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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莫名的一荡。
默默的将筷子缩回,送进自己口中,平时嘻哈打闹,一到了他面前,所有一切都变得闲静。
“多吃些。”不凡仍将自己挟着的菜肴放入她碗中,隔着桌子静看着她,目光暖如和熙。
屋中好象突然间静了下来,静得连窗外的鸟鸣也听不见。
无忧默默吃着他买来的水晶汤包,虽然这东西是她极爱的,但却从不叫人去买。
因为总觉得能随意去买来的东西,买得多了,便失去了之前那份渴望的感觉,正因为保持着这份渴望,今天听千千说他买来了水晶汤包,就如同上次一样欣喜。
或许这是只有他才能给她带来的惊喜,抬头迎上一直凝看着她的那双眼,这双眼墨如点漆,亮如星辰,象极了子言的那双眼,就连柔和的目光也象。
心中暗叹,可惜他不是她的子言,他是兴宁的夫郎。
“听说府中采办订制首饰什么的,都是由你负责。过两日要送去给宫里的那批钗子也是由你经手的?”
“嗯,那些东西,有问题吗?”本来宫里所用的首饰什么的,与他并没关系,最近这边采出一批上好的紫砂金,而负责为宫里打造首饰的工匠,对紫砂金的工艺不是很纯熟,而婉城的首饰工艺又是远近闻名的,所以齐皇才委托靖王妃在这边打造。
这样贵重的东西,王妃也不会胡乱交给他人,所以就落在了不凡头上。
“没问题,我是想你将那个工匠介绍给我用,特别是钻孔的那个。”
不凡放下碗筷,向她看来:“打造到是没问题,只是钻孔的三姑娘……或许你要打什么?我代你去做。”
无忧手上筷子一顿,施施然的向他看去:“那个叫三姑娘的是你的相好,所以见不得我?”
“哪能。”不凡莞尔一笑。
“那……”
不凡望了她一眼,又是一笑,没答。
无忧不曾见过他这么样的一副古怪神情,还吞吞吐吐的,更觉得那个叫三姑娘的与他有奸…情。
放下筷子,挪坐到他旁边:“真不是你的相好?”
“不是。”
“那是你的爱慕者?”
“不是。”
“那是怎么回事?”无忧想不明白了,不是他相好,又不是爱慕者,那与她也就不存在情敌关系,为什么她不行?难道是以前兴宁得罪过她?但看不凡这个神情不象是因为兴宁得罪过那女人的样子。
他瞅着她,又是一笑,终是没说出原因。
无忧没见过他这么爱笑,但越是这样,越是好奇,攥了他胳膊上的衣裳:“到底为什么?”
“你要做什么,我帮你代劳,不好吗?”他避而不答。
无忧轻抿了唇,不是不能让他代劳,而那东西,她自己都只是尝试,并没有能做成的把握,所以还是自己盯着比较合适,轻摇了摇头。
他伸指过来,拂开她粘在面颊上的一缕碎发:“我要走了。”
无忧轻点了点头,竟有些不舍。
在离开子言之前,每天吃饭,都有子言陪着。
离开子言后,便一直是自己一个人吃饭,十几年下来,已然习惯一个人,反正来去只图填饱肚子。
与不凡用餐的次数并不多,但每一次下来,都犹如回到不是一个人的日子,他勾起了她对有人陪着的怀疑和向往。
“怎么?”他手掌翻过,覆了她冰冰凉凉的脸蛋,拇指她滑滑嫩嫩的脸颊轻轻抚过。
无忧长呼出口气,笑了:“没事。”
“郡主,军中有人来寻纥公子,说有要事禀报。”门外传来丫头的声音。
不凡收回轻抚着她面颊的手。
无忧起身开门,台阶下站着个一身戎装的少年将军。
不凡走到门口,认得是靖王的次子,也是无忧的二哥越之的先锋官:“何事?”
少年将军行过礼,递上书信:“少将军的大军,近日便要抵达婉城,我们先前部队在过西山时,遇上雪崩,道路堵死,如果不将积雪清除,少将军的大军定难通过。一来,我们先锋部队人手太少,二来,我们如果擅自挖掘雪块,怕引起更大面积的雪山崩塌,所以不敢妄行。军师精通地质,所以属下来寻军师救助,一是希望能借些人马,二是希望军师能亲自前往指挥,助我们尽快将道路掘通,以便少将军回师之际,能顺利通过。”
不凡接过书信:“此事可有向王爷报告?”
“已经向王爷禀报过了,所以才得知军师在此。”
“你先回军中休息两个时辰,我安排好一些事务,便随你同往。”
“是。”少年将军行过军礼,转身离去。
无忧听说雪崩,心里便是一紧,本来想随他一起去查看官奴的事,但他现在另有紧急事务,便不好再纠缠于他,见他回身过来,轻抿了抿唇:“你小心些。”
“不必担心。”不凡微微一笑,“那我先走了。”
无忧点了头,送他出门,这一送,竟送到了大门。
他立在车前,眸子回转,在她身上巡过:“出门多穿件衣裳。”
无忧又点了下头,太久没被人关心过,听得他的片言半语,便将整颗心烤得暖融融的。
“哟,真是郎情妾意。”一个女子微带尖刻的声音传来。
无忧寻声望去,见一个二十上下的女子款款走来,一身火红的衣裙,鹅蛋脸,细眉杏眼,十分漂亮,神情间带着几分泼辣,却叫人生不出厌恶。
不凡侧眸,转过身,和声道:“原来是三姑娘。”
无忧一听‘三姑娘’三个字,就象打了鸡血一样,两眼放光,一双眼在那女子身上来回转悠,不凡方才的神情实在太让她好奇了。
“纥公子。”三姑娘向不凡半屈膝行过礼,便向无忧看来,看过之后眼里露出一抹诧异:“这就是常乐郡主的真容?”话语中难掩酸味。
无忧瞟了眼不凡,人家带着一身的醋味加火丵药味而来,还敢说没有奸…情?
勾了唇角,大大方方道:“我就是常乐,你就是他们所说的三姑娘?”
“不错。”三姑娘微扬了下颚,并没因为对方是郡主,就显出卑微之态。
她这样,无忧反而生出一些好感,从袖袋中掏出一粒只得半粒米粒粗细,而有半寸长度的小金管子,对光晃了晃,阳光从中间穿过的小孔射出,映在无忧手背上:“这孔是你钻的?”
三姑娘看了眼,“不错。”
“好手艺。”无忧仍将那小金管子收了。
三姑娘神情间带了些小骄傲,普天下论首饰钻孔,她自信寻不出能有比她更好手艺的。对无忧明显带了些敌意,但见她坦坦然的开口便赞,仍有些欢喜。
不凡事务在身,急着离开,不容这两个女人再纠缠下去,向三姑娘问道:“三姑娘,这时到王府,可是有事?”
“刚才听说纥公子到了靖王府,所以赶着拿了几件才出炉的首饰给你过目,如果你觉得没问题,我就叫他们照着这么做下去了。”三姑娘朝身后打了个手势。
跟在她身后的家仆,立马捧着个小盒子送到不凡面前。
不凡虽然急着要走,但也不好怠慢人家,只得开了盒子,细看里面首饰:“很好,三姑娘把着的关,无需置疑。”他说完,关了小首饰盒,抬眼向三姑娘看去:“只是三姑娘前来,定不会单为了让我看这几样首饰。”
无忧在一边挑眉,难道又要上一出,如同赵雅那样的妾有情,郎无意?
见不凡向她看来,朝他挤出个意味深长的笑。
不凡浅浅一笑,目如止水,分明标注着,‘非你所想’四个字。
无忧眉梢挑得更高,脸上也写着:“我不信。”三个字,摆出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架势。
三姑娘看着面前的二人眉来眼去,不耐烦的眉头一皱:“开心那死小子,整整一个月不见去赌场,听说昨天去了满月楼,然后和常乐一起回了靖王府,所以……”
无忧一怔,见不凡眼角笑意更浓,脑子飞转,“开心欠着赌场的钱了?”
“不知。”不凡摇头。
无忧又扭头向三姑娘看去:“你家还管着赌场收债?”
三姑娘微愕:“我们家怎么能跟那种地方扯上关系。”
“你家不管着赌场的事,问开心去赌场做什么?”无忧也迷糊了。
093 我家开心
不凡望了望天色,轻咳了一声,打断无忧和三姑娘的话岔,“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
说完,转身上车,正要从小厮打起的车帘中进入车厢。
三姑娘抢上一步,一把拽了他:“你还不能走。”
不凡知道三姑娘的性格,向来大大咧咧,但当着无忧的面拉拉扯扯,终是不合适,目光飞快的扫向无忧。
无忧没想到这个姑娘居然眼也不眨一个,就动上了手,视线从三姑娘拽着不凡的手,移上三姑娘的脸。
三姑娘这才意识到自己失礼,忙松了手,尴尬的干咳了一声,白了怔瞪着她的无忧一眼:“没见过啊?”
无忧惊奇的睁大了眼,这姑娘的脸皮也不是一般二般的厚,“男女调情见过,但公然当着一个女人面前,调戏这个女人的夫君,还是少见。”
三姑娘怔了怔,才醒起,面前这个女人和不凡之间的关系,脸刷的一下红如鸡血:“谁,谁调戏他了。”
不凡看着车下的两个女人,皱了皱眉,弯腰进了车厢,落下车帘。
三姑娘见他要走,急了,“喂,你不能走,你帮我开心叫出来,才能走。”
无忧直接翻了个白眼,这女人……
不凡在车内摇了摇头,女人之间的事,越理越乱,不是他能理的。
三姑娘见不凡不理不顾的走了,又气又恼,跺了跺脚,“早知如此,不接你们家的买卖。”
无忧拍了拍她的肩膀:“喂,你在人家大门口,调戏人家夫君,还有没有王法了?”
“喂,你别血口喷人,我几时调戏人家夫君了?”三姑娘虽然泼辣,但终是个没嫁的姑娘,被无忧口口声声说调戏人家夫君,也绷不住脸,将不凡离去的事抛之脑后。
“拉拉扯扯,不算调戏?那去把你家相公叫来,我来摸上两把。”
这是靖王府大门口,门里还有王府中的下人,加上三姑娘带来的人,听无忧这话出口,忍不住哄的笑出了声。
三姑娘没想到这个看着清雅绝秀的小姑娘,开口竟说出这样的话,俏脸涨得更红,瞪了周围下人们一眼,“我没相公。”
无忧算是明白,不凡为什么不让她找这个三姑娘了,懒得再搭理她,拂了袖子回走,至于那东西,再想办法另外寻人。
“喂,不凡跑掉了,你得把人给我叫出来。”三姑娘却不肯死心。
无忧顾做迷惑轻眨了下眼:“人?什么人?”
“开心啊。”
“喔。”无忧拍拍裙子上的褶折,没动。
三姑娘听着无忧这声漫不经心的一声‘喔’就没了下文,也不见她招呼下人去唤人。不知她这是去叫,还是不叫,有些着急,“喂,他什么时候能出来?”
“我家开心欠你钱了?”无忧惊奇的看了她一眼,如果不论她和开心的处得如何,只论关系,开心是常乐的夫,那么这位三姑娘不管与开心关系如何,都只能算个小三,嚣张到欺上门的小三,真是极品中的极品,何况这还是靖王府。
“你家开心?”三姑娘黑了脸,转过身,对上无忧微扬着的脸,燃了一肚子火,却生生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开心确实是她的夫,“没有。”
“你们是什么关系?”无忧本来没兴趣理会开心的事,但实在看不得这个女人嚣张到这地步,虽然自己不是兴宁,但现在顶着兴宁的名,被人欺上了门,还任人捏,那是软蛋。
“我……我跟他能有什么关系?” 以前常乐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