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拜托你别用那么白痴的调调跟老娘讲话!小洛眼角狠狠一抽,将食盒塞进玄天烬怀中,恶声恶气地道:“老爷给你准备的,赶紧吃了!”
闻言,玄天烬激动地跳起身,十分宝贝地抱紧了食盒。她正要松一口气,却听那厮喃喃道:“我等凌江月醒了,和他一起吃。”
都是恋爱中的人,是个蠢蛋。果不其然,眼前就横着一大蠢蛋!小洛面色抽搐地翻了个白眼,随即转头对小白使了个眼色。
“总管有何吩咐?”白衣劲装的颀长男子赶紧上前,连声问道。
小洛顿了顿,眼眸微垂,一声轻叹之后,沉声道:“把这尸体带下去,火化了,骨灰记得收好。”
“是。”小白恭敬地应道,转身的瞬间,对小黑吸吸鼻子,一脸苦哈哈的表情。后者面无表情地杵着,眼底强忍着笑意。
“不许笑,咱家老爷还躺在床上生死不明,你们这群小兔崽子……”小三儿押送着红衣少年,姗姗来迟,正好看到黑白双煞之间的小动作,立马摆架子训起人来,结果——嘭地一声闷响,一记爆栗砸在了小三儿的后脑勺上。
“奶奶个熊,皮痒了,还是活腻了,竟敢咒起老爷来了,嗯??”
“总管大人,属下知错了!”
一遇上狂暴状态的小洛,小三儿再怎么腻歪,也只有装孙子的份,正下低眉顺眼地弯着腰,一脸深深忏悔的神情。
小洛冷哼一声,目光唰地移向被五花大绑的红衣少年,冷眼微眯,朗声道:“你就是谢晓婉背后的主使者?”
少年嘴角挂着一丝干涸血迹,白皙的脸蛋上分布着明显的几块乌青,不想猜小洛也明了,最先离去的小三儿却最后抵达洛华宫,想必在路上他已经偷偷地教训过少年了,啧啧,乱用私刑可是不好点,嗯,很不好,得好好教育……“你就是凌府的管家?”少年邪笑着反问道,眼底满是不屑。
小洛摸摸鼻梁,看来偶尔用点小手段也是必要的嘛。
“小三儿,他刚才居然用眼睛斜我,揍他!”
“是!”某人相当狗腿地应道,下一瞬,铁拳直接招呼到少年的下颌骨上,后者一声吃痛,又吐了口血,眼神愈发狠厉地瞪向小洛。
小洛得瑟地挑挑眉,咯咯笑道:“小样儿,敢动我家老爷,就得先掂量自个的分量!小三儿,不许停,继续揍,等会老娘出来了,要是还认得出他,就让小黑来揍你!”
“是!”小三儿浑身一抖,活动了下筋骨,继续揍人……少年死咬着嘴唇,性子倔强地很,那张妖娆的小脸早已是狼狈不堪,却依旧没发出一声求饶。
看的小三儿心底直打颤,其实他们都明白,这少年绝不可能是幕后的主使者,挺多一小喽啰,但是他千不该万不该……伤害了凌江月!
小洛转身折回内殿,玄天昊已将凌江月的伤势处理好,正站在床前,神色不定地垂着眼眸。
凌江月安静地躺在床榻上,面色略显苍白,眉头微皱,似乎被什么烦心之事所苦恼着。
而最叫她头痛的玄天烬竟纹丝不动地趴在床前,紧张兮兮地握着凌江月的手心,神情专注又担忧地凝视着她家老爷……难得玄天昊没有冲上去将人赶走啊……小洛暗暗腹诽,正要上前,却见玄天昊猛然回身,剑眉微蹙,一脸肃杀地看向她身后。
小洛了然挑眉,此时,玄天烬也反应了过来,急剧转头看向她。
“有人。”
与此同时,屋外传来了少年撕心裂肺地哭喊声——“娄师兄,我错了,你出来啊,你出来啊,我下次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你别丢下我……”
“前辈,地面结冰了。”玄天昊一脸严肃地拧着眉头,犀利的眸子闪烁着冰冷的锋芒。
小洛微微颔首,来者不善呐……两人对视一眼后,皆变了脸色,直接取出武器,走向殿外。
见状,玄天烬连忙起身,也想去帮忙,却被小洛急事喝止:“你在这里守着我家老爷。”
“好。”玄天烬一怔,下意识地点点头,重新坐回床沿,握住凌江月的手心。
红衣少年目光灼热地望着廊道尽头,眼底一片湿润。
回廊尽头,一袭黑袍的男子凭风而立,徐徐上前,所过之处,冰霜覆地,散发出彻骨的寒意。
玄天昊神情凝重地望着男子,单手持剑,墨发随风飞扬。小洛右手持鞭,站在他身侧,严正以待。
“小三儿,看紧那小兔崽子。”
“是。”
“小黑,你进去,守着老爷。”
“……是。”男子迟疑了瞬间,颔首道,旋即转身冲向了内殿。
小洛冷眼半眯,心底暗暗琢磨着,千里传音给玄天昊:“小子,你有多少把握能赢那家伙?”
“如果他是个人,我尚且有一半机会赢他,若他……”
“就怕他不是个正常人。”小洛嗤笑一声,喝道,“自己小心点,老娘可是不会救你的。”
“前辈说笑了。”玄天昊淡淡一笑,以做好准备随时应战,却不料——黑袍男子忽然止步,轻轻举起右手,眨眼间,拔地而起的飓风迷乱了众人的视线……
第079章
娄师兄“奶奶个熊!”小洛一声怒吼,响彻天际。
飓风狂啸,不过眨眼间,红衣少年却已被黑袍男子救走,徒留下小洛等人面面相觑,一脸憋屈。
“总管……”小三儿诺诺地唤道,额头刷下一滴冷汗,真的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他只觉得身侧忽然一冷,本能地挥剑刺向那一处,却刺了个空,紧接着便是狂风散去,留下一地的冰渣子,却不见了人影……“缩头乌龟!缩头乌龟!”小洛丝毫不解气,继续骂骂咧咧,一脚踹向漆红雕花廊柱,霎时,沉积了多年的灰尘飘飘扬扬而下。
“……”玄天昊一脸严肃,欲言又止,缓缓收回长剑,忽然面色骤变,慌忙冲向里屋,却见玄天烬和小黑已倒地晕迷,而凌江月……不见了!
与此同时——“娄师兄……”红衣少年狼狈地跟在黑袍男子身后,怯怯唤道。周围大片紫竹林,倒像是王宫的禁地:国师清修的道馆。他这位师兄能耐之大,着实令人匪夷所思,不但深受师父器重,还被一干师兄妹暗中仰慕,除了人太冷之外,似乎……黑袍男子忽然止步,倏然回头,看向少年,后者浑身一僵,连忙抽回思绪,讨好地朝男人笑笑,无奈这张脸实在有些惨不忍睹,笑起来反而显得有些滑稽。
少年踌躇地不敢大声呼吸,这一次,他暗中挑拨谢晓婉,才使得那女人偷偷地盗走了小可,最后还让小可……他不敢继续想象,当初娄师兄为了小可,付诸了太多心血,却被他一刀击毙……“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吗?”一张信笺缓缓落地。
少年低头一看,愈加低眉顺眼,颤声道:“我……我不该挑拨谢师妹,不该让她偷偷带走小可……娄师兄,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这次,原谅我……”不知是太害怕,还是怎地,泪水竟汹涌而下。
你果然还是不懂……男子目光微垂,专注地看向怀中之人,波澜不惊的眸子忽而闪过一丝柔光。
“娄师兄?”少年迟疑地抬头,胆战心惊地瞥了眼男子,又迅速低下头,心底却恨得咬牙切齿,那个人凭什么待在娄师兄怀中!不过是一个一无是处的老男人罢了……“你不该动他。”又是一张信笺落地。
少年瞥了眼,心口一窒,却吓得丝毫不敢动弹!他绝望地垂着眼睛,下一瞬,一道强劲的掌风迎面劈来,少年只觉得耳鸣雷轰,鲜血上涌的同时,身体像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直直地撞在了紫竹林中的石碑之上。
“娄师兄……”他气若游丝地唤道,方才被人揍了那么多次,却远远不及这一掌来的痛。
男子昂然而立,风渐起,拂过他胸前垂落的冰蓝发丝,他微不可查地扯了扯嘴角,前一刻尚且柔和的风,瞬间化作利刃,朝着红衣少年飞去!
“啊——啊——”撕心裂肺的尖叫过后,少年颓然倒地,两汩殷红血液沿着他的颈项缓缓流下,伴随着针扎般的刺痛。
少年无力地苦笑着,泪水模糊了视线,爱恨交织成网,纠缠不清。恍然间,他看到另一张信笺缓缓落地——“师父急招,自己回去。”
“呵……”若不是师父,他大概连小命也保不住了吧?娄师兄……他从第一眼看到他,便清楚地意识到,那个男人……没有心。可是——可是凌江月又算什么!?
洛华宫。
“本宫已调用黑羽铁骑,分头搜查王宫内院。”玄天烬被小洛一杯凉茶泼醒,尚未来得及发火,得知凌江月被人掳走,立马动用了自己的“储备力量”。黑羽铁骑,真是他很早之前便暗中训练的一只属于自己的军队,虽然不及御林军的数量,但个个能力不凡。
“嗯。”小洛沉着脸,冷声应道。那人即便能力不凡,也不可能马上带人离开王宫,玄天烬派人搜查内院宫殿,亦属正常,但就怕那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前辈,宫外的状态由我负责。”玄天昊立在窗前,目光注视着遥远的天穹,如是道。
小洛点点头,她曾经猜测玄天昊便是“弑”的门主,“弑”的眼线和势力遍布江湖,这一点,她倒是不担心,但是,叫她这么干等着,什么事也不做的话,她迟早得疯了!虽然……她有预感,那黑袍男子似乎并不会伤害她家老爷。
“前辈,可知那人是何来历?”玄天昊忽然回身,一贯温和的面容,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冷厉之气,叫人不由得侧目。
玄天烬垮着脸,坐在桌前,懊恼不已,这会见玄天昊这般模样,倒也有些诧异,他这个弟弟习惯了在人前戴面具,向来是喜怒不露于形,没想到,凌江月不但他变得傻瓜兮兮,甚至连玄天昊也深受影响了……小洛拧着眉头,没好气地回道:“老娘又不是江湖百晓生,晓得个屁!”其实,她心中已有猜测,只是那想法太骇人听闻罢了。
一百多年前,以羽化登仙为修行目标的玄天派,因门人偷学禁术,导致一夜之间灭门之灾,但曾有人揣测,那偷学禁术之人尚在人间……方才突然出现的黑袍男子,身手不似凡人,浑身透着一股鬼魅气息,这等逆天本事,倒是……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凌江月从昏睡中醒来,缓缓睁开眼,却正好对上一双妖异的银蓝眼眸,霎时一惊!
第080章
彼此逃避“你……”
“……”
四目相对的瞬间,男子神色慌乱地别开视线,一手将帽檐拉下,顿时遮住了大半张脸。
凌江月诧异地望着男子,那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五官精致深邃,称得上完美的艺术品,异样的冰蓝发丝,蛊惑的银蓝眼眸,出乎意料的挺拔身姿,明明不属于他记忆中任何人,对偏偏生出一丝莫名的熟悉感。
男子侧身站着,不知是逃避还是害羞,视线始终注视着虚空一点。
半晌,凌江月缓缓起身,下意识地摸了摸颈项处的伤口,一阵清凉,已察觉不到丝毫疼痛,若是此时有一面银镜的话,他定当会发现:伤口依然奇迹般的愈合了,只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
“我们之前见过。”凌江月踌躇地开口。第一次,是在凌府,那一日谢晓婉送小可上门,这男人在他面前停留了片刻后消失无踪。第二次,若他没有猜错的话,那一天他忽然肚子痛,痛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这人曾来到他榻前……第三次,他给了他一粒药丸,解了玄天烬的毒……男子默不作声地递上一纸信笺。
凌江月不解地瞪着眼睛,低头一看,见上面两字清晰:见过。
“你,不方便说话吗?”
男子依旧不动声色,只是信笺上的字,很诡异地变成了“是”。
凌江月见状,惊讶地张了张,暗暗感慨:简直像变魔法一样。他不自觉地抬头看向男子,忽然想起不久之前的第三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