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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第3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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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护送他的奶娘银铃前来,到了前头,奶娘说要梳洗一番才好见他和绿鄂,开心便给她在前头客栈开了房间,方便她梳洗,让护卫明日送她前来,而他自己急着见无忧,亲自前来报信。

但头先又有人来传过信,说奶娘急着见他们,梳洗过后,一刻也不肯多等,已经上路。

这样算来,再有半个来时辰,便能到达。

按理,银铃是他的奶娘,也是养母,该让无忧见见,但奶娘被囚禁多年,对绿鄂的事,一无所知。

奶娘在宫里事,他将绿鄂的事瞒下,是不愿她失去求生的欲望。

现在她出来了,有些事,就必须知道,否则一味的纵容,后果不堪设想。

以绿鄂的为人,不知将会闹出什么事。

在事情没有解决之前,他不愿将无忧卷进这趟浑水。

虽然无忧已经知道宁墨是自己铁打不动的夫君,但心里仍皱巴巴的不是滋味,指指开心,“那这家伙,怎么办?”

无忧瞪他,他也瞪她,谁也不让。

宁墨睨了开心一眼,“我叫云娘送多床被褥过来,打个地铺如何?”

开心翻了白眼,‘哧’了一声。

无忧磨牙,真不知自己以前怎么就惹上了这么个无赖,突然笑了一笑,“我看院子里的月光挺好,不如请他到外头树上赏一夜的月光。”

宁墨眼角难得地溢开一丝笑意,“也好。”

开心仰躺下去,吊儿郎当地吹起小调,一副打死不出去,你奈我何的神情。

外头平儿跑来,“公子,夫人到了。”

宁墨深看向无忧,“早些休息。”又淡瞟了开心一眼,慢慢退出。

无忧虽然觉得这个人不太靠谱,又危险,但她不愿意,他还敢用强不成?

没一会儿功夫,云娘就送来被褥,跟着云娘后头进来的,还有雪蛋和蛇儿。

无忧将开心踹下地铺,趴在窗口瞧着一队护卫送来一个美妇人,料想是宁墨的奶娘,伸脚踢了踢开心,“你说,宁墨会不会再纳一个妾?”脚底的头像在他眼前乱晃。

“纳了更好,也不用总想着进你的屋。”开心瞄着她的袜底,浓眉拧了起来。

无忧心中五味杂陈,绿鄂是一心想嫁宁墨的,以宁墨这样的人才,绿鄂的娘不可能不想收作女婿,万一宁墨念着奶娘的养育之恩,不忍拒绝,当真纳了绿鄂,她这辈子都得跟绿鄂一钉一眼的过。

心里虽然不舒服,但她自己弄了四个夫君出来,却不让人家纳妾,委实显得不够大度。

就算明明不大度,也不肯在这无赖面前表示出来,被他笑话。

抬了脚,脚尖搭上他的肩膀,情深意切地道:“前几日,我才见了个姑娘,长得极俊,性子也好。俗语有说,肥水不落外人田,这样的好姑娘落在人家家里,委实可惜了些。要不然,明天我去备些礼金,把那姑娘给你聘下。虽然给你做妾,有些委屈人家,但你多疼疼人家,别再总想着进我的屋,倒也未必不可,你觉得如何?”

开心愣了愣,突然抓住肩膀上的玲珑小脚,拽去袜子,张口便朝着她粉嫩嫩,如同珍珠果子的脚趾上咬下。

无忧大惊,怕伤了脚趾,不敢硬拽,另一脚向他踢去。

他手掌一反,扣了她的脚踝,生生地将她拽下床。

雪蛋和蛇儿见二人打了起来,兴奋地榻上榻下地乱跳,唯恐天下不乱。

无忧脚不得动弹,扬手打他,他空出一手,擒住她的手,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瞪着她,恨不得将她吞下肚去,“你说如何?”

无忧当然想说好,手被他擒着,他身子又重,死沉沉地压在自己身上,完全不动动弹,要命的是,明显地感觉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压在她的大腿上,隔着衣裳仍能感觉到热意。

如果他要乱来,只需捂了她的嘴,略挪挪位置就能把事成了。

才知道自己还是小看了他。

她这么想着,他真挪了挪。

无忧魂都吓飞了,干巴巴地咳了一声,“其实,我也就是随口说说。”

“呃,不当真?”他笑得呲牙咧嘴。

“不当真。”无忧嘴角的笑彻底干了,咳了一声,“你挺重。”

418 坏小豹

开心心里五味杂陈,得知她将这一世忘得一干二净,他表面上嘻嘻哈哈,心间却堵得厉害。

以前她心里装着不凡,好不容易让她动了回情,她却将他忘了,现在心里却又装着宁墨,而他再次成了她身边的路人甲,只不过多了个前世夫君的身份羁绊。

心里空空落落,说不出的怅然失意,放开她,“夜了,睡吧。”

无忧抱着正在咬开心头发的雪球,坐回床上。

目光过处,捕捉到他眼中残存的寂寥,心尖上莫名地一阵刺痛。

无忧等了一阵,不见开心再说什么,轻咳了一声,“你会烧青花瓷吗?”。

开心眉头微微敛紧,在这时候问他会不会烧青花?

无忧扫了眼床头摆着的瓷娃娃,又加了一句,“青轴的那种。”

开心眼里闪过一抹诧异,最终点了点头,“会烧。”

无忧大眼忽闪,“那你能不能帮我烧个那样的坛子。”无忧照着记忆比划着那个被子言称作是尿壶的坛子。

开心仔细听着,她形容出来的东西,与他记忆深往模糊的记忆,慢慢重叠,心绪飘忽,有些恍惚。

无忧见他怔怔出神,不知想些什么,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怎么了?”

开心回神,“没什么,可以烧,不过得先寻个瓷窖。”

无忧听说他会烧青花瓷,顿时觉得亲近了些,将才的不自在抛到脑后,手指绕了他耳边零乱的碎发,“我们以前是不是很亲密?

开心微微一愕,笑了笑,终没能完全掩去眼底的那抹失落,握了她的手,“怎么突然问这个?”他见惯了她没心没肺,突然这么认真,倒有些不习惯。

无忧反握住他,“我失去记忆,让你很难过,是吗?”。

“过了的事,不提了。”

无忧点头,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重新滚回床上。

开心等无忧睡着,蹑手蹑脚爬上床,在她身侧躺下,把睡在她枕头上的雪蛋提开,将她抱住,没着落的心,总算有了着落。

无忧睡梦中,怀里的蛇儿动得厉害,她不舒服地翻身,开心怕她醒来,忙将手撒开,雪球乘机钻到二人中间,张口咬住无忧的头发。

开心如果想把它再提开,定会拉扯无忧的头发,将她弄醒。

开心磨牙,怪不得将这个小家伙丢出窗外。

无奈之下,连人带豹一起抱住,满足地闭上眼。

他连夜赶路,本十分困乏,这一睡竟沉沉睡去。

蛇儿把下巴搁在无忧胳膊上和雪蛋挤眉弄眼。

雪蛋意会,凑了脸上去,用胡须搔无忧的脸。

无忧抓脸醒来,于黑暗中,感觉温热的呼吸拂在她耳边,陡然一惊,仔细再看,才看清竟是开心。

下意识地想将他推开,但手掌贴上他的肩膀,看着他熟睡中仍蹙着眉心,再不忍心用力,慢慢透了口气。

白日里嘻哈赖皮的一个人,直到这时候,才显出本性。

这距离地看着他,渐渐那些幻境变得清晰,四魂转世后,看不清楚的容貌也浮了上来,其中一个,果然是他。

许久以前的心疼渐渐袭来,抬手轻轻抚上他拧紧的眉心,心中轻道:“给你起名字的人,是希望你能开心。”

她怕压着开心压着小雪蛋,把雪蛋提了起来,放到开心背后。

雪蛋仍想往回爬,被无忧瞪了一眼,耷了一双圆圆小耳,缩了回去。

过往的事,太过消耗精力,不久,无忧便觉得头痛欲裂,不敢再去多想,闭上眼,任由自己睡去。

早晨,开心只觉得后背火辣辣地痛,见无忧未醒,不敢敢动,吡牙咧嘴地扭头,见雪蛋四个胖爪子死死地蹬在他后背。

开心试着伸手到后背去摸被雪蛋蹬着的那几处,入手尽是凹凹凸凸的爪子印,不由得皱了脸。

回头见无忧已经醒来,正眼睁睁地瞅着他。

开心做贼心虚,叫道:“痛死了,怕是一背都是你的破狗的爪子印。”

无忧哑然,这人一醒来就变了个人,嗤鼻,“少来,多半是你在外面鬼混,不知被哪家的**人抓的,赖在我家雪蛋身上。”

开心哪能被她青口白牙的胡说,猛地坐起身,解了衣裳,背转身给她看,“这是女人抓的?”

无忧一看,他裸健的后背上还真密密麻麻全是雪蛋的小爪子印,深的地方还微微渗着血,忍俊不禁,忍了笑,却里却道:“明明是女人的指甲印。”

“指甲印?”开心虽然看不见后背,但他心里就装着个无忧,哪有出去寻过女人,指甲印根本无从说起,知无忧诓他,竖起了眉头。

“你这叫欲盖弥彰,我本来不知道你背上被人家抓过,现在知道了。”无忧故意逗他。

“你真是无可理喻,好,我出去鬼混了,现在还去。”开心气得暴走,她要找理由赶他,也不这般诓他。

无忧等他出去,低头见雪蛋滚到她怀里,用毛绒绒的小脑袋蹭她,笑着点了点它的小鼻子,“你坏啊,不想人家睡这里,就这么折腾人家。”

雪蛋无辜地眨了眨眼,翻了肚皮过来,让她摸。

无忧越发地爱死它。

蛇儿也蹭了过来,竖起身,把头搭在无忧肩膀上,朝着小雪蛋单眼一眨。

无忧摇头笑了,开心大大咧咧的性子,却栽在了两个小家伙手上。

起身出门,寻遍了院里院外,居然不见开心,喃喃自语,“难道还真找女人去了?”

“他寻瓷窖去了。”

无忧的心,忽地收紧,猛地转身,对上宁墨黑如墨玉的眼,“你的事办好了?”她其实是想问他,会不会纳绿鄂为妾。

他轻点了点头,携了她的手,“同我一起去陪我奶娘用餐,可好?”

无忧点头,心里却七上八下,寻思着如果他奶娘跟她提起绿鄂的事,她要如何回答?

最后想,不管他怎么想,她是不能答应的。

虽然她有四个夫君,但那不得己而为之,再说他们本是一魂所分。

如果奶大了孩子,都要娶自己的闺女做回报,那么没几个大户人家愿意让人家奶他家的孩子了。

怎么想,都没认为宁墨有非绿鄂不娶的理由。

就算宁墨怨她自私,她也要自私这回的。

堂屋里已经摆上早饭,桌旁坐着个美妇人,绿鄂却不在旁边,只得云娘服侍着。

无忧知道这就是宁墨的奶娘宁夫人。

宁夫人见二人进来,站起身,视线落在无忧脸上,吃了一惊。

宁墨牵着无忧走到桌边,“这是我养母。”

无忧大大方方地唤了声,“娘。”

宁夫人脸色微变,眼底闪过恐惧,不敢受,“姑娘叫我名字便好。”虽然宁岸为了掩饰宁墨的身份,娶了宁夫人,但实际上,她仍是仆,而宁墨是主。

宁墨道:“母亲养我这么大,这是你该受的。”接着又道:“这是无忧,我的妻子。”

宁夫人心存迷惑,“难道她不是长……”她睨了无忧一眼,把后面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无忧以为宁夫人指的是她失忆前的身份,但过去的事,实在记不得一星半点,不好回答,望向宁墨。

宁墨回看她一眼,“她不是,北齐的长乐郡主另有其人。”

宁夫人不敢相信世间还有可以想象到这地步的人,但宁墨说不是,她不敢再问,毕竟兴宁是宁墨心里的刺。

无忧将宁夫人的神情看在眼中,心想或许他们口中的长常郡主当真便是自己,而且失忆前的她很不得人心,所以他们才不愿提起。

宁墨本来性冷话少,而宁夫人看着她,总是有些心事重重,无忧又担心绿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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