笑道:“是我相见你了好吧?!”
刘莲嘿嘿笑着:“你说这话,才让我把记忆中的你和现实中的你联系到一起。”
“我怎么了?难道两年没见,我变化那么大吗?”冯瑞侧头看了刘莲一眼,又转头专心开车。
“嗯!有点儿。觉得你比以前更深沉了!我在想,你凶起来的时候是不是比较吓人。”刘莲一本正经的说。
冯瑞哈哈笑着:“你这话说对了。我凶起来的时候,连黄龙都怕我。我告诉你一个搞笑的,我在酒店请客的时候,服务员从主宾开始倒酒,一个一个挨着来,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礼节也很正常,就是到了我这儿,就把白酒给我倒进了茶水杯,把茶水倒进了分酒器。害我白白损失一大杯茅台。”
“偶尔有错也正常嘛,你没罚人家吧?”刘莲有点儿替那服务员担心了。
冯瑞摇摇头:“我罚她做什么,只要不是在顾客面前丢丑,在我这儿丢一丢也没关系,问题是这种错误还犯过两次。后来他们经理找她谈话,她说是紧张的,到了我面前就吓懵了。”
刘莲笑起来。
冯瑞又说:“有我在的饭局,黄龙从来不敢醉,喝再多都不敢醉。这可是他自己给我说的。”
刘莲有些疑惑的问:“什么叫不敢醉?喝多了自然就醉了啊。哪里还有不敢这种说法?”
冯瑞摇摇头:“你知道有的人在外面喝酒总是不会倒,但到了家门口就会倒吧。”
“没见过,听说过。”
“黄龙就是,我在的时候他绝不会倒,我一走,他就直挺挺的下去了。”
刘莲哈哈笑起来:“那你在公司是不是很凶啊。都把人家吓成这样了。就连黄龙居然也这样,我怎么觉得黄龙一看就是那种很能混的人啊。”
冯瑞一脸无辜:“黄龙确实很能混,我有时候说他不留情面,不过我在服务员面前可是一脸和气,就连骂人也只会骂经理主管,从来不会骂服务员。你说我凶她们干嘛呢?”
刘莲笑着想了想:“不过我发现你板起脸来的时候就比较吓人了。”
“是吗?”这话没人给冯瑞说过,不过也许是这样的。否则服务员干嘛紧张?
刘莲肯定的点头:“你要做个和蔼可亲的老板,这样的话,员工才更喜欢你。”
冯瑞咧着嘴笑:“据说她们都挺喜欢我的。虽然见到我的时候,眼神总是有点儿怯,有点儿躲闪,但还有点儿狂热。”
刘莲扑哧一声笑出来:“细花,我怎么听来听去觉得你是在表扬自己啊?你的意思是说那些姑娘们都被你迷住了是吧?所以狂热胆怯又紧张。你都成了你们公司的王老五了。”
“本来就是王老五。”冯瑞毫不客气的说:“不光是我们公司的王老五,还是整个哈密的王老五。”
“你就臭美吧!奔三的人了,打着光棍,还好意思臭美。”刘莲笑得前仰后合。
冯瑞一脸认真的说:“我为什么单身?你说我为什么单身?我也觉得我这样人见人爱的人不应该单身。这该怪谁?”
“怪谁?”
“怪你啊!我追了你那么多年,你跟着别人跑了,害我多伤心多难过多郁闷多挫败!”冯瑞满嘴玩笑。
刘莲不笑了,低着头轻声说:“对不起。”
车里静静的,只有音响里传出轻轻的音乐声。冯瑞看着前方,目光有些复杂:“没关系。春生,只要你幸福就好。”
☆、第六十章 冯瑞
哈密确实不大;开着车;半天就逛得差不错了,冯瑞给刘莲讲大盘鸡;讲手抓肉,讲抓饭,讲烤羊肉串,也讲各民族各地方团结。
这里的外来人口很多,几乎来自全国各地,从西南到东北,在路上能听到各地口音,尤其是广东人,河南人;四川人;甘肃人,还有上海人。
这里的民族种类虽然没有其他一些少数民族地方多,但少数民族人口却不少,维吾尔族、回族、哈萨克族,偶尔还有蒙古族。
大街上穿梭着的高鼻深目维族人,说着汉人听不懂的维语,街道旁边的商铺店招都打上了两种语言,教堂高高的尖顶远远可见,偶尔见穆斯林的女性戴着黑色头巾半掩着脸,更多的女孩子,则不再局限于黑色头巾,更喜欢鲜亮的颜色,也不再遮住自己的脸,而是让白皙深刻的面孔整个露出来,只作为发饰一般的使用,还有年轻的女孩子已经完全放弃了头巾,穿和汉人一样的服饰。
所以这是一座很有包容性的城市,而且大部分人都彬彬有礼,却又充满热情。
在其他城市各种公共场合贴着“禁止吸烟”标牌的时候,这座城市很难找到这样的标语,因为这里很少有人会在公共场合抽烟。公交车上很少听到大声喧哗,这里的人似乎都会很合适宜的知道在这种场合需要用什么样的音量问好,然后适当沟通。
大街上非常干净,清洁工的三轮车悄悄停在某颗树下,不远处必然有一个穿着红黄清洁工服的人在慢慢巡视她的路段。
“我很喜欢这座城市,在充满沧桑与辽阔的土地上,靠着一片绿洲生活的人过着一种大城市的人不敢想象的慢生活。城市与戈壁滩之间似乎只隔了白桦树和胡杨林,退一步是城,进一步是海阔天空。”冯瑞说起哈密,很有感情,曾经那个不太会写作文的孩子,如今已经能用那种近乎煽情的词汇来形容这个地方。
“海阔天空?”刘莲问:“这里没有海。”
“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戈壁就是死去的海,沉默又苍凉。今天我们在城里逛,明天带你去戈壁滩上看。”冯瑞说着把车停在街中心的百货商场下,然后带着刘莲往里逛去。
不是周末,但商场的人依然不少。其他城市的底楼商场多是化妆品皮具金银珠宝之类,这里的底楼多的是玉。
软玉,都打着和田玉的牌子。两个人一路闲闲的看,时不时停下脚步对其中某个吊坠某个手镯品评一番。刘莲不懂玉,冯瑞就指着柜台里的玉石慢慢的给她讲:白玉、青玉、墨玉、碧玉、糖白……给她讲和田玉,讲老坑新坑……
“你成天做生意那么忙,这些你也懂啊?”刘莲听冯瑞说得有条有理,似乎颇有研究的样子。不由得好奇起来。
冯瑞停在一处柜台前,目光落在玻璃柜里一个温润的手镯上,店员走过来招呼,冯瑞轻轻挥了挥手:“我们随便看看,你不用介绍,有需要叫你。”
等店员走开,冯瑞才接着说:“新疆人爱玉,等以后你在这里呆久了就会发现,新疆大部分的女人身上总有玉石,或者是手镯,或者是吊坠,有钱的可以搞块上好的和田玉,质地细腻油润,没钱的也可以搞快其他产地的碧玉青玉,价格相差十万八千里,但对玉的热情,却没有什么区别”。
“可你身上没有戴。”刘莲看了看冯瑞的手,又看了看她的脖子。
“练拳的人不太适合戴这些,我嫌累赘。”
刘莲咯咯的轻笑:“你就不是个女人。”
冯瑞笑着恨了她一眼,小声对她说:“你看这个,多少钱?”
刘莲顺着冯瑞的手指看去,一个缓缓转动的托手上,一只白玉镯子正静静的躺在上面,看旁边的绒布上躺着标签:和田白玉,价格十八万。
刘莲吸了口凉气,咂舌轻声道:“好贵”。
冯瑞笑着说:“一不小心在哪儿碰一下,十八万就飞了。”
刘莲拉着冯瑞朝着一边走:“就是的,不看了不看了,我们走吧。”
冯瑞也不拒绝,被刘莲拉着离开了柜台,漫无目的的乱窜了一阵之后泄气的停下来:“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呢?”
“就是啊,你要拉我去哪儿呢?”冯瑞笑着看刘莲,眼神里有点儿宠溺。
刘莲耸耸肩:“回去吧,十二点多了,午饭时间了。”
两个人一起出了商场,冯瑞上了车,对刘莲说:“新疆人的午饭比其他地方要晚一个半小时左右。所以现在还算早,你要是饿了,我们就早点儿吃。刚好下午再带你出来逛逛。”
冯瑞给保姆打了个电话,让她中午做羊肉抓饭。这是新疆特色,先让刘莲尝一尝。保姆的手艺果然不愧是在鸿瑞后堂做过的,弄出来的羊肉抓饭色香味俱全,尤其是那一只烤羊腿,金黄喷香,吃起来又脆又香,这让以前闻到羊肉就觉得膻的刘莲感慨不已。
吃完午饭休息了一会儿,冯瑞带着刘莲出门,在街上随便转了转之后,开车去了大十字,这里两条街全是卖玉石之类的。
冯瑞把车停在外面,然后拉着刘莲步行。这里的客人并不是非常多,但门口却挨着挨着停满了车。不少店里的主人都闲闲的摆弄着玉石,或者躲在阁楼上,听到有客人来了才慢慢下来。
“你看多了,就能看出来什么是好东西了。”冯瑞也不急,拉着刘莲一家一家慢慢的看,偶尔问一问价,却也不还。
刘莲这才算是感受到了哈密人的那种慢生活,在两边都是石头铺子的小街上,走走停停,对着路边商铺外随意放置的高大硅化木指指点点,合适了,就跨进店门,看一看各种石头。把件、挂件、镯子、摆件……
新疆人把玉叫石头,里面有种无论老少尊卑均可玩赏的味道。
冯瑞带着刘莲慢慢的走,刘莲也跟着冯瑞渐渐由最初的新奇变成了老手般的但笑不语。
两人足足走了两个多小时,才算转了大半。然后冯瑞拉着刘莲钻进一家小门小户的店儿。
店主听到推门声,从阁楼上下来,看到冯瑞,连忙上前打招呼:“好久不见了,冯老板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冯瑞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对刘莲说:“他这里东西不多,但都是真材实料的家伙,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喜欢的。”
刘莲在柜台上扫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