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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天宝淡淡的说:“不,我说真的。”
“所以……”玉天宝才对自己的行动知晓的那么迅速。
“你一开始接手案子,我就在调查了。”玉天宝说,然后颇为遗憾的道,“不过我调查的东西并不比你多。”所以玉天宝才佩服金九龄,查案的速度太快了,快到他最精英的探子都只能跟在后面吃灰。
“你家……”金九龄想问,又觉得自己实在没有立场。
玉天宝沉默片刻,笑道:“只有一个似真似假但是神经的父亲。”
金九龄能感觉到玉天宝语气中极为复杂的情绪,却不明白他到底怎么想的。该继续问下去吗?金九龄沉默了很久,玉天宝只是看着金九龄笑,等着他的决定。
他们是好朋友吧,好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金九龄找了个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问:“你现在的处境到底怎么样。”别看玉天宝一副没心没肺的潇洒样,其实心里藏着的事情多着呢。
玉天宝苦笑,开始说自己的身世。
他是西方魔教的少主,却不得不从小离家。因为西方魔教太有势力了,无数的人盯着,而他的存在就是一个靶子,随时可能被人抓来威胁父亲。玉罗刹是个狠的下心的人,他弄出一堆的玉天宝,并且每个都派了一个信得过的手下保护,每个都是玉天宝,谁都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的……将玉天宝置于大家的视线之下,才是最安全的。当然,大多数的玉天宝都很有能力,玉罗刹的儿子,自然不会差劲。有的玉天宝在赚钱,有的在组建帮派,有的行侠仗义想在江湖上占一席之地……而他一开始就着眼消息,组建了一个秘密的打探消息的组织。他不需要称霸
天下,他喜欢的是万事在掌握中的感觉……玉天宝永远都不会告诉金九龄,他建立这个的时候有某个想法一闪而逝。
“玉罗刹只是想保护你而已。”金九龄见玉天宝神色不太对,安慰道。
玉天宝无奈的笑了:“九龄,你虽然聪明,却不了解玉罗刹这个人。你觉得我们这么多玉天宝为什么没有自相残杀?”作为别人的替身,谁会高兴?不杀了那个所谓的少主,谁会甘心?
金九龄皱皱眉,迟疑的说:“难道……”
玉天宝低声道:“没错,就是那个难道。”虽然玉罗刹对他很好,给与他最大的帮助,而且总说自己才是他唯一的孩子,其他都是替身……但是,玉天宝无法不怀疑,玉罗刹对其他的孩子是不是也这么说?自己到底是不是西方魔教的少主玉天宝?
金九龄叹了口气,拍拍玉天宝的肩:“你们都长大了,西方魔教的争夺也快开始了吧。等此间事了,我和你去看看,调查这种事,我比你厉害。”
玉天宝挑眉,低笑:“你想和我一起去西方魔教?”
金九龄扭过头:“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玉天宝扳过金九龄的脸,温柔的说:“不,我很愿意。”
玉天宝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金九龄有些心神恍惚。
“嗯哼。”门口的老人和捕快有些尴尬的看着两人暧昧的距离。
金九龄的脸微微烧红,推开玉天宝,站起来道:“老御医,麻烦你走一趟真不好意思。”
老御医什么都没说,卷起金九龄的衣袖,看到那白里透红的漂亮手臂,倒抽一口冷气:“金大人,这蛊可不好除啊。”
金九龄早有觉悟,问道:“是什么蛊?”
老御医将药箱放在一边,说道:“这东西叫娇容,是苗疆那边常用的,用来维持死人生前的容貌。”
“我还没死。”金九龄道。
老御医按了按金九龄的手臂:“老夫还没说完,这蛊除了可以保持容颜不变,还可以让人变得漂亮,据说是苗疆某个丑女做出来的,她用这个成功的嫁了出去。当然,如果三天内没有解药,你会以最美好的模样死去。”
金九龄嘴角抽了抽:“最美好的模样……一个男人白里透红很美好吗?”
老御医道:“这蛊一般是女人用的,对女人来说,白里透红的细腻肌肤是最美的。”
玉天宝却没有金九龄那么冷静,急切的问:“解药是什么?”
老御医一双眼看透了玉天宝的感情,也没有故作高深,说道:“那只有用蛊的人本身知道。”
玉天宝冷下脸,金九龄忙道:“玉天宝,你又不懂蛊毒,不要冲动,那女人用蛊简直出神入化了。”
玉天宝看着金九龄,认真的道:“你中蛊了,我怎么可能冷静的下来?”
金九龄无奈
:“不是还有三天吗?只要那女人还在京都,就不可能逃得掉六扇门的追捕,你就和陆小凤他们一起吧。”
老御医等两人吵得差不多了,慢悠悠的说了一句:“其实老夫可以让蛊虫处于沉眠状态。”
36沉睡的新娘案
金九龄和玉天宝目光炯炯的看着老御医。
老御医打开药箱,解释道:“这蛊虫已经在你身体里安家了;它的毒素已经扩散;我现在要让你处于一种假死的状态……”
“黑雾?”金九龄蹙眉。
老御医点头:“看来你果然把蛊经看进去了,没错;这东西只要有解药,就是最好的药材。”
玉天宝皱眉,想到黑雾的恐怖有些担心。金九龄想了想;摇头:“我不想这样。”
老御医劝道:“你的身体很不好;你任何行动都会加速蛊虫毒素的散发;三天之后你就……”
金九龄微微一笑:“还有三天。”实在是见过黑雾;一想到那种东西进自己的身体;金九龄就觉得浑身发毛。与其这样;还不如想办法在三天内把人抓到拿到解药。
“金大人;你想清楚了吗?”
金九龄微微一笑:“麻烦御医了。”
老御医叹气:“既然金大人已经决定,老夫也不说了。”
金九龄微微点头,朝捕快说:“送御医回去。”
捕快也很担心金九龄的伤势,虽然就任总捕不久,但金九龄几乎是整个六扇门的灵魂所在,但见金九龄已经决定了,只好闭上嘴,送御医回去。
玉天宝一只手按在金九龄肩上,沉声道:“放心,三天内我一定把人抓到。”
金九龄淡笑:“嗯,我信你。”
“所以你好好去休息。”玉天宝眼神一沉,有些危险的说。对于金九龄不在意自己身体的行为,他非常愤怒。
金九龄叹气:“好吧,我去休息。”
“不准看资料。”玉天宝一眼看出了金九龄的小算盘。
金九龄摸摸鼻子,讪讪一笑。
“九龄,你没事吧?”方元山听到金九龄受伤的消息,赶到了六扇门。
金九龄赶紧道:“没事没事,劳烦方叔叔担心了。”
“你小子啊,不要太拼命了。”方元山无奈。
“这小子就像他父亲,破起案子来就是个不要命的。”连早就退休的陈捕头也回来了。
“陈叔叔,你怎么也回来了?”陈捕头曾和方元山、金方正并称六扇门三大捕头,但五年前就退休了,原因是家里人不放心。陈婶婶是个彪悍的女人,忍受陈捕头三天两头的受伤消失,最终爆发了,不退休她就带着孩子走人。陈捕头无可奈何,只能遗憾的离开了六扇门。
陈捕头摇头:“这沉睡的新娘案子已经满城风雨了。”金九龄开棺验尸,发现了棺材盖上的痕迹,并且解决了秦钟的案子,这些早已成为街头巷尾的谈资,大
家都等着看他怎么查清其他的案子呢。
金九龄蹙眉:“是吗?”
方元山和陈捕头对视一眼,似乎达成了某些默契,方元山道:“九龄,有些事以前没有告诉你,现在该告诉你了。”
“怎么?”金九龄邀请两人坐下,疑惑的问。
方元山道:“以前的六扇门其实很少破案,因为那些案件总有大侠们去管,我们也乐得清闲。”方元山他们年轻的时候不赶巧,香帅正活跃,还有什么少林武当无争山庄……偏偏百姓们信的还是大侠,六扇门去询问的时候一个个都像被迫害似的。得不到百姓信任和配合,六扇门破案的速度就不行,等他们辛辛苦苦查清的时候,大侠们早把事情解决了。久而久之,百姓们懒得报官,六扇门懒得立案。
“案子被大侠管了,六扇门干什么?”
方元山和陈捕头相视苦笑:“大多数时候我们是走过场,有时候也会帮上面的人干些见不得人的事。”
金九龄默默的看着两人。
陈捕头望天无语,方元山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十多年前出现的蛇蝎美人,其实就是苗疆出走的圣女。只是……我们都以为她已经死了,没想到……如果不是你调查新娘案,并且查出了新娘的死因,我们还不知道原来她还没死。”
“怎么回事?”金九龄问。
方元山说了一个故事。
十多年前,上面那位病了,太医开了药方,有一味药材很罕见,只有苗疆有。于是当时大内侍卫秋清水奉命前往苗疆。苗疆很排外,秋清水为了找药材那是吃了很多苦的。秋清水查到那药材即使在苗疆也很罕见,只有苗疆的五毒教才有。于是秋清水偷偷摸摸的去偷药,但是可惜,他失败了。秋清水中了蛊,一身功夫不能使用。后来,他直接将自己的功夫废掉,伪装成普通的书生,假装自己不小心受伤,混入了五毒教。当然,能这么做,秋清水自然有一张俊美的脸庞以及满腹学识。五毒教的圣女很单纯,也很热情。爱上秋清水后,愿意为了他做任何事情。秋清水编了一个父亲被人下毒,需要那药材的谎言,圣女信了,并且为他偷出了药材。后来,圣女因为此事被五毒教排斥,逐出了教。而秋清水则蒙骗圣女说要和家里说一声,然后带着嫁衣去迎娶她……这话当然是假的。秋清水回来以后解了蛊毒,努力修炼恢复武功,然后继续做他的大内侍卫,并且在某次追捕刺客的过程中死了——他的实力因为中蛊落下很多,根本就没有恢复巅峰水平。
“秋清水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们了?”金九龄疑惑的问。这种事情算不上光彩吧?
r》陈捕头道:“我们都是武官,比较合得来,经常在一起喝酒谈天。秋清水也是在某次喝醉酒之后说的……说来,他其实很喜欢圣女,甚至想过回去找人。”
方元山叹道:“不是想过,而是他已经打算这么做了。那次追捕刺客那么努力,只不过是想尽最后一次力。”造化弄人,偏偏在最后一次值班中死了,所有的期盼化为流水。
“那你们怎么没有告诉她?”玉天宝问。
方元山摇头:“九龄,我们只是知道那么一个人,可我们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啊。何况那圣女刚出江湖,就惹下了惊天的血债,那些大侠们早就跑去为民除害了,我们找过去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至于知道她的身份,还是后来查出来的。”想来命运弄人,那圣女一开始并不想杀人,她牢记着秋清水的话,女孩子要温柔善良。但总有些人不知好歹,看着人家一个独身美人就想弄到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圣女的心里只有:敌人就该死——的想法。再加上那时候圣女找不到秋清水,问人又被那些七姑八婆嘲笑,就偏激了。单纯的人,才最可怕,因为她做什么都是理直气壮的。因为找不到秋清水说的地方,圣女明白自己被骗了,一怒之下将得罪自己的人全部喂了蛊虫。而后,圣女再也不相信男人,一旦男人说爱她,就会放出蛊虫,逼迫人家接受,不接受就是假情假意,就该死……因为杀人太多,圣女被大侠们围攻,然后失踪了,怎么找都找不到。
“她已经疯了。”金九龄说。
方元山郑重的道:“嗯,九龄,你就安心的留在家里休息吧,这件事,我和你陈叔叔会处理好的。”
金九龄微微一笑,点头。
“好好休息。”两位长辈说了一句,走出去。
金九龄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