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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琮连连点头:“大哥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做,您忘了,我可是要做大将军的!”
家里知道贾琮的新差事,都跟着忙乎上了,贾母才刚知道,一听说要去塞外,老太太不高兴了,老太太对塞外可是心有余悸,想当年,毓儿的爹娘不就是死在塞外了吗,当年贾珠随军北伐那是不得不去,可现在不一样,老太太把贾珠他们叫来,满心的不同意。
贾珠和胡夫人好说歹说,这才让贾母勉强点头了,贾琮被训斥了一顿耷拉着脑袋在那儿听着,贾母说完了贾琮,心里这才舒服些,看贾琮五大三粗的在那儿站着垂头丧气的,贾母心里又气又笑,让他跟胡夫人回去了,屋里就剩下贾珠一个,贾母又叹了口气。
“你们呐,一个个都大了,我也说不听你们了,哎!”
贾珠笑着来到贾母身边,给老太太揉肩膀:“祖母,话可不是这么说,我们就算到了八十岁,也是您的孙子,也得在您的面前听您的教诲。”
贾母一听笑了:“你们八十的时候我要是还活着,那可真是老妖怪了!”
“正是说呢,人生自古都有一死,正是人死灯灭,不管多大的本事总是逃不过它,这将来身后之事,虽说是儿孙自有儿孙福,但是福是祸,却是人定胜天,前阵子诚郡王他们家闹腾的满京城都知道了,堂堂一个世袭的郡王皇族血脉,可子孙不长进又能如何呢,咱们家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过起落,琮儿他们现在有这份心,祖母您不觉得高兴吗?”贾珠手里力道刚刚好,一遍给贾母揉着,一遍说着。
贾母听着听着也入了神了,最后不觉点头,长叹了一声:“你说的对,是祖母爱孙心切,险些耽误了他。”
“其实不用我说,您自己也能想通透,不过还要多生一时半刻的闷气,孙儿可怕您气坏了身子。”贾珠说完,贾母又笑了。
“知道你孝心,刚才屈枉了,瞧瞧你委屈的,跟猴儿似的!”
“祖母,您刚刚光说琮儿了,我看现在宝玉也没样了,几次想说说他,又怕祖母不高兴,今儿我可就一起说出来了。”贾珠看贾母开怀了,立刻就趁热打铁。
贾母听了点点头,这才说道:“你就这么一个同胞弟弟,你母亲现在病的这个样子,你父亲的脾气性子你也清楚,打小自从抓周那件事,你父亲看到宝玉就没有好脸色,我怕我再不护着点,你父亲拿出那时候教育你的态度来,我真是害怕宝玉有个万一,那可要了我的命了。”
贾珠小时候被他老子逼得大病了一场险些死去,好不容易死中得活平平安安长到今日,贾母每每想起都心里念佛。
“祖母你放心,父亲确实是严厉,不过我和父亲不一样,把宝玉交给我教导,您还不放心吗?”贾珠看祖母神色怅然,又听她提到了自己小时候,心里也很是感慨。
“说得这是什么话,你做事我自然是放心的,别的不说,就看链儿他们,他们尚且还是你的叔伯兄弟你待他们如何祖母我都看在眼里,宝玉是你的一母同胞,你们两个最亲呐。”贾母说完,复又叹了口气。
贾珠知道祖母心里明白太过溺爱不对,但眼下就让贾母放手,老太太心里还真是舍不得,贾珠便道:“孙儿知道祖母最通晓事理,如今宝玉还小,我衙门的差事又忙,这不,就连赵先生都被我请到衙门里当师爷去了,就算是想要教导宝玉,也没有时间,等宝玉再大些我这边也有了空闲,到时候祖母可别舍不得了,那我可不依。”
贾母听了,笑着点了点头:“到时候我肯定让你好好管教他,现在就权当让他在我这儿享享福吧,你衙门忙,好不容易回家能休息休息,还伺候我,赶紧回去歇一歇,让你媳妇也服侍服侍你。”
贾珠一笑:“孙儿不累,再说今儿我还没看着兰儿呢。”
“对对对,怎么忘了,你快去看看兰儿,现在他和宝玉在一块,你呀总说宝玉不懂事,你去瞧瞧,这孩子的秉性如何打小就能看出来,有些人家的孩子打小就容不得人,最见不得别人比他受宠比他好,可咱们宝玉可不一样,看来了个侄儿,喜欢得跟什么似的,给他什么好东西他都给侄儿玩,叔侄两个两个粉球,看着招人稀罕的很。”贾母越说越高兴,脸上笑容满面。
贾珠听这话心里面也高兴,宝玉的确这一点非常好。
把贾母哄得十分高兴又答应了日后放手让他教育宝玉,再去暖阁里看看贾兰,贾珠心里面敞亮的很,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见屋里一个伺候的丫头都没有,娜仁托雅也没看到,贾珠心里面奇怪,这时有丫头眼尖看到贾珠回来了,忙喊了一句:“大爷回来了。”
这回馨兰、芳草她们几个进来,给贾珠端茶倒水忙活了起来,贾珠见她们都是从西边的屋子里出来的,便问道:“这是怎么了,郡主呢?”
“这不琮哥儿不是要去北边么,郡主知道了问琮哥儿有什么想要的,琮哥儿可真不客气,说是他手里没有趁手的兵刃,还说府里面这些都太轻了使唤着不教力,让郡主送他支趁手的长枪。”
贾珠一听笑了:“这小子,相中了兵刃只管回禀大伯母去买便是,这又不是无理的要求,大伯母定是会答应的,怎么跑这儿来攒银子了?”
芳草憨憨的一笑:“大爷您这就说错了,琮哥儿没相中铺子里的,他可对郡主陪嫁的一杆长枪念念不忘,今儿就是讨这个来的!”
馨兰也道:“郡主答应了送给他,不过这枪别的没什么,就是那上面的红缨不成样子了,刚刚奴婢几个就是给那枪重新打缨,这枪也太沉了些,奴婢五个人都没抬动,还是郡主帮忙弄过去的,眼下郡主觉得打缨有趣,还在那边跟着忙呢,这不大爷就回来了。”
贾珠点点头,等不多时枪弄好了,娜仁托雅拎着它进来,贾珠一看,难怪贾琮喜欢,看着就敦实,晚上贾琮迫不及待的过来,把枪拿在手里就不撒手了,还到院子里给贾珠练了两趟,贾珠见他练得不错,也频频点头。
这孩子,跟猛虎似的,果然是将才。
等贾琮练完了,拎着枪回到贾珠面前:“大哥,怎么样,还不错吧?”
贾珠点头说道:“要做大将军,光会阵前杀敌还不够,还要懂得排兵布阵、统帅千军,你表姐夫由侍卫出身,如今到了大将军的位置,其间可下了苦功,不仅马上步下的功夫厉害,兵法上也有独到之处,不然皇上也不会放心让他接替郭大将军的位置,而且如今都护府中老将也是云集,你到了那边一定不要把这文的功夫扔了,多像这些人请教请教,千万记得不要骄傲。”
贾琮用心听着,最后一点头:“大哥放心,我都听你的。”
等到贾琮离家的那天,胡夫人纵使想得通透,如今也难掩眼中的泪光,而贾琮虽然早就下定决心要走,现在看着母亲、祖母、尚在襁褓中的妹妹,还有几位哥哥,鼻子也有些发酸。
千叮咛万嘱咐,等到最后人影都看不到了,胡夫人她们这才回转回府,贾珠去衙门当差,心里刚刚平静下来,就听到衙门外面一阵喧哗,贾珠命人到外面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人还没走到门口,就见高武从外面疾走进来。
“大人,五城兵马司的李大人到了。”
贾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起身道外面和李大人互相见了礼,再一看外面,外面都乱了套了,乱哄哄好几拨人,都是眼红脖子粗的,有拎着棍棒的,也有赤手空拳的,五城兵马司的兵丁看上去颇有顾及并不敢真拿下所有人,只是在旁边拦着,可拦住了这伙看不住那伙,闹得这里比菜市口还热闹。
贾珠再仔细一看,其中这些人里,还有他认识的,那个正挥舞着拳头的灰衣中年汉子,正是奉国公府的宁总管,其他的他倒不认识,但是既然宁总管都出面了,那剩下那些人也不是什么平民百姓了,不然能把五城兵马司的兵丁给弄成这样么!
贾珠转过头问李大人:“这都是怎么回事,闹哄哄的把这儿当什么地方了,其中有个宁总管我认得,剩下的都是什么人?”
李大人听了也连连叹气:“贾大人,但凡有一点法子我也不能这么着急,这事儿说起来话可就长了……”
“先不着急说清楚,你先告诉我,这些人犯没犯国法?”贾珠打断李大人,先问了这一句。
李大人一顿,好半天才点头:“不管前事如何,这当街斗殴就已经犯了律法了。”
贾珠一点头:“那好,来人,统统给我压下去扔牢里先关着!”
高勇和高武带着衙役一涌而上,乱糟糟的那伙人里有拔横的自然不服,可还没等他们叫唤,高勇和高武是干什么的,手里面穴位一找,立刻几个领头的人干张嘴,半点声音都叫唤不出来了,几个领头的出不了声,他们那些手下自然就没了主心骨,一大群人统统被衙役们给压下去了。
五城兵马司的兵丁可算是松了口气,可那李大人看着都傻眼了,着急的对贾珠说:“我说贾大人,你,你这是干什么,你知道他们都是谁家的吗?”
贾珠一笑:“我刚刚说了,认得奉国公府的宁总管,其他人是谁我还真不知道。”
“哎!另外两个领头的,一个是安国公府上的冯总管,一个是吏部尚书府上的马总管,你把他们全都关起来了,这可如何是好啊!”李大人唉声叹气了半天。
贾珠一皱眉:“这三家怎么闹腾到一块去了?李大人别着急,请到后面来,来人,给李大人奉茶,咱们慢慢说。”
李大人一看事到如今着急也没用,该得罪的贾珠都得罪了,哎,反正得罪人的是贾珠,他五城兵马司可是对这三个活祖宗都礼遇有加的,想来最后倒霉也轮不到他头上,李大人这么想着,才迈步进了内堂,心平气和的给贾珠陈述了原委。
第一百一十二回是是非非似真还假闹到御前限时侦查
“李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三家怎么闹成这副模样?”到了内堂,下人端茶送水,贾珠同李大人喝了一盏茶,让李大人喘了喘气,这才问道。
李大人叹了口气:“贾大人,这件事可说来话长了,您可知道,这京城有两个最出名的酒坊?”
贾珠点头,京城两个最有名的酒坊,一个是闻香居,一个是太白居,分别是安国公和奉国公两府门下的铺子。
“怎么,难道是下面铺子惹得事,最后把两位国公牵扯到里面了?”这种事并不稀奇,京城里哪家没有几个铺子支撑着府里的开销,由铺子引发各府的争端也是屡见不鲜,这也是当初贾家要开铺子诸多顾忌的原因,贾珠此时自然而然就想到了这点。
“是也不是,哎,贾大人想必知道今天是吏部尚书的三公子成亲的日子。”
贾珠这才想起来,对呀,父亲还备了礼物去要去吏部尚书府庆贺,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怎么最后吏部尚书府的管家和那两个国公府的人纠缠到一块去了?
“这喜事是不成了,吏部尚书府出了条人命!事情是这样……”李大人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说,贾珠这才全听明白了。
原来,因为尚书府要置办喜宴,酒席酒席,这酒就是必不可少的了,这次府里所有的酒都是从安国公府门下的闻香居购进,酒在喜宴的前一天,也就是昨天就运进了府,可今天一大早,却发现暴毙了一个小厮。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结果一大早就出了这种人命关天的事,吏部尚书一调查,才知道是这下人嘴馋偷喝了酒,结果嚷着腹痛,七窍流血而死。
吏部尚书大怒,到安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