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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秦风听闻此言,尽然放下手中武器,任凭虞九蠡将长矛对准了他的脖子,说道:“秦某愿做虞将军的战俘。”想到魏攸文的孤傲,想到魏攸文的清高,想到魏攸文的自负,想到他的一切一切,都不能承受战俘这两个字,他一定要去吴营,他一定要在他的身边,一刻不离开的看着他!
虞九蠡脸上浮现一丝无奈的笑,银枪指着秦风道:“魏军将士,你们挺好,如今你们的主帅和太子都在我们吴国手里,请你们回去告诉魏王,派使臣和谈,先想好了合适的价码再来!”
吴军营地,虞九蠡一回军营就听到了欧阳子恒受伤的消息,急忙拿了虞家特制的金疮药到欧阳子恒的营帐。失血过多的欧阳子恒脸色有一些苍白,守卫的士兵见虞九蠡过来,很识相的为他拉开账门。
“殿下!这是我们虞家特制的金疮药,对外伤很有用。”虞九蠡走进营帐,才发现欧阳子恒伤的却是不轻,从右肩一直到胸口,都缠着厚厚的纱布,但是那鲜血还是染红了雪白的纱布,蕴出一朵鲜红的花。
“无碍……”欧阳子恒右肩受了伤,连带上整个右手都用纱布固定着,不好多动,只能用左手端起一个酒杯,悠闲的饮酒。
虞九蠡却是对欧阳子恒手上耿耿于怀,一边放下动手解下欧阳子恒身上的绷带,一边懊悔道:“倘若这一箭射在了左胸,那我也不必回京了,只在这里就地谢罪也够了。殿下,你究竟觉得你的命值不值钱?”一圈圈解下绷带,直到露出那个可怕的伤口,欧阳子恒心里不禁佩服起这个一直被他认为是养尊处优的靖南王。从来没有一个人,敢直接把穿胸之箭,就这样不斩去箭头,直接又从穿胸之处□了。这种痛不是常人能承受的,可是欧阳子恒,他却承受了。
拿起一旁的烈酒尽数浇在欧阳子恒的伤口,引的欧阳子恒身子轻颤,虞九蠡本来以为欧阳子恒会大喊出声,没想到欧阳子恒却只是深深的吸了口,胸口略有起伏。又是一股敬佩在心中油然升起,想当初,自己初次在战场上受伤的时候,父亲亲手为自己包扎,自己却还叫的跟杀猪一样。回想起往昔的点点滴滴,一切却都像隔了一世一样。
用纱布轻轻拭去多余的酒,为欧阳子恒涂上特制伤药,虞九蠡不紧不慢的说道:“魏军的大将秦风也被俘了,臣已经将他关在了魏太子一起。另外,臣已经派人八百里加急通知姑苏我们凯旋的消息了,相信不久陛下就会派议和大臣到此议和,我军也可以休养生息了。”
“呵呵……秦风也被俘了?这不会是个巧合吧?秦风现年三十二,十八岁便开始担任魏太子的武学老师,早就传闻他们两个关系匪浅,难道真如天下人所说的那样?”欧阳子恒冷冷一笑,淡漠的脸上泛起一丝苦涩,思绪不知何时已经飘到了遥远处,眸光流转,却又转到了那把凤鸣剑上。
染尘,你已经把我忘了吧?
低下头微微叹息,感受到虞九蠡为他一圈又一圈的裹紧了纱布,闭着眼睛,咬牙默默承受。
可是为何,为何我忘不了你?
夜凉如水,依旧是一轮不知人间愁苦的满月,高高的挂在空中,月光洒在地上,近乎透明的银白,却也更让人觉得寒意四起。两个用碗口粗的圆木做成的囚笼,并排在夜晚的露天。
魏攸文托着四肢沉重的脚镣手铐,靠坐在囚笼的一个角落,仰着头,月光洒在他白皙的脸上,将那一脸的绝望之色,描绘的如此真实,俊逸的眉紧锁着,嘴角下垂,闭着的眼眸微微颤动,就好像什么东西,即将断裂。
“文……答应我,一定要忍耐,答应我!”秦风趴在两个囚笼交接的一侧,一遍又一遍的向魏攸文说着同样一句话。可是魏攸文却没有一点反应,依然是一脸的绝望。秦风屈膝坐在了地上,手脚上的锁链摩擦出玲玲当当的声音。他看着对面角落中的魏攸文,满眼的溺爱。
怎么让我不爱你?秦风回味的一笑,十四年,多少个日日夜夜,就想是回放一样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转过身,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悠悠道:“十四年前,在百花盛宴上夺冠的我谢去了西凉女王美意,回到了魏国,魏王欣赏我的才能,在你八岁生辰的时候将我传召入宫,从此我做了你的师傅,一做就是十四年。”他的声音很低,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说给魏攸文听,“期间虽战事不断,也曾随军出征过几次,都被你这小子中途召回了宫,不然我现在,好歹也能混到了护国公之类的吧……”说着又笑了一下,继续道:“你聪明,机智,做事果断,却也孤傲,任性,且经常自作主张,这一点应该怪我,太纵容了你,可是你贵为太子,我又怎敢对你有丝毫不敬。”叹了叹气,“你钟情于我,我又何尝不知,我而立之年,别说三妻四妾,身边却连一个说话的女人都没有,是什么原因,你自然清楚。我父亲早逝,家中只有一个老母,他一心盼我成家立业,可惜到最后,她死了,都没有看见自己的孙儿。我既已不孝,就断然不能不忠,不然我秦风苟活于世,不是遭万人唾弃。”
听着秦风的娓娓之言,魏攸文紧闭的眸中滑落两滴眼泪,白皙的脸上泛出冷冷的光。忽然身后传来一阵高昂的鼓掌声,声音将魏攸文在这哀伤中唤醒,他睁开眼睛,欧阳子恒已经来到他们面前。
欧阳子恒饶有兴趣的弯下腰,讽刺的看了一眼魏攸文那张布满泪痕的脸,嘲讽道:“太子殿下可真是一个痴情种啊?可惜,你的秦将军年纪大了,怎么能伺候的了你,不如让本王帮你吧。”不知为何,欧阳子恒对刚才秦风那一段像是真情告白的话语很是恶心,不假思索的说出这样一句。
“呸……”魏攸文直起身子,朝欧阳子恒的脸上啐了一口,鄙夷的说道:“你这种人也配?搞个男宠送给自己哥哥,不舍得了又要回来,还反咬人一口,现在遭到报应了吧!活该带上绿帽子!”
“……”秦风张口想阻止,无奈话已出口,额上早已冷汗盈盈。
欧阳子恒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全身都似乎散发出一种让人心寒的恐惧,他闭上了眼,深吸一口气,又缓缓睁开,对着魏攸文道:“你说的一点也没错,本王就是这样一个小人,你既然知道,那今天就让你尝尝本王的手段!”
两个士兵将魏攸文从囚笼里押了出来,粗重的脚镣手铐拖在地上叮当作响。
“本王的男宠没了,今天,你就做本王的男宠吧。”欧阳子恒邪魅一笑,手指点在魏攸文的腰际,魏攸文拼命挣扎,却无法挣脱牢牢牵制住自己的人,手指只是微微一勾,上好的锦缎做成的裤子,便滑落至脚跟处,露出白色的亵裤。
魏攸文咬唇,仰着头绝望道:“你杀了我吧!”
欧阳子恒走上前,伸手擒住魏攸文的下颔,转过他的脸,盯着他的眸子说道:“我不会杀你,我会让你快活的不想死。”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不知为何,欧阳子恒的心不可遏止的痛了起来,他似乎看见了染尘在瑞王府那时候的绝望。他松开手,退后了两步,冷冷说道:“众将士辛苦了,此次出征,并没有带军妓,不如我就将魏太子送给大家享用吧。”说着,转过身子,就要离开。
“你……”魏攸文顿时面如死灰,扭动身子企图睁开那两个士兵的牵制。
“请靖南王放过魏太子!”一直在囚笼里沉默的秦风终于开口道。不卑不亢的音调,更像是在谈一桩生意。
“哦?有什么理由让我放过他?”欧阳子恒转身问道。
“靖南王殿下不过是要军妓,在下来当就是!”这句话从秦风的口中说出,顿时惊呆了所有人,而此时,闻声而来的士兵已经将这里围的水泄不通。
欧阳子恒,也是众多惊呆者中的一人,他若有所思的看着秦风,这个男人为什么会爱的如此无私,爱的如此洒脱,爱的如此彻底!枉我自认为自己是深爱着染尘的,原来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他,与这个人相比,我那根本就算不上爱。他冷冷的笑了一声,点头道:“既然如此,就依了秦将军!”
魏攸文顿时疯了一般,用尽全身力气推开钳制住自己的士兵,喊道:“秦风,不,不要。”他冲上前,沉重的铁索将他绊倒在地上,抬起头,拽住欧阳子恒的一片衣襟,怒喊道:“你这个畜生,你不配得到爱,你活该带绿帽子!”
一脚将他踢飞,欧阳子恒命人把秦风从囚笼押了出来,扒光了他的裤子,秋日的夜里,冰冷的风吹过秦风未着片缕的下身,引的他一阵颤抖,秦风淡然的一笑,被人压制着,像狗一样趴跪在地上。
欧阳子恒随手指着边上的一名士兵,说道:“你去!”
那士兵惊恐的看了一眼欧阳子恒,他的眸中有着不容抗拒的神色,那战士随即走到秦风面前,脱下裤子,巨大的阳气暴露在冷冷的空气中,用力分开秦风的双臀,一个挺身,深入到他的体内。秦风咬着牙,承受着这近乎将自己撕裂的疼痛,仰头拱起身子,那士兵却更加深入,一次一次的挺进,直到释放了自己憋闷长久的欲望。
在场的所有士兵仿佛都得到了鼓励,欲望从他们的眸中燃起,眼中似像点起了火把一般,红红的一片。
一个,两个,十个……不知道有多少人,也不知道换了多少个姿势,月光昏暗,却仍能看清秦风腿根处那不断汩汩留下来的掺杂着浊液的血水,从头至尾都未做反抗的秦风抬起头,留恋的看了一眼魏攸文,昏死过去。
魏攸文的嘶吼完全不起作用,他只能跪在地上,绝望的看着那些近乎疯狂的吴国士兵,无情的亵渎着他这一身唯一想用性命来保护的珍宝。秦风悠悠的看了他一眼,倒在他的面前,一切都结束了吗?魏攸文跪着爬到秦风面前,却被一只手无情的拦住。
欧阳子恒看着他,眼中说不清是什么神情,忽的,他拔出了腰间的凤鸣宝剑,朝秦风的□刺去!一瞬间,血液喷射,溅了魏攸文满身……满脸……
昏睡中的人抽搐了一下身子,旋即,没有了动作。“你……”魏攸文咬紧了牙关,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剑顺势回到剑鞘,欧阳子恒转身,冷冷笑道:“你比我强多了,他这辈子,都不会让你带绿帽子了。”
魏攸文俯下身子,紧紧抱住昏睡中的秦风,泪仿佛已经凝固在自己的眼中一般,竟然一滴也落不下来。他拿起散落在秦风身边的衣物,将他牢牢的裹住,指尖抚过秦风粘腻在额际的长发,在他的眸上印下一吻,良久都不舍离开。
那一瞬间,他忽然发现自己长大了,再也不是秦风羽翼下的,那个不懂事,任性冲动的孩子了。冷眼看着欧阳子恒离去的方向,眸中浮出一丝森然的笑,欧阳子恒,你等着,我一定要你死的很惨!很惨!
战事停止,一连几日欧阳子恒都拖着虞九蠡到泰安城里游走,泰安城虽小,却人丁兴旺,是吴魏边陲最繁华的小城,虽然战事吃紧,但是居民命并没有多少迁走,仍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