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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眼看了看,离他们不到三尺远的车夫后背,吓得魂飞魄散,车夫只要一回头,便能看见紧贴在一起的她们。
清晰的感觉到胸衣摩挲着她的胸前肌肤,上头的葡萄粒在他掌心间的滚动,整个人懵住了。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他疯了。
推着他,用力一挣,他却将她抱得更紧,无论是唇还是手上的动作都越加的放肆。
她挣扎中,弄出声响,看见车夫回头过来,小脸煞时一变,忙放落车帘,遮去二人紧挤在一起的身体。
不凡抱着她,顺势一滚,将她压倒在车箱中,身体死死的压着她,揉捏着她胸乳的手滑下,掀起她的长裙,按住她的欲踢的腿,强硬的挤进她的腿间。
手顺着她修长的腿抚上,按住她的臀,将压向自己的身下那处。
无忧空有一身的搏击术,在他身下,却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
而身下柔软处,被硬硬的抵着,如果不是还有彼此间的那层裤料挡着,必然被他破体而入。
唇被他死死堵住,出不得声,感到他的手已摸到她的褥裤腰头。
唯一的一层保护受到威胁,无忧吓得脸色煞白,不能叫,也不能动,全无办法,眼里露出恐惧。
他的手停在她腰间的,指尖沿着裤腰来回轻抚着她的细嫩的肌肤。
她的身体柔软如绵,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曲线都能让男人着魔发狂,这样的身体落在那些久荒的男人身下,谁还会放过?
他眼里怒意更盛,放开她的唇,哑着声音问道:“害怕?”
无忧身体不住的轻轻颤抖,老实的一点头。
“知道害怕,就不要来这种地方。”他声音冷冽,“换一个男人,就不会再停下。而且这种地方,你遇上的绝不会是一个男人。除非人有本事将他们全部杀光,否则你不想被许多男人分享,就乖乖呆在府中。”
她在常乐府是郡主,落到下等兵手中,就只是一个女人,可以泄欲的女人。
说完退开去,坐到车厢一角,冷冷的看着她。
无忧爬坐起来,飞快的拉好衣襟,凝看向他的眼,他的眼里凝着冰,没有丝毫欲望。
他刚才做的一切,不过是给她一个警告。
她觉得委屈,却无言以对,咬了咬唇,微红了眼眶,跃下车去。
不凡看着落下的车帘,慢慢垂下了眼,轻叹了口气。
这仗一旦打开,兵慌马乱,他岂能一直留在她身边保护着她?
想要她平安,只能她自己学会保护自己,女人最好的自保方法就是远离。
无忧下了车,只觉得两膝发软。
以前她可以漂亮的一次又一次的完成任务,对自己,她一直是自信的,认为自己强大,不曾害怕过什么。
但到了这里,遇上不凡,开心,甚至全不会武的了了,才知道什么是强大。
自己的那点本事,在他们面前,根本是摆不上台面的小儿科。
或许象他们这样的人,这世上还会有许许多多,在这样的环境中,想要生存下去,就得把过去的自以为是打包丢掉,处处小心,再小心。
长吁了口气,回头望了望合拢的车帘。
车里的男人,虽然对她做出不敬的事,唇上还有被他吮过的涨痛,但她却不能不感激他。
走到溪边,惜了了已经洗净脸上脂粉,头上的桂花油也被洗去,他松松挽着湿发,美不可方物。
换成以前,无忧看着这样子的他,少不得要流一滩的口水,感叹一番,但胸前好象还残留着被揉捏过的微微痛感,抿紧了唇,他这个模样,真落入人家手中,就算是男人,怕是也难保周全。
或许他可以将那些人全部毒杀,但这样造就杀孽,是该还是不该?
苦笑了笑……不凡是对的……
蓦然一个黑色的信号弹冲上天空。
是最常见的信号弹,无忧本没在意,见惜了了仰着头,眼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信号弹留下的尾烟,不由的多看了几眼。
仍看不出有什么不同,“这个信号弹有什么不同吗?”
“没事。”惜了了将皂角递了给她,“我先回车上。”
无忧懵懵的接了,正要蹲下身去洗脸。
惜了了又转了回来,直到离她很近的地方才停下,“我回茶苑办点事,不能陪你回去了。”
无忧一怔,猛的抬头望向方才信号弹的方向,“是寻你的?”
惜了了点头,“西越女皇就快到婉城了,齐皇为防着女皇从中捞取好处,定会在她到达前结束这场战事。”
“那会如何?”无忧和他们相处了这几个月,知道他和不凡一样,有什么事,不是随便说的,既然说了,就一定有隐情。
“齐皇想尽快结束这场战事,如果这一仗打下来,靖王的地位越加不可动摇,所以番王定会从中作梗,防着靖王得利。靖王想打好这仗,就得借助峻珩……”
“峻珩有什么本事?”无忧嗤鼻,赫然想到什么,“除非……”
“不错,除非借助鬼面……”
“你的意思……”
“不要接近鬼面,兴宁是想借鬼面之手,杀了你。”
无忧吃了一惊,无事般笑了笑,“鬼面怎么会杀我?”
“你不去招惹他,他自不会动你。鬼面心狠手辣,阻碍他的人,只有死……”
“说得他不是人一样。”无忧笑了。
“他比厉鬼更可怕。”惜了了抿紧了唇,“他是无心的,他是为杀伐而生。”
无忧心里一沉,笑意在唇边僵住,一个声音仿佛在耳边响过……我是没有心的……“你如何知道?”
“别问。”他说完,转身走向马车。
214 自家男人
冰冷的溪水令她打了个寒战,人也渐渐冷静。
他是人也好,厉鬼也罢,也得会一会,这是她唯一能知道子言下落的办法。
重回车上,了了已经先行离去。
无忧撩着车帘,见车中只得不凡一人,就开始打退堂鼓,“我……我想骑马。”
不凡正依着一个抱枕看信函,听了她的话,也不拦着,只淡淡的抬眼瞥了她一眼,将手中信函折了起来,很爽快的应了声,“好。”知道躲男人了,是好事。
无忧正要退出去,睨见他正往信封里装的信纸背后,隐隐透过来的墨痕有‘鬼面’二字。
返回车中,在他面前坐下。
不凡抬眼起来,“不是要去骑马?”
无忧干咳了一声,指了指他手中信函,“说什么?”
在她的地盘上开仗,她是有权知道军中事务的。
不凡毫不犹豫的将信函递了给她。
“太子说要请鬼面出战,叫我配合,见他绕道,别误了他的事。”
“鬼面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无忧想着惜了了的那席话,心下难免忐忑。
“不过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人。”
“如果他收了人家的钱财,有人阻止他办事,他会怎么做?”
“杀无赦。”
“不问青红皂白?”
不凡看着她,笑了,她终是个没见过战争的孩子。
伸手将她松松的揽着。
无忧身体微微一僵,本能要做出还击,却见他向她睨来,神色温和,眼角的笑如春风和柳一般,直暖入心间的,没再动弹。
他抬起另一只手,修长手指拭去她脸上水珠,气淡神怡,“战场上,只有杀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有何青红皂白可言?”
“你杀过人吗?”
能将生死说的如此淡然,要么就是根本没杀过人,要么就是对杀人已然麻木。
无忧看着眼前的被白色阔袖半掩着手指,根根洁净无暇,泛着珠光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
任谁看了这双手,都不会认为是一双杀人的手。
这双手的主人,面庞更是温文无害,只怕是一只小兔子也不忍心伤害。
但无忧来这世上,第一次见他,就是看见他杀人……虽然是借他人之手……
“你真健忘。”他的拇指停在她的嘴角,轻轻的摩挲,眸子黯了下去,“这么快就忘了我的墨梅令。”
车厢里的气氛变得暧昧,无忧忙吸了吸鼻子,滚了开去,“你怎么知道我和了了被玉姐的人捉了?”
“你们二人扮成这副模样出府,只能是想借‘培田村’的名头,‘培田村’的人岂能这么容易冒充,不难猜,只要来‘培田村’守着,总能守着你们。”
“为何非要是玉姐这边的人,难道就不能是南朝那边的?”
“虽然两边各一个‘培田村’,但大管事却是玉姐,出了这事,就算是对面的人捉了你们,也得往玉姐这边送。”
无忧扁了嘴,来来去去,都在他的掌控中,实在不爽,“了了也是个无用的,宁肯自己担着被认出来的风险,也不知一把迷香,将那些人迷去,还巴巴的被他们抓了回来。”
“苏家的规矩,不可向自家的人动手,苏家的人之间的发生了冲突,就算是天大的事,也只能上报,由着上头秉公处理,绝不允许私下动手,正因为这样,苏家虽然人多,遍布各地,却团结一心。了了身为大当家的,就算名誉扫地,也不会违了这规矩。”
不凡摇头,笑道:“个个如你这般,早天下大乱。”
“我也不过是问问……”无忧面颊发烫,翻了翻眼皮,他们是一个大家族,她是一个人,当然不能相提并论。
“郡主,二皇子差人来说有宫里刚送来一些进贡的果子酒,味道极好,想请郡主和纥公子过去同品。”
无忧眉头一皱,正要拒绝,却听不凡道:“难得二皇子有心,既然有美酒,如何能不品?你去回二皇子,我们这就过去。”
来人应着去了。
无忧眉头拧了又拧,不知他这打的什么算盘,“你喝不得酒。”
“据说这果子酒,全无酒味,如同果饮,不过喝过之后,却如醉云端。我们同饮几杯,回府借着酒兴,正好在开仗前把房圆了,岂不好?”
无忧本来对峻熙的酒就不感兴趣,听了他的话,心里更是疙疙瘩瘩的,这酒说什么也不能喝的。
但不凡把话已经放出去了,又不能不去。
只得随了他下车,走向峻珩的马车。
峻珩车内,果然已经备下酒壶酒盅。
他目光在无忧那身花里胡哨的衣裳上溜过,微感诧异,“郡主,这身衣裳真是别致得很。”
无忧扯着衣袖看了一回,“是吗?二皇子的眼光当真独道,等下了车,我差人多备几套给二皇子的姬妾们一人送上两套。”
峻熙虽然没娶正妻,但侍妾却是有一些,听了她这话,瞅了不凡一眼,笑道:“我哪来什么姬妾,不过有几个陪房,既然郡主不喜欢,我写信叫人打发了就是。”
无忧一怔,倒成了她吃他侍妾的醋了,这是哪儿跟哪儿啊,完全八杆子打不到一块的事。
朝不凡坐近些,挽了他的胳膊,”二皇子误会,你就是有三千佳丽也跟我没半文钱的关系,我只在意我自家的男人。”
不凡似笑非笑的朝她睨来,微微一笑,这丫头一天到晚没句真话,不过这话仍是爱听。
峻熙瞟了眼不凡,斟上酒,又削将切开的橙子挤了汁,滴在酒中,橙汁入酒,更是果香扑鼻,“如果我皇兄,听见郡主这句话,不知会如何感动?”
无忧白眼一翻,“等他成了我的男人,你再去问他感受。”
不凡笑了笑,不言,端起酒盅。
无忧见那酒,色泽红润,盛在碧绿的玉杯中,十分诱人,但橙汁沉底,却是不融,将他的杯盅抢了过来,“我还没喝,哪有你先喝的道理。”
说完竟将那酒一饮而尽。
峻熙又斟上一杯,递到不凡面前,对无忧笑笑道:“看不出郡主竟是好酒之人,酒多,不必着急,慢慢饮。”
无忧又把不凡面前的酒抢了过来,仍是一口饮下,“他喝不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