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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这一威胁,加上一直被维持着嘘嘘的姿态,再一摇晃,本来就强忍着的顾妍妍本能地一颤,顿时哗啦啦一下地再次失控,而且要命的是,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奇臭!
啊……老天呀,让她死了吧!
不提简直恨不得浓缩成微粒分子好隐藏起来的顾妍妍,在忍受了好一会便便味道,又因李氏有意不出来的情况下,冷面道士只好自己寻了竹片,又扯了块碎布,才将某人的小PP擦干净,然后黑着一张脸去洗手。
“小妹妹,悄悄地告诉你哦,我跟了师父这么久,还从没见过师父这个样子呢!”趁着冷面道士在院子里一遍又一遍清洁双手的时候,坐在窗前榻上的宵儿搂着顾妍妍一个劲地偷笑。
郁闷,如今不但她的人是人家的玩具,就连她的自尊也变成别人的笑料了!
顾妍妍表面上看似纯真无邪地抱着宵儿的脖子,心里却在暗暗地咬牙,可想而知,接下来她还会承受多少这个冷面道士的冷眼飞刀了!
一直都没有怨天怨地乐观积极的顾妍妍终于忍不住出离愤怒了。
老天爷,你要我穿越就起码让我穿个大一点的身子嘛,这样玩我很有意思咩?
第6章 打打打……打劫
五行轮回事件后,无地自容的顾妍妍最终决定厚着脸皮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不但像个乖宝宝般温顺地喝了一整碗粥,还装着幼稚的模样捏着衣角玩得个“不亦乐乎”,其实耳朵却竖的尖尖的,一直听着外边的动静。当然,最重要的是,一定要避开某人又开始不寒而栗的眼神。
饭后,师徒俩人还是按照计划上了路。
临走前,冷面道士买了村里的一头瘦驴和一床旧被,做成了一个舒适的驴鞍,让宵儿骑着走,顾妍妍和小老虎则依旧缩在大竹篓之中。
驴儿一颠一颠地行进,冷面道士的背部却始终稳定如山,说起来还是她和小老虎舒服一些。
宵儿的身体虽然虚弱,时不时就会咳出一口血来,但只要身体好些,他的精神就极好,不是和道士说笑就是逗顾妍妍玩,几乎抓住每个机会及时享受生命,那种乐观的态度,让自认已经历许多的顾妍妍也有些敬佩。
根据李大狗的指点,他们还需在往南走两个多时辰才能到达最近的小镇。
因村子就座落在大山脚下,群山尚未延尽,一路上还有许多山坡密林。此刻正是村里忙碌之极,并无人外出赶集,所经过之处几乎都是一片寂静,只闻脆鸟鸣林,草花自香。
瘦驴滴答答地走着,宵儿调皮,扯了根狗尾巴草微微探着身子来拨弄顾妍妍和小老虎,看着她嘟着小嘴挥着小手驱赶,小老虎也不甘寂寞地来抓,顿时乐的哈哈大笑。
正平静地走着,冷面道士脚步忽然微顿了一下又继续如常往前,只是眼中却快速地闪过一抹冷笑。
再走了十几米,到了一个转弯处,前方忽然跑出一个上身只穿着褂子的赤膊大汉,拿着一把砍柴斧拦在前面,圆睁着铜铃,大声地结巴道:“打打……打劫,不不不……不许动!”
噗……顾妍妍嘴角吐出一个泡泡,差点就闷笑了出来。
若是平时碰到强盗,她难免会心慌,可问题是背着她的这个男人一棍子就能打死一头老虎,简直是高手高手高高手,这个结巴的小毛贼还自以为威风凛凛,岂不是笑掉大牙?
“打劫?”冷面道士停下脚步,语声反常的轻柔,但看着赤膊大汉的眼神却仿佛已经看着一个死人。宵儿更是人小鬼大地叹息着摇了摇头。
对面的赤膊大汉却当做他害怕了,得意地挥了一下斧头,凶巴巴地道,“怕了吧?怕……怕就……就把银子孩子……还……还有……小……小老虎……都都……都交出……出来!”
“对,都交出来!不然爷爷们砍得你连祖宗都不认得。”结巴的话没说完,顾妍妍就只听到身后树林一阵窸窣,扭头一看,原来丈后处还有一个短打男人,精瘦的身材,也手握斧头堵住退路,但一双小眼睛却贪婪了很多。
银子孩子小老虎都要,这个打劫的还真是什么也不肯放过呀!
最烦你们这些打劫的了,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要不是怕惹到冷面道士,顾妍妍几乎就要啧啧地在一旁配乐了,哈哈,没想到走个路也有好戏看啊。
“无知鼠辈!”冷面道士冷笑了一声,顾妍妍只感到背篓微微摇晃,前后两个劫匪已同时发出一声惨叫,斧头咚的一声落地,还都好巧不巧地砸在各自的脚上,顿时疼的又是一声惨呼,捧着手脚跳个不停,简直是一场二人转的小丑戏。
冷面道士身影一晃,不再管两个人直接飞身入林,足尖轻点了三两下就一把揪出躲在灌木后的一个人来。
“道长饶命,道长饶命!”灌木后的人刚看到同伙莫名其妙地跳脚呼痛,正自狐疑,没想到下一秒自己竟然就被抓了出来,骇得差点魂飞魄散,惨白着一张花容尖声求饶,居然竟是那个精明的李氏。
看来他们的抢劫目标不是道士,而是自己!顾妍妍心中顿时雪亮。
冷面道士似乎很有扔人的爱好,不耐烦她的尖叫,毫不怜香惜玉地一把就将人掷到山路上,同时手一轻扬,李氏梳着的头发已突然解散,半截乌黑的头发散落一地。
用一片草叶就能化为利器!
看着冷面道士手中的那片长草,目瞪口呆的顾妍妍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免得惊叫出声。之前一棍子打死老虎,她还不觉得特别震惊,毕竟以前也有过武松打虎的先例,但冷面道士现在这一手,她可是只有在小说电影中才见过。
飞花摘叶,伤人与无形之中,这是不是传说中武功的最高境界呀?
千万绝对不能让这个道士再对自己起疑心了,不然她真的怎么死都不知道,顾妍妍再度极其深刻地意识到某人的强悍,赶紧缩起身体,努力地让自己成为隐形人。
“给你一个机会据实交代,若有半字谎言,后果自负!”年青道士冰冷的目光一一扫过恐惧之极的三人,最后落在披头散发的李氏身上,语声虽不高却足以让人胆寒。
“我说……我说……”李氏虽然精明,但也不过是个寻常村妇,此刻经了这一番鬼魅般的变故,哪里还敢有任何隐瞒,忙颤抖着将原因一一说出。虽然她很舍不得那巨额的悬赏,可是,她还没蠢到不要自己的小命。
“两个月前,小妇人去赶集,见市集上贴着一张红榜,听说蕉城燕家才六个月大的掌上明珠突然丢失了,如果有人能把孩子找回,情愿以百万银相谢,就算是只提供蛛丝马迹,也有十万白银。”
说到这里李氏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心里忽然想到,如果今天能侥幸逃脱,哪怕是赶到燕家去报个信,说不定也有十万银子,虽然比起百万银子来说小了很多,可也是自己几辈子都挣不到的。这么一想,立时又升起了希望,接道,“那榜上说,燕家小姐左肩头上有一个像树叶般的胎记,还详细地说明了燕家千金丢失时身上所穿的衣物……小妇人觉得这孩子很有可能就是,所以才……”
“你是说,她很有可能是江南燕家的女儿?”冷面道士侧头用余光瞟了一眼顾妍妍,却见顾妍妍正愣愣地张着小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剑眉不由微挑了一下,心中若有所思。
他出家多年,虽然六根未净,但对于那些黄白之物却从不放在心上,百万赏银虽数额巨大,却也没有什么特别吸引力。但是,若是能对燕家有恩,就算他不提,以燕家家主那知恩必报的性格,定然会帮自己寻找宵儿的解药,到那时,宵儿的希望就又大了几分。
何况他本来就打算将这孩子寻一合适人家送走,现在倒不妨就前往蕉城看看。若是真是燕家之女,自然大好,若不是,也不过是多走一趟而已。
“小妇人也只是猜测,但这孩子有胎记,年岁相仿,小妇人觉得,十有八九就是了。”见冷面道士沉思不语,李氏还以为他在想着怎么处理自己,忙战战兢兢地匍匐在地,哀声求饶。另外那两个男人看似大胆,却早被冷面道士震慑住,此刻手脚痛楚未退,根本不敢挪动,也忙齐声忏悔,把责任都推到李氏身上。
“师父,我们去那个燕家问问好不好?要是小妹妹真的是他们家的孩子,一定希望能和自己的娘亲生活在一起的。”宵儿扬起小脸,却对哭泣的三个人瞧也不瞧一眼。跟随师父以来,这种跳梁小丑,都遇见过好几批了,看都看厌了,而且他最讨厌这种为了自己而去伤害别人的人了。
“好。”冷面道士牵起他的手,旁若无人地从三人中间穿过去。
李氏以为冷面道士总算发了慈悲,正自侥幸,忽觉右膝盖处一阵彻骨奇痛,惨呼了一声,下一秒,已硬生生地痛晕了过去。
第7章 蕉城燕家
数日后,江南蕉城。
蕉城位于天帝山脉的南部,北靠地皇山,三面皆是丘陵平谷,一条蕉江从自西而东地从城中平缓流过,又在东城和南北方向的全国第一大河——古沁河交叉,自两百年前就已是繁华之地。待到三十年前,北方燕家忽然举家来此,并率众出资疏通了堵塞多年的古沁河之后,南北东西交通十分发达,此地更是当之无愧地成为江南第一富庶之城。
随着古沁河的疏通,自然而然的,燕家也因治理古沁河立了大功而从被排斥的外来户一跃而成当地的富首,后经过十多年发展,又渐升为江南的富首,从此其巨富地位再无动摇。
多年来,世人对燕家到底有多少财富的猜测从未断绝,却从未有一人能确切估算。人们都只知道,虽然三十四年前开始的那场持续了八年的大乱,将延续了三百年的盘国一分而成北盘南郑之后,两国之间各自休养生息,鲜少往来,惟独燕家的生意却不为所限制,依然遍布全国,这蕉城里头如今更有大半产业都是属于燕家的。
人们常用“脚跺一跺,地都要抖三抖”来形容权势人家,而燕家,虽没有爵位高官,平时也鲜少见他们家和官府来往,然而不知怎地,这么多年来,居然从未见燕家有过什么大麻烦。也有人私下说,其实也不是没有人试图挑衅燕家过,只是所有的麻烦都被燕家私下里悄然解决了,更有人说,燕家不但藏龙卧虎,还有自己的私家军呢,只是外人不知道罢了。
传说虽然是传说,不可尽信,但燕府的门面确实是不同于寻常商贾,光是那一面不知延绵多长的白墙上便开了三道扣着黄金铺首的朱红大门,六扇门钉俱鎏金的侧门,便是连那伫立在大门前的六座白玉石狮也分外的高大威猛,令寻常百姓一见就望而生畏。
顺着雪白无暇的墙壁,一条约两丈宽的人工沟渠紧贴着地基,终年流淌着清清的溪水,其中水草摆幅,鱼儿游弋,另一侧岸边则栽种着一排婀娜多姿的青青杨柳,间或夹杂着各色的花草,隔上几百米,便还有几座临水的小亭,竟是把寻常富人们只供自家和客人玩耍的后花园景致给搬到高墙外,让百姓们观赏来了。
溪水的另一头,凉爽的柳荫下,则是一条宽达数丈的繁华街道,街道上店铺酒楼茶舍民房皆有之,车马络绎不绝,甚至终日有小摊小贩高声叫卖,小调小曲此起彼伏,甚是喧闹。
……
她一直以为燕家既然是全国巨富,其大门也一定是令人望而生畏、不容外人喧嚣的,没想到却是这么热闹。
午后,阳光斑驳透映的柳荫下,顾妍妍趴在竹篓里,一手捏着宵儿刚给她买的糕点,一手拂去脸上的杨柳,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