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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管家将第二碗药端过来的时候苏景漓正在“流水阁”弹琴,悠扬的琴声伴着醇醇流水声,有些缥缈清扬之意。
“少爷,药来了!”吴管家等她弹完才踏进亭子。
“拿过来吧!”鉴于第一碗让他喂,被男人弄洒之后,苏景漓决定亲自来了,这个男人虽是痴傻了,可对于人的防备性没有减,只是奇怪对于她自己,这个男人为何这般放心依赖?
男人坐在苏景漓的旁边低头一脸欢喜的看亭下水打落花的景致,等扭头看到她手上黑乎乎的药水时,眼里是明显的抗拒神色,配上如花似玉的容貌,倒真是一副不忍让人下手的样子。
第八章勺子其人
“少爷,要不再拿些蜜饯?”吴管家问道。
苏景漓点头应允。
吴管家走了一小会儿,男人终于结束了看一眼苏景漓,看一眼那碗药,看一眼苏景漓,看一眼那碗药的重复动作,指着还冒着热气的汤药对苏景漓说:“喝……喝!”
“很苦的。”
“喝……”男人依旧只是一个字。
苏景漓轻轻舀了一小勺凑到他的嘴边,下一刻男人皱着俊脸,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味道,张着嘴,目光可怜的看着苏景漓。
“还要不要?”苏景漓含笑问他,又舀了一勺放到他的嘴边,男人这次不张嘴了,紧紧闭着摇头。
“这样!”苏景漓捏住鼻子,端起药碗,“这样一口气喝下去就行了!”
男人似懂非懂的看着她,从苏景漓手上接过药碗,神情茫然,学着她的样子捏起鼻子。
苏景漓笑的温柔,突然想起了几年前养的那只浑身白的通透的狐狸,现在这个情形就像是又养了一只宠物一般。
男人见她笑自己也笑起来,捏住鼻子将药水一口饮尽,刹那间笑意凝住了,蹙着眉弯腰想要将喝进去的东西吐出来,如黄莲般的味道在口中弥漫,苦的他拿着那个白瓷勺子敲打桌面。
赶过来的吴管家见状急忙把拿来的蜜饯给苏景漓,“少爷,赶紧让他吃这个!”
苏景漓拿上一颗弯腰塞进男人的嘴里,连续吃了几个才算缓和过来。
“少爷以后怎么称呼他啊?”查不出身份,这以后相处的日子还多着呢。
苏景漓转向男人,看着他像是忘了刚才那碗苦药,又揪着自己的衣衫玩的不亦乐乎,沉思片刻道:“就叫勺子吧!”
勺子?吴管家黑线,这少爷以前养的那只狐狸不就叫勺子吗?少爷这是打算把他当宠物养啊!
近日南城有两件事比较轰动,一件是魔教再兴风浪,连续血洗三门十六寨,整个江湖人心惶惶,这魔教尊上君无止虽是心狠手辣,喜怒无常的主,可向来极少在江湖上出现,这次这般大开杀戒让人不得不联想到一个月后的武林大典,莫不是这魔教尊上做的烦了想捞个武林盟主当当?
另一件事是南城城主世子回城,南宫世家作为开国元勋被封到南城富饶之地,而世子南宫御则被留在京城为官,实为扣押在帝京的质子,但这样一个质子却让人不容小觑,曾几度问鼎宰相之位,回来不过短短几日整个南城大大小小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去拜访,当然除了苏景漓。
偌大的软榻之上,少年睡的正熟,娥眉轻弯,长长的睫毛在玉石般的脸上投下俏丽的阴影,宽大的睡袍倾斜露出白皙的双肩,纤细得腰身被一双大手强制性的搂住,整个人几乎埋在男人的怀里。
男人已经醒了,半躺着玩弄苏景漓的头发,眉眼带着柔柔的笑意,弯弯的,像是皎洁的上弦月,长长的黑发披散在雪白的颈后,衬着邪魅完美的俊脸,整个人简直可以用娇艳欲滴来形容。
春草端着水进来,看到这个场景,险些将盆子扔掉,男子看都没看她一眼,兀自将苏景漓柔软的身子往自己怀里带了带,那睡袍更加凌乱,隐约能看见里面的裹胸布。春草看的瞠目结舌,为何明明是两个男子,看起来竟是这么般配,而且在她心里一直强大如斯的少爷此时看起来更像是个小鸟伊人的女人,太诡异了,那个男人明明是个傻子啊,怎么气场还是这么强大!
第九章梨花节邀请
苏景漓慢慢睁开眼睛,有刚起床时片刻的迷茫,不知身处何地,清冷的脸上出现小迷糊的可爱表情,看的一旁的春草直吞口水,不能抵抗的啊!
等苏景漓清醒过来,才觉察到自己的处境,有些无可奈何的摇头,这男人对她的依赖就像是刚出生的婴儿离不开母亲一般,走到哪里跟到哪里,睡觉的时候都不放过,见男人对她的床不排斥,苏景漓就让他睡自己的床,她便睡在外屋的软榻上,谁知半夜不到男人就纠缠过来了,缠着她的身子不放,他身上有伤,缠得又紧,苏景漓不能用力推搡他,只好任由着他来。
“勺子,放手!”苏景漓起身,头皮一阵疼痛,这才发现男人还把玩着她的头发没有松手。
“好勺子,赶紧放开少爷!”春草过去好言劝他,男人看了看苏景漓的神情,扁了扁嘴松开手。
春草走到一侧取下衣架上的衣服给苏景漓穿上,今日一袭紫衣更显得她温润如玉,淡雅如雾,透着令人神往的高贵与优雅,看的春草都不禁脸红。
“少爷,今日要不要出门?”春草一边给她整理腰带一边问道。
苏景漓疑惑的看向她。
春草一笑,“少爷你又忘了,今日是南城梨花节,这南城的少男少女都要去月老庙参拜的啊!”
苏景漓一听,摆手,“不去!”又是一些无聊的活动,男的争女的,女的抢男的,争争吵吵,烦人的厉害!
“可是少爷你都收了人家送的礼物……不去的话……”
“什么礼物?”苏景漓蹙眉,她不记得自己有收别人的礼物啊!
春草咽口水,她们少爷不会不知道吧,“前两日顾家小姐来找少爷谱写琴谱,不是送了少爷梨花糕吗?还有阮家二小姐来请教少爷诗经,不是送了一个绣了梨花的手帕吗?昨日宋家小姐为感谢少爷赠送海棠,不是让人送了一株梨花树吗……”
苏景漓越听眉头皱的越紧,半天吐出一句:“这些不都是谢礼吗?跟梨花节有什么关系?”收取谢礼和收礼物是有区别的吧?
春草无奈的叹气,她们少爷果然是不知道啊,人家姑娘都这般不顾矜持的来邀请了,她们少爷还不明其意,难道没有注意到当礼物被收下时,那顾家小姐和阮家小姐比花还要娇红的脸吗?
“少爷,人家都是以梨花为礼物送的,这意思不是明摆着要和少爷您一同拜月老吗?而且您说您收一个也就算了还偏偏收了好几个,我们都还以为您要把正室和偏房一块都办了呢!”这几天府里也都私下传着这少爷是不是真的开窍要娶亲了?就连吴管家还为这事找过她问话,一脸严肃的仿佛少爷娶亲了这天就塌下来一般。
苏景漓脸沉下来了,接过春草手上的毛巾擦了擦脸又回递给她,语调清冷:“把礼物马上都送还回去!”
春草一听,脸瞬间一僵,干笑,“恐怕不能了,这宋家小姐的梨花树还能再送回去,可这顾家和阮家的……”
苏景漓的心“咯吱”一下,想起来了,这梨花糕等她送顾小姐出去后发现某个傻子正一块一块的扔到亭下的湖中喂鱼,形状是花朵形的白色点心溅起一朵水花被聚成堆的群鱼瞬间消灭,而这只傻子笑得一脸欢快。
至于那个梨花手帕,苏景漓无波的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尴尬……被某个傻子一脸嫌弃的从她怀里掏出来后,顺手丢到一旁,昨天她去茅厕时在里面发现了那个很难再让人辨认出的手帕……
第十章 神秘男人
苏景漓将另一个崭新的毛巾浸湿,走过去一手掌握男人的脑袋,一手拿着毛巾擦上那张魅惑的脸,男人微仰着下巴,任由苏景漓擦着。
虽然连着好几天看到这样的画面,春草还是觉得自己的小心脏承受不住,她现在多么希望自己变成一个傻子啊,这样是不是也可以接受少爷这般亲力亲为的照顾啊!不过说来也奇怪,这男人谁都不让碰,偏偏就让少爷碰他,想到少爷每日要给他擦拭身体,春草觉得自己要流鼻血了。
苏景漓打量了打量被毛巾擦的脸色有些泛红的男人,如同擦了胭脂一般醉人,一个男人长成这样倒有些恐怖了。
“春草,把那件压在柜底的衣服拿出来!”
“少爷,您这是要干什么?”春草不明白。
苏景漓却是清淡一笑,她不过是想到一个回绝那些女人的办法,梨花节,去看看倒也无妨!
本就繁华热闹的南城如今更是鼎盛,大街上都是一些盛装打扮的少女,个个手提一盏梨花灯,男人不管是已有家室还是未婚的,都拿着一朵纯净的梨花,想要送给自己有好感的女孩子。
整个人群从南城主干道上由东到西密密麻麻,也已有不少人前往西郊的梨花林。
道旁南城最大的“客上居”酒楼,隐蔽的一角,一扇窗户半开,人影隐蔽其中,神秘十足。
“公子,还是查不出来,苏景漓很少出门,跟谁也不太亲密,也根本没有出过南城半步,会不会搞错了,他应该和京城苏家没有联系吧!”黑色锦衣男人站在一旁,毕恭毕敬的说道,长相很平常,眉眼脸怖人的伤疤给他增添了些森然。
而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却恰恰相反,俊美绝伦的五官如同刀刻般分明,狭长的凤目销魂至极,又透着令人胆颤的寒光,嘴角自然扬起的迷人微笑,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查不出来……”男人低笑,带着慎人的意味。从他从京城回来到现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倒是不时拜访,溜须拍马一番,而想要见的人却迟迟不肯出现,苏景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让南城百姓爱戴如斯,连他的父亲都时常提起称赞,还真是让人期待啊!
“少爷,苏景漓的马车出现了!”黑衣男人看到窗外街道上缓缓驶过来的灰白马车,低调而又令人不容忽视。
热闹的街道再次掀起热潮,从七八岁的小姑娘到四五十岁的大娘都激动的叫喊着,各种瓜果鲜花,手帕香囊都争先恐后的扔上马车,就连男人都忍不住驻足,想要一睹苏家少爷皎月琼花的淡雅容颜。
整个人潮开始随着马车往西郊去。
黑衣男人小心的看了一眼自家公子的神色,见他眼角上挑,似笑非笑,心里一沉,这是发现猎物时被引起狩猎心思而惯有的表情,这个苏景漓还真是有能耐,从京城回到南城,不论是老城主还是来访的客人,提起苏景漓都是赞叹不已!想来公子这般骄傲的人定会对他抱有无限的好奇心吧!
第十一章 倾城美人
马车到了西郊,赶车的小厮往四周看了看,选了个干净的地停下马车。小厮跳下车,带下来一些瓜果,躬着身子对着车帘处道:“少爷,到了!”
车内苏景漓应了一声。
众人不敢上前,都站在不远处纷纷探着头看,这苏家少爷向来极少露面,也就一些有钱有势的小姐公子还敢登门拜访一下,闲下小老百姓们根本见不上。
李素素站在人群中恨恨地望着,她这些天一直生气苏景漓金屋藏娇的事,只是没想到其他的千金小姐竟然背着她去找苏景漓,更没想到苏景漓居然还收了她们作为邀请的礼物,前天在“玉轩阁”遇见了顾府的顾怜儿,一脸得意的样子,让她恨不得上前抓毁她那张狐狸脸。
苏景漓拿出一个白色面纱将男人妖娆的面容遮起来,毕竟不知道他的身份,若是让害他的人看到他还活着恐怕又要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了。
“勺子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