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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姆达尔稍一侧脸,是那个黑面纱女士。
她手里握着手绢,落寞的垂着头,不时举起手绢擦拭眼角,可惜面纱的遮掩效果十分给力,海姆达尔斜着眼睛瞄了半天就是看不清人家的脸,心里直叹高端服饰就是高端服饰,区区一层纱都比用来筛魔药原材料的漏网还要细密。
瞧着瞧着,斯图鲁松室长的目光就不由自主的上移到那一颗颗饱满莹润的大个儿珍珠上了,表面上一脸的冷艳,心里在想这顶帽子得多少钱哪,貌似比当初糖耗子比赛上舅妈纳西莎戴的那顶面纱帽子还要奢华,纳西莎的帽子上钉着几根羽毛,羽毛中零星镶嵌一些细碎的水晶,绝对比这顶大珍珠帽子性价比高。
实际上海姆达尔一直认为纳西莎是典型的眼高于顶的白富美,但跟这位一比——斯图鲁松室长的目光已经挪到面纱女士那闪闪发亮的钻石皮包上去了——他错了,舅妈其实很低调。
“不好意思,我失态了,让您看笑话了。”
海姆达尔第一个反应是左右张望,除了他俩,没人,然后才确定下来她在跟自己说话。又不好意思告诉人家他没注意“失态”,光顾着猜珍珠帽子多少钱了。
“没什么,我不笑话您。”
女士的身体明显一顿,热情貌似被消磨了不少,过了一会儿她才重新开口。
“我来看我的丈夫,他的样子看上去很不好。”
“怎么会,”海姆达尔一脸的惊讶。“能在这层楼开会的官员在精神面貌上一定相当的亢奋。”
女人又顿住了。
“……他不是这里的官员。”
“哦,我不是有意的,请原谅,”海姆达尔煞有介事的说。“但是我记得国际巫师联合会总部的魔法维修保养中心在待遇上不差啊,比一般国家的魔法部要高很多,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他也不是清洁保养工……”女人干巴巴的说。
海姆达尔无语的瞪着她,小眼神貌似在说“你耍我是吧?”
“他是犯人。”女人匆忙补充道。“他在狱中受尽了折磨,今天看到他那个样子,我实在是不忍心……”说着就哭了起来,一副肝肠寸断的样子,听声音貌似在哭,反正有面纱挡着,真哭假哭也看不出来。
海姆达尔这下可以肯定,这位应该就是送鞋子的前妻了。
她不是有老公么,怎么还管兰格叫丈夫?!什么叫做“不忍心”?当初离婚的时候咋就狠得下心各自飞呢?
女人哭了半天,迟迟不见对方劝慰自己,不禁有些恼恨,暗暗唾弃海姆达尔没有绅士风度——这位女士出生好,从小到大环绕身边的都是懂得怜香惜玉的绅士,至少表面上是如此——小心灵早就开始咬牙切齿了。再加上这层楼当初在设计时就是为了开会开辟出来的,整层楼面除了大大小小功能不一的会议厅,就是洗手间、吸烟室、休息室等辅助区域,来往的巫师较少,她这一哭,声音一下扩散出去,回音袅袅,绵长又荡漾,仿佛整层楼都能听见,面纱女士是个要面子的,见目的没达到干脆不哭了,使劲吸鼻子收尾。
斯图鲁松室长就这么傻乎乎的看着人家哭,反应异常迟钝,女士咬了咬牙。
“我丈夫……我丈夫这次能逃过一劫吗?”女士轻轻的说着,好像在喃喃自语。
既然是喃喃自语,斯图鲁松室长全当没听见,这是礼貌,他懂的。
女士见他还是不上钩,沉默片刻,再接再厉。
“您,您今天也是来参加例行问话的吧,我丈夫是安德鲁。兰格,您说,他这次应该有希望吧?”
希望什么?二人心知肚明。
不过海姆达尔可以装作浑然不知。
“我又不是调查组的,再说了,这件案子是关于安西普先生的,您想让我说什么,您可不要害我!”海姆达尔一副退避三舍的样子。
“你不是一直在和安德鲁通信么!”面纱女士一心急,暴露了。
海姆达尔又惊又怕,“你不要瞎说!什么时候的事!”
“这件事大家都知道,前不久你不是还因为这个被逼迫了么。”女士很有点亡羊补牢的意思。
海姆达尔貌似恍然大悟,“哦,你是说兰格啊,吓死我了,您说安德鲁,我还以为您不安好心,污蔑我和安德鲁。安西普秘密通信。”
女人的脸色很难看,面纱是个好东西。
“安德鲁有希望吗?”
海姆达尔心想她真是执着,“关于这点您可以问您丈夫……”说着小心翼翼的打量她,“请问,您有几个丈夫?”
面纱女士刷地站起来,海姆达尔几乎能透过面纱看到那双怒火滔天的眼睛。
“可不要欺负小孩啊。”
在场的小孩和女人不约而同的转头,只见一个矮小消瘦的女士捏着烟斗冲他们微笑。面纱女士后知后觉的想起刚才那话,抿了抿嘴唇,把手包往胳膊肘下一夹,昂首挺胸的朝电梯走去。她今天可谓出师不利,无论在安德鲁面前,还是在这讨厌的小孩面前,按电梯按钮时看上去恶狠狠的,眼睛瞪着闭合的电梯门,脸上的神情变化莫测,不知道又在想什么主意。
电梯带走了面纱女士,剩海姆达尔与突然冒出来的烟斗女士大眼瞪小眼,烟斗女士一言不发,只是默默打量他,直到父亲隆梅尔和卢修斯快步走来。
“你怎么在这儿?”老爸看到她有些奇怪。
“心血来潮,突然想近距离看看你儿子。”烟斗女士吸了口烟。
“一起去吃饭?”隆梅尔说。
“不了,我还有事。”女人朝海姆达尔笑了笑,转身走了。
海姆达尔与舅舅热情的拥抱了一下。
“德拉科好吗?大家都好吗?”海姆达尔问。
“不是很好,英国最近情况特别紧张,国际上的消息几乎没有人关心,所幸我在外面跑得多,信息来源还算及时,我们本来想直接过来,隆梅尔让我们别轻举妄动。”
想到小天狼星又把克利切派过来,海姆达尔点点头。
“还是移民吧,”海姆达尔忧心忡忡的说。“那个神秘人有理说不通。”
卢修斯哈哈大笑,摸摸他的头。
“我不会离开英国,那里是我的家,我宁愿和神秘人同归于尽,也不离开故乡。何况,”卢修斯无奈一笑。“即使离开了也于事无补,如果我离开英国就能摆脱神秘人,摆脱那些狂热的食死徒,也许早就丢下烂摊子跑路了。”
海姆达尔觉得卢修斯不走的理由不止他说的那样,还有可能他不想连累自个儿,听说神秘人当年奉行赶尽杀绝三光政策。
“德拉科呢?您对他有什么安排?”以马尔福夫妇的性子,肯定不舍得独生子吃苦。
“我正在跟部里争取霍格沃茨明年加入交换生的教学计划,不过前提是必须得到邓布利多的支持。”卢修斯也不瞒他。“我打算让德拉科暂时脱离英国,哈利。波特肯定无法参加这个计划,只要离开波特待的地方,德拉科会安全很多。”
“您曾经说过之所以坚持让德拉科待在霍格沃茨,因为那里有邓布利多,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固若金汤。”
卢修斯神秘一笑,“直到现在,我依然这么认为。”
“那为什么?”海姆达尔不解道。
卢修斯一脸的高深莫测,吊外甥的胃口。
“他想把儿子放到我那儿去,所以这些天我一直惶惶不安。”隆梅尔看不惯卢修斯逗儿子,故意说的阴阳怪气。
卢修斯大笑。
“海德格拉克?”海姆达尔眼睛一亮。“我也想去!”
“那就好好复习,准备下个学年的申请考试吧。”隆梅尔笑眯眯的说。
跟着父亲和舅舅上去食堂吃饭,他们各自拿好吃的,坐下来,海姆达尔想起刚才那位烟斗女士。
“她是国际巫师联合会挪威分会的分会主席,她儿子你认识,勒菲。尼斯。”隆梅尔说。
麻瓜控尼斯师兄的妈妈?那个北欧政界响当当的女强人?
“她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隆梅尔问。
“没,她很好心的告诫别人不要欺负我。”
“谁欺负你了?”老爸和舅舅眉毛倒竖。
“我看就是想套我的话。”海姆达尔说。“我笔友的前妻。”
隆梅尔和卢修斯对看一眼,前者莞尔一笑,“嗯,应该是坐不住了,爱沙尼亚的现任魔法部长实际上已经被架空了。”
海姆达尔对面纱女士的迫切感到困惑,把他们之间的谈话简单描述了一遍。
“既然她还惦记着兰格,为什么那时候急着撇清关系,还迫不及待的改嫁。”
“自诩清高的千金小姐都这样,嫌贫爱富,自欺欺人。据我所知,爱沙尼亚魔法部长的夫人从小锦衣玉食,没事儿呼朋唤友开宴会,喜欢奢华的享受,过不了苦日子,如果她不再是部长夫人,她的好日子不就到头了。丈夫一旦被判入狱,她住的房子,使唤的家养小精灵,名下的珠宝财产都要经过魔法部一一审核,查抄,对一个习惯了一呼百诺的女人来说一贫如洗的生活比被格林德沃的魔杖指着鼻子还要可怕。”
隆梅尔一竿子打翻了一船的千金小姐,卢修斯摸摸鼻子,选择装聋作哑。
海姆达尔也觉得不方便应和,埋头喝浓汤,一勺子铲下去,刚捞点肉末,脑袋突然被两只从后方伸出来的手定住,大大的吻相继落在他的头顶,很快转移到脸颊、嘴角。
“午安,亲爱的。”耳畔响起威克多的声音。
海姆达尔把陡然跳到嗓子眼的心脏搁了回去,转头在男朋友脸上吧唧了几下,继续专注的捞肉末。
威克多在海姆达尔身边坐下,和卢修斯点了点头。
“你怎么在这儿?”隆梅尔没有得到他的问候也不生气。
“今天有裁判培训课。”
海姆达尔听了一抬头,威克多身上穿着把人衬的十分精神的黑色裁判长袍,胸口处熠熠生辉。
看到他伸出一双爪子在自个儿的胸口处游移,威克多好笑的抓住俩爪子。
“我这是铜星徽章,不是金的。”
“这个我能分辨,就是奇怪它为什么这么亮。”海姆达尔忍不住又摸了一把。
“施了魔法的,”卢修斯笑着说。“体育界的裁判徽章都有这样的魔法,为了显眼。”
海姆达尔摇摇头,“原来没有,我记得很清楚,当初参加糖耗子时除了金星裁判,别的徽章没这么亮。”
“前两年改的,徽章的图案也跟原来不一样了。”威克多说。
海姆达尔摸摸头,迅速放弃,吃完了浓汤,开始向主食发动攻势。他特别喜欢吃国际巫师联合会员工食堂的肉酱面,这里的肉酱裹着大大的牛肉粒,比外面卖的实惠,价钱也相对低廉。不过从前他都吃爱夫便当,鲜少吃食堂,斯图鲁松室长暗暗下定决心,为了大牛肉粒的面条,他也要把屁股牢牢粘在国际威森加摩的板凳上,一百年不动摇。
晚上回到地精旅馆,发现希娜等在家里,不由得奇道,“怎么没去陪多多马?”
听到男朋友的名字,又看到海姆达尔脸上扬起的调侃笑容,希娜微红着脸,递出一封信。
“希娜觉得这封信对主人可能很重要,希娜害怕耽搁主人的事。”
“谢谢,希娜。”
在海姆达尔的许可下,希娜这才放心的去找男朋友度周末,想到那个来自英国的克利切仍然在接受多多马的培训,又想到克利切越来越得心应手的业务能力,希娜不禁双手握拳,充满了斗志。
海姆达尔看了眼信封,然后翻到另一面,封口下方印着淡银色的字母缩写。
“谁寄的?”
“魔法机构。”
他们上到二楼,兢兢业业的家养小精灵在等待的过程中没闲着,擦地抹桌子整理床铺,二楼壁炉内腔中的炭灰都清理的干干净净。
威克多坐在沙发上看裁判考级的辅导书,海姆达尔坐在书桌边看那封来信。
过了一会儿,威克多从书中抬起头,朝右后方张望了几眼,然后放下书本走过去,那封信已经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