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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这几年伪造账目京里却半丝不觉,这件事追究责任追究到了黄则宁的身上,如今丢官是轻的,皇上只是判了他的渎职,可如果皇上这笔头再重一点,认为他从中协助是从犯,那可就是大罪了。
此时山东司的郎中是从云南司调任过来的,而贾珠的缺,则是由原山东司主事李昶,也是贾珠的老熟人了。
再进户部,还真是时过境迁,调动的人事也很多,贾珠见过这些同僚们,也成了一司的主事,这次他空降到福建司和当初初到山东司不同,一则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菜鸟,二则他这可是一司的主官,那些下属不管心里怎么想的,谁都不敢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对贾珠也不敢敷衍。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把贾琏写成这样,忽然觉得,如果这样的贾琏,不能和王熙凤在一起,有点儿可惜了,这两位要是一家子,那钱得赚翻了…………
第九十七回林如海出任扬州府贾宝玉哭闹惹兄气
和福建司的前郎中交割清楚一切账目,贾珠不敢粗心,命人把最近三年的账目全都找出来过目,部里上上下下都极其繁忙,但是却没有人对贾珠有丝毫的埋怨,反而心里热乎乎的。
原因无他,贾珠曾经和山东司的主事们关系都不错,深知这些主事们心里是怎么想的,而他又是从员外郎升上来的,这天下员外郎的心思大抵都差不多,利用这两者的不同,贾珠对待他们的方式也不同。
主事和身为郎中的贾珠中间隔了一级员外郎,因此贾珠对待这些主事们多很温和,京城这么大的地方,这些人的身家背景很快就被调查出来,今天谁家又喜获麟儿贾珠用娜仁托雅的名义派人去道贺,虽没有送什么贵重的东西,却很让人感觉到是一份心意。
再加上时不时的问问他们最近办的差事可顺利,听听他们对手头差事的报告,这些都是小事,却让这些主事们觉得主官很瞧得起他们,真心认为他们有能力,一个个也卯足了劲儿,盼望着年终评定的时候得到卓异。
而面对员外郎,贾珠则一改温和的面孔,很是严厉,能板着脸就绝不带一丝笑模样,甚至郎中很爱为难员外郎的吴宁最初很紧张,但是时间长了,他发现,贾珠虽然板着脸,但是却并不架空他的差事,反而让他累得够呛,虽然平时很难对他赞誉,但也并没有苛刻的吹毛求疵。
不到一周的功夫,吴宁就分外觉得,自己的上峰虽然严厉,却是个赏罚分明的人,心中自有一根尺,至此吴宁也凡事务必做到最好,以能得到上峰极不容易出口的赞誉为奋斗目标,对于年终的卓异评定也是势在必得。
就是这样,纵使三年以内的账目繁复多杂,却架不住整个福建司上上下下一条心卯足了劲儿的收拾,很快贾珠就在众人的智慧集中下,极快的掌握了山东司的一应情况。
就在差事顺风顺水的同时,很快天气就开始凉了下来,京城这边不比南边,作物成熟的也晚,湖广一带税收都进了一次,而这边才刚刚要开始,贾珠抽空去了一趟贾家在这边的田庄,发现自家的田长得的确不错,一看就是好收成,和萧泽那边一通气,萧泽也对预算要多出五成的收成非常满意。
期间因为十五皇子萧垣大婚又分了府,已经有了自己的田地,他的皇妃邓莲亭也陪嫁了田契,也兴致勃勃的找红珊的男人帮着侍弄,毕竟红珊的男人是一个人,哪里照顾的过来这么多地,他也不藏私,把自己的窍门和方法都交给了十五皇子府的负责人,萧泽那边也派人跟着学。
十五皇子多次感慨,如果这种方法能推广开来,于国于民都是大幸事,萧泽对此没有表态,但是萧垣却耐不住心里奔腾的想法,好好思虑了一番,萧垣避开了可能引起相关利益者不满的一切因素,在给皇上的折子里,只是详细的讲述了他自己田庄的一切改变,并且展望了一下此事的大利之处。
只是萧垣的一腔热血最终还是化为了泡影,皇上给他的批示仅仅是让他专心自己内务府的差事,不要在这种细枝末流上耗费心神。
萧垣很失望,喝了不少酒,在醉云坊醉到不省人事,贾珠面对这样的萧垣很为难,今天刚被皇上驳了折子,而后就烂醉如泥,这要是传扬出去,一旦被认为是对皇上不满,这可是很伤父子情分,更别说对方还是越发乾坤独断的当今皇上了。
萧泽示意贾珠不必担心,而后才说:“我得到消息,小十五的妻子有了身孕,这件事今天太医才刚刚诊断出来,外人还不知道,待会儿咱们两个把他送回府去,在府门口只要提一下,这是小十五为了要做父亲而开心喝多了酒,就没事了。”
果然不愧是消息最灵通的萧泽,贾珠听了这话心里才踏实了,按照萧泽的说法把萧垣送回去,第二天十五皇妃有了身孕的消息就已经传开了,宫里面赏下了不少赏赐,并且也没见皇上对萧垣有什么不满的表示,说明萧泽的办法果然奏效。
不过,这件事带来的余波,就是贾母对娜仁托雅言语间都敲打着她,毕竟,贾珠成亲在前,邓家姑娘出嫁在后,如今人家都有了身孕,贾珠房里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贾母心里着急,可对方毕竟是郡主之尊,贾母这段时间对她也有几分喜欢,便不愿意做的太过分。
贾母这边敲打着,娜仁托雅装作听不懂,依然没有什么动作,但是她也把贾母最近这些日子的话都转述给了贾珠听。
“老太太可是着急了,你自己想想办法,我能装聋作哑一时,却不能帮你彻底把这件事给平了,要是你也没办法,我可要扮泼妇了。”娜仁托雅这么说着,语气里倒有些幸灾乐祸。
贾珠点点头,果然来了,自从决定和萧泽在一起,他就明白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娶妻一事顺利解决,接下来的更大的难关就是妾室和子嗣,好在,他已经想到了完全的策略。
贾珠这边想到了法子,就等着贾母问话,没过几天,果然贾母一见对娜仁托雅的态度也冷淡了好几分,此时娜仁托雅依然不为所动,而后贾母心里愈加恼火,便直接找到了贾珠。
“如今你们也成亲了这么久,你不急,我们这些做长辈的都替你着急。”贾母一说这话,贾珠就明白了贾母的意思。
贾珠心里暗道,他和娜仁托雅能有孩子才怪,当初自己是二房一脉单传还挑着传宗接代的责任,可是如今不是还有弟弟宝玉吗,再不济,将来贾琏和贾琮都会成亲,生下的孩子一人挑两房的烟火也可以,因此贾珠对孩子的渴望,并不强烈。
但是贾母如今说了这话,贾珠想了想,这才说道:“祖母,当年父亲不也是三年以上才有了我,大伯父不是更晚才有了链儿,可见咱们家的骨血,是不得着急的。”
贾母想想却也是,自己当年也是成亲三年的时候才怀了贾赦,可是同意贾珠的话是一码事,断了给他纳妾的念头却不可能,尤其是,现在娜仁托雅的态度让贾母很不满,这般善妒可就不对了,起码先不纳妾,通房丫头也得有一个吧。
可是一看,贾珠房里伺候的那馨兰和芳草两个,眉都未散,都是黄花大闺女,娜仁托雅陪嫁的丫头也打发了,这种先例是万万开不得的。
于是贾母开口说道:“虽然不着急,但是也总得有个知冷知热的伺候你们两个,普通的大丫头总归不方便,我看你房里的馨兰和芳草都不错,又是伺候你这么多年的,你喜欢哪个,就收了哪个做个通房丫头也好。”
贾珠这才叹气说道:“不满祖母说,我和郡主才刚刚成亲这段时间,实在不想因为这样的事伤了夫妻的情分,容祖母能疼疼孙儿。”
贾母一见,也无法再说别的,让贾珠出去了,贾母坐在榻上,心里对贾珠没什么不满,对娜仁托雅的不满已经爆棚了,她就这般拿捏住了珠儿?
贾珠静静的坐着,心里开始想着办法,而这边贾珠回了房,直到今天这个理由只能拖延一时,却并不是长久之计,看来,最稳妥的法子该提上日程了。
但是贾珠心里并不着急,如果这边贾母刚刚提过纳妾的事,他那边就用了这最后的办法,不免太过凑巧,反而让人看出了不妥,若是想一劳永逸,还需要做到天衣无缝才是。
这段时间,就只能把娜仁托雅推到前面当挡箭牌了。
萧泽倒是对贾珠所谓的“最稳妥的办法”十分好奇,但是贾珠却最严得很,怎么旁敲侧击都没法子,把萧泽的好奇心倒是调的高高的,此时贾珠却话锋一转,提到了萧垣身上。
“你从最开始就不赞成萧垣给皇上上折子,除了因为这里面牵扯的面太广弄不好身为皇子也逃不出去之外,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原因?”贾珠深知萧泽这个人,虽然性子古怪,却委实有一颗为国为民的心,但凡对朝廷和百姓有好处的事,他绝不会不管不顾,这次却透着几分诡异。
萧泽点头,反问贾珠:“我知道你平日里不耐烦研究那些八股酸腐的东西,却酷爱读史,这史书不能只是看看热闹,其中蕴含着各个朝代的兴衰脉络,你说说看,这种能让田产增收的事,到底重要不重要?”
贾珠听罢忙道:“当然重要,前朝史中曾有这么一句,‘人丁滋生而地不加益’,可见土地的收成关系到朝廷的命脉,如今人口因为前朝末年的战事,和最近几年的天灾、对北疆的战事还未见起色,但是日后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必然会滋生更多的人丁,如果土地的收成不能有所提高,到时候恐怕就会酿成大祸。”
老百姓图的,就是吃一口饱饭,如果连这个条件都满足不了,朝廷还能稳固吗?
萧泽频频点头,这才说道:“就是因为如今人丁还不多,土地的收成还够得很,所以大多数人都发现不了这件事日后造成的后果,而皇上,我也拿不准他现在的心思了。”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更何况还是倾国之根本的祸事,如果能从现在开始消弭这种祸端,才是上上之策,但是他们能想到这个主意,却并不是能够拍板钉钉的决策人,皇上那边留中不发,一切就是虚幻。
想到此,贾珠心里也觉得一阵烦闷,明明有美玉近在眼前,却只能让它蒙尘,这种滋味,实在是太不好受了。
没过几天,就又传出了一件让贾珠,乃至贾家都很难过的事,皇上下旨,点了林如海的盐政,再过一个月就要走马上任,这次可和上回的学政不一样,要带着家眷一起赴任。
贾珠颇为不舍小姑姑和小姑夫,自从他们回到京城定居的这些日子,贾珠因为差事的忙碌,和经常往外面走,也没和他们多亲近亲近,好不容易从山东回来安定了几日,彼此往来也多了些,没想到林如海夫妇又要离开京城赴任维扬了。
贾母就更是舍不得了,人上了年纪就越发舍不得儿女离自己太远,更别说贾敏一向是贾母最疼爱的小女儿,再加上贾母很是喜欢的外孙子林墨轩和外孙女林黛玉也三年五载的看不到了,老太太心疼坏了。
而其中,最让人头大的,当属宝玉了,这位本来就三天两头的磨着贾母接林妹妹过府都还嫌难舍难离,更别说如今听说见不到林妹妹了,早就又哭又嚎,在炕上直打滚,白嫩嫩的小脸也哭皱了,那模样甭提有多无赖了。
贾母也伤心,看着宝玉在闹腾,不但不生气,反而也跟着哭起来了,还说着:“我这宝玉就是有心,知道和他姑姑亲,和妹妹亲。”
这话噎得,贾珠也不好发作,他在一旁看着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