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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雷贯耳也莫过于此,魏卓虞这一番肺腑之言显然是触动了晟傲毅仍旧比较敏感的那根弦。晟傲毅眼中流过一缕惭愧与感激后,精神一振,开口正色沉声回道:“感谢魏兄关心,你指的是最近晟家的经营状况吧。”【糯@米#首¥发%BY*苹&果】
“咦?”这下换做魏卓虞讶然无语了:“晟大个,感情你并不是无知无觉嘛!”继而,明白后的魏卓虞不由一阵喜悦的轻松:“看来是我和魏紫过虑了,我就说嘛,晟大个是谁;老虎打盹还要睁一只眼嘛!”
在短短时间内似乎想明白一些问题的魏卓虞,兴奋得起身在晟傲毅的书房内转了两个圈。晟傲毅见状,心中不由一阵宽慰,魏卓虞于己来讲不是兄弟却胜似兄弟啊。他自然能看得出来魏卓虞是在为晟家担忧,换句话说是在为他晟傲毅担忧。
突然,转了两个圈后的魏卓虞似乎想到了什么,停住步伐后,他一扫刚才的喜悦,面上浮现的是不解与疑惑:“晟大个,既然你有所知觉,那你打算如何处置?”说罢,他干脆丢了个大白眼给眼前这个状似麻木的家伙:“怎么都没见你有什么东静,难道你打算要在这书房里闷到发酵不成?”
“我——”晟傲毅欲言又止。这晟府有些事是不能向外道的,即使是兄弟如同魏卓虞,晟傲毅仍然不得不守一些底线。或者说是维护他做人的尊严,他也不能任意的倾诉,哪怕这样的憋着会让他原本低落的心绪更加难受……。。。
……。。
自孝文帝元宏临出征前一晚突然驾临,带走了雨荷后,晟傲毅复杂的心绪全落入了宛儿的眼中。行事一向干净利落的晟傲毅在瞬间有了犹豫,这犹豫的后果便是失去了和宛儿讲清楚、道明白的机会。
宛儿彻底的伤心了,俩人方才略见缓和的关系,瞬间又紧绷起来。这大半年,宛儿冷若冰霜的相对,终于让他尝尽了苦处。可不论他作出如何努力,他在宛儿眼里仍旧找不到一丝软化。时间渐久,他已失去了再搏佳人芳心的信心,终日在这书房里混沌度日。
他其实又何曾完全混沌,他确仍以一种极其隐秘的方式,关注着晟二少爷晟睿立掌舵的晟氏家业。但渐渐的,他发现自己暗中所作的防御水来泥散,根本起不到作用。细心留察之下,他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这自毁篱墙之人,竟是他那缠绵病榻,看似已余日无多的亲爹爹,晟家老爷子晟廷钺。
洞悉实情的晟傲毅并没有阻止老爷子的疯狂举动,因为他明白老爷子决定的一些东西,是即使他晟傲毅出手也是无法改变的,更何况晟老爷子的做法自有他自己的道理。虽然这道理目前他尚未想清楚,但凭直觉告诉他,事情绝对没有外界传说和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更何况老爷子病情日渐加重后,床榻前二夫人李秋仪和三姨太薛恬胭之间的明争暗斗已日趋白热化,他可不愿随意掺和。尤其是之前并不待见他的三姨太薛恬胭,如今每每一看到他前去探视,总是两眼放光,说不出的热诺,然后定要拉着他评理诉说委屈的,让他整个一个受不了。于是,他干脆放弃了对内情的探究,实际也是顺从了心知肚明,暗中示意他别管的晟老爷自的意。
于是,就出现了市面上关于晟家的种种传闻,然后就有了魏卓虞眼中的怒其不争………
………
第一卷 第四十章 烽烟渐起(2)
瞅着面前这个木头一般的大个子刚为其所动,可转瞬又陷入了木纳之中,魏卓虞不由的有点着急了,伸手冲晟傲毅肩膀就是一拳。当然,他并不管自己这一拳是否犹如打进棉花堆里,并不起任何作用:“你倒是说话啊,晟大个!”
“我——”晟傲毅终究还是让他这拳给打回过神来了:“咱们不说这些,魏兄,走,咱们去后花园赏秋!”说完,不由分说的轻拽起魏卓虞便往后花园走……。。
……
与此同时,元宛寝房前的小院子里,魏紫、元宛俩人正并排走在萧索的秋风中。远远可见得魏紫在不停说着什么,元宛静静聆听一会儿后,面色坚定的摇了摇头,拒绝着什么。这显然是魏紫在按计划,劝和元宛和晟傲毅俩人,但明显并未凑效。
魏紫见元宛摇头,在心底直喊没辙。心想,元宛、晟傲毅夫妻俩这个心结怕是一下子也解不开的。于是,伶俐的魏紫也只得作罢,将话题转了开来:“宛儿,你最近可有听见什么风声没?”
“姐姐指的是?”元宛一见魏紫不再提晟傲毅,紧绷的弦也有些放松,终于轻启皓齿慢慢问道。
“嗨,感情你是一点都不知道?”与魏卓虞同属急性子的魏紫不由有点着急了,赶紧将自己和魏卓虞了解到的关于晟府的情况,爆炒豆子一样一骨老的倒给了元宛。
随着魏紫的话语,眉头渐渐紧蹙的元宛,抬头凝视着前方,似在沉思着什么。魏紫知道这是元宛在思索什么,倒也停下脚步,静静等待着元宛开口。与元宛三年的相处中,她知道凡事一旦经过元宛的头脑过一遍,很多细枝末叶的东西说不准就会顺顺当当、服服帖帖的给理顺了。这是她魏紫也自叹弗如的。
“姐姐,经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了一件事情……。。。”沉思良久,元宛终于慢腾腾的开了口。
“什么事情,你快说啊,真急人!”魏紫按捺不住,有点急了:“这算怎么回事嘛,真正成了皇帝不急太监急了!”魏紫话音刚落,元宛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回过神来的魏紫不由也尴尬的咧嘴苦笑。
“姐姐,你别急啊,你看看你和大哥性子都那么急!”宛儿边含着浅浅的笑意,边伸出纤指来将魏紫拉住,俩人在小院石桌旁坐下来。
“还说我们,你们夫妻俩还不是一样,一个比一个稳当,真是不是一家人……”魏紫顺势边往下坐,边讪讪的打着口头仗。不过,聪慧的她很快便看到了元宛的脸色又迅速由晴转阴,赶紧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你说——还是宛儿妹妹先说说你的发现……。”
“我发现这府里的二夫人,可能会是我那寻找多年的湘如姨娘!”元宛坐正了身子,正色望着魏紫,轻轻但却十分肯定的说道。
“什么?”魏紫惊讶得差点跳起来,这显然已经超过了她所能思索的范畴。她虽然知道李湘如的存在,但没想到会在此种局势下以如此的方式实现这样的“惊喜”。这晟家现任掌家二少爷晟睿立意图不明,突然又冒出二少爷的母亲,竟然有可能是宛儿的亲姨娘。魏紫那有一贯聪慧的头脑,此刻也不免犯糊涂了,她开始埋头思索去了。
而这边,宛儿也不再多说什么,此话一出对于魏紫的震惊,她自然知晓,但她此刻顾不得魏紫的惊诧,她一边似梦似醒的开始将自己的发现絮絮道来………
………。
民间有句俗语道:姨娘仿若半个娘。
或许正是由于亲人血缘之间的那点微妙感应,元宛早在初进晟府的时候,便对二夫人李秋仪有种莫名的熟稔感。只是那时,刚经历过巨大创伤的元宛,终日蜗居在晟府书房,并无半点探究的想法和心力。
命运之绳终于在兜了一个足够大的圈子后,突然将元宛牵近了真相。宛儿在晟府中毒事件,原本被晟傲毅隐藏得很好,晟府上下蒙在鼓里倒也安生。饶是晟老爷子和他的两未存世夫人也仅是知晓宛儿身体欠佳。但就是这一点消息,在二夫人那却掀起不小的风波。
早已知道宛儿就是自己的嫡亲姐姐的女儿的二夫人,在此时终于按捺不住那丝原本隐藏得很好的亲情了。更何况她这侄女与她那姊姊在外貌上有着九成的相仿,每每看到宛儿那憔悴的模样,就让她心痛不已。于是,在宛儿身子恢复的这段时间,总少不了二夫人亲自熬了烫水送到床榻的情景。
原本就对二夫人莫名亲近感的宛儿,自是倍感温暖。俩人话语不多,但宛儿与日俱增的那份依赖却是愈加明显。一日里,宛儿喝完汤煲后,竟毫不设防的在二夫人怀中甜甜的睡去。迷糊中,宛儿坠入香甜的梦境,梦中她那素未谋面的娘亲缓缓临前……。。。
望着宛儿脸颊突然露出的甜甜笑容,伴着她口中对娘亲喃喃的呼唤,怀抱着宛儿的李秋仪之前所有的面具此刻倾然摘下。泪珠,不由顺着这个数年来坚强、执着的筹备实施着她的复仇大计的中年女人的面庞潸然而下。那是即使在她的儿子面前也不曾流露过的一丝软弱,一丝温柔。
“宛儿……”李秋仪口中轻轻的呼唤着:“我的宛儿,你受苦了……。。”爱怜的望着自己怀中的宛儿,李秋仪奔腾的泪珠瞬间便倾洒下几颗在元宛的脸上,江南年少岁月,嫡亲姊妹儿时往事百折千转重又涌上李秋仪早已变得坚硬的心房,狠狠的冲击着她用仇恨筑就的城墙……。。
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忧伤情绪中李秋仪,并没有注意到怀中的人儿,早在她那泪珠滴洒上脸庞的时,轻微的动了动。她仍旧在无意识的自己一个人嘀咕着:“我的宛儿……。待此间大仇得报,姨娘就带着你和立儿………回钱塘……。。”
………
“哦,原来如此……”站在身旁听着元宛诉说的魏紫,嘴一直惊愕得未曾合拢。一待元宛讲了个段落,便忍不住惊叹着世事的巧合,但肚里的疑问却又立刻涌上前来:“这么说,当年你姨娘和你娘失散后,又是怎么到的晟府呢?”
“这个我也还不太清楚,但有一点,她就是我寻觅多年的姨娘李湘如,这这却是足以肯定的。”元宛说到此处,眼角已依稀有点湿润:“后来没多久,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发现二少爷脖颈间挂着的正是那块玉麒麟……。”
“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命啊!”魏紫不由一阵唏嘘:“你寻觅多年,却没想到亲人就在眼前!”
元宛闻言又是一阵默然、黯然。
魏紫见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眼前甚是伤神的宛儿。两人一时无言。沉默良久,魏紫仿佛突然想到什么:“妹妹,刚才你似乎提到二夫人……。”魏紫话一出口,又打了个顿:“哦,是你的姨娘提到什么‘此间大仇得报’?”瞬间,魏紫似乎想到了什么:“难道……。”
元宛闻言从沉思中醒来,抬起了头,望着魏紫突然面色凝重起来:“是,我正要和你谈此事………”
………
第一卷 第四十章 烽烟渐起(3)
………
“你是说晟府目前的状况是有人蓄意而为之?”魏紫半晌从元宛的推测中回不过神来:“而此人正是二夫人——你的亲姨娘?”
“是,如果我推测的不错的话,这一切与当年钱塘李门惨案有关。。。。。。。。”重提往事,元宛不由一阵心痛,语气略为迟疑:“姨娘复仇大计的因应在此!”但她的思路却异常清晰,她只是不明白姨娘一个弱女子是如何查证到晟家老爷子晟廷钺这一层的,又是如何嫁给了晟廷钺,进入晟家的。眼前的局面并非一朝一夕便能轻易造就的,由此可见,姨娘在这许多年里是进行了怎样煞费苦心的经营……。
“当年钱塘……。不是那个叫刘缵的一手造成的吗?”关于多年前那段沉重的过往,魏紫所掌握的信息和魏卓虞的一样,仅到刘缵这一层面。而关于晟老爷子涉入其中的曲折过往,并不十分清晰。
“哦……。”元宛也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虽然她和晟傲毅对于晟老爷子在其中不可推脱的干系,自是十分清楚。但小丫那日的话语也等于变相的告诉了她,在这件事上,魏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