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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泪-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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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弓──」
从未见过列丹弓有过这般剧烈的恨意,一瞬间楚云溪竟不知该如何去接续他的话。
从列丹弓眸中透射出来的恨,明显地告诉楚云溪,他对君王的恨,已超过了他能保持沉默的底限。他恨的,不光是父亲的的死,还包括了这许多年来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老百姓的痛与苦,他恨造成这一切苦痛的君王。
急促的气息牵动胸口激烈起伏著,列丹弓踢开座椅双膝跪地,炯炯目光如火焰般喷向楚云溪。
「楚云溪我求你,我求你反吧!是我逼你反的,君王的人头由我来取,将来哪天你後悔了,大可将弑君的罪状加在我身上,要环首要腰斩都随便你。我列丹弓这条命是你的,你爱拿便拿用不著跟我客气。但我希望你给我十年,我要平乱、要讨夷东血债,就当我跟你借十年的命,时候到了任你处置。」
杀一人,救千万人,是对?还是错?是罪?不是罪?
「不,我岂能让这重担由你一人承受?」
楚云溪闭上眼,做出了他本以为自己还无法做出的抉择──
「传我的话下去,从今天起楚云溪重现人世,废昏君,斩佞臣,正朝纲。」
列丹弓挺直腰杆,抱拳大声应道:「微臣遵命!」

t* * *




英雄泪(44)

(44)
两镇间来网通行的小道上,一直以来都有著一个茶摊子,让过往的商旅苦力们有个地方坐下来喝口茶歇歇脚。刻下恰有几个驾车送货的大汉,正围著张桌子议论最近听到的传闻。
「喂,你听说了没?」
「听说什麽?」
「据说呼延王发重兵南下,欲一举夺回伊召十八郡。」
「还有另一个传闻,是……」
「是什麽你快说呀!」
说话的人顿了顿口,小心翼翼地向四周张望了会儿,声音压得低到不能再低,他说:「就是之前的太子爷其实没有死,正在各地备兵买粮,准备替咱们老百姓除去残虐的……暴君。」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末二字甚至连声音也没有,只敢以嘴型描绘。
「怎麽可能?那个太子爷不是被赐死了吗?这话亏哥儿你信。」
「所以我不是说了,是传闻吗?不过……」
「不过什麽?」
那人的手从袖内偷偷夹出张纸,摊开给旁边几人瞧瞧。「不过这玩意,已经开始在各地流传,上面有个红通通的大印,像极了平常官爷们张贴的官府告示上的那种印。」
「这大印究竟刻什麽啊?」几个不识字的,好奇地指著大印的问。
「我找人问过了,说这是天子的大印,也就是皇帝发布命令时才用的国印。」
「那纸上写得又是啥啊?」
「这九个字写的是──废昏君,斩佞臣,正朝纲。」
「……」
九个字,把这些人吓得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那位开起话头的老哥是什麽时候离开了茶摊,等到所有的人都回过神後,只看见旁边桌上用茶壶压著一叠纸,一张张纸上全写著一模一样的九个字,末端……全印了个红泥大印,而那纸上的印……还是湿的……
谣言,便从这毫不起眼的小茶摊,迅速地传开。
等到龙椅上的君王知道这个传闻时,谣言早已渗入各地,催动老百姓心底长久以来的渴求。
查不出谣言从何而起,年近六旬的君王怒斥大臣无能,却在自己的咆哮声中瘫倒在龙椅之上,半边身体麻痹得无法行动言语。
於是楚勤暂代朝政,面对再一次结兵南下的呼延大军。

t* * *

天宁府
没有人会相信,谣言的主角,那个该是被流放处死的前任太子,竟在这个仍悬著白灯笼吊祭老主人的天宁府,策动著每一步的行动。
屋内除了楚云溪外,还有列丹齐,列家所有情报来源的掌控者。从那一张张特意向天下人散布楚云溪未死的消息开始,挑起各处不满暴政的地方势力对抗官府,营造大大小小接连不断的叛乱,令各处疲於应付不知何时会在何处兴起的动乱,而断了少了对朝廷重臣们的孝敬和讯息,故而至今已过三个月,却没有任何大臣们查得出这「死而复活」的楚云溪到底藏於何处?又是否真如谣言所传,真的还活在人世?
消息的掌握,是敌对时致胜的关键,楚勤於此显然远逊於楚云溪。楚勤更不知道的是,让他镇日面对如蚁群般四起的民乱,却只能任由他眼里下贱之人肆意为之,无法派兵镇压。理由只有一个,就是他手上的兵,必须去对付浩浩南下的呼延大军。
大臣们急呈而来的奏摺,堆满了整个桌案,楚勤看得火大,一股脑儿地把奏摺全扫到地上。在旁伺候的福公公,唤来殿外的成玉和赵央两人,一同拾起散了一地的奏摺。
三人互换个眼神,福公公抱著一叠奏摺放回桌上,小心翼翼地开口:「发兵征讨一事,殿下您心里可有将领的人选?」
「哼!」
楚勤愤怒拂袖,让他烦躁的正是这领兵的人选。想从自己手下找人,偏偏手下那群奴才没个能带领数十万大军的人,如今之计,他只能从列家的人来选。可是他不放心让列家的人主掌如此庞大的军队,却也想不出掣肘监军的人选。
福公公趋步走到楚勤身侧,恭敬地问:「殿下何不从列家几人中择选领兵之人?」
「愚蠢,列家才逢父丧,想必早恨透了朝廷,如此大军交给他们,本宫岂能安心?」
「殿下可以找人监军,授权此人生杀大权,列家的人若有二心,当场立决。」
楚勤的视线,一点一点移向身旁的福公公,心中暗暗盘算。
他从未面对如此险境,更不知该如何应对,父皇突发重病,连说话行走都有困难,朝堂上那些饭桶,只会一个劲地吼要战要和,没一个能提出如何退敌的方法。眼前这个老太监虽是个阉人,却说出了他心中顾虑,还提了个绝佳的方法去应付万一怀有逆心的列家。
「福公公,看来本宫平日亏待你了。」
福公公一听,面露恐惧扑通跪下,一左一右扇著自己的脸。「殿下恕罪,奴才说错了、说错了,奴才掌嘴。」
「够了!你没错,本宫顾虑的正是列家怀有异心。你倒是如何看出本宫的顾虑?」
福公公惶恐起身,招来一旁收拾散落奏摺的赵央,道:「去把陈大人请来。」
「可是……」
「快去。」
楚勤怀疑地看著福公公,问。「何事?」
福公公抹去脖子上的冷汗,回道:「奴才有罪,殿外有位大人对奴才说了刚才那些话,说是他有万全之法保列家不敢妄为。奴才看殿下面有难色望向北方,与那陈大人所言分毫不差,奴才揣测殿下所忧之事,便是陈大人所提呼延作乱一事,所以奴才这才斗胆把陈大人的话,转述给殿下。」
「你说的这人是谁?」
「丞相之子,陈固。」
「陈固?」
楚勤咀嚼著这两个字,脑中翻索关於陈固此人的记忆。
忆起了那个从宫内传入远在外地,传入他耳里的残忍宴席;也记起了从那天後,明显仇视列家的一个人。
「原来如此,是那个陈固,让他进来。」
「谢殿下。」
陈固在赵央的引领下步入勤政殿,恭敬地向著楚勤行了君臣之礼後,不卑不亢、笔直地跪著。
「你有方法让列家不怀异心?」
「微臣确实有办法。」
「有何办法?」
「请殿下以列丹齐为人质,列家兄弟情深,殿下若有列丹齐在手,一来可防止他们怀有异心,二来军中调度向来都由列丹齐为首,牵住此人,亦牵住了列家军的心脉,让他们只能做殿下手中任凭发落的棋。」
陈固分析在在有理,对於列丹齐在军中有何作用,楚勤知道的,比其他人还深。
「列丹齐……齐兄……」
楚勤的手,贴著跳动的胸膛,这个名字仿若烙印在他心口,无论那个人离他多远、有多麽恨他,却仍霸道地占据了自己的心。
一瞬间,似乎回到了过去,回到了文华院单纯的过去。
没有对立、没有利害、没有血债……只有紧紧相依的两颗心,只有……属於他一个人的齐兄……
「殿下……殿下?」
福公公的低唤,唤回沉迷在回忆中的楚勤,本是勾勒浅笑的脸庞,又一次被残忍拉回现实的痛楚所扭曲。胸中那处被列丹齐狠狠撕裂的伤口,又一次从伤疤下淌出鲜血,治不好的伤,只能用恨去填塞,恨那贱踏他一片真心的男人、更恨那男人眼里重视的一切──包括他的家人、他的黎民百姓、他那天下太平的痴梦。
「殿下?」陈固锐利的双眼,犀利分析著楚勤的每一丝反映。
楚勤捂在胸口的手紧紧揪著墨绿色的衣襟,墨绿色,是太子荣贵的表徵,而他,追逐这身华服,追逐了整整二十年。「你说的没错,以列丹齐为质,实属上策。可是这还不够,本宫还需要一个能随军而行,执掌最高军权的人。」
陈固双手抱拳,朗声道:「微臣愿为殿下分忧。」
「好!太好了!本宫知道你仇恨列家,此番出征你若能退敌凯旋,列家上下百口人命,本宫随你处置。」
「微臣就等殿下这句话,陈固必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一叩、再叩、三叩,陈固重重叩了三个响头,在楚勤满意的注视下,退步离开勤政殿。
「殿下……」福公公担忧问道:「殿下就如此信他?」
楚勤转身,仰望窗外明月,出口的声音低得几不可闻……
「只要是憎恨列家的人,我都信……」

t* * *




英雄泪(45)


(45)
六十万的大军,发行向北。
将军的印信,授予了列丹毓,却也同时把监军的印信,与象徵皇权的一纸诏书,交到了陈固手中。从为有过将监军之权凌驾於将军之上的往例,楚勤此举,正是在昭告天下,他信不过现在的列家。
而留下来为质的列丹齐,被安置在从前的文华院。
那里曾经是许多权贵子弟学习的书院,却被楚勤亲手废置,只是废虽废了,却舍不得让这里变成杂草丛聚的荒地。每一块青砖、每一个桌椅、每一册书卷,都被妥善地照料打扫,未染尘灰。
指尖抚过文华院的每一处,列丹齐眉间的摺痕,深得犹如刀刻。
曾经,抽出架上的书册打闹;曾经,背著夫子与人大醉吵闹。桌上的笔,有一枝是不蘸墨的,因为这枝笔,是用来打醒在课堂上打盹的人。床边多出的枕头,因为那人逢冬易病的身体让他看不过去,索性将人拎到床上与自己同睡,省得夜里寒冷,又会将体温甚低的那人病著。
或许,开始便是错误。
不该去疼惜那个虽有皇子之名,却是个不得父母疼爱与关怀的孩子;不该将亲情与爱情的界限,模糊得让那孩子轻易跨越。不该,为他逐渐崭露的笑容而动心;不该,藉著酒意吻上那片柔软的唇。
稚嫩的身体,满载好奇地探索著同为男子的躯体,没有厌恶、没有抗拒,带著让他心动的笑容,接纳了男人带予他的欢愉。却在下一刻,对著绝然离去的背影,痛彻心肺地嘶吼──
『列丹齐,我恨你──』
磅!
列丹齐的拳头,重重敲在文华院内的柱子上。一幕幕以为能忘记的过往,走马灯般流转在这空荡的书院间。
『列丹齐,我喜欢你。』
楚勤调皮地对著山谷大喊,回盪在群山间,一句又一句的我喜欢你,撼动列丹齐的心。先爱上的人是他,然而爱得最深的,却是楚勤。
『为什麽我们不能在一起?我可以不要皇子身分,与你远走天涯,我不怕苦,真的不怕。』
执著地要逼出不能相守的答案,清澈的眸子第一次染上了凄楚的灰暗,但他给楚勤的,却是没有答案的……答案……
就在他取得功名後,他离开了文华院、离开了楚勤,毅然决然地踏入了列家的军帐。隔年,他娶妻,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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