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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言配合的笑了笑,依偎在南宫沧弈的臂弯之下,两人相携步出书房。
缘是缘非 第二十一章 地位的确立
吃完早饭,南宫沧弈让管家将所有人都叫到了前厅。
三位夫人坐在进门靠右的位子,管家和一些主事人依次站在中间。
大家自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各个都低垂着头,静候南宫沧弈的发言。
筱言端坐在主位的右边,面色平静的看着前方,对三位夫人投来的不怀好意的眼神视若无睹。在她看来,这三个女人根本不足为惧,她更不会像阮凝晗那样会被人陷害而失去孩子。对于这三个女人,筱言其实早有打算,要是她们能安分守己的话,那她大可以可怜她们,不赶她们走;但如果她们要是不按本分的话,那她绝不会手软。
南宫沧弈抿嘴看了众人一眼,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从今往后筱言就是苍暮园的少奶奶,大家要记住了。”
“知道了,少爷,少奶奶。”众人齐声应道。
“还有,以后苍暮园里的一切开支用度,帐房的钥匙,账目,等一些日常事物都交由少奶奶负责。以后苍暮园的事,不用来请示我,直接找少奶奶就可以了。”
语毕,南宫沧弈扭头看了筱言对视了一眼,两人相视一笑。然后扭头看着坐在下边的几个女人,接着说道:“蔓珺以后是就二姨娘,漪漪和舞夕分别就是三姨娘,四姨娘。”
以前是因为苍暮园里没有女主人,所以才会称呼为夫人。如今既然已经有了,那称呼什么的自然也要相应的变化了。
三个女人都僵硬的笑了笑,自从南宫沧弈带阮凝晗进到这苍暮园的第一天开始,她们几个在苍暮园心里的位置就一落千丈,或者说,南宫沧弈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她们的位置。
而筱言闻言,则微笑的扫了三个女人一眼,眼里带着明显的轻蔑。没错,就算弈哥哥如何轻视她,但是她的地位是她们几个永远都无法撼动的。
“蔓珺来苍暮园的时间比较长,筱言,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就问她,或者问管家都可以,以后就由你来当这个家,辛苦你了。”
李蔓珺的脸色很明显的僵了一下,见筱言正看着她,只好很勉强的笑着说:“少奶奶有什么不懂的话,尽管吩咐,蔓珺一定会尽力而为的。”
“看姐姐说的,我年纪比你小,进门也比你们晚,你们叫我筱言就好了。大家一家人,干嘛要叫得那么生分。”筱言莞尔一笑,一脸的真诚。
南宫沧弈赞赏的看了筱言一眼,笑着附和,“就是,还是筱言想得周到。以后大家一家人,大家好好相处就好了。”
“少奶奶,这是帐房的钥匙,和今年的账单。”管家上前,将托盘里的东西递到了筱言的面前。
苍暮园帐房的钥匙,就像后宫里皇后的金印一样,象征着在苍暮园的身份和地位。看着这托盘里的东西,筱言犹豫的扭头看了南宫沧弈一眼。这一刻,她似乎有些迷茫了。她不知道她费尽心思要嫁给弈哥哥,是为了留在他的身边,还是为了眼前的东西。
南宫沧弈对筱言微笑颔首,示意她接着管家手里的东西。筱言眼里一刹那的光芒,没能从南宫沧弈的眼里逃脱。他没想到,筱言也会在意这些,南宫沧弈的眼里多了一抹深意。
缓缓伸手从管家的手上接过要是和账册,筱言似乎觉得她的地位又上了一层保险,越加稳固了。
“那以后还请管家多多指点了。”筱言谦虚的笑着,温柔的声音让人听起来没有任何距离。
“不敢当,少奶奶有事尽管吩咐。”管家惶恐的低头。
该说的已经说了,该做的也都已经做了,南宫沧弈拍拍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信手扯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痕,“好了,筱言你有什么事要,就吩咐他们去做。我还有事,先走了。”
筱言闻言,从钥匙和账册里抬起头来,疑惑的看着南宫沧弈,只是后者已经走出了几步,留一个冷漠的背影给她。
其实他也没什么事,只是突然之间,他竟不知如何和筱言相处了。总感觉两人各自都带着一副面具,都不敢已真面目相对。
他不敢,是因为他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凝晗,他的心分不出一点空隙来装筱言;可是筱言为何也要带着面具,他就很不确定了。
昨夜的事,筱言不但没怪他,反而还为他找了个很合理的借口。有这么一位体贴的妻子,是他的幸运么?
赤炎跟在南宫沧弈的身后,能感觉得到他身上的寂寞。
看来,感情真的是件很伤神的东西,得到的时候会不开心,得不到的时候也会不开心。
而南宫沧弈的身后,筱言一双透着失望的眼神一直追随着他的身影,知道那个身影消失在转角之后,才收回眼神。
地位再高有怎样,得不到他一点呵护和疼惜,再多的东西都是枉然。衣袖下,筱言的双手绞在一起,骨节泛白。
“好了,没事了,大家都忙去吧。”
众人齐声道:“是,少奶奶。”
当下人退尽,筱言依旧坐在主位上,看着摆在桌上的两样东西,一抹冷笑从嘴角慢慢的漾开。以为这样就能让她满足了么?
怎么突然间就什么都变了呢?之前弈哥哥对她不是这样的,为何突然间就这么冷淡,即使是笑,也是敷衍。
筱言蹙着眉头沉思,到底是她做错了什么?还是弈哥哥和阮凝晗那个女人和好了,所以后悔娶她了?都怪她太大意,以为只要那个女人离开了苍暮园,就不会和弈哥哥有关系了。
“冬儿,少爷前几天都在忙什麽?”
少爷在做什么她们这些下人怎么可能知道呢?冬儿为难的呡了下唇,“这…冬儿不知道。不过在阮府被烧的那晚,少爷也去了阮府那儿,后来听说回来的时候很不开心。”
难道弈哥哥知道什么了?筱言眼色一紧,不过马上就放松了。
不会的,就算他知道是谁放的火,也查不到她身上来,那个男人不会把她供出来的。筱言以为有钱能使鬼推磨,但是没想到当有钱没命花的时候,自然是先保命要紧了。
把玩着钥匙,筱言低声问:“阮凝晗还住在芷兰那儿吗?”
“嗯,阮府被烧,她只能继续住在芷兰小姐那儿了。”
“那少爷前两天有没有去找她。”
“没有,少爷前两天都没出门,有什么事也都是叶公子来找少爷。”
筱言转头斜视着冬儿,眼里惊疑不定。
阮府被烧,阮凝晗应该很伤心,弈哥哥那么在乎她,怎么可能不去安慰她呢?
缘是缘非 第二十二章 楚风的到来
晋城,楚越山庄。
书房里,窗户打开着,习习春风从窗外吹进来,吹乱了窗户而立的楚风的长发。叠交在背后的手中,紧握着刚才收到的京城的来信。
从信里他得知,南宫沧弈将于三月十八,也就是昨天成亲了,而新娘不是凝晗。这个消息,让楚风悲喜参半。
凝晗没有能成为南宫沧弈的新娘,那他就还有机会;但是,当日南宫沧弈不惜要挟,也要他离开凝晗又到底是爱,还是只是男人的占有欲。
这几个月以来,他每日都埋头于山庄的事物当中,他让自己像忙的没有时间和空隙去思考其他的东西,也就不会想起那个只要一想起就会让他心疼的女人。
她的整颗心里都是南宫沧弈,而如今南宫沧弈却娶了别人,那现在的她,会怎样呢?她会伤心,会难过吗?不,她一定会像当初一样,傻傻的将所有的心事都隐藏在心里,一个人独自舔舐着心中的伤口。
她总是装作坚强,其实她比谁软弱,比谁都需要一个坚实的肩膀依靠。
不,他要去找她,这个时候,他不能让一个人独自面对。
“爹,我有事要和你说。”楚风走到楚轻云的面前,很急躁的说明了来意。
一向都很沉着的楚风,突然变得这么急躁,这让楚轻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很大的事情。神情也变得紧张,只不过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
“出什么事了,这么着急,冷静一点。”楚轻云安抚道。
任何事他都能冷静,可是唯独有关于凝晗的事情让他怎么也没办法冷静。楚风听了爹的话,深吸了一口气,正色道:“爹,我要去京城一段时间,我不在的时候,山庄上的事情你多担待一些。我会和他们把事情交代清楚,这段时间并没有太大的事情。”
一口气,楚风就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完了,然后怔怔的等着他爹的回应。不过他现在这个样子,顶多也就是来通报一声而不是征求同意的。
知子莫若父,一见到自己儿子这样,而且听说是去京城,楚轻云马上就联想到是不是和凝晗有关。
“是不是凝晗出什么事了?”楚轻云敛着眸子,沉声问道。
对于凝晗和南宫沧弈走了,也不回来说一声的事情,楚轻云和罗依兰的心中始终都有一个疙瘩没解开。在老人看来,不管怎样,也得交代一声。但前提是,他们是真心的把凝晗当自己的孩子看待。
没想到父亲会一下子就猜到事情,楚风也知道并没有什么隐瞒的,“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很久没见她了,去看看她,顺便和南宫沧弈谈点生意上的事情。”
进楚风故意粉饰,楚轻云心里更是疑惑重重,语气也不觉的低沉了几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南宫沧弈对她不好?”
有时候楚轻云也在想,虽然当初他是劝解了凝晗和楚风两人,无论如何都不能报仇。可是,他们能坐到,但是南宫沧弈呢?他能做到吗?让凝晗留在一个仇人的身边,终究是一件让人放心不下的事。想到这些,楚轻云很是无奈的发出几声叹息。
“南宫沧弈娶了他的义妹,也就是陈遇的干姐,南宫筱言。”
“那凝晗呢?”给他做妾么?后面的话,楚轻云没有说出口,但是眼里明显一丝心疼划过。
楚风的心比楚轻云更难受,那个是他心爱的女子,而如今却受着另一个男人给她带来的痛苦,而他却无能为力。
没等楚风说话,楚轻云又接着说:“你去吧,家里的事你不用担心,可以的话,把凝晗带回来。她是你阮伯父唯一的女儿,我不能看着她这样受委屈。”楚轻云原本锐利的眼神,多了几分感叹和伤痛,而变得混沌起来。
“爹,你放心吧。我会的,这件事还是先不要告诉娘了,免得她有担心。您跟她说,我出门办事去了,我就不去跟她道别了。”看着突然间就染上一层沧桑的父亲,楚风也有一些感伤。
“嗯,去吧。路上小心,有什么事,立刻叫人送信回来。”
“我知道,那,爹,我走了。”
放弃了较为舒适的马车,楚风却选择了骑马,一上马就马上挥动了手中的马鞭,疾驰出去,恨不能马上飞奔到凝晗的身边。
春天的脚步已经走遍了整个大地,大地上已经重新换上了一身崭新的,绿意盎然的新装。郁郁葱葱的山林里,金色的阳光透着树叶的空隙,斑驳的投映在地上,映出一个个调皮的光圈。不过楚风没有半点心思去欣赏身边的美景,只是不停的挥动着手上的马鞭。
小道上,一匹骏马飞奔而过,马蹄下飞溅起的灰尘在它的身后,缱倦追随着。一路上没有半点耽搁,楚风甚至一连赶了两天的路,要不是马儿就快被累得不行了,他肯定还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这个几个月的思念在这一刻爆发,就像是深海中沉寂很久,却突然爆发的火山,他的思念就像是火山喷发出来的岩浆,滚滚如注。这么久以来,他不是不想,只是不敢想,因为他害怕只要一想,就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