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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翩翩拿着千里眼,看了看对面静谧的土匪山寨,又看向自己手下的那帮悍卫分散向那山寨包抄过去。
“这里是徐州和宿州交界之处,属于徐州刺史所管。至于我为何要跑到这里来剿灭这帮土匪,?”吴翩翩嘿嘿笑了两声,“半个多月前,广陵郡主奉圣旨诏谕前往京城,这件事情你可知道?”
聂青青无语:郡主娘子,你不是现在站在我面前么?
吴翩翩继续道:“郡主走到徐州杜县与萧县之间一处荒僻的小驿站歇息之际,这帮土匪半夜里将郡主掳掠了!”
聂青青更加无语;想了想问道:“郡主上京,不带卫队和仪仗么?随行者最少有一两百!”
吴翩翩继续耐心解释:“驿站太小,随行侍卫只能在外面扎营,驿站内只有郡主随侍的丫鬟婆子。劫匪们用了迷药,驿站中的人都被迷倒了!而且那驿站中有他们的内贼配合,有心算无心,自然得手。”
聂青青叹了口气:“郡主,被掳掠的那个是替身吧?”
吴翩翩嘴角笑意加深,“他们既然敢来太岁头上动土,自然要承担后果!”
聂青青又问道:“一群蟊贼,官府不来剿灭他们就该谢天谢地了,他们怎么还敢来掳掠皇家郡主呢?这不是引人来消灭他们吗?”
吴翩翩笑道:“这群蟊贼在此处盘踞很多年了,据说悍勇狡诈,若是徐州官府来剿,他们便分散躲了,官兵一走,又啸聚山林继续为害一方。”说着,她扬手一指,“看见没,那边山坡下东面便是河道,南面不远是商道,后面靠着群山,他们四处都可逃!”
聂青青皱起鼻子道:“你还没说他们吃饱了撑的去掳掠郡主干嘛?”
“因为有人对他们许以重利啊!当然,这群土匪虽然接了活儿,但是也不敢把事情惹大,不敢聚众公然拦路劫道绑架郡主,所以才用了这种下三滥的方法悄悄劫持了郡主一个人走!”
聂青青愤然了:“居然有人和土匪勾结?他们怎么这么下作无耻?他们想做什么?”
吴翩翩白了他一眼,“难道你不知道若是一个小娘子被土匪掳走了,意味着什么吗?”
当然是一世清白都被毁了!再也抬不起头来做人,即便她是金枝玉叶,也一样被人耻笑一辈子!
若是有点气性的,一般就自杀了!最好的结果便是从此青灯古佛地过一辈子!
聂青青急了,“可是你现在来动手,就算把他们都杀光了,也于事无补啊!啊,对了!翩翩,那件被劫事情过去几天了?有没有人知道?传出去没有?”
吴翩翩轻笑一声:“已经过去几天了,大概已经有人知道了吧!”
聂青青看着吴翩翩毫不以为然的样子,更着急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那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阻止?你是不是想钓出背后指使的人?可是你也用不着牺牲自己的名声啊!”她想了想,又道:“或者,你根本就不想嫁人?可是这样的牺牲太不值得啊!这会让别人笑话你一辈子,你不知道人言可畏么?”
……
☆、第155章 劝止屠杀
吴翩翩嘴角笑意加深:“放心,他们这点把戏伤不到我!”
聂青青看着她那信心满满的样子还是有点不放心,因为这种事只需要捕风捉影就够了,并不需要证据,而且,另一方面即便你自己拿出了证据,可是那谣言还是会被别有居心的人控制流传。
吴翩翩回头看了他一眼,“别操心了,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不是最喜欢看热闹吗?这种热闹可难得一见。”
聂青青闻言忙举起了自己手中的千里眼。
说实话,她作为一个外行,又是在这暗沉沉的夜间,虽然有朦胧的月光,但是那片山坡在她眼里依旧是黑乎乎的一片。
在吴翩翩的指点之下,她通过手中的望远镜才分辨出那一个一个潜行上山的黑卫骑士。
那边的山坡比较平缓,那片山寨就修建在山腰上。
黑卫们都潜行至山寨附近后,聂青青的视野中忽地一亮,无数支燃着火焰的长矢射进了山寨中,那山寨中的许多房子都是简单易撘的木屋或者土屋茅顶,在这番攻势下,很快便火光熊熊,整个山寨都亮如白昼。
山寨中的人从熟睡中惊醒,纷纷从屋子中冲了出来,有的手中拿着武器,有的什么都没拿,仓皇四顾。而这时,吴翩翩的黑卫已经驱着高头大马冲了进来,手中挥舞着雪亮的长刀见人便砍杀。
有的山匪手中有武器还能抵挡一两个回合,有的不过一个照面便倒在马蹄下,简直就是一边倒的单方面屠杀!
即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聂青青都听到了那边传来的凄厉的惨叫声,和马匹发出的嘶鸣。
整个山寨中一片混乱,四处都是胡乱奔窜逃命的山匪。而骑马的黑卫看似分散,细看则可发现其实都是五人一组,相互呼应。
山匪乱了一阵子之后。还是慢慢聚集起来了,成了几个大的队伍。组织起来一起对抗黑卫,一边倒的单方面屠杀状况总算有所缓和。
这几大群山匪,有的向后面的山林方向冲,有的向山坡下冲,想突围到河边,从水路逃走。
山寨后面便是山林,所以逃向山林的众匪很快便出了寨子边缘,只是这时候。跟着他们身后追杀的黑卫却勒住了马,双方顿时就拉开了一段距离。
聂青青一看便知道这两群山匪要遭殃,因为她看得出来,冲进寨子的黑卫最多不超过百人,剩下还有一半人呢?自然是埋伏在周围,等着堵截出逃者了。
果然,这群山匪还没靠近密林边缘,迎上他们的便是一拨箭雨!他们的前面不远处依旧是一排黑卫!
这几群山匪立刻倒下了不少人,他们立刻又回撤,因为他们只要一回撤。虽然后面也有黑卫,但是打起来纠缠到一处后,这前面的黑卫便不可能再放箭了。
见此情形。树林中的黑卫立刻收了弓箭,拔出长刀冲上前来,前后夹击,一起砍杀这些山匪,仓皇逃命的山匪哪里是这些受过特殊训练的黑卫的对手,依旧是一边倒的屠杀。
聂青青看着那一个又一个的活生生的人亡命刀下,血腥又残酷的杀戮场景,使她感觉心肺都揪到了一起,胃中翻腾不已。忍不住对吴翩翩道:“翩翩,愿意投降的就不杀吧?把他们捉起来就算了!”
吴翩翩看了她一眼。“这些人就算现在不杀,过后也是要被砍头的。有区别吗?”
聂青青知道讲什么“宽恕仁慈”、“爱惜人命”“有违天和”之类的空话显然在这种“战争状态”下是行不通的,她想了想,劝道:“这些人中,确实有不少人是杀人越货,罪该万死,把他们捉起来后,该砍头的砍头,该流放的流放就是了,你又何必弄一手血腥呢?那个、那个杀戮太甚,会伤自己的福运!”
吴翩翩望着她没说话,显然是想听她的解释,聂青青想了想,脑袋转得飞快,把自己前世所知道的杂七杂八的宗教知识揉巴揉巴整合了一下,解释道:“翩翩,你看,这些人确实是有罪孽的,所以便有今日之灾,你大可以把他们捉了,送到刑部或者衙门里,他们该判什么罪便判什么罪,这对于你也是功德一件对吧?可是你现在就这样把他们都砍了,他们就这样横死于刀下,也算是凄惨,怨气也重,你也白白平添许多杀戮的业力,是不是?你这些手下也是精锐中的精锐,也犯不着白做杀戮对不对?”
她说完之后便看到了吴翩翩脸上犹疑思索的神色,心知这问题少女肯定长期以来一直是专心练剑和用心管理自己辖下的诸多事务,肯定没有像别的贵族少女一般有空闲去阅读过各类宗教书籍经典,所以自己这番话虽然牵强,但也引起了她的思考。
于是她乘热打铁建议道:“让愿意投降的人举起双手跪在地上,怎么样?”
吴翩翩点点头,让一个暗卫去传令。
那暗卫便立刻驱马向那边山坡奔去传令,降者不杀的命令一传到,那山林边上和山寨中正在拼命抵抗的土匪们立刻都扔了武器,跪在地上,将双手举得高高的。他们方才拼命只不过是为了逃出去活命,哪怕没有希望了,也要拼死争一争,现在既然可以活命,又何必去拼命呢?
而另外两群向山坡下突围的土匪,则比较幸运,成功地冲出了黑卫的围追堵截,合成一大股,都已经冲下山坡了。
山坡下是一片狭长的滩地,越过滩地便是河流。
聂青青虽然不忍见这些土匪像白菜萝卜一样被砍杀,但是也不愿意见到他们逃掉,于是有些着急了,问道:“怎么这边没人拦截?”
吴翩翩只回答了一个字:“看!”
那群土匪约莫有一百六七十人,也是最后还在逃窜的一群人,这群土匪刚刚逃下山坡,出了树林进入空地。前面果然又出现了一队黑卫,迎接他们的又是一波箭雨。
这群土匪也不傻,立刻就要分散开来。钻入那芦苇丛中逃命,可惜与此同时。无数的火箭高高冲向天空,越过他们的头顶,越过拦截他们的黑卫的头顶,落到了河边芦苇丛中,秋天的芦苇丛,沾火便燃,顿时河边出现了一条长长的火龙,将这一片滩地照耀得明亮之极。
这一波火箭是他们身后追击的黑卫射的。
还可以看到河边土匪们藏在芦苇丛边上的轻舟也都被点燃了。
这下彻底绝了哪些土匪想钻入芦苇丛中逃命的念头。那是自投火海。
前面和后面的黑卫都拔出了长刀,驱着坐下战马冲了过来,熊熊的火光,雪亮的刀光,映出土匪们绝望和恐惧的神情!
这时候,突然有人喊道:“降者不杀!”
在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突然有看到了生的机会,土匪们刚刚因为濒死境而生出的悍勇顿时瓦解,立刻一大片人都跪倒,扔掉武器。将双手举过头顶。
场中只有几个人还站立着,握着武器,很明显。这几个人是匪首。
但这几个人只僵持了片刻,便也扔了武器,举手跪倒!
一场二百人对五百多人的战斗就这样结束了!
二百黑卫,只有少数人挂了彩,伤势并不严重。
聂青青看了一会儿黑卫清理战场和驱赶俘虏们,觉得没什么看头了,便又问吴翩翩:“这队黑卫和‘精卫营’不一样吧?他们似乎比‘精卫营’精锐多了!”
吴翩翩答道:“这是我的亲卫营,他们的的选拔和训练都是我亲自监督过问的!”
聂青青叹口气:“难怪!”
吴翩翩嘴角又有了笑意:“这次特地让他们有机会实战一回,看来还不错!”
聂青青望着东边已经泛出微白的天空。问道:“接下来,再做什么?”
吴翩翩灿然一笑:“进京!”
………
京郊。秋意已浓,秋风中树上的黄叶飘飘荡荡。翻飞纷落。
但天气却极为晴朗,千里碧空如洗,秋阳灿烂明亮,那纷飞的落叶不但有给这秋日增加萧瑟,还似乎给人平添了许多诗意。
宽阔的官道边的空地上停着许多华丽的车辇,还有许多衣甲鲜明的侍卫,穿着漂亮的丝质衣裳的仆人和侍女,路边的长亭和长亭周围的一大片地方都已被厚厚的翠幄围了起来,里面隐隐有女子的笑语。
官道上路过的人没有不回头张望的,不知道是哪家贵人这么大的排场,等在这里接人。
翠幄之内,长亭内,雍容华贵的大长公主,坐在铺了厚厚的锦垫的榻席上,闲闲地倚着隐几,嘴角含笑,微微眯缝着眼睛,听着身边的云妪汇报:“去探看的侍卫已经回转,估摸着大概还有半个时辰郡主就到了,郡主得知公主在这里,正催着车马加紧赶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