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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陌生?
达呼尔向屋里看去,他隐隐似乎好像明白了什么,他轻轻叹了一声。
不知从何处吹来一阵风,将这一院子的闷热吹散几分,达呼尔看着莫吉鲁说道:“呼延建夜带领的五十万大军今天早上已经全部出发,听闻先锋部队至多再过两日便能到达塔玛。我看明天,伊帕尔克便会将此次南征的大帅人选定下来。”
莫吉鲁嗯了一声:“应该是我。”
达呼尔眉头一扬:“你倒沉得住气,明明已经看穿这场战争的用意,可却偏偏摆出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莫不是你心里已经有了什么主意?”
莫吉鲁反问:“我能有什么主意?伊帕尔克倒也想让你当主帅,可是他没敢忘了你亦是草原十二部的王子,对付孙靖邦光凭尉末这五十万大军可不成,只有将北方各个部落的势力联合在一起,咱们才有足够的兵力和孙靖邦带领的黑渊军一拼。伊帕尔又不是笨蛋,他还愁着没好法子拉拢十二部落,又怎么可能把你派去万里关送死?”
达呼尔这次狠狠瞪了莫吉鲁一眼:“最近昌都城里不太平,虽然当初伊帕尔克代替父亲执掌朝政没有一位大臣敢说什么,可是自打你回了昌都后,这朝中局势是越来越紧张,本来以伊帕尔克的能力,恐怕也坚持不了几日,可他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向中原宣战,只能说明他相当恨你呀。”
莫吉鲁笑了起来:“可不是嘛,如果我是伊帕尔克,我也会在这个时候选择这样的办法来转移大臣们的注意力,虽然很冒险可是却是一石二鸟之计,入主中原的诱惑可比两位皇子争位有意思多了,何况战争永远只存在胜败之说,不成王便是死,大臣们也不怕站错队选错了主子。”
不知为何,达呼尔叹了一声:“我只是真没想到伊帕尔克会如此隐忍,躲在宫中这些年却在暗中布下这么大一个局。可是你不觉得奇怪吗?在此之前我可没看出伊帕尔克有这本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就为发动一场浩大的战争准备好了一切。”
莫吉鲁不以为然的哼一声:“一个废人,一个没权没势的皇子,你以为伊帕尔是草原之神吗?动动手指就能准备好这一切?其实,布下这么大一个局的另有他人。”
这话似乎提醒了达呼尔什么,眼睛一转,达呼尔不太肯定的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是说这一切其实是可汗也就是咱们的父亲布下的局?”
“你倒也不傻。”莫吉鲁点点头,“五十万兵马已是倾尽尉末国全部兵力,如果不事先做好一切准备,没有许下足够的好处,你以为各部落的首领都是傻子笨蛋,咱们说战争就战争?这一切原本就是大汗从很早很早以前就开始计划着的大事。只不过,父亲也许永远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意外生病,然后成全了伊帕尔克。”
其实达呼尔心里隐隐是明白的,特别是最近两年,他的父亲扎木喀大汗就常常派他去处理一些兵力上的事情。如今莫吉鲁将一切摆在明面上说,达呼尔心里却有其名而又奇怪的感觉。
久久之后,达呼尔才道:“我没去过中原,可是我有读过南人的书,中原应该是一个很美丽的地方,有秀美的山水和美丽的姑娘,还有丰富的物产,如果我们是中原的主人,尉末国的百姓们就会生活的更好一些。”
莫吉鲁瞅着达呼尔:“你可真善良,不过,中原的确如你所说的那般,那里就是一个宝库,一个让人垂涎的宝库。”
达呼尔也分不清此时心里是什么感觉,忍了一会,他感慨般的说道:“你果然和大汗是一样的心思,如果不是伊帕尔克突然来这么一手,我想这大汗之位定是你的。”也不知怎么了,达呼尔感觉到他在说这话时,嘴里全是酸溜溜的语气。
莫吉鲁瞅了达呼尔一眼,笑了笑却什么也没说。
一人从院子外走了进来。
达呼尔抬头看去,然后奇怪的噫了一声:“老田,你手里是什么?”
莫吉鲁忙扭头一看,田大夫手里抱着一个还着热气的药罐,神色凝重的。
“是药。”
“什么药?”
“毒药!”田大夫说出两字,然后看着目瞪口呆的莫吉鲁达呼尔道,“虽然一时还不能想到好方法帮到夫人,可是这以毒攻毒倒也是个妙招,能暂时帮夫人压制她体内的毒性,然后我再想别的良策。”
莫吉鲁一脸无奈,这也叫妙招?
达呼尔直接骂了起来:“老田你怕是傻了吧?你怎么尽干这些不着边的事情?夫人是什么人,你要是没本事就别医人。”
田大夫脸一板:“三皇子,你可以侮辱我却不能侮辱我的医术,你等着看,我一定会将夫人治好的。”说完,田大夫冷着一张脸拎着小药罐大步走了进去。
达呼尔一下没拦住,忙道:“老田,你别乱来呀。”
见田大夫如此反常,莫吉鲁眉头不由一皱,想到屋里古月言正给林雅蓉扎针,忙跟了进去。
田大夫一进屋,便见一人立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根针正要往林雅蓉身上扎,田大夫不由的喝了一声:“喂,你是谁?你在干什么?”可等那人转头,待看清那人模样,田大夫脸色一变,不禁道,“怎么是你?”
古月言见到田大夫也是一惊,不过他很快就平静下来,探究般的打量着田大夫。
紧跟进屋的莫吉鲁和达呼尔都听到了这句话,左右看了看,莫吉鲁问:“老田,你认识古先生?”
“什……什么?”
也不知道为什么,田大夫看上去有些不安。
古月言突然一笑:“没想到你会把那姓氏给舍弃掉,真没想到传言中尉末皇室第一医者田余深是你。”
闻言,莫吉鲁脸上更是惊讶不已的神色,他是知道田大夫也就是田余深的真名,可是此时看来古月言似乎对田大夫更了解,甚至还知道田大夫原本的姓氏。
莫吉鲁心里再次肯定,古月言这人不简单。
达呼尔眨眨眼,在田大夫和古月言之间回来看了几圈,忍不住问道:“老田,你原来姓什么?”
似乎此时并不是说这个的好时候,不等田大夫开口,莫吉鲁已经出声说道:“行了,这救人才是大事。老田,把你的药放下,你出去吧。”
田大夫吱吱唔唔的点点头,有些不安的看了古月言一眼,然后一言不发的将手上的药罐放到桌子上。看着药罐里黑乎乎的药汁,田大夫忍不住轻叹了一声。
古月言伸头看了一眼,然后冷笑道:“想以毒攻毒吗?可你既然要做成毒药,又何必在药汤里加入牛百草?是不是想着这会将夫人休内的毒性减轻到最小,稳定在一个平衡的不易爆发的情况下?堂堂的叶家大弟子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要是叶红萼知道你如此糊涂,恐怕死也不会认你是叶家的人吧!”
叶、叶家?
达呼尔纵是没去过中原,也知道中原有一个医者世家,几代都是皇朝的第一医者,叶家的医术已经传遍大江南北。
老田真是叶家的人?
达呼尔不信:“老田,我知道你是个南人,可是……可你真的姓叶?”
莫吉鲁却看着古月言,这人似乎知道很多秘密呀。
148 古月言
田大夫哼了一声,看着古月言没几分好脸色:“牛百草单服有解毒之功用,其性温,不伤人。我这味药虽说是毒药,可实际功效却是为了增强夫人体质,以免夫人体内寒毒加剧。你这般厉害,难道没看出夫人身中两种毒药吗?只解其一,便会加剧另外一种毒性,要解必须同时解,否则夫人就有性命之忧。”
古月言淡然一笑:“牛百草的确是好东西,可是你能看出夫人体内有两种毒,难道看不出夫人中的是寒毒吗?而且这毒是烈火草精炼而成,你用牛百草对夫人根本没有作用。”
“你……你说什么?”田大夫脸上尽是惊讶神色,“你是说烈火草吗?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这是什么意思?莫吉鲁与达呼尔相视一眼,完全没听明白古月言和田大夫之间的对话。
沉默片刻后,田大夫道:“我原也只是怀疑是烈火草,可是……看来,做出这毒药的人是个高手。”说完这话,田大夫神色复杂的看着古月言,好一会后,田大夫转头对莫吉鲁说,“大皇子,此人是我的一个旧识,若论解毒的本事我的确不如他。”
如果说莫吉鲁之前对古月言还有什么怀疑的话,此时听了田大夫的话,莫吉鲁再无他想。
示意达呼尔和田大夫先出去,待屋里只有两人时,莫吉鲁对古月言道:“老田这人一向心高气傲,当年他在叶家的事情我也有耳闻。既然老田一力向我推荐先生,可见先生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还望先生巧使妙手,救我夫人一命。”
古月言道:“大皇子客气了,草民定当尽力。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草民虽然愚钝,可也知晓轻重缓急。”
莫吉鲁会心一笑,古月言这人的确聪明,纵是他什么也没说,可古月言却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先生真是个通透的人,我夫人身子一向不太好,还望先生尽力。”
有了古月言的保证,莫吉鲁放心的从屋里退了出来。
达呼尔站在院门,听到动响,转头看来:“老田好像又想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法子,忙着找地方折腾去了。里面情况怎么样?古月言那人能放心吗?”
莫吉鲁走过去,往书房的方向看了一眼,才道:“有阿夏娜在,古月言也闹不出什么事情来。再者,我相信古月言也没有必要对一个女人下手。”
达呼尔觉得莫吉鲁这话里有话,仔细一啄磨,达呼尔问:“你觉得古月言不可靠吗?这人聪明的可怕,那眼神还有说话作派可不像是一个普通的江湖郎中。”
莫吉鲁还以为只有他有这样的感觉,听了达呼尔的话,莫吉鲁道:“是,古月言绝对不是普通人。老田的本事你我都知道,能让老田说出那样的话,可见古月言绝对不会是一般人。古月言……古月言,是胡说的意思吗?”
“胡说?这是什么意思?”达呼尔先是一愣,倒立马明白过来,他不由怒道:“好家伙,居然敢拿假名来骗人。”
莫吉鲁却笑了起来:“一般的人可想不出这样的名字,他既然敢在你我面前报上假名,只有两种可能性,要不是有大本事要不就是这人太狡猾。对了,你是在哪找到古月言的?城西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位如此利害的人?”
“古月言倒也不算是突然冒出来的人物,据说他来昌都已经快一年了,在城西开了家茶铺,偶尔帮人看病,左邻右舍的人都以为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南人,要不是我暗中多方打听,还真不知道古月言是个解毒高手。对了,刚刚看老田那脸色,老田和古月言之间好像有什么过节。”
莫吉鲁脸上依然是淡淡的笑意:“有没有过节,我不关心。关键能治好人就行。”
达呼尔不由点点头:“是呀,把夫人身上这毒给解了才是正事。对了,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好端端的,夫人怎么就中毒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莫吉鲁自然也心里起疑,自打他回到昌都后,林雅蓉连大门都没出过,这身边整天都有人在一旁侍候着,外人见不到她,她也不见到外人,可是纵是这样,好好的人却突然中了毒,怎么想,莫吉鲁都想不明白。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轻轻一叹:“到底是怎么中的毒呢?”
…………
林雅蓉醒过来的时候,唯一的感觉便是冷,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整个人都是僵硬的。
“夫人,你感觉怎么样?”
好一会后,林雅蓉才缓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