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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前吗?”姑娘匆忙转身。
海姆达尔凑近了一些,趴在台面上,看向接待台后方。那里有一面弧形柜,柜子的高度与台面齐平,设置了密密麻麻的长条插口,每一个插口内都插。着便条一样的纸,不时有纸飞机从头顶飞过,自动落入这些插口中。
姑娘面向柜子,背朝海姆达尔。
从海姆达尔这个角度看去,她已经将近半分钟没有动弹过了。
“有什么问题吗?”海姆达尔忍不住道。
姑娘回头,脸色有点小苍白,她挤出个笑容。
“请稍等。”她拿出魔杖,对着柜子用力一挥,三分之一的便条就像地里的土豆被连根拔起,稀里哗啦冲刷下来,淹没了她的办公桌。
姑娘泫然欲泣,懊恼又焦急的嘀咕。
“什么叫很简单,什么叫轻轻挥魔杖,我说了我不行……”
现在是午餐时间,门厅除了他俩,偶尔会有一两个巫师路过,所幸他们都行色匆匆。
海姆达尔望着她的后脑勺,“……有什么问题吗?”
姑娘再次回头,笑容有些颤抖。
“请稍等。”
“也许你可以试着从时间上着手,柜子上应该标有日期或者编码。”
“哦,对,没错,我记得她说过什么日期。”姑娘扑向纸片的海洋,手忙脚乱的扑腾。
过了一会儿,她带着哭腔看向海姆达尔,“很抱歉,我找不到……”
“请允许我。”海姆达尔举起自己的魔杖。
六神无主的姑娘连忙点头。
海姆达尔挥动魔杖,银色的线条交缠成字母在空中组成他的名字,他用魔杖轻轻一推那一行字迹。银色的字揉成一团光芒急速射向柜子,并在触碰到的一瞬间如烟火般绽放,下一秒,写有他姓名的便条从空了一半的柜子中挣脱出来,飞舞到半空,而后落在接待台上。
“非常感谢。”姑娘红着眼睛颤巍巍的指着便条。“请您签字。”随后又开始在便条海洋中翻找羽毛笔。
海姆达尔咳嗽了一下,“我带着羽毛笔,可以用自己的吗?”
姑娘刷地直起身,气息不稳的说:“当然可以。”脸因为焦急和弯腰翻找而涨得通红。
海姆达尔拿出羽毛笔趴在台面上签字。
姑娘说:“你和体育运动司的哪位巫师有约?也许我可以为你送一封便条。”
“不用,他告诉我直接上去找他就行,他会在办公室里等我。”
“现在是午休时间,大家都喜欢往外跑。”
海姆达尔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笑着说:“让你一个人守在这里似乎有点不太公平。”
姑娘忍不住抱怨,“没办法,我也是替人顶班,天知道这些便条是哪个部门送来的又要送到哪里去,这一个上午我都快疯了。”
“看得出来。”海姆达尔把签名交还给她。
“你真的不需要我为你送便条?”姑娘貌似很有表现欲。
“你不着急吗?”海姆达尔迟疑道。
“怎么了?”
“后面。”
姑娘回头,奔放的便条之海正在向她招手,姑娘发出一声惨叫。
“怎么回事?”惊疑的询问在二人耳边响起。
“你是来接我的吗?”海姆达尔对来人微笑。
“我一直在办公室里等你。”斯诺走上前与他拥抱,然后看向接待台后的樱桃红姑娘,后者瞪大了眼睛,显得极为惊慌。
“这是怎么了?”斯诺当然也发现了那堆犹如雪崩后的便条。
姑娘抿着嘴,僵着脸。
“她在整理柜子。”海姆达尔说。
“整理柜子?”斯诺看向海姆达尔,带着意味深长的拖腔。
“是啊,大家都出去乐呵了,唯独她一人坚守岗位,并牺牲午休时间整理柜子。”
“我明白了,”斯诺点点头。“整理柜子,很不错。”而后又扫向柜子。“看样子是准备大干一场。”
海姆达尔朝明显缓不过神的姑娘使了个眼色,好在后者没有完全丧失敏捷。
“是的,斯图鲁松司长,我在整理柜子。”虽然笑的不太好看,但至少她回过味了。
“你是联络管理处的?我没见过你。”斯诺的表情完全看不出情绪。
她愣了一下,“您不可能见过所有在魔法部工作的巫师。”
海姆达尔真想对她竖个大拇哥。
斯诺带他离开前厅时,姑娘用口型对海姆达尔再三道谢。她以为她的动作很隐蔽,实际上斯图鲁松司长只是懒得客串监察部门,现在是午休时间,不是吗?
海姆达尔站在门口,已经进门的斯诺很有耐心的对他微笑。
“进来啊。”
海姆达尔把自个儿的目光从某位坐在沙发上,貌似舒适自得的访客身上移开。他迈步走进办公室,斯诺合上门。
斯诺仿佛没有看见二位访客之间那让人啼笑皆非的互动,如果刻意视若无睹可以称之为互动的话。
“坐吧。”他对海姆达尔说。
海姆达尔略微停了一下,在离开另一位访客有些距离的另一头坐下。
隆梅尔换了个坐姿,“你的别扭要到什么时候才算闹完?”
“如果我告诉您,那就不是闹别扭了。”海姆达尔问芝士要了份苹果茶。
隆梅尔貌似很感兴趣的说:“似乎可以接受,至少你还肯跟我说话。”
“隆梅尔,别那么幼稚。”斯诺翻了个白眼。
“你明明做了同样的事,为什么却一点事都没有?”隆梅尔表示愤慨。
海姆达尔喝茶的动作顿住了,诧异的看向斯诺,后者正难以置信的瞪着隆梅尔。
“什么叫‘同样的事’?跟我想的是一样的吗?”海姆达尔问。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如果你是指公主海报,那么恭喜你,你猜对了。你叔叔也弄了一套,还装裱上了漂亮的画框——贴金箔的那种,我们俩选择了同一家店,店主给我们打了折扣。”隆梅尔愉快的公布答案,并以更加愉快的心情迎接弟弟的变脸。
“你答应过不会说出来的!”斯诺一脸的控诉。
“我这么答应过吗?”隆梅尔四平八稳。“幼稚的人是你,我是政客难道你不知道?”
斯诺疲惫的抹了把脸。
海姆达尔哈哈大笑。
“等等,为了公平起见,你不应该也和斯诺闹别扭吗?而不是笑的那么高兴。”隆梅尔满怀期待。
海姆达尔摇摇头。
“真不公平。”隆梅尔无奈的说。
“至少您知道了下次我再闹别扭时您应该怎么办了。”海姆达尔咧嘴。
斯诺高兴的宣布:“里格从不跟我闹别扭。”
隆梅尔撇撇嘴,端起杯子喝茶。
“我的考核报名怎么样了?冰岛威森加摩愿意对我开方便之门吗?”海姆达尔看向斯诺。
“基本上没什么问题,虽然看似竞争激烈,但那是全世界的范围,而且筛选的条件也不少,想加入国际威森加摩并为之效犬马之劳的巫师更是少之又少,到现在报名的人寥寥无几。你除了缺乏在冰岛威森加摩的工作经验,别的条件并不比别人差,不过我相信只要国际威森加摩不介意,冰岛威森加摩不会有异议。”
“谢谢。”海姆达尔松了口气,喜笑颜开。
“别跟我客气。”斯诺微微一笑。
“先去吃饭吧,吃完饭以后再说。”隆梅尔放下杯子。
“我下午还有课。”海姆达尔一脸犹豫。
隆梅尔慢条斯理的说:“你今天下午,不,应该是今天晚上,有一堂天文学实践课,晚上9点以后才开始,所以别用上课糊弄我,斯图鲁松先生。”
“我很抱歉,斯图鲁松教授。”海姆达尔支支吾吾。“我只是想见缝插针的闹闹别扭,然后再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
俩男人听了不由得哈哈大笑。
“哦,又看见他了,阴魂不散,真讨厌!”索尔杰尔厌恶的别开眼。
从漂浮的托架上取下一把勺子,维力。丹勒问,“谁?”
索尔杰尔一副连名字都不想重复的表情。
“海姆达尔。斯图鲁松,还会有谁。”坐在他俩对面的帕尔梅切下一块肉送进嘴里。
“你很讨厌他?”丹勒不解,并顺着帕尔梅的注意看到了走进馆子的三人。“他看上去人不错,上次见面的时候给我的感觉也很好。”
“你看谁都很好。”索尔杰尔一点都不介意他跟自己唱反调,貌似十分纵容。
对面闷头吃饭的帕尔梅面无表情的瞟了眼丹勒,然后又迅速收回目光,隐藏住眼底的不以为然。
“我就讨厌他那种腔调,顶着斯图鲁松的姓,满脸的冷淡清高,好像很了不起的样子,其实就是个被抛弃的私生子,而且连斯图鲁松都不是。”索尔杰尔忍不住讥讽。
“别这么说话,我不喜欢这样。”丹勒看了他一眼。
索尔杰尔连忙说:“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你不了解他,相信早晚有一天你会和我一样看穿他的伪装,到时候你会明白我说的都是事实。你不知道吧,他父亲在英国活的好好的,听说还是个了不得的贵族之后,他是那个贵族之后唯一的儿子,既然如此为什么他父亲不肯让他认祖归宗?说明他这个人相当糟糕,连亲生父亲都不愿与他相认。”
“……我很吃惊。”丹勒满脸错愕。“他看上去很好。”
“所以我说你看谁都很好。”
丹勒沉默片刻,似乎想要转移话题,随口道,“他来冰岛魔法部做什么?我记得他还是学生。”
说到这个索尔杰尔就有些闷闷不乐,“听说他找到关系可以进入国际威森加摩并成为正式职员,前提是必须通过地方威森加摩的考核。在名单报上去前,他想让他叔叔托关系把他的名字记入冰岛威森加摩。”
丹勒说:“那个要被挤下去的人真可怜。”
“什么意思?”索尔杰尔问。
“魁地奇国家队的筛选也是这样,有人想走后门,那么名单上某个人势必要被刷下去给后来那个腾地方。我想威森加摩的考核应该也是如此吧。”
索尔杰尔陷入了沉思。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丹勒有些不安。
“不不不,你说的很好,很好,我突然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索尔杰尔笑逐颜开。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丹勒纳闷的看向帕尔梅。
后者始终把注意力放在盘子里,仿佛没有听到看到。
“没什么,你不用明白。我只是想到可以在这件事上帮点小忙,毕竟每个报名的巫师都希望自己能够通过努力考核并录取,假如出现了不公平现象,我们应该挺身而出去制止。”
“你说的我越来越糊涂了。”丹勒皱起眉头。
“告诉老板我想再开一瓶酒,请你亲自跑一趟好么,我怕他拿错。”索尔杰尔把貌似一头雾水的丹勒支开了。
等丹勒走远,帕尔梅抬头说:“你不应该这样,他并没有招惹你,就算他真的不好,你对他抱有成见,也不该挑起事端,而且这么做对你没有一点好处,万一泄露出去,他的叔叔和父亲不会放过你。”
“你这人真有意思,”索尔杰尔冷笑一声。“明明就是个没什么真才实干的狂妄自大之徒,尖酸刻薄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过得不好,但有的时候却非要表现的很有正义感,渴望让别人认为你其实是个正直善良的好人。你这样不累吗?”
帕尔梅脸色煞白,握着叉子的手微微颤抖。
索尔杰尔对此视而不见,“我告诉你,即使你再怎么唱反调,再怎么表现英勇,再怎么光明磊落,我都不会改变心意,你这么纠缠不休,只会让我对你更加厌烦。”
丹勒回来的时候刚好看见帕尔梅仓促离去的僵直背影。
“他怎么走了?”
“吃完了自然就走了。”索尔杰尔笑容满面的接过丹勒手中的酒瓶。
海姆达尔在魁地奇球场旁找到了威克多,他坐在一块面朝大海的礁石上,脚下是光滑的石头和轻轻拍打的海水。海姆达尔学他那样脱下鞋子,踩在礁石上,海水没过脚背时禁不住打了个哆嗦,发现老爷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于是咬咬牙,一步一步蹒跚踩了过去。
“怎么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