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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把想象力用在这宴会上的任何一个和你年纪差不多的女人身上,而不是用在一个无辜的领结上。”顾双城盯着言赋的眼眸,小声的说:“你的眼神让我想起了某个在言宅的夜晚。那天晚上你被姑姑赶出了言宅,你到底做了什么让她那样愤怒的事情。”
“顾双城。她在哪里。”
“不知道。”
“……”
言赋后退了一步,“除非你今晚不回去,顾双城。”
“准时回家,是我的习惯。”
“你们在干什么?”言式微缓步走过来,“我一眨眼你们两个人都跑了,靠我一个人撑场面吗?我都快被人问开花了!”
“姐,姑在哪儿?”言赋问。
言式微拉住言赋的手,“小赋,姑要静
养,你现在这样,我没办法让你和姑见面。”
“你就这么放心顾双城?”言赋看向顾双城,顾双城吹了个口哨,看向言式微,言式微说:“狼看家,总比狼狗看家安全。”
“谢谢。”顾双城转过身去,“两位慢慢聊,我进去了。”
言式微拦住要去追的言赋,“小赋,今天晚上不是找姑的时候,姑不在,就只有我们撑着,难道要让顾市长,还有云中天抢了风头?这点小事,我们还是办得好的。”
言赋愤怒的望着顾双城惬意的背影,久久不语。
由顾沉渊牵线,顾双城先后和今晚的军界英才一一握手,她也心情颇好的和两个高大英俊的上校跳了两支圆舞曲,但是当一位大校的女儿要求和她共舞一曲时,出乎顾沉渊意料的,顾双城一口回绝了,这一回绝,倒是惹恼了眼前这位亭亭玉立的娇小佳人。
“抱歉,我们双城可能是刚才跳舞跳得有些累了。”顾市长圆话道,他冲顾双城使了个眼色,顾双城看向佳人,万分坦白而真挚的喝了一口红酒,侃侃道:“我一点也不累。”
“……双城喝醉了,抱歉。”顾市长看向大校,不好意思的说。
大校的女儿死活不依,哭着问:“你不累,为什么不和我跳舞?别人都抢着和我跳舞!”
“你过来,我和你说一个秘密。”顾双城拿起纸巾,把这丫头拽到一旁,擦擦她的眼泪,认真的说:“我只会和一个女人跳舞,可是这个女人今晚没来。”
“……”那丫头不再说话,推开顾双城,低骂道:“你这个不男不女的东西!”
大校听女儿这么骂,也颇为尴尬,忙对顾沉渊说:“女儿让我惯坏了,抱歉。”
顾双城对着那丫头的北影,疑惑的笑说:“事实上,我穿上女装还不赖,我是个女人,和你一样。”
顾沉渊没好气的笑了,说:“双城,你真的喝醉了。”
“没有,我还要开车回家呢。”
“我送你回家。”
“我可以自己回家。”顾双城看向顾沉渊,直到他确定她没醉时,顾沉渊才松了口,“自己小心点,你早些回去吧。”
“谢谢舅舅。”
侍者为她拉开门,顾双城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坐入驾驶席,“咚咚——”车窗被敲了一下,来人是云中天。
“这就回去了?可以谈谈吗?”
“抱歉。我得准时回家。家里有人在等我。”
“……你……姑姑……”云中天的问句还没出来,顾双城就提醒道:“云总,在你身后六十步的
地方,你的夫人正在向这边走过来。云夫人今天很漂亮,你们非常般配。”
云中天回过头去,罗可欣果然正朝这边走来,他点点头,说:“谢谢你对我太太的夸奖。”
“她本来就很漂亮。”顾双城关上车窗,她的车缓缓后退,像是突然从夜色中开来一样,她又忽然钻进夜色里,任谁也瞧不见!
+++++++++++++++++++++++++半步猜作品+++++++++++++++++++++++++++++++++
“咳咳!”顾双城比她预想中提前回到宅子里,她的手上抱着一个大纸箱,纸箱里全是刚才超市买的菜蔬和一些日常用品,双脚刚一踏进屋子,言战就穿着拖鞋跑过来,一把抱住了她!
“我等了你好久……我的拼图都拼了三次,你才回来。”言战抱怨的说。
“我就知道你在卧室里呆不住,肯定会来一楼的客厅里。”顾双城抬着纸箱子,言战就这么抱着她,也不让她挪动分毫。
“放开我,我要把箱子放下。”
“不,不放。我一个人在卧室里可害怕了,外面晚上有很多鸟叫,那些鸟真奇怪,专喜欢趴在我们的窗台上乱叫,长得也奇怪。”
“你不是不让我乱杀野生动物吗?我就说应该枪毙了它们这些吵人的小畜生,你又不准,现在嫌吵了?”顾双城继续端着箱子,言战抬头说:“你就不能不杀它们,用其他方法让它们别来吓我吗?”
“我想到了。”顾双城煞有介事的说。
“什么?”言战认真的听着。
“把它们活捉了,割掉舌头,再放回去。”
“那它们会一辈子变哑巴,这样不好。”
“还有一个方法。”
“什么?”
“我去动物专家那儿学习学习,变成一个驯鸟师,学个几十年,把这些鸟儿全都驯服了。”顾双城笑着说。
“那你要从现在就开始学。我现在还算年轻,鸟儿吵一吵没什么,等我老了,成了白发苍苍的老奶奶,我可是会真的发火的!”言战皱皱鼻子,“好了,好了,放开你。把箱子放下,我看看你都买了什么。”
“买了这几天的菜。放冰箱里吧。”
“好。”两个人走到冰箱旁,顾双城蹲在地上分类塞进冰箱,言战站在旁边指点她如何如何放。
“这根白菜不应该放在这里,太大了。现在是冬天,完全可以放在厨房的那个篮子里就行了。”言战说。
“那这些芹菜呢?”
“也不用放。你这
些羊肉牛肉,这些肉类,全都装进去。”
“这样放?”顾双城请示道。
“不是,这个横放,这个竖放,节省空间。”
“哦。”
“嗯,我说得对吧,这样最节省空间了。我以前和吴妈说,吴妈说我不懂家务事,我怎么不懂了。”言战指点完毕之后,她就蹲在纸箱旁,拨弄纸箱里的其他东西,顾双城见她不向这边看了,就快速把刚才按照言战的指示排列的肉类全都按照平时吴妈的方法摆好。
“你又买了拼图?”
“这个公司新出的拼图,我看着,好像挺难的,就买回来给你玩了。”
“谢谢~”言战抬头笑着说。
“今天的拿破仑,你真的拼好了?”
“骗你做什么,就在沙发上呢,你自己去看!”
顾双城走到沙发旁,拿起那个拼图,拿破仑将军坐在一匹跃起的马上,一切了然清晰,“拼得很好。”
“哎?你买这个老式唱片机干什么?”言战扒到了纸箱的最底层,“这个能用吗?”
“我来试试。几十块钱买的,可能已经不能用了。”
“可是这里没有唱片,言宅倒是有的。”
顾双城笑着放下拼图,她关上客厅里的其他灯盏,单单只留下那一盏被繁复的金属藤蔓包裹的中央小吊灯,言战站在一束浅白色的灯光下,顾双城走进四周的黑暗里,没一会儿,她就变魔术似的拿来一张唱片,顾双城把唱片放在唱片机上,那老掉牙的歌谣就在冉冉的在四周围歌唱起来。
言战立刻笑着脱掉拖鞋,踩顾双城的皮鞋面上,在这仅有的一抹白光里,两人如同一对老太太那样,左左右右的轻晃……
作者有话要说:你问我对于……有没有信心时,我没法回答你。
这一章我准备了9999个字,这就是我的信心。
、半步猜
作者有话要说:大姨妈期间,加上频繁坐车奔波劳累,脑子一直绷着什么,我曾经说过,对于此文,我希望我总能有相对更好的状态来落笔,状态不好的时候我不会动笔,所以抱抱所有等更的读者。
很多东西都在变,但我对本文最初的期许和坚持一直未曾改变分毫。无论正在看文的你是否信任我,每一天的那些时间里,我都在为本文做着你能看到,或者你看不到的努力。
谢谢你们。
+++++++++++++++++++++++++半步猜作品+++++++++++++++++++++++++++++++++
“小蜗牛对蜗牛小姐说;你的唇上全都印满了我的吻,你的尾巴上全黏上了我的口水,你的两根触须套上了我的真心,你的胸口盛满了我对你永生不变的爱,无论你是隐居在丛林的高树之上,还是藏匿于臭水沟的砖洞里;我都将找到你,并与你在一起。”……顾双城念完这一段;言战侧过头来看了她一眼,顾双城也满眼笑意的望着她;言战低下头去,和顾双城十指交缠在一起,这两天日头好;顾双城学着在尼泊尔的样子,弄了个圆形的矮榻,两人睡在上面,脚趾抵着脚趾,言战的脑袋埋在顾双城的胸口,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
这栋老宅子的地下室里全都是发霉的旧书,言战不是爱书之人,但喜欢晒书,小时候她母亲在晴天里最愿意坐在藤椅上指使小言战蹦蹦跳跳的把屋子里的书拿到院子里晒一晒,小言战由此喜欢上晒书这项小憩活动。瞧见了不?矮塌四周那些泛着黑湿之色的书籍,全都是言战趁顾双城出去买水果的间隙,自己个儿猫着腰从地下室里搬出来再平铺晒好的。
顾双城拎着一篮子水果,移开高栅栏走进来的时候,但见在一片扉页翻飞的白色中央,言战正半跪着在翻一本被老鼠啃了几口的小书,由此言战便招招手让她过来,俩人拖鞋、除袜,后上了榻,言战裹在毛茸茸的厚被子里,听顾双城念这本书里的故事。
“继续念。”
“这几页被老鼠啃坏了。看不清字。”顾双城无奈的说。
言战把书拿过来一瞧,果然是这样,她的手指在那些老鼠啃噬的地方拂过去,歪歪扭扭的凹处还散发出一种怪味,顾双城连忙把书扯过来,说:“老鼠尿的味道,好闻么?”
言战立刻捏住鼻子,问:“这本书是谁写的?”
“你喜欢这个小蜗牛和蜗牛小姐的故事?”
“嗯。”言战点点头,顾双城摇头道:“我觉得这个故事写得太让人起鸡皮疙瘩。”
“不,写得很好。”
顾双城继续摇头,她翻到这本小说的第一页,“这本书的作者叫半步猜。”
“嗯?”言战凑过去瞧了一眼,“是笔名?”
“大概是。”顾双城又翻了一页,说:“这个叫半步猜的作者已经过世了。”
“……”顾双城大致看了一下这本书的序,“半步猜生前性格孤僻,胆小怕生,长期居住在一幢危楼的小房间里,很少出门,体弱多病,有一天,这
幢楼倒了,她就意外过世了。这里面说,她还写过一本涉及恋|童|癖的小说,不过已经禁止出版了。”
“真遗憾。我以为她很年轻呢。”
“她过世的时候确实很年轻,也就二十四岁。”
言战裹紧被子,“等回到市里,我得找找出版社的朋友,帮她再出版她的作品,我觉得很有意思。”
“还要继续读这个故事吗?”
“不用了,中间全都没了,我不要只有首尾的故事。”言战闭上眼睛,靠在顾双城的肩头,两人皆是抬眼望向群山环抱的枯黄叶海。
一阵向阳的暖风吹过来,这连绵无尽的落叶之海全都卷入眼前,十几片不规则的落叶飘落到矮榻上,顾双城拾起一片落叶,握在掌心里,再松开手时,那片落叶化为无数个碎片,手一扬起来,碎末儿全都随风飘远了。
“姑姑,究竟什么样的人,才是恋|童|癖?”
“为什么这么问?专家应该有界定的科学标准。”言战坐了起来,她也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