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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有着想要千言万语对他说的话,就算有着数不尽的原谅和安慰的话语,最终也只有一个想法:想见你。
只是一个月的分别,就让我感到痛苦不堪。
夏,夏·多拉格尼尔,混蛋火焰,鼻涕大王,混蛋上吊眼……
对你的称呼已在心中默念不少于一百遍,在你所不在的日子里,我数着天花板的板块,望着窗外纷飞的雪花,在晚上默念着你的名字朦胧入眠,在梦中我与你一起共度美好的明天,梦醒时的失望与落寞充斥着心头,痛苦与思念相互叠加。
我的心早已千疮百孔、脆弱不堪,每一次搏动都让我感到撕心般的痛。
可能再不相见,我,灰·佛尔帕斯塔,要死于窒息,在这种可悲而可笑的感情中窒息而死,这种不能公开于世的感情不可能结出美好的果实,我们只能在梦中享受着名为自欺欺人的幸福,第二日醒来就会消失殆尽的美丽故事。
【夏,这10公分的距离我可能无法再触及了。】
☆、10
恍惚间我感到有人在推我,我睡得正安稳呢,我不耐烦的说了句别动。
“灰,内裤王子,快点起来。”
火焰白痴?又干嘛?要不是你昨天晚上拖着我去打游戏机我现在还用得着这么困吗?
虽然我很不情愿,可在他不断的催促之下睁开了眼。睁眼的一瞬间,刺目的阳光逼得我不得不再次闭上眼去适应。
“虽然老师替你们做了决定,但我认为同学们不要怪老师,因为我们这个工作是最轻松的,不用接待客人,也不用做饭……”
“可不就是宣传嘛?!”
同学们抱怨着老师的决定。刚刚醒来的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于是便去询问我的同桌,也就是那个鼻涕大王。
“你没有听吗?是学园祭,每个班级都有自己要干的,而我们班则是宣传,就是举着牌子给那些缺人的班级打零工,也就是跑腿的。”
好像是有这回事,我们这个妖尾中学里的学园祭有个特殊的规定,就是在每一年的学园祭里都要有一个班当跑腿的,去帮助缺人的班级,说是为了什么团结互助、增进班级与班级之间的感情来着的。
“你不是对这次学园祭期待很久了么?你不反对?”
“嗯?我无所谓啊,反正也好像很有意思。”
能觉得很有意思的人在整个妖尾中学里估计就只有你一个了吧。
“那就随你便吧,我要继续睡了,没事不要叫我。”
我说完就头枕着胳膊准备继续睡。今天阳光这么好,又不是很热,犯困也是很正常的,想睡也是没有办法的。
可正当我马上要进入梦乡时,又痛又痒的不适感从腰侧传来,我几乎瞬间要惊呼出声,当我马上意识到始俑者是我身边的混蛋火焰时,我恶狠狠地瞪过去,而他则是笑得没心没肺,恶作剧孩子似的笑。
刚刚戳我腰的手还没有收回去。
我也玩心大起,伸手戳他的腰侧,他的脸色也变了,见他在看我,我咧嘴一笑。他兴致也来了,作势又要戳我腰,我怎能让他得逞,便抓着他的手。
最近夏一直都在骚扰我呢,弄得我连觉都睡不好。
“夏!灰!你俩在干什么?!”
不出预料,老师果然发现我俩做的小动作。
“我看你俩关系这么好,那你们就一起去给二年级1班的后辈们鬼屋做零工吧。”
“谁和这个鼻涕大王/内裤王子关系好啊!!!”
我们两人几乎是同时吼出了这句话,而我们吼完后才后悔了,这个人是老师,我刚刚居然对着老师吼,现在老师的脸色相当差,就像是火山爆发前一般。
“夏!灰!学园祭完了后你们负责整理道具!!”
“唉?!”
“有意见吗?”
“……没有。”
果然,我应该逃掉的。
“哇哈哈哈哈哈!!你这是什么打扮啊?!贞子?!”
我面前的混蛋火焰一直笑个不停,我不知道他这是什么眼神,我肩上明明扛着一个假的人头,这家伙居然看成贞子,他压根就没见过贞子吧。
“哼!我还要说你呢,你这又是什么打扮?裂口女?”
“什么裂口女,那些人告诉我说我演的是吊死鬼,你看,我这里还有假舌头呢。”
他说着,举起了手,将他手中拿着的假舌头晃给我看。
我真不知道这么逼真的道具他们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十有□□是演技社吧,不过他拿着这舌头真有股莫名其妙的喜感啊。
“那灰,你演的是什么角色?”
“寻找头颅的骑士。”
“为什么就你的是外国妖怪?”
“鬼知道。”
“喂!你们几个,快准备一下,到自己管理的地方待好,要关灯了,客人要来了。”
“知道了。”
我回应后,抱着自己的“头”往自己的岗位走去,而这时夏却跟过来了,我不明白他跟过来是想干什么,就问道:“你的位子不是反方向么?”
“啊……是啊,哈哈,我弄错了。”
“你都高三了,居然连小学生都不如。”
如果是以往,听了这句话的夏绝对会来反驳我几句,可他却一句话都没说,我感到些许的疑惑,便转过身看他,发现他的表情很是严肃,这是绝不可能出现在夏脸上的表情,瞬间我以为是光线太暗导致我眼花。
“灰。”
他的声音也不像以往那样带有没心没肺的气质了,而是变得沉稳,沉稳的都有些不像他,或许说我都感觉有点违和。他这样的态度,我也不是傻子,他摆出这样的态度,肯定有些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吧。
“今天放学的时候,我有话要跟你说。”
“话?现在说不就行了,用得着等到放学么?”
“这里不行,放学后在操场上见。”
“好吧,如果是无聊的事情我就把你揍到连你爹妈都认不出来。”
“知道了,下垂眼。”
“想打架么?混蛋上吊眼!”
那天我如约而至的来到了操场,等着夏。对于夏口中的重要的话我也表示好奇,但我的好奇心和耐性并不成正比,等了接近半小时后,我的耐性也终于被彻底磨灭。
“混蛋火焰,居然放我鸽子,明天我要他好看!”
我忿忿不平的自言自语着,拎起放在台阶上的书包就准备走人。
我不明白为什么心里会有股小小的失落,或许他只是有事吧,说不定也有可能是在耍我,不知他是否将和我约定在操场见面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不过就算是哪种可能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都证明了夏来不了。
已经放学许久的学校很是沉寂,仰头就能看到橙色的苍穹,那是今日的太阳燃烧天空的颜色,明明看上去如此炙热,可却又遥不可及,伸出手,对着天空张开五指,从指间落下的碎光带来了些许的温暖,可这温暖远不及的掌心的热度。
夏,我最近变得有些奇怪呢,隐约感觉这种奇怪只要疏远就可以解除,可一旦分离,痛苦与不舍会占据大脑,你的身影、你的笑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如何才能恢复同以往一样的“正常”?
来告诉我啊,夏。
疏远吧,远离吧,最近一旦直视你澄澈的双眸我就感觉心里莫名的悸动,起初以为是错觉,之后觉得是生病,如今我感觉有些不一样了。
会因为你没来或是放我鸽子什么的而感到痛苦,心中的悸动越来越强烈,痛苦集中于胸口,仿佛要被撕裂般的痛。
离开吧,在夏看到这样的自己之前离开……不,夏不会来了,最起码在学校保安看到这样丢人的自己之前离开。
我迈动着沉重的步伐想要往校门口走去,可那种奇怪的情绪再次漫了上来。
再等一下……再等一小会……
说不定他就会来找……
“灰!!”
同初次见面时一样的大嗓门在我的身后响起,在操场上回荡许久后消散在空中,可那声音却停留在我心中久久不肯散去。我几乎是带着一丝希望转身,希望在后方操场的空地上能看到那一抹樱色的身影。
但,没有。
“灰!!看上面!我在这里!!”
本以为是幻听,再一次听到他的声音,我循着声音寻找着,终于在天台发现了他。他此刻正咳嗽着,刚刚他扯着嗓子喊喉咙不疼才怪。
我在想要不要我直接上去找他的时候,他从包里拿出了什么东西,我眯着眼睛才发现原来那玩意是个扩音器。
他摆弄着扩音器,笨手笨脚的将扩音器打开,将喇叭对着我,他深吸了一口气。
“我不是说了放学后在天台等我吗?!你怎么可以先走啊!!!”
“不是你这个混蛋说在操场等你吗?!!!”
我几乎是也是吼着回答了他,我吼完才发现喉咙疼得要命,可心里却轻松许多,我想那一吼可能将积压的压力也给发泄出去了。
夏他听出了我的声音有些沙哑,连忙用扩音器道:“好了!!灰!你先别说话!!你听我来说就可以了!!!”
啥?他说什么?对了,他确实有话要说来着的。
“你听清楚了啊!!”
嗯,我听着呢。
“灰!我喜欢你!!”
大脑有一瞬间一片空白,我不耐烦的表情被凝固在脸上,然而在下一秒这个表情被不可置信的表情所替代。
这家伙在说些什么?!这个混蛋在说些什么?!
夏他停顿了一下,盯着我看了许久,之后他又拿起扩音器,说道:
“我爱你!灰!!和我交往吧!!!”
这、这个笨蛋!!!
我感觉到自己脸上一片火热,热的发烫,这时我不由自主的迈动双腿,往校门口的方向跑去,我想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狼狈,而且夏这个笨蛋居然用扩音器……
啊啊!!烦死了!!!明天一定要揍扁他!!!!
那个时候的我,可能还不知道吧,自己被夏所告白时除了惊讶害羞之外,还有着知晓对方喜欢自己的窃喜,那时的我们已是心意相通的吧。虽然不想承认,但那时的我肯定是喜欢夏的,正如夏爱着我一样,我对他的感情也是一样的。
【而正当我为情所驱使的一瞬,10公分的距离成为了永远。】
☆、11
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的一瞬,我就睁开了眼。
最近一直是浅眠,细小的声音都能将我惊醒,因为我一直希望从那扇门走进了的人是他,但当我看清来者的面貌后,又一次让我失望。
“早上好,灰,看样子你睡得不错呢。”
你哪只眼看出我睡得不错了?
这位蓝发的俊美男子叫杰拉尔,是我的主治医生,虽然性格有点诡异,感觉有点狡黠之外就没有什么缺点。不过我对他也是有一定的在意的,就是他的双眼,他的瞳孔在夜里有股特殊的魅力,就像反射月华的黑曜石般温润美丽,可当靠近看透他的眼瞳时,就会发现他的眼底是如冰封万年的死水般的黑。
“你的心率很正常呢,看来机械有在正常的运转。”
要是不正常运转那我岂不是要死?
“今天我来得很早,你发现了么?”
他如果没说我可能没有发现,他是我的主治医生,基本上每天都会来确认我的心率、血压以及各种各样数值,在我的诊断书上写的字也都是我看不懂的火星文,医生们的字我是铁定看不懂的。
不过,他确实来得很早,平时他都会在正午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