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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周好不容易避免了三十五岁还尿炕这一终身耻辱,刚放松地长出了一口气,一转身就看到猛男光着个膀子就靠在洗脸台朝他猛看,范周被吓的差点又尿崩一次。
“你这家伙就不能出点儿动静?!吓死劳资了!不对,你为啥可以进来啊,我还在里面呢!”
“我在帮你习惯啊,咱俩都在一起了,还分什么你我,当然什么都可以在一起了。”猛男的表情还相当正直。
范周无语了,他完全给猛男跪了。
他真要跟这样的猛货在一起吗,总觉得以后一定会被欺负的都不知道被欺负了。想象一下,怎么觉得好惨。
梁猛男不知道小狐狸正琢磨着要跑呢,对他来说,都到了他碗里的肉怎么可能跑的掉。
抓着小狐狸,一起冲了个超长时间的澡,接着把没力气了的小狐狸抱到洗脸台上,仔仔细细温柔小心地给刮胡子。
这姿势太暧昧了,范周的脸比刚才更红了,腰也开始发软,紧贴在脸前的猛男认认真真的表情更招人了,范周有点儿扛不住了。
好不容易熬过这种甜蜜的酷刑,范周赶紧一溜烟儿地跑出了浴室。
猛男没抓到小狐狸,没能享受到小狐狸给自己剃胡子的乐趣,有点失望。
其实猛男也不是没心事的。
蓝翼那家伙的挑唆根本就不算事儿,小狐狸看着好欺负,实际上很坚强,归元复体这一关小狐狸不可能有问题,猛男有信心的很。倒是他打听了一下小狐狸这辈子的遭遇,心疼的不得了,恨不得把那些欺负小狐狸的家伙都用棍子敲成包子馅儿,给大师傅的宠物加餐。
可是眼下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看小狐狸的进度,归元复体也就在这几天了,必须不能放松。
享受完早餐,范周和猛男慢悠悠地顺着回廊闲晃。
“你今天不用去工作吗?”范周发觉猛男最近出现的频率高的不正常,恋爱要谈,工作也很重要啊。经济基础才有上层建筑嘛。
“不用,我换工作了,之前的工作给别人做了,之后的工作安排还没下来,这段时间休息。”
那正好,不如你带我到处看看吧,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坐吃山空我心里没底。”范周有时候觉得自己就是天生劳碌命。
猛男摸摸范周的头,“好,你等我去借辆车,带你绕着园子转一圈,一天转不完,你要是看到哪里想去,我们就去玩玩,也看看你对什么感兴趣。”
“好啊。”范周立刻精神了,这几天他都过的很开心,遇到的人都很好相处,还捞到了一个男朋友,重点是,这是个会无视自己的年纪依旧吧自己当小孩子照顾的男朋友,他曾经梦寐以求的那种。
范周发现自己已经差不多忘记之前那种走投无路生无可恋的颓败了,视野中猛然冲进了这么多色彩鲜艳简单直接的东西,一下子就撕掉了过去包裹着他的那层膜,连呼吸都变得自由了。
踢踏踢踏的声音伴着铃铛的响声由远及近的朝着他过来了,范周抬头一看,差点没笑岔了气。
高大黝黑的汉子牵着一头脖子上用彩色麻绳编的项圈,上面挂着个铃铛,最妙的是,那头驴的背上还铺了块绿地儿红花儿的毡毯子。
好不容易喘过气来,范周指着那驴子,“你这是小媳妇要回娘家吗?”
“嗯,带着小媳妇回家串门。”猛男笑出一口白牙,拍拍驴背,“快上来呀,我帮你牵驴,保证不会摔了你的。”
范周现在算明白什么是搬起石头砸到自己的脚了。
“你不是说去借车吗?”
“我那辆三轮早就有别人接手了,已经上工了,不能借。我去和买菜的大婶借她的小货车,她说坐那个出去玩太费油,还耽误买菜,就把她的驴子借给我了,这可是刚给买菜大娘家里接过新娘子的驴,很吉利的!”
范周看着那头还披红挂彩的吉利的驴子,想象自己骑在上面,猛男牵着驴,就这么大庭广众的绕一圈,简直就是大白于天下了。
范周死活不肯上驴,这次说什么他也不干。
猛男无奈,“那要不我去借辆车,套上驴,坐驴车总行了吧。”
范周想像了一下,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再怎么也不会比骑驴好点吧,于是犹犹豫豫地同意了。
猛男就又去借车,回来的还挺快,三两下就把驴套上了,自己坐上了赶车的位置,回身招呼范周,“上来吧,我慢着点儿,没事儿的。”
范周还真没做过这种牲口拉的车,说是车,其实就是个板子底下加了俩轱辘的板车,也没座,直接往车板上一坐就行。 猛男细心地放了个垫子在上面,以免范周不适应,颠的难受。 车板有点斜,范周一直挪到了猛男背后的位置才坐下。
“抓着我的腰,要走了。”猛男一挥鞭子,驴子踢踢跶跶的往前走,车板跟着一晃一颠的,范周这城里土包子又觉得有意思起来了。
驴子慢吞吞地走,范周趴着猛男的肩膀问,“咱们这是去哪儿?”
“带你去看大湖。”
“上次蓝扇带我爬山的时候我远远看了一眼,湖水真好看。”
“走进了看更好,不过那地方不是园子里的人过不去,老板怕被人糟蹋了,上次有个什么国际大导演拐七拐八的托人要来这里取景,价码提了好几次老板都没答应,就怕回头那个什么片子再招来一群跟风的,把这里糟蹋个不像样。”
“干得好!”范周从前总被周围人说怪,因为他总是念叨环境自然动物什么的,还有点闲钱就想投资点啥改善环境。有时候范周想,即使不出生于那种家庭,他可能也和一般人格格不入吧。
范周想着想着心情就有点儿低落,把头抵在猛男的背上,蹭了蹭。
猛男伸了条胳膊往后拍了拍范周的腰,抽冷子地回头啃了一口范周的脸蛋子。
范周赶紧坐起来左看右看,什么低落都飞了,光天化日的,这家伙果然不要脸。
好巧不巧的路边有两个挎着筐出来到地里择菜的大妈,范周脸都绿了,全身都是僵硬的。 被人当变态垃圾病菌看的经历他真的不想再来一回了。
“呦,这不是大梁子吗?咋最近都没见你出车了呢?”一个大娘乐呵呵地开口打招呼。
另一个大娘捂着嘴乐,捅捅身边的姐们儿,“这都看不出来,带着对象串亲戚去呢。”
猛男这次倒是很有礼貌地回头冲大妈们一乐,“回头给你们送喜糖。”
“那俺们可等着啦!”两个大妈瞅着他们赶着驴车晃悠着走远了,才乐呵呵的离开,估计有这两位大妈的宣传,不用半天,这方圆十里肯定没人不知道之前给大园子骑三轮拉客的大梁子有对象了这件事。
范周的脑袋一直是木的,走出老远了也没反映过劲儿来,这是啥意思啊,啥时候老乡们的思想都这么开放了?
猛男半天没感觉身后有动静,拉住驴,回身一看,果然,自家小狐狸要是原型,估计全身的毛都炸开了,就是现在,头上还有一对儿毛耳朵呢,只不过刚才刺激太大,根本没发现脑袋上的耳朵变样了。
猛男捧着范周的脸,一下一下地亲,一直亲到范周心情平静了,也实在被亲够了才松开。刚才那一脸惨白成功被猛男弄回红扑扑的好气色了,可惜那双毛耳朵也就跟着不见了。
猛男挥了下鞭子,驴子继续往前走。这次猛男干脆把范周搂在身边并排坐着,干点什么都方便, 范周心里有事儿,就没注意到身边人的狼子野心。
“哎,你们这儿的人怎么这么开放啊,一般大妈要是看到两个男人好上了,怎么可能是这个反应的?”
猛男嘿嘿一笑,“你放心,这里生活就这点好,谁也别看不起谁,谁也别打谁坏主意。至于为什么,等你见到老板就知道了。你就踏踏实实地留在这,咱俩在一起,好好过日子。”
范周本就刚刚心情大起大落,听了这话,忽然就红了眼眶,侧身靠在猛男的肩膀上,放心地把全身的重量都靠了过去。猛男一手搂着宝贝的腰,一手挥两下鞭子,弯弯曲曲地山路上,就听见一个汉子乐到没边儿的吼着不知道是什么的山歌。
范周开始听着这五音不全的调子,乐得差点滚下去,不过听久了,情人眼里出西施,渐渐开始觉得好听,居然也跟着吼了起来。
这对傻瓜吼得林子里的动物简直都想搬家了。
☆、第七步
山路沿着山壁向上盘旋,这里的山与山之间几乎都是相连的,但起伏很大,有可以攀爬的缓坡,也有几乎直上直下的峭壁,所以山路外面特意修了很结实的围栏。
俩人就赶着个驴车又唱又吼,山里还自带环绕立体声的回音系统,结果就是根本听不出来这俩货到底唱的是什么串烧。不过天青山翠空气清新鸟语花香的,不管是怎么跑调的嘶吼都能被这方天地包容,两个人乐此不疲地唱了半路,到后面的时候嗓子都冒烟了。
范周是根本不想说话了,猛男四处瞅瞅,把车赶到路边,顺着路边小坡往上爬了一段,回身招呼范周让他也上来。
范周倒是想,可是驴车怎么办?
“没事儿,咱这儿的驴子都灵性,认路听话,回来给它也带点水就行了。”
范周犹豫地下了车往坡上爬,不时回头看看驴子,发现人家正悠闲自在地啃草,完全没有理会那两个蠢蛋的意思,也就放心地向猛男的方向进发了。
范周这会儿已经看不出来是大城市里混过的人了。一件套头背心,肥嗒嗒的麻布裤子,外面一件同样肥嗒嗒的麻布夹袄,脚上一双千层底的老头鞋。
其实这年头就算是乡镇,日子过得好了,人也都穿的赶时髦,这样的衣服反而很少见人穿。不过范周倒觉得这衣服看上去有种返璞归真的美感,而且穿起来比那些几万十几万块买的什么手工定制都舒服多了,又轻又软还暖和,爬起山来根本不费劲儿。
范周几下就追上了猛男,被猛男一把捞上坡顶。
范周深吸了一口气,这里的空气质量真是没得说,常年住在这里,活到一百妥妥的。
“往那边走一段有个小水潭,地下水涌出来的,水很甜的,去尝尝看?”
“好啊,我还没见过这种的呢。”
“小心脚下,这里树多,地上落叶残枝什么的很厚一层,搞不好还有什么小家伙挖的洞,别崴了脚。”
范周很受教,开始还小心翼翼地走,不过渐渐发现自己似乎还很适应这种山里的地,走得各种顺畅,还有越来越轻快的趋势。
猛男观察了一会儿,嘴角上翘,放开了手干脆让范周自由发挥。
两个人脚程很快,不多时范周就听到了水流的声音了。
“那地方有点儿隐蔽,从这里看不到的,再拐个弯儿你就能看见了。”
猛男在前面领路,果然,上上下下的绕了一个弯之后范周眼前豁然一亮,一个被山洞半遮住的小水潭就在眼前。
一路小跑地奔过去,一股子凉意迎面而来。
“小心,潭水很深的。” 范周小心翼翼地趴在潭边,水可真清,山洞并未完全遮掩住潭水,顺着斜射进来的光线,甚至能清楚地看到潭壁上被沁润的光滑如玉的石头,甚至还能隐隐约约地看到潭底。
小小的潭子不足二十平米的水面,看着就像一大块果冻。
范周趴在哪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