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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纳瑟拉抓开他的手,“我原来也觉得你很讨厌,”顿了顿,“现在还是一样讨厌——”
海姆达尔笑眯眯的说:“注意场合,博纳瑟拉先生,眼下不是说悄悄话的时候。”
“哦,”博纳瑟拉夸张的尖叫一声。“就是这个,就是这个,你总是不让我这样不让我那样。”嘴里这么说,却亲昵的扯着海姆达尔的胳膊不撒手。
目睹这一切的卡罗低头把手中的本子往前翻了几页,在所有竞选者姓名的边上打了个大叉——包括台上这位——圈出了埃达?博纳瑟拉,并打了个勾,在旁标注:学生会主席。可能觉得有点儿武断,又加了个括弧:差不离。
这个星期,德校毕业生中的几位当年的风云人士不约而同的接到了来自伊戈尔?卡卡洛夫的信函。卡卡洛夫在信中亲切询问他们的近况,于字里行间渗透着他的与有荣焉。信件的末尾附有一段题外话——明眼人都看出这段话才是整篇的重点,大意是请问他们本周四能否抽出时间回学校一趟,简单说明了一下缘由。
德校各研究室要举行一场“以下犯上”的活动,心灵手巧的室员们可以挑战他们的室长,如果室长技不如人,其结果就是直接滚蛋。卡卡洛夫已经允许了此项活动的举行,请这些校友们来凑个热闹,做个见证。
精打细算的卡卡洛夫校长邀请的是一群年轻人,因为年轻人的脑子不容易被条条框框僵化,乐意接受新事物,不会疑神疑鬼,比如这次的“以下犯上”。卡卡洛夫想让校友们在社会上宣传一下自己的母校,不是为了搞批评和自我批评。
他挑选的人选既有威克多?克鲁姆、邓肯?奥威尔等近些年毕业的,也有艾文?班森、雷?迪亚斯、让?塔内斯塔姆等更早以前毕业的优秀校友。
还有一人,卡卡洛夫当然不会漏掉他,小拉卡利尼。
小拉卡利尼褪下戒指在蜡封上用力摁了一下,然后把信件交到助理手中,风情万种的助理飞了一个媚眼,小拉卡利尼的嘴唇翘了起来,他并不排斥在工作不忙碌的时候和女同事调。情。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他的父亲出现在门边。
助理立刻挺胸收腹端庄优雅,拉卡利尼摆摆手,助理飞快朝外走去。当她与拉卡利尼擦肩而过时,拉卡利尼看见她手中的信,脸上浮现出片刻的沉思神态。
小拉卡利尼顿时有种坐立难安之感。
“听说你又拒绝了陶丽的邀请。”拉卡利尼关上门,似乎准备和儿子闲话家常。
小拉卡利尼却不敢真的认为他们是在聊天,表面上装作对这个话题无所谓,心里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
“她又和您打小报告了?她总是盯着我们家的钱。”小拉卡利尼尽量让自己在这件事上显得软弱而缺乏主见。
“她跟你这么说的?”拉卡利尼翘起了嘴角——如果你站在他的右手边,会发现,从这个角度望过去,这对父子的这个表情何其相似。
小拉卡利尼瘪瘪嘴,看上去很不开心。
“可爱的姑娘,她很坦诚嘛。”
小拉卡利尼没有笑,貌似不经意的嘟囔道,“……外公也说要给我介绍几位不错的世家小姐,我还年轻,还有很多选择。”
意料之内的,这句话让拉卡利尼脸上的笑容一扫而空。
“你外公真这么打算?”
小拉卡利尼咽了咽嗓子,没心没肺的耸了耸肩,“不是很清楚,有一次外公提了一下,听口气对方与我们条件相当。”
拉卡利尼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儿子,小拉卡利尼在这样的目光下缩了缩肩膀,没有在眼神上顶撞父亲。
“前两天你请了隆梅尔?斯图鲁松的私生子吃饭?”
早前隆梅尔对外坚称海姆达尔是养子,但是外界人士普遍认为养子其实是个母亲来路不明的私生子——十之八、九是个做皮肉生意的风尘女子。直到西里斯?布莱克出现,以及卢修斯?马尔福的公开承认。尽管海姆达尔早已摆脱了母不详的窘境,拉卡利尼仍然管他叫私生子,就连名字都不屑一顾。
“是的。”小拉卡利尼不认为在这个时候唱反调是好主意。
“希望你明白你在做什么,”拉卡利尼不动声色的给儿子施加压力。“我记得我曾经告诫过你,不要跟那种恶心的魔法生物来往。”
“再也不会了,父亲。”小拉卡利尼毕恭毕敬的保证,保证的截止日期是本周四。
TBC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迷上了“小羊肖恩”,肖恩和比泽尔真是对好基友啊~~(╯▽╰)
ACT?499
海姆达尔把辣椒蝾螈饼干掰成小块儿喂给立在肩膀上的豆荚猫,他穿过长廊,在台阶上站住,转头,寥寥几人在他身后或匆匆而过,或踱着步子慢慢离去。
海姆达尔沉默不语的看了一会儿。
豆荚猫等着下一块饼干等了半天,却见他塞进了自己嘴里,不由得一巴掌挥出去,肉垫砸在海姆达尔的小脸蛋儿上,在他的脸颊上推出一个凹塘。
海姆达尔猛地转脸,张嘴咬住它的爪子,豆荚背都弓起来了,飞快抽回爪子,'恶心死了!'一副很嫌恶的样儿,拼命往海姆达尔的肩膀上抹爪——其实那上面什么都没有。
海姆达尔又面无表情的往嘴里塞饼干,豆荚猫矫情不下去了,脑袋直往海姆达尔嘴角拱,小鼻子嗅来嗅去,眼内波光粼粼,显得十分谄媚。
海姆达尔继续前行,豆荚猫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最后一块饼干归它所有,海姆达尔利用喂食的那一瞬间霍然转身,捕捉到那个躲藏不及的身影,不禁摇了摇头。
“偷偷摸摸的做什么!出来!”海姆达尔瞪着不远处的石柱子。
一个脑袋迟疑的探了出来,海姆达尔一愣,紧接着,好多个脑袋探了出来,海姆达尔惊异了,结果,他的感觉仍然没错,虽然过程有些出乎意料——突如其来的由低年级的学生们组成的人墙后方——博纳瑟拉贼头贼脑的从一根柱子后摸出来,闪闪躲躲的不断朝前靠近,还以为海姆达尔对此一无所知。
'他挺有意思的,我喜欢有自信的人。'吃完了饼干的豆荚微微打理了一下面部。
海姆达尔瞥了眼豆荚,没有吱声。
直到博纳瑟拉近在眼前,海姆达尔朝他招招手,博纳瑟拉不动,眼神儿很机警。海姆达尔瞪着他并与他目光相交,又对他招招手,博纳瑟拉左右张望,然后,接受了现实——他指了指自己,并在海姆达尔的点头中沮丧的垮下肩膀。
他走出人群,走到海姆达尔面前。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海姆达尔看看他,又看看聚集在他身后的低年级们。
博纳瑟拉转过身对他们说:“你们准备干什么?”
“你不知道?”海姆达尔惊讶……其实也没那么意外,谁让眼前这位是博纳瑟拉。
“我为什么要知道?”
“你不知道还跟在他们后面?”
“我这么做就是想知道他们打算干什么!”博纳瑟拉显得很气愤,好像海姆达尔耽误了他的大事儿。
“……我很抱歉,”海姆达尔干巴巴的说,“……嗯,为了……你知道……”
“我会原谅你,”博纳瑟拉貌似大度的点头,一本正经的说,“但不是现在,我还要再生一会儿气。”
海姆达尔决定跳过他问那群低年级中打头一位,“请问你们有何贵干?”
打头那位小脸儿刷地绯红,磨磨蹭蹭的掏出一本彩色杂志,封面是威克多?克鲁姆,他身后的小伙伴们就像被火车头带动的车厢,呼哧呼哧面色潮红的澎湃起来,就差冒烟了。
海姆达尔明白了。
博纳瑟拉斜眼打量杂志封面上的男人,脸上没有表现出丝毫认同感,显得不以为然。
“嘿,伙计,本来这不关我事,但看在我们曾经是同学的份上,我还是决定告诉你,你走错路了!”
威克多停下脚步,邓肯笑眯眯的大步跑近,勾住他的脖子,二人对视一眼。邓肯放开他,并退开一步,二人大笑着用力击了下手掌。
“是要去找里格吗?”邓肯朝前方斜了斜眼睛。
“我们没有约好,不知道他现在在不在那里。”威克多抵达学校后试图用小镜子和海姆达尔联系,但是没有连接上,也许对方现在不方便和他“煲电话”。
“里格不是会在原地乖乖等你的鬈毛燕尾狗。”
鬈毛燕尾狗是法国贵妇们最喜欢饲养的宠物之一,只因它个头比普通燕尾狗小很多,毛发浓密,呈漂亮的卷曲状,泛着奶油色或鹅黄色的油光。最重要的这样的品种胃口比较小,消化系统和它们的体型一样严重缩水。通常情况下,不感到饥饿动物就不会瞎跑,不瞎跑就不会拖累主人,所以它们才能够力压群宠,成为注重端庄形象的贵妇们的最爱之一。
“我从来不认为他会是。”威克多捶了下邓肯的肩膀,即便早已成了社会人士,也改不掉爱耍宝的天性,邓肯捂住肩膀摆出痛苦哀嚎的姿势,往后倒的时候一不留神撞到疾步而来的另一个人。
邓肯立刻收敛,转身道歉。他没想到自己撞到的人是小拉卡利尼,后者同样为这充满戏剧性的重逢感到意外。就在这不到千分之一秒的时间内,性格上南辕北辙的二位男士脑海中滚动出的某一个想法竟在此时不谋而合了,他们的大脑在遗憾的叹气,浪费了一次如此浪漫的重逢时机,如果对方是×××或者××××的话。
不过邓肯的想法在德校永远不可能实现,因为他所期待的女性无论如何不会出现在这里。
他们握手道好。
“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小拉卡利尼和威克多寒暄。
邓肯诧异的看了眼威克多,他们之前见过吗?如果真是如此,他奇怪于这俩人怎么可能有共同语言。
威克多笑了笑,没有表现出多么热络,小拉卡利尼也不准备和他建立友谊。三个大男人默默无语的朝前走着,多了一个小拉卡利尼,邓肯的很多肺腑之言没法及时倾吐——实际上多数都是屁话加八卦——尽管奥维尔先生对克鲁姆老爷的第三个私生子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较感兴趣,但是他认为他不能在小拉卡利尼面前问这个。
奥维尔先生看看左边一言不发的好友,再看看右边沉默是金的校友,二人不苟言笑的表情是那么的令人扫兴,不由在心中大叹,这个时候缺的就是一位调和气氛的美女!
然后,奥维尔先生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小拉卡利尼为什么也往这个方向走?难道他才是那位迷路人?
可惜最终他没能得到答案,在走到宿舍塔之前他们被家养小精灵拦下,颤巍巍的一声响一声弱的请他们务必改道转向透天礼堂。
就像海姆达尔曾经预测过的那样,博纳瑟拉最近确实没能安排上演讲,为了这场让全校师生全情投入的挑战室长的活动,别的活动全部被推后,就连本该出校去比赛的团队都受到了影响。一般这样的活动由室长带队,现在室长的威信受到质疑,而且还能不能继续当室长眼下也成了不确定因素,领头羊人选变成问号,各研究室决定先把家里的事情摆平了再去外面祸害比较靠谱。
今天透天礼堂由校长包了场,主题是让各室长和他们的挑战者们相继登台亮相,相当于体育比赛前的开幕式,主旨在于炒热气氛。
观众们早已久位,靠近讲台的席位密密麻麻人头攒动,大家都不耐烦坐后面,只有正对讲台的第一排座位空着,那里是为校友们预留的。
威克多他们仨进去的时候颇费了番功夫,前面都不乐意给他们让道,生怕被后面的人挤到前面去抢了自己的地形。但是当第一个学生用几近惊悚的尖叫声驱走了脸上的——包括接下去所有人脸上的——不耐烦后,后面的路相对好走了很多。
一时间,大家都知道那个威克多?克鲁姆来了。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