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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企鹅君不会面对「祈佑南和幼童AI掉下水,先救哪一个」的两难实战题。
☆、《尊贵者的乐园》(节20)
祈佑南不知从哪唤来了一匹马车,两人一同坐上去,小跟班的双手毫不纯熟地挥著缰绳,让拖车的马儿慢吞吞的走著,只比步行快点儿。马匹在山路上走得歪歪斜斜,车辆几度因看不清的石头而震跳,若非屁股下是特设的软垫肯定会满痛的。
企鹅君惴惴不安地驾车,意外的是,祈佑南全程没有撒出毒言。他的手托在座位旁的扶柄上,迎著夜风,眺望前方的草林风景,没有表情的脸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企鹅君很想问为什麽,但他知道,祈佑南不会轻易向别人透露心事。
《贵族之乡》是个岛屿,海滩的面积非常广大,而西南部的沿海处是名为「金沙海」的付费区域,付了钱便能享用私人海滩服务,至少方圆五百米内不会看见其他泳客──在那里,裸泳,甚至是在沙上狂欢作爱都不成问题。
企鹅君依照指示驶到了金沙海的车场,安顿过马匹,再悄悄发讯给另一网域的男孩,通知对方他们所身处的地方,并且可伺机执行计划。
没有泳裤的企鹅君先一步走向近入口的泳装店购物,一楼是款式多样的女装泳衣,二楼是男装部以及泳镜泳帽,隔壁的店铺尚有卖泳圈、浮板、戏水玩具和潜水装备等各种海上用品,甚至可租船游玩,绝对会带给用户无数惊喜。
对於跟班挑选了最土气的黑蓝色泳裤,祈佑南明显不爽,先抛一句「我们是来裸泳的」,下一秒又指著只有两根幼绳的泳裤叫跟班买下来穿,自己则一件都没看上眼。
准备工作完成後,企鹅君在更衣间换上泳装,愉快地踏上海滩,一粒粒的沙子柔顺地散到他足踝两边,身体下沉,好像随时会跌倒,未下水已甚觉好玩。远远的瞧见主子已经坐在近海的沙坡後面,小跟班便尽可能跨大双脚,像头笨拙的机器人般努力往前走。
在现实世界里,人们不能未经批准就在入夜後下水玩乐,原因自是「危险」二字。在虚拟世界里就没有这种限制。《贵族之乡》的海滩没有街灯一类照明工具,会散出光源的,只有头顶的星月和後方亮了大灯的商店旅馆。海底有零散的黄灯泡,亮度不强,仅仅是为暗蓝色的海洋增添些幻灯闪烁的浪漫感。
离海越近,沙地越湿越硬,海风的咸味不断钻入鼻孔。企鹅君一边眺望著大海,一边加快步速,终於来到祈佑南旁边。
一垂头,他呆了。
祈佑南完全没穿衣服。
将双手当枕头,斜倒在沙丘上,如同浸月光浴般任由敏感部位向天暴露,这就是祈佑南此刻的身姿。
「企鹅,过来。」
企鹅君前进一步,圆滚滚的眼珠直盯向祈佑南的跨间。没有眼花,真的没有穿泳裤,近半个屁股埋在沙子之下,暗色的腰际下方是乌黑的三角地带,有点儿毛茸茸,是阴毛?在夜间实在看不清各个部位的轮廓。
穿著泳裤的跟班紧张地别过视线,一幅完整的裸体图却在脑海中自动成形:他好像看到了光亮的胸肌和凸起的乳头,而下方的阴毛中间,那根男性象徵正在熟睡中,彷佛要人摇一摇才会苏醒。
祈佑南若无其事地勾勾手指:「过来。」
企鹅君尴尬地再踏前半步,问:「你真的要裸泳吗?不怕被我看到……」
「再过来点,笨企鹅。」
跟祈佑南只剩一步之遥了。企鹅君免为其难地踏出一个脚趾头的距离,下一刻,他的右侧小腿被祈佑南快速抓住,彻底失去平衡往後倒,视野翻飞。裸体的青年快速地压住他,身影覆盖住天空的月光,他与他的脸相当靠近,好似随时要吻过来。
「你真的不裸泳?这里没有其他人了。」
祈佑南的左手按住企鹅君头颅旁边的沙泥,右手则伏在企鹅君的胸部,缓慢地沿著身体曲线往下摸,极尽挑逗煽情。
「我对裸泳完全没有兴趣……」企鹅君红透了脸,感觉到对方的手在腰侧部位停顿,打著圈爱抚了一会儿後,忽然高高挑起他新买的泳裤橡筋,冷风快速渗进,约三秒钟左右,手指松开,泳裤便弹回原位。
祈佑南全身压得更低,他的双脚诱惑地大开著,企鹅君清晰感觉到对方的分身正压在他因紧身泳裤而微肿的性器。
暖暖的呵气送到脸庞上,企鹅君有些晕呼呼的,深知应该立即推开,但又想著这种姿势多呆一会儿也无妨,无妨的,未越过禁忌的界线就没问题。
☆、《尊贵者的乐园》(节21)
「别吵,快点脱。」
「不、不好吧……」
「你不脱泳裤,想叫我一个人去表演裸泳?」
「你可以去买泳裤啊!」
「泳裤,这里就有。」说罢,包裹住企鹅君的幽蓝色泳裤再次被祈佑南的食指往外扯。
「这……你想要的话,我可以脱下来给你。你放我走,我再买一条。」
「一来一回太慢了,直接裸泳最爽快。」
在他们作出日常性的閒聊时,嘴巴动,身体也绝不偷懒。祈佑南一步步收紧双脚,让自己的大腿内侧慢慢夹紧企鹅君的大腿外侧,时而伏下身子,十指相扣,让两人全身的肌肤紧密互贴;时而又撑起上半身,深邃的蓝瞳直望著对方的胸膛,扫过小腹,眸子晃动,似是在盘算著下一步的诱惑行动。
浪潮一卷接一卷地拍上岸面,其响声,完全和应了企鹅君顽劣的心跳。夜风温柔地吹,吹不熄青年身上的火种。不止自己被这桃色气氛牵引著,便是语调冷傲的祈佑南也不免透出一丝丝动情,五指相当享受地爱抚著他各处的肌肉。
企鹅君明白,这次来海滩可能是早已计算好的陷阱。心思缜密的祈佑南对他不抱爱情,更不是非得发泄性欲的色情狂,在关键时刻必会住手。但是,情欲这玩意,连理性都挡不住,一个收拾不当必会出事啊……
『喂──小企鹅,你说的「金沙海」在哪儿?传个地图给我!』
网域外的通讯文字刹那间挡在他和祈佑南中间,半透明的银色视窗把祈佑南的脸糊住了,把他的头脑冷却了。
来讯者正是跟他串通好的色情男孩。
祈佑南没有察觉到企鹅君的异样,他往下扭动身体,热腾腾的手掌滑入沙粒间,接著,如毒蛇般窜入企鹅君的臀部,用力地往那团一只手绝对握不牢的肌肉紧捏。
力道颇大,但完全没有痛楚,仅让被捏的人轻扭眉心,吐出热息。
「你曾经说过我很喜欢被人插,最爱摆M字脚?」祈佑南撩开他的泳裤,这次确确实实让他的屁股漏出大半个,凉了半截。
「之後我一直在想,怎麽看都是你的屁股更加好插吧?按尺寸,你的屁股应该比我大。」
当一根手指探入股缝里,企鹅君彻底清醒了。他先关掉通讯视窗,正视眼前人那张写满了征服欲的脸,那简直想破坏一切,不是作爱那麽简单。企鹅君捉住祈佑南那放肆的手,另一只手则拾起一掌沙,冷不防地往侵犯者的脸蛋直撒。
幽暗人影倏地退开,企鹅君的双目再一次迎来了散漫的夜月辉芒。
他连忙拉好泳裤,在沙地上缩起腿,端出正坐之姿。对面的祈佑南闭著眼咳嗽,半晌後瞠目,目中燃烧著一簇簇冰蓝色的怒火。
「那个……我只会跟我深爱的人作肌肤之亲。」企鹅君尽可能拉出平常的微笑,尽可能地用不惹怒主人的态度说,「你是个很有魅力的人,刚才我被你迷得头晕转向,可惜我始终不爱你,真的不想插你或者被你插,哈哈……」语毕,他挤出平常不会有的乾笑声企图缓和紧张情绪。
祈佑南不断用两只手轮流擦脸,再咳几声,眼底仍然是满满的怨怒,但那双入了沙粒的蓝眼渗出了数滴泪水,反显得祈佑南极为可爱,跟淋了雨的小猫咪无异,让人想冲上去抱住安慰。
企鹅君敲敲自己发烫的脑门,他又听见胸口的跳舞乐曲了。
「我懂的,你脱我的泳裤只是想穿吧。我懂的,入夜了风会比较冷,下面冷吧。你可以现在去买,或者自己弄一条……」
纯洁的青年羞红著脸,自顾自地说些连自己都不会笑的笑话,然後灵光一闪,又拾起一团沙,一泼,原本散在地上的黄沙往上飞扬,再像布一样掉落在祈佑南的肚皮,碎碎落落地黏住敏感部位。那团应该是男人阴毛的灰黑色地带好像变光亮了点儿,闪耀著沙子的暗金色。
祈佑南低下头,用力抹走被弄污的下体,然後挺起脚跟,十两个手掌形成了小盘子,盛起了一大团沙。
幼细的沙泉不断从指缝间流走,却多得似是流不完。
闯了大祸的企鹅君怎会不知对方的意图?奈何从正坐姿势换入逃跑状态需要缓冲时间,屁股刚提起,整张脸已经被洒上一大团黄沙,眼睛刺痛。
脚掌刚贴回地面,泳裤的正中心又承受了一记沈重的泼沙。
「南,我投降──」
「谁准你叫我做『南』?」
「祈佑南,对不起,我刚才太粗鲁──」
对方瞄准他张张合合的嘴巴甩出交叉巨网的沙粒,直接用行动表达了他的拒绝道歉。
企鹅君醒悟到沟通无效,爬也似的屈膝而立,夹著尾巴逃亡。
作家的话:
☆、《尊贵者的乐园》(节22)
从无到有,由暗变亮。蓦然间,南方的天空诞生了一颗犹如生命之光的翠色流星,从左到右,穿透云层,掠过群星,弯弯地往大海的水平线划过去。它很快消失了,但是空中还残留著一道闪烁的绿河,安静地往四方散开、淡去。
一些身处於南方海滩的人看到这一幕都呆了,继续凝视天空,高兴地跟朋友猜测下一颗流星何时再飞下来;不过,海滩上有些人的目光不在天空。在付费区域中,就有两个男生从岸上互相泼沙,你追我逐地奔跑到大海里,再变成了泼水游戏,海水化作豪雨从上空洒落,玩得连头发都与湿沙糊成一团,眼睛快要张不开了。
当祈佑南终於咧出大笑容时,是企鹅君吞了几口海水,咸得让他伸舌飙泪之时。企鹅君并不觉得难受,当泪水淌过脸颊,视野回复清晰,他凭藉著月光的照射,长久以来第一次看到祈佑南放开心怀的样子。不止是笑,也包括怒,包括那一直隐藏在王子面具下暴躁的脾气,猖狂的任性。
等到双方终於停止攻防战,在浅滩区放松浮游,是一个多小时後,祈佑南气喘连绵之时。玩了这麽久,企鹅君的体力还有剩,便模仿海豚绕著主人游背泳,乐得自在。
他们之间已没有原先一夜情的暧昧空气,包围著他们的是近似主仆的、朋友的、兄弟的温情,压根儿不需要摆弄心机去计算防范。
也许,也许祈佑南是受到这种气氛影响,才会说出他平常绝对不肯说的话。
「企鹅,你甩掉你的组织,全心全意当我的跟班吧。」
企鹅君愣了,慢慢停止划水动作,望著祈佑南说:「我没有组织。」
「……那,就尽快离开付你钱的主人。」
「我没有主人,现在顶多只有你一个。」
「我不信,你肯定是收了钱的小平民才会接近我。」祈佑南淡淡地仰望只属於深夜的星空,迷离的蓝瞳有些茫然。
企鹅君向他游近,再次问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