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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四皇子第一个举步朝殿外走去;随后,便有他这一派的官员也跟着出去了。随后,又有一些官员朝站在周围的同僚举手作揖后,便转身出了太和殿。
人,陆陆续续地走了好多;慢慢地,似乎就剩下了一小半的人儿。
宋丞相还是站在原地,眼睛就看着前方;似乎在想着什么,似乎又是什么都没有想。
站在他周围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有一个人忍不住地上前:“丞相……”
宋丞相似乎被这一声喊给惊喜了,收回目光,看了一下周围欲言又止的人们;随后,又微微抬头,向四周更远的地方望了一遍。
不由得,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
眼前留下的这些,应该就是自己这一阵营的。
有些是能参与极为机密的人,有些是可以一起干活的;当然还有一些,是刚刚投靠过来的。
虽说这朝中,谁谁是哪一派的,谁谁谁又是哪一派的,大家可都是心知肚明;可是,问题在于,心知肚明是一回事,这亲眼目睹则又是一回事。
眼下,已经迈出太和殿的门槛的,是四皇子那一派的人,还有那些所谓保持中立的老顽固们;而自己的这一派,却仍旧齐刷刷地站在这儿。
这,是该说他们蠢呢,还是该表扬他们的齐心和忠心?
要知道,这是在太和殿中,是整个皇宫中最庄严肃穆的地方。
今天这样的举动,说无事,那便也是无事了;可若碰上流年不利的时候,这样的举动可等同于聚众谋反啊。
可真是一群不动脑子的。
想到这儿,宋丞相抬起了右手,做了一个“停”的手势;然后,正了正脸色清了清喉咙。
“诸位同僚,宋某深知大家心意:这水灾一日未治,大家便是一日寝食难安;故此,大家便在此等宋某一起商议,此等诚心实在可嘉。”
“可是,治水灾是头等大事,断不是你我仓促间便能商议决定的。”
“宋某以为,还是诸位回府后好好想想;然后想出较为稳妥的法子,明儿一起上朝时再议,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能进朝议事的自然本来都不愚笨,更何况宦海沉浮多年,更是被打磨得如同那修行千年的妖怪了,一个个最擅长的就是听声辨音的本领。
此时听宋丞相这一说,大家也才发觉了自己办事的鲁莽。
这在太和殿中集结的做法,是想授人以话柄吗?
即便四皇子一派的人都已离去,可又怎么知道在这大殿的周围,没有皇上的亲信或暗影隐在那儿?
再多想一层的话,即便没有皇上的亲信或暗影隐;又怎么能够担保大殿中所留下来的这些人里面,真的就没有四皇子一派故意过来探听情况的?
这样一想,便都有些后怕。
然后再仔细一想,便又真心佩服起宋丞相来了。
宋丞相刚才那几句话,便把这事往治理水灾的事儿上引了;虽说还很难判断,这样操作到底是否会彻底消除皇上的疑惑,可毕竟,也算是给大家找了个正当的理由。
接着,大殿内便想起了喏喏声。
“丞相说得极是,我等回去商议便是。”
“丞相所言,真是令下官惭愧了,是下官考虑不周。”
“只是这治理水灾一事,确是要认真谋划;总不能让黎明百姓每年都受其苦的。”
……
宋丞相听着这一片即刻便响起的应和声,终是十分满意,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笑容;复又抬起右手做了那个“停”的手势,殿中的各种声音自然是慢慢地停了下来。
“既如此,还有劳各位同僚,回府后想些周全的法子,可好?”
此言一出,大家便明白了;丞相这是要自己赶紧离开这儿,不要再呆在这儿碍人耳目了。
“是,下官这就回府,细细思量去。”
“当然当然,下官告辞。”
……
终于,眼看着这些人都是匆匆作揖后离开了太和殿,宋丞相的心里终于是觉得舒坦了许多。
他最后一个踱出了殿门。
临出门前,又转身看了一下殿内,根本就没有发现刚才所担心的暗影的身影;不过,他知道,这殿内殿外都有高手埋伏,为的就是确保皇上的安全。
他也知道,就是他现在的这个转身的动作,到时也是会被呈报给皇上的;只是,自己即便知道,终是一时没忍住,这才转身想再看个究竟的。
所以说,人的好奇心是真的要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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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说到底,这毕竟是小事。
想到这儿,宋丞相不由地微微笑了;你即便防备周全又怎样,不是最终还是要认栽吗?
当初,我既能把你捧到那个座位上;现如今,便能把你拉下这个位置。
想到这儿,宋丞相的嘴角竟然流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让人不由得觉得阴森森的可怕。
好在这阴冷的笑意一会儿就隐去了,宋丞相步履匆匆地前往慈宁宫找当朝太后去了。
第208章 207 稻香村内道谢
此时的顾缪茆茆正坐在软轿上,往稻香村而去。
手上,拿着一个绸缎包裹;包裹显得轻轻巧巧的,里面正是顾香冷刚才穿给娘亲看的那件新衣裳。
既然老夫人拿出了那样珍贵的一盒首饰,那是一定要去道谢的;说道谢其实也许是显得有些轻浮或者说不是很慎重,只是顾缪茆茆一时间想不到别的词了。
看看临近晌午还有一大段时辰,日头也不是很毒辣;又想着这一趟总是要去的,想了想便和顾香冷商量,把这件新衣一同带去让老夫人看一下可好。
顾香冷自是答应的。
一边去里屋换衣,一边问:“娘,您待会就去祖母那儿吗?”
“眼下日头还不毒辣,娘去去就回。”
“可是,刚才您不是还说,不让香冷马上去跟祖母道谢吗?”
“娘那是不让咱们的小香儿去,可没说不让娘自个儿去的。”顾缪茆茆的话语里带上了笑意。
“娘可真坏,香儿可要不依了。”
顾香冷自是清楚,娘亲此番自己一个人前往稻香村;一来是代自己向老夫人道谢,二来也是老夫人忽然间拿出了这样贵重的物品,心里不免诧异,也好趁这个机会前去一探究竟。
至于为何不带自己一同前往,无非是担心老夫人有什么话要说,但是又不便让自己听到的;毕竟她们是长辈之间的谈话,自己作为小辈还是主动回避的好。
心下是了然,可顾香冷实在是太过贪恋娘亲怀抱的温暖了;又借此为题在娘亲的怀里腻歪了好一阵,这才让顾缪茆茆起身。
顾缪茆茆上了软轿,本来那装着新衣的包裹是让玉秀帮自己拿着的;等轿子刚起,却是又改了主意,示意玉秀将包裹递上,自己拿好了,一行人这才往稻香村而去。
快到稻香村时,顾缪茆茆看到那不远处的小院;心想:这给陶知演新请的教书先生也是来了,倒不如快快地让他开始授课;这人都已经请到府上了,难不成就这样拖着?
传扬出去,也是赢了个好名声;这小姑子带着儿子一回到娘家,长嫂就立马地给找了西席。这份做派,可是放眼整个京城都找不出一二的。
更重要的,却是眼看着泰学书院也要歇夏了;好多的学子都要准备参加今年的秋闱,自是会继续在学院中或是返回家中用功。
还有那没到参加秋闱年龄的好多人,大抵便是回到自己家中,也好让自己在辛苦了一段时间后有些许的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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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着他平日里都是呆在书院认真潜读的模样,按说这个歇夏对他来说是没有丝毫的影响的;最好的便是仍住在那书院中,有不懂的便请教夫子,更何况公孙夫子还是对他青眼有加呢。
可叹这个傻小子在为陶知演接风的时候就说了,到时大家可一起切磋学艺或是一起搬到别院去研读诗文;可又有谁知道,这个陶知演的学识到底如何?
该不要到最后,演变成自己的彛兔ψ虐镏萁饣蟮模蝗缛粽媸钦庋那樾蔚幕埃癫皇峭狭藦|儿的后腿。
看来,即便是他们娘俩不开口,自己也是要早点跟他们说定的;等这边儿说好了,彛潜咴俾卣腋隼碛删统闪恕
主意打定,便由着婆子将自己慢慢地抬进了稻香村。
走入屋内,老夫人正斜靠在潇湘椅上;可玉拿了个小几坐着,用美人捶在慢慢地帮老夫人捶着腿。
顾缪茆茆见了,不由地将头微微一低,又抿嘴一笑;然后,才抬起头,在玉秀的搀扶下重又朝老夫人走了过去。手里的包裹,倒还是自己提着的。
顾缪茆茆心想:自己这婆母可真是个趣人;明明是关照了自己不能将首饰盒退回来,可还是预料到自己会过来答谢,便索性在外屋给等着了。
再一想,却又感慨,这高门宅子里,哪个媳妇不是在婆婆面前战战兢兢地过日子的。即便是在自己缪府,自己的娘亲对着伺候在跟前的几个媳妇也至少都是留一手的。
可自打嫁入这顾府,夫君对自己的好自是不用说的;就是这婆婆,对着自己也就像是对着亲生闺女一样。
时时处处都为自己着想,从来没有过借机让自己立规矩的事儿;就是自己有心伺候,也每每都被她以自己身子不好给赶了走的。
这,可也算是缘分吧。
老夫人本就是假寐,感觉眼前有人影在晃动,便睁开了眼;看到面前的果然是自己的长房媳妇,下意识地便笑了。人,也坐正了。
可玉早就站起身,朝顾缪茆茆行了礼;又拿了小几子,退下了。
退下的同时,朝顾缪茆茆笑着说:“大奶奶,可玉和秀儿好久没有说体己话了,大奶奶能否把秀儿借给可玉一会儿?等大奶奶走的时候就还给您。”
说完,眼睛笑眯眯地滴溜地转动了一下,还朝着老夫人眨了眨眼。
老夫人笑骂了一声:“这孩子,调皮。”
顾缪茆茆也不由得在心中赞了一声。
这个可玉,明明知道老夫人等着自己是有话要说,可偏偏找那借口将玉秀给带了出去;一来是省得下人在场有些话不能说,二来却是以这种方式来缓和一下气氛以免自己觉得太过沉闷的。
也难怪,刚才老夫人是让她将首饰盒送到主屋的;这样机灵的丫环,自然是用着极为衬手的。
再看那玉秀,还瞪着双眼在征询着自己的意见;想想和可玉之间的差距,不由得又是好笑又是感慨:“去吧,跟着可玉姑娘好好亲近亲近,也是应该的。”
玉秀得了主子的首肯,这才高兴地跟着可玉出了屋子。
顾缪茆茆站在原地,顺手将包裹放在了桌上;确定屋内除了自己和老夫人外再无其他人了,这才郑重地朝着老夫人行了一礼:“媳妇顾缪氏代孙女顾香冷谢过老夫人。”
老夫人坐着,并不阻拦;等顾缪茆茆行好礼,这才拉着顾缪茆茆的手,让她在潇湘椅边上的椅子上坐下了。
“傻孩子,母亲知道你今儿会来,所以就在这儿等着你呢。”
“是,幸亏孩儿来了,否则母亲您不是白等了?”
顾缪茆茆说完,用衣袖掩嘴笑了一下;也是仗着老夫人疼惜自己,换作别家的媳妇可是不敢随意跟婆母开玩笑的。
“这哪能呢。你可算是在我眼皮子底下长大的,这从小开始就是知书达理的人;又怎么可能连个谢字都不过来说呢?”
顾老夫人说的自是实情。两家是世交,两个孩子又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都是知根知底的情况,这也是她特别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