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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假动作,他让开了从左边突然撞出来的火神队的追球手司尔特……帕雷再一次接近火神队的球门……】
哔————————————
尖锐的终场哨声响起,各种欢呼加油戛然而止,场内顿时鸦雀无声。哨声响起的同一时刻,海神队帕雷手中的鬼飞球离开了他的怀抱,球在哨声中飞出一个偏差很大的角度,撞在球门柱子上,而后弹开,持续下落。与此同时,帕雷脸上的失落令人心酸,他低下头,用两只手捂住脸。
【怎么回事?】解说员阿莱斯貌似都来不及回神。
【克鲁姆抓到了金色飞贼。】他的同事肖恩点出了显而易见的事实。
【怎么抓到的?】阿莱斯仍然一脸茫然。
他的同事白了他一眼,这不是很明显么,他俩在解说上失职了,他们跟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媒体工作者一样,被克鲁姆之前的平淡表现麻痹了神经,潜意识里认定不会有精彩瞬间,从而抓错重点,甚至于比赛怎么结束的都不知道。
但不管怎样吧,比赛结束了,火神队胜利了。
整座球场三分之一人雀跃三分之二人落寞,这对主场作战的海神队的粉丝们来说是相当大的打击。
球场内,一袭黑色巫师袍的主裁判举起克鲁姆的手,让全场巫师看清楚他指尖的金色飞贼,欢呼声再度响起,记者专用席上的白色闪光绵延如海。
海姆达尔趁球迷们仍然沉浸在兴奋劲中无法自拔,偷偷挤下拥挤的看台,溜往火神队的休息室,通过了休息室外保安的盘查,站在走廊里东张西望。
这时候火神队的球员们陆续通过球员专用通道回到休息室,一个个兴奋的叽叽喳喳,面瘫总教练的脸上仍然不带一丝笑意,但是没有阻止球员们的过度活跃,看样子总教练对今天的比赛总体上而言不太满意。
火神队的球员都认识海姆达尔,看到他站在走廊内纷纷朝他挥手,大概真的是心情好,不少人还对他送去了拥抱。
看着几个帅哥猛男笑得龇牙咧嘴,脸皮上泛出一道道褶子,平时苦心经营的酷哥峻男或斯文小生的形象荡然无存,斯图鲁松室长憋着笑拍拍他们的后背。
看到吊在队伍末尾的老爷,海姆达尔立马丢下一众高富帅,笑眯眯的奔过去。
“恭喜旗开得胜,恭喜小组第一出线。”
“小美男,我也要抱抱。”火神队高头大马的女队长嘟着嘴靠过来。
威克多巧妙的一倾肩膀,队长的吻就落在了老爷的赛服上,女队长顿时脸色大变,使劲呸嘴巴。女队长平素最喜欢的就是苍白纤细的美少年,换句话说就是喜欢病歪歪,能够激起人保护欲的。海姆达尔这样的若放在平常不会引起女队长太大的关注,最多扫两眼就过去了,因为脸色红润、健康茁壮的斯图鲁松室长不够纤细柔弱,不够娇小可人……
但是,眼下被一屋子的大老爷们包围着反复荼毒眼睛,这让女队长情何以堪,在对比强烈的烘托下,这“一般”姿色转眼成“西施”。
海姆达尔每次看到她的外表和行为不禁会有种恍惚感。
“恭喜。”在老爷的虎视眈眈下,海姆达尔握住女队长的右手。
“……你的手怎么这么糙啊?”女队长一把翻过海姆达尔的手掌。“你看看,都蜕皮了,怎么还有伤疤啊,太可惜了太可惜了,美少年就应该滋润白皙,你这样怎么对得起美少年的称呼!”
“事实上没人管我叫美少年。”
女队长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责怪海姆达尔缺乏应有的自觉性。
“你等等,我去拿点药膏,你回去多涂几次就好了。”说完风风火火的跑了。
海姆达尔摇摇头,转眼看见威克多正在解手套上复杂的锁扣,于是拍拍他的胳膊,威克多明白他的意思,把手递了过去。
“等会儿要开会吗?”海姆达尔问。
“开,你在会客房间里等等。”
“嗯,结束了以后出去吃点东西。”
“好。”
两个人正说着闲话,有人通过走道过来,海姆达尔以为队长回来了,回头一看是海神队的王牌追球手,同时也是他们的队长帕雷。
帕雷已经换下了赛服,穿着一件印有海神队标志的圆领套头衫,长袍搭在肩膀上。貌似挺精神的,已经找不到输球那一刻的沮丧,对着威克多还能笑得四平八稳、貌似真诚,是个心里素质过硬的球员。
“恭喜。”帕雷瞥了眼海姆达尔,然后对威克多说。
威克多的右手还带着手套,不过帕雷不在意,他们握了手。
这一瞬间被偷偷摸进这里的记者拍下,刊登在第二天的魁地奇报纸上。巫师们通过这天的报道获知了火神队赢球的消息,同时也知道了克鲁姆状态恢复,他的男朋友已康复。
晚上十一点,他们爬上地精旅店的石头楼梯,来到房门前,海姆达尔啃着从木棉古镇上买来的新鲜肉干,威克多看他又摸了一根,叮嘱他少吃点,回头掏钥匙准备开门。
“里格少爷……”有点陌生但貌似应该熟悉的呼唤响起。
海姆达尔含着肉干回头,看到裹着一条脏兮兮的单薄茶巾的克利切站在积雪覆盖、小风嗖嗖的小平台上,可怜巴巴的望着自个儿。
海姆达尔惊讶的拿下嘴里的肉干,“你怎么来了?”
克利切尖叫一声扑上来,但又不敢直接触碰他的身体,倒在他脚边翻滚哭号。
“那些不安好心的混蛋都说里格少爷不在了……克利切每天都胆战心惊的……克利切告诉自己不应该听信那些混蛋的话……但是他们振振有词说的像真的一样……克利切一定要来看看里格少爷,克利切一定要亲眼证实……少爷也让克利切来……少爷也不相信……”
威克多早就打开了房门,此时跟斯图鲁斯室长一块儿一脸麻木的听这立场坚定的家养小精灵声嘶力竭,哭天抢地,这副沙哑的破锣嗓子实在考验忍耐力。
老爷苦逼的叹口气,温存的时间貌似又要推迟了,从海姆达尔手中的小纸袋里摸出一小条肉干,学他那样含在嘴里啃吧啃吧。
TBC
作者有话要说:
ACT·565
拿出情侣怀表瞄了眼时间,将近十二点了,海姆达尔看向威克多,后者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仔细瞧瞧眼神儿麻木,空气中此时无声胜有声的苦逼满屋子的飘荡,克利切还在嚎啕大哭控诉着那些人的恶劣行径,也就是欺骗它它的里格少爷去了的事情。
然而克利切所谓的“不安好心的混蛋”其实就是以讹传讹的报纸杂志,英国正忙着对付伏地魔同志,能在百忙之中空出丁点版面报道他海姆达尔。斯图鲁松“与世长辞”已经很给面子了。
“大家都还好吗?”海姆达尔只好通过别的途径打断它的滔滔不绝,不过他很快就后悔了。
除了高贵的布莱克家,还能从克利切嘴里听到别人的好?斯图鲁松室长太天真了!
“……少爷、少爷把克利切的宝贝都丢掉了……少爷怎么可以……那上面有高贵的布莱克的画像……那个该死的老败类的婆娘霸占了厨房,那是克利切的厨房!她怎么可以?!克利切要给少爷煮饭,那个红发肥婆居然让克利切离开她的厨房?!她的厨房?!”克利切的嗓门一下子拔的老高,满脸的老皮颤巍巍的,混沌的眼神儿变得炯炯有神,可见它对韦斯莱夫人真的是意见老大。“那是克利切的厨房!克利切从很久以前开始就在那间厨房为高贵的布莱克们服务,女主人还称赞过克利切的布丁和炖菜!真是不要脸的贼!”
看样子它跟韦斯莱夫人的斗智斗勇挺精彩纷呈,激励了斗志不说,一扫最初的死气沉沉。
斯图鲁松室长抬头看了看天花板,角落的裂纹组成了一副图案,看上去有点像蜜汁烤鸡翅……
“……老败类的两个跳蚤崽子总喜欢捉弄克利切……他们把克利切关在房间里,还给房门上锁,克利切神不知鬼不觉就弄开了房门,到小崽子们的身后吓了他们一跳,里格少爷没看见当时他们的表情……”控诉转眼变成炫耀,克利切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挂在脸上的那只不太好看的鼻子都快翘到天上去了。“他们不知道,克利切还拿走了他们的东西,他们跟克利切说这是里格少爷送给他们的……里格少爷怎么可能送老败类的崽子东西……一定是他们偷的……”
克利切献宝似的把一对迷你魔杖挂件捧到海姆达尔面前,两个挂件的外形翻版自乔治和弗雷德的魔杖,是为他们量身打造的圣诞礼物。
“你把东西赶紧还回去,”海姆达尔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的说话,“这对挂件是我送的没错。”
克利切尖叫起来,似乎对海姆达尔不顾体面的做法感到不平。
天花板角落的“烤鸡翅”消失了,变成一团乱糟糟的斑驳印迹,海姆达尔皱起了眉头。
“滚回去!”
尖叫声戛然而止,克利切惊恐万状的捂着嘴,那对挂件掉在了地上。
“如果再让我听见一次你的尖叫,我这里就永远都不欢迎你,你也永远别想再在我眼前出现,我相信我父亲会把由你带来的问题很快处理好。”
克利切眼睛瞪的老大,耸着肩膀,眼泪汪汪,貌似又一次被里格少爷的“冷酷无情”打击到了。
搬出老爸的名号是正确的,克利切貌似想到什么,急匆匆的跑了,海姆达尔恨自个儿干嘛不早把老爸拿出来辟邪。
海姆达尔拿过纸袋子,里面空瘪瘪的,这一个小时老爷居然把袋子里的肉干消灭了三分之二,他惊讶的看向已经站起来朝小壁炉走去,准备给自个儿烧点夜宵的威克多。
“你吃点消化药水吧。”海姆达尔忧心忡忡。
老爷跟他不一样,一向饮食清淡,即使吃肉也是清炖或水煮为多,很少重油重盐重酱,肠胃相对“脆弱”。记得有一回跟着海姆达尔吃了一顿碳烤浇浓厚酱汁的牛腱,那一个下午基本上五分钟跑一趟厕所,小脸儿都瘪下去了,非常遭罪。
“没事,肉干而已。”威克多不在乎的说。
但老兄啊,咱买的是口味最重的那种,上面裹的辣椒粉和胡椒粉能把一般人吃的泪流满面,海姆达尔侧头看向吃饭的桌子,一壶白开水已经见底了……
威克多完全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海姆达尔说了几句得不到回应,于是就任他去了。
当老爷把给他做的夜宵端上来,斯图鲁松室长泪流了,不是被辣椒粉和胡椒粉呛的,而是被盘子里色泽对比分明的两摊食物感动的。
居然是盖浇饭?!海姆达尔激动的丢开肉干纸袋,双手捧起盘子,目不转睛的看着汤汁晶亮黏稠的双菇浇头。旁边堆成小山的白饭比徳姆斯特朗山区的最高峰低吟山峰上终年不化的积雪还要白净。
虽然双菇浇头的味道跟记忆中的滋味差别较大,而且整盘浇头没有一丁点肉,海姆达尔还是一口浇头一口白饭吃的无比哈皮。过了一会儿,斯图鲁松室长丢下勺子,满足的打了个饱嗝,喜滋滋的回头准备表扬,结果发现老爷坐在一旁冲自己微笑,脸色不太好看。
海姆达尔打量片刻,而后叹气。
“是不是肚子不舒服了?”
“嗯……”
“别对我撒谎。”
“有点疼。”老爷苦笑。
“你呀,”海姆达尔摇摇头,站起来凑过去,拉开他的一条胳膊绕上自个儿的肩膀。“难受的厉害吗?站得起来吗?我扶你上去休息,等会儿吃点药就好了。”
“没事。”威克多推开他的手,尝试起身,结果不知是没站稳还是真的脚软,踉跄了一下。
海姆达尔大惊失色,赶忙扶住他。
“你就老实点吧!手给我!我扶你上去!”
看斯图鲁松室长一副凶巴巴不容反抗的样子,老爷失笑,扶住他的肩膀。
他们刚走出厨房,海姆达尔就不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