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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周也不惊讶那人是个双,实际上他之前就多少有点儿感觉了,只不过那时候他也是钻了牛角尖,眼睛像被糊住了似得,只顾蒙头往前走,追求的到头来不过是一场水月镜花。
“说的也是,还是你的眼光好。”范周捏了一把猛男的腰,露出了个带着点儿深刻含义的笑。
梁猛男立刻就像被小爪子挠了一把痒痒肉似的,把人一卷就跑了。
又黏糊了几天,范周待不住了,享受惯了园子里的一切,就算这个都市再繁华,他也觉得不如园子舒坦。
于是两个人当即打包,这次也不走什么小清新的追忆路线了,缩地千里直接瞬移回了园子。
前脚刚到,后脚老板就把他们叫去了。
“回来的正好,这几天正是好时机,你们可以准备准备开始上工了。”老板摸出一本书丢过来,梁猛男一把接住,俩人凑着脑袋一看,书名很熟悉,这不是那本十分有名的蒲氏志怪小说吗。和他们的工作有啥关系?
俩人都是一脸不开窍的茫然。
老板叹气,“我之前和你们说的你都忘了啊。”
范周灵光一闪,当初老板让他们找穿越小说来着,“莫不是要穿越?”
老板点头,“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
“那是穿越到书里的世界?”范周开始觉得世界真奇妙了。
老板笑了一下,“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见范周一副这里面好神秘的表情,老板忍不住捏了一把小狐狸最近又被投喂的圆了一圈的脸,“没你想的那么神秘,只是我觉着,答案这东西还是你自己找着比较有趣。”
都用不着去分辨老板脸上的表情,他全身都散发着一种名为恶趣味的光芒,特别开心。
范周觉得应该不是自己的错觉,老板似乎总是乐意拿他当小孩儿逗,之前还捏他脸来着,最重要的是,家里那根被醋腌过的木头居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细思恐极。
逗就逗吧,反正就他这点儿年纪,就算把上辈子、上上辈子都算上八成也比不上人家的一个零头,可不就是个小孩儿吗。
范周捋顺了,也干脆就破罐子破摔地打蛇随棍上,“老板,话不是这么说啊,好歹也得给个岗前培训啥的啊,要不两眼一抹黑,我怕辜负了您的期待啊。”
“岗前培训啊,”老板认真地沉吟了一下,“没有。”
范周:“……”
“有你家那个就够了,有什么状况要是连他都应付不了,我给你做多少岗前培训都没用,再说也不用想得那么复杂,你们的活儿简单得很,只要在那头过日子就行,该干啥干啥,想干啥干啥,过到时候就可以回来了。”
说到这里,老板忽然瞄了一下一直沉默当背景的梁猛男,“不是我说,小狐狸,你家那个家底什么样儿我是不知道,你们这虽然也算出差,不过呢,鉴于之前你吃过用过的,你们的工钱已经被扣到几百年后了,这几百年里你们就自备干粮吧,不过工伤什么的还是给报的。”
范周听得一愣一愣的,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老板的真面目,果然能叫老板的人心里都自备着算盘啊。
不过范周本来也就是打算报恩来的,工钱什么的还真没考虑过,这样一想,几百年后就能有工钱了还挺惊喜。自家傻大个没家底怕什么,他会赚啊,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么一说,以后他就可以当家作主了,翻身之日可期啊!
范周脑补的眼睛都亮了。
老板看他那样,笑的十分不良地瞅瞅梁猛男。
正被YY的猛男一抬下巴,眼睛一眯,呲出一口白牙。
老板之前给的准备时间都被猛男无耻的做没羞没臊的事情去了,范周只好连夜恶补了几篇广受好评的穿越文,又逼着猛男开始啃那本他们要穿进去的书。
老板说了,作为媒介之一,书他们是肯定不能带过去的,但是可以看看内容借鉴一下,虽然是与这本书有关的世界,书中的内容也不可尽信,不过聊胜于无,至少看个风俗不至于到时候抓瞎。
老板让他们三天后上工,范周是兴奋又忐忑地不停的往梁猛男的储物法器里塞东西,想到什么都想往里塞,一副要塞满才甘休的样子。、
梁猛男实在看不下去了,把人一抗就压倒在炕,这小家伙是当他不存在吗?有他在,带那些杂物有什么用!
被啃得满身花的范周终于脑子没那么发热了,可还是忐忑。
这可是正儿八经要穿越了啊,还是真身穿。
对了,之前看了个帖子,讨论真身穿携带的病毒和细菌可能给古代人类带去瘟疫什么的,说的挺吓人,他们不会把人家好好的一个世界弄成生化危机吧。
啪!
梁猛男照着屁股给小狐狸来了一下。
身为一个妖狐,还能不能有点已经不是人类的自觉了!
有那闲功夫胡思乱想,不如再来上个炕!
在猛男的强势压制下,小狐狸被收拾老实了。
乖乖地跟在自家老大的身后找老板去上工了。
☆、十六步
范周想象过各种各样穿越的方式,没想到老板的做法如此简洁明快——先是一人身上拍了个手印儿做标记,然后让俩人一起抓住书的一边,老板自己拽着另一边。
“抓紧了!”
范周反射性地手指用力,梁猛男空出一只手使劲儿搂住自家小狐狸的腰。
只觉一股大力,两个人就像被抖开的被单儿一样,啪地一声被甩了起来,莫名的巨大吸力把他们卷进了一个漩涡,那感觉就像是一件衣服被从里到外翻了过来再翻回去似的,范周两人都死死地抱住对方,脚也死死缠在一起,绝对不能被分开!
以为要经受一番折磨,不料也就那么眨巴眼睛的时间,两个扭成一团麻花的家伙就落了地。扑通一声,摔得牵手绊脚的,半天才爬起来。
梁猛男仔细地给自家小狐狸整理衣服,范周趁机四处打量。
打量了一圈的结果就是,他们要么落地的方式不对,要么就是被老板直接甩到对面山上去了,要不怎么周围都是树呢,还都是参天大树,枝桠茂盛得遮天蔽日,便显得这林子里有些阴森森的。
“咱,这就算穿了?我瞅着怎么和咱园子里的山头差不多呢,都是树。”范周不太确信自己就这么真的穿了,脑袋清醒了以后回忆了一下,老板拿的那本据说是媒介的书,百分之百就是本普通的书,地摊上二手几块钱就能买一本的那种,一点都不高大上。
梁猛男肯定地点头,“这里有灵气,又不是园子里的那么精纯,那个现世已经没有灵气散逸了,我们换了地方没错。”
范周心想也对,老板的能耐,他这种小虾米肯定理解不了,再说,以古代的人口基数和人均密度来说,掉进深山老林比掉进人堆里的概率大多了。
老板的要求就是让他们在这个世界里待够一段日子,其他就随便了。
范周觉着老板肯定留着大半东西没交代,大人物都是神秘的,他懂,不就是自己摸索吗,那就慢慢来呗,反正他都不科学的变成妖狐了,时间多得很。
心态很轻松的两个家伙都是第一次“出来”干活,感觉新鲜的很,决定先找个有人烟的地方看看世道风俗再说。
这并不难,梁猛男是个木精,有植物的地方就是他的主场。
不待梁猛男和“同族”沟通,范周忽然觉得不对,一对狐狸耳朵猛地支棱起来。
梁猛男倒是不慌,不动不摇地抱着双臂站在原地眼瞅着原本还透着些光亮的林子里忽然就变得一片漆黑,草木摇晃,一阵狂风卷着诡异的嘶吼咆哮奔袭而至。
范周先是被惊得一抖,然后才反应过来,他们这果然是穿了啊,都不用去找这古古怪怪的就自己送上门了。
被猛男狂霸拽带的冷静下来后想起,自己如今也不是吃素的了,干嘛要怕!
心念一动,变手成爪,身后两条长尾也蓄势待发。
猛男站如钟,脸色不变,余光看到范周这幅炸了毛的样儿,心底暗搓搓地痒痒着偷笑。
范周正跃跃欲试,根本没注意到身边的闷骚家伙又开始无耻了。
眨眼的功夫,那怪风就卷到了跟前,腥气扑鼻,刮得树木狂摇,飞沙走石,朦胧中一对灯笼似的黄光,八成是对眼睛。
受到挑衅,范周妖狐本能发作,喉咙里一声长啸,想都没想就高高跃起,冲那一团风沙挥爪扑过去了。
范周不懂行情,加上待的地方特别,所以并不清楚自己的实力。
实际上,能修出两尾的妖狐才能被称为妖狐,已经成了气候可以被尊为大妖,只不过在大妖里排名垫底罢了,所以当年他才会被那些邪魔外道见猎心喜地紧追不放。
范周记忆中并没有多少与人争斗的经验,唯一的经验都是在搏命,故而一爪下去毫无保留。
那怪物也是倒霉,本来是有一副钢筋铁骨,寻常刀剑都不能伤它分毫,结果遇到了个愣头青的双尾妖狐,一爪子下去差点儿被斜劈成两块。
怪物疼得凄号一声,腥血四溅,周身的怪风再也维持不住,啪唧摔到地上动弹不得。
怪风一散,林中的光也就回来了,范周这才看清他刚才削了个什么东西。
别说,这个头还不小,房子大青瓜皮色儿的一个大家伙,大脚大爪子抽抽着,身子被斜劈出一条大口子,疼得张着缸口大的嘴嚎个不停,嘴里一共就那么稀稀拉拉几颗尖牙,刚才一摔还摔崩了半拉,丑到爆,看着不但不吓人,还可怜吧啦的。
范周一面嫌弃地不停甩爪子——那怪物的血绿油油黏糊糊的,又腥又臭;一面又有点讪讪地抱怨,“好不容易遇着个怪物,怎么这么不经打,我就挥了一爪子……”
看完全场的梁猛男憋不住笑,他家小狐狸是半点儿都没有身为大妖之一的自觉,不过是个山魈,哪经得起二尾妖狐全力一抓,没断成两截还留口气只能说小狐狸经验不足罢了。
梁猛男捏诀招来个水球给小狐狸洗净了爪子,如此这般地给他解释了一番,听得范周张口结舌。
不是个这吧,就他这样儿的,居然也是大妖了?甭管是不是垫底儿的吧,大妖啊!
那他当初是为什么被人欺负的碎丹惨死的啊!
不怪范周没有自觉,他的确是个奇葩。一个没有任何传承也没有任何独特根脚的小狐狸莫名其妙就成了二尾,堪称世所罕见,野路子没人教没靠山实力差被人抓住不善争斗的弱点欺负了也不奇怪。
范周现在有点儿飘飘悠悠不着地的感觉,忽然被告知其实自己并不是食物链底端只能被欺负的小角色,而是食物链顶端那群酷帅狂霸拽中的一员,这种感觉就好像一直只能被狼吃的兔子忽然被人告诉它其实它可以吃掉一群狼一样,世界观又开始动摇了好吧。
不过看着还趴在地上抽抽着的“战利品”,范周倒是有点儿实感了。
原来出了园子,其实他也是个可以嚣张一下的角色了。
这么看起来,那个丑了吧唧的山魈也多少有点儿顺眼了嘛。
范周脑袋上灯泡一亮,忽然冒出个想法。
蹲到那山魈跟前,不顾那山魈怕得全身抖得跟筛子似的窘样,伸爪晃了晃,“喂,会说人话不?”
山魈看到爪子,以为还要挨削,吓得五体投地,恨不得直接钻进土里。
范周把爪子变回人手,摸摸下巴,无奈地转头求助自家猛男。
梁猛男把他拉起来,摸头,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