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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爱上别人,这无异于狠狠扇了皇帝一个巴掌,他脸色极为难看,不想让他人知悉这皇室秘闻,便让人全部退下,守在门外,仅留了宁贵妃和太监李承前。
景文帝周元世抬手,微微颤抖,他权高天下,又是俊朗英姿,向来多情自傲,世间女子谁不是千方百计爬上龙床,而自己的皇后,居然对他人动了情,还是个下等宫女,如此耻辱,令他丢尽颜面,龙颜大怒,
“朕问你,你…可有做出对不起朕的事?”,话在嘴边,却艰难地开口,倒是端若华,波澜不惊,
“臣妾说过,信与不信,皆在皇上一念之间”,皇帝将手绢扔在她身前,勃然大怒,
“朕怎会看错你的笔迹,在长宁宫,竟与奴才勾搭上,秽乱后宫,违悖伦常,朕今日非治了你不可。。”,
皇帝气极,下气接不过上气,猛然咳嗽起来,宁贵妃上前,轻轻拍背,
“皇后失德,可皇上别气坏了身子”,“皇后?这贱人哪里配的上称皇后,朕今日就要废了你”,皇帝扫了龙颜,愈发恼羞成怒,自诩风流多情的他,今日无异奇耻大辱,颜面扫地。
端若华闻言一惊,脸色悲戚之色而生,双眼通红,只是紧咬下唇,看着皇帝,
青笙隐约听得此言,想开口,却被体内的热浪冲击的毫无抵抗之力,她只得拉开了衣襟,伏低在地,冬日寒冷地板,带来的丝丝凉意,才缓解出体内无法舒解的热浪。
“云倾姑姑求见”,李公公通传,皇帝正在怒头上,
“不见”,却听的端若华声音轻柔,
“皇上,若肯听的云倾一言,定能证明臣妾清白”,皇帝闻言,方令人传云倾,见得她进来,身后还跟了容嬷嬷和锦云,宁贵妃心下诧异,却神色不变。
“皇上在上,请容嬷嬷告知前几日在沐霞宫的事”,容嬷嬷磕头,不敢撒谎,俱言当日宁贵妃让她验身之事,
“奴婢不敢欺瞒皇上,当时宁贵妃让老奴给青笙验身,当时仍是完璧”,皇帝眉头稍缓,扫眼看去青笙,见得她此刻春情荡漾,衣襟大开,伏低在地,哪有半点处子模样,
眉头仍是紧蹙,拧成川字,“再查”,
容嬷嬷上前,撩开青笙半开的衣襟,探手而入,青笙红了眼睛,嘴里吟哦,
片刻后,容嬷嬷回禀,“皇上,并非完璧之身”,皇帝冷然道,
“皇后,这又做何解释”,端若华眼眸如水,泫然欲泣,
“皇上,你真的不相信臣妾么,今日之事,臣妾是被冤枉的”,
皇帝犹豫再三,怒意难消,便将气撒在青笙下,
“来人,给朕狠狠打这奴才,看她招还是不招”,
“且慢”,端若华喝到,隐隐有些焦急,
“皇后可是心疼这奴才了”,宁贵妃笑道,“
此言一出,又惹得皇帝眉头紧蹙,脸色难看,云倾急忙跪下道,
“皇上,今夜沐霞宫宫女锦云来凤栖宫,请皇后娘娘来此一聚的,此中必有内情”,
“今夜是宁贵妃约了臣妾来此品茶,臣妾是青笙旧主子,便赏了她杯茶,喝下后便是如此,恐怕这茶叶中是被人吓了药”,端后盈盈跪下,云倾使了个神色,锦云急急跪下磕头,
“皇上饶命,是宁贵妃要奴婢请了皇后娘娘过来,再在茶叶中下了催情散,呈来给皇后娘娘饮的”,
宁贵妃听毕,身躯一震,
“锦云,你胡说什么”,
锦云低头哭泣,“娘娘何苦为了统摄六宫的权力,陷害皇后娘娘,奴婢不敢相助”,
宁贵妃闻言,神色大变,语气不稳,急忙看向皇帝,
“皇上,臣妾并未下药”,
“下没下药,一眼便知”,皇帝说道,
他走到青笙面前,见她低头颤抖不已,便用手托了她下巴,让抬起脸来,见得她面色潮红,春情萌动,双眼散发出妖冶的诱惑,唇红欲滴,舌尖轻舔嘴唇,十足的勾人样,皇帝喉咙动了下,
见得她衣襟打开,露出白皙的肌肤,优美的锁骨如振翅蝴蝶,再往下是雪白的双峰,他不由得心猿意马,手指轻轻摩挲着青笙的下巴,几乎透明的肌肤轻轻一按就泛红了,触感光滑,手沿着脖颈、到了锁骨,来回以手背描摹。
青笙此刻已被药性迷了神志,恍惚中有种清凉伴随着手的触碰,便愈发地将身体贴近,自己摩擦了起来,皇帝见她主动贴近磨蹭,手往下一滑,捏住她大小刚好的蜜桃把玩起来,青笙不由溢出一句呻吟,撩人情意,
“果真是下了药”,皇帝说道,却大有兴致,听的旁边端若华清冷的声音,
“皇上,青笙是沐霞宫的奴婢,前几日尚是完璧之身,想必是宁贵妃为了陷害臣妾,令人夺了她的处子之身,如此肮脏身体,不配服侍皇上”,
皇帝听的此言,看她一眼,才意兴阑珊,缓缓起身,
“宁贵妃,身为贵妃,失之以德,诬陷皇后,即日起禁足沐霞宫,不得踏出一步,六宫之权交由皇后”,皇帝缓缓念道,
端若华眼中闪过喜色,低眉敛目地谢了恩,宁贵妃苍白着脸,狠狠地看着锦云,似乎用眼在她的身上灼了个洞,算计百千,算漏了这个吃里爬外的贱人。
皇帝罢了,颇为惋惜地看了眼仍趴在地上磨蹭的青笙,心里痒痒的,又得不到手,
“来人,把这奴才扔去前庭的锦鲤池里清醒清醒,如果还能保住小命,念在遭人陷害,一并送去沐霞宫禁足”,
闻言,竟是端若华身形一晃,差点瘫软在地,云倾赶紧上前,悄然扶住了她,她手握住云倾臂膀,死命地掐住,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不,不,她心里绝望地嘶喊着。
青笙被扔进了锦鲤池,彻骨的寒冷吞噬了体内的热潮,神志渐渐清醒起来,之前的那一幕幕在脑海中浮现,只是简单思考,便一清二楚。
宁贵妃设局下药陷害,端若华将计就计,反将宁贵妃一招,最后那句话还萦绕在耳,肮脏的身体,嫌弃我脏了么,端皇后,这又是你的棋局吧,这次我成为了棋子,你满意了吗?
坐拥后位,统领六宫,或许吧,前世负了你,此生都是欠你的债。
作者有话要说:
☆、梦语
待得青笙恢复了神志,侍卫将她忘沐霞宫后院一扔,便将门一关,从此这沐霞宫便是紧闭大门。
青笙风寒并未痊愈,又心智受创,一直在床上昏迷不醒,不吃不喝,忽冷忽热,全身疼痛无力,意识模糊不清。也不知过了几日,浑身冰冷彻骨的感觉,仿若飘浮在漆黑无际的大海中的一叶扁舟,她放逐了自己,随波摇曳,不曾到岸。
直到远远地,在漆黑的夜幕中,隐约中有白色身影出现,是你来看我了么,青笙凑过去,紧紧抱住瘦削的身子,汲取那一点温暖,痛苦又卑微,
"这世上我只得你一人了,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
孤独而无助的感觉快将她淹没,而那抹温暖就似一根救命稻草指引她回来的路。
头发被一双手轻抚着,缓解了疼痛,青笙喃喃道,
"我们去一个无人可识的地方,庭院种满梨花,清晨,鸟语花香,风清雾茫,十指相携,寻山而上。午后,竹林清禅,素纸笔杆,一笔一划,墨色晕染。傍晚,梨花相伴,一笛一琴,相知相鸣,月柔星叹",
"微雨游月湖,莲香下渔舟,坐看繁花落,夜静揽红妆,就这样白首到老,可好?"
"若华,我们此生不离不弃,相伴朝夕,可好?"。
青笙不停地说着,只为了留住怀中的那一丝温暖,那一丝温暖牵引着她远离漆黑无际的深渊。
腊月二十,隆冬大雪,瑞雪兆丰年,“景文年,得明君,纳贤才,荐良策,国力强,百姓唱”,民谣、诗歌皆是称颂当今天子治国有道。
乾德宫,景文帝伏于案前,批着奏折,脸色愈发凝重。北境以外,各有狄历,丁零、羯、敕勒塞外各族虎视眈眈,滋扰生事,今冬异寒,塞外游牧,物资稀缺,难熬严冬。
从漠北的书信来看,羯族、丁零族所过之域发现马匹枯骨,以马为食,对于视马为重的游牧民族,无异已陷入艰难之境。
边境亦发生多起抢掠之事,单凭各族之力,并不能攻陷漠北的防线雁山关,怕就是一向桀骜散漫的塞外各族迫于饥寒协作。
燕山关是保护大周朝的第一道防线,由宁岐山镇北大将军驻守,宁将军谋略深沉,宁家三子骁勇善战,因此,一直是皇帝必须拉拢的力量,这也是为何宁子沐未孕子嗣,却能一路升为贵妃。
宁岐山的书信中,将漠北形势如何分析透彻,如何应对之策,详细道来,却在书信最末写道,听闻皇上禁足贵妃,宁氏一脉向来忠心,赤诚报效皇上,想必其中故有缘由,如宁家心有所忧,必不能全力抗敌,请皇上三思。
宁家手握兵权,力量不可小觑,此次宁贵妃诬陷皇后,如不小惩大诫,难以安抚端家,慑于宁氏,不过是禁足沐霞宫,待得宁岐山回了帝京,稍一求情便就罢了。但宁岐山书信中如此言语,似有要挟之意,自古天子,最怕也最恨的,便是受到威胁,如此,惹得景文帝龙威大怒。
梅园,端后扶着太后在园中小亭坐下,梅林中白雪皑皑,红梅点点,孤傲盛放,清幽淡然,一阵风吹过,梅林吹雪,花瓣纷纷飘散,雪青的白与灼热的红交缠,花飞漫天,端的是一副美景。
“还是皇后心思体贴,肯陪老人家出来散心,赏梅”,宫女们忙碌地从食盒中拿出糕点、清茶,皇太后凤冠华贵,上缀朱纬,饰有珍珠、珊珊饰物,冠后护领,垂明黄带,保养的极好,除了眼角的细纹外,四十几岁的肌肤仍然光滑细腻,
“时光静止,臣妾在母后身上可看不出半点岁月痕迹”,端若华莞然道,
“你呀,比得以前可嘴甜多了”,太后脸带笑意,极为受用,端若华将茶轻放在太后面前,
“宁贵妃身后有镇北将军,手握兵权,镇压边关,禁足消息传出,怕是不好”,太后拿起点心,兰花指,护甲微抬,放入口中,
“前两日,皇帝来见了哀家,也说了这事,物有两极,因果互为,镇北将军是宁贵妃的牵绊,同样,宁贵妃也是镇远将军的牵绊,皇帝不过以此事震慑边关,龙威不可小觑,他日宁将军凯旋而归,怕也就作罢了”,
端若华听的此言,方才安心,手捧起茶杯,怔怔地赏梅起来,
“她自作自受,你还心生顾虑,倒真是大度”,
太后缓缓说道,见得她安静的样子,心中却涌起了那人的样貌,不由道,
“先驾的宸太妃可也是你们端家的,眉眼倒是相似的很”,端若华答道,
“正是臣妾的小姨”,
一样的淡然无争,一样的心思细腻,可那人却终究过不了魔障,走上了绝路,想到此,不由得心生感慨,怅然起来,端若华见得太后眼神飘忽,似在回忆中,梅林落雪,纷扰如人心。
沐霞宫,青笙仰躺在榻上,身上的衣物已换干净,嘴角尚有苦苦的药味,断不能是那飞扬跋扈的贵妃做的,能来去自如,照顾自己的,大抵也就只有云倾了。
她脸色苍白,强自撑起身子,缓慢走到后院,熟悉的地方,却是异于往常的寂静,整个沐霞宫安静地能听见落雪的声音。
身体无力,躺在门口的美人靠上,看雪花从阴霾的天空片片飘落,远处、近处,白茫的路上,映着麻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