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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异乡_下 作者:紫色泡桐-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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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海姆达尔问。
“我们队的追球手之一。”威克多摆出一脸遗憾的表情。“不继续了吗?”
“洗洗回去吧,克鲁姆教授。”海姆达尔拉直袍子。“我还没吃饭呢。”
老爷唉声叹气的退开,脱下外袍,貌似无精打采的走进冲淋房。
火神队的训练基地在硬件设施建设上远不如钢铁鹦鹉,海姆达尔上次去钢铁鹦鹉参观时在他们的浴室外溜达了一圈,据说里面高耸宽阔,釉面砖跟水晶似的闪闪发亮,浴室不在参观项目内,海姆达尔当时没好意思进去开眼界。不过就他们那雕花木贴面电梯的布置,不难想象浴室里的富丽堂皇。
火神队的浴室跟钢铁鹦鹉的相比简直可以用简陋来形容,15个冲淋龙头,墙壁贴着已经泛黄的白色瓷砖,天花板就是水泥的颜色,蒸汽一熏,结着一层密密麻麻的水珠子,不时往下滴,落在身上就让人激灵一下,跟外面的公共澡堂差不多,不,比公共澡堂还简陋,公共澡堂的男浴室里起码有泡澡的池子,火神队的浴室里除了龙头啥都没有。
所以搁衣服的地方也没有,见威克多没拿换洗衣服进去,海姆达尔就从他的柜子里拿出干净衣服,等在门口。
换衣间与浴室相连的一道门是老式的木框折叠门,一用力就嘎吱作响,遮不严实,白乎乎的蒸汽从四角与门中央的折叠部位往外渗,木框上镶嵌的磨砂玻璃在灯光的照射下朦朦胧胧,隐隐绰绰看见人影晃动。
威克多迅速冲了一把,打开门。
海姆达尔看见一只挂满水珠的潮乎乎的手从半开的折叠门内伸出,拎起摆在干净衣服最上面的毛巾,还顺道在自个儿的脸蛋上刮了下。
“要不要一块洗洗?”老爷从门内伸出脑袋。
海姆达尔迅速转换了下位置,让自己正对门缝,眼睛雷达似的上上下下扫描,脸上的表情却仿佛不懂男朋友在说什么一般,然后不动声色的把衣服递了进去,接着趁男朋友接衣服的瞬间,摸上人家结实的肩膀,又极其不安分的抚摸到胸口。威克多刚想去抓他的手,他眼明手快的把身子往前一送,右手一转,绕到人家背后再直线下滑,来到那又圆又翘的部位,并使劲一掐。
勾。引不成反被调。戏,老爷啼笑皆非。
得手后的斯图鲁松室长飞快后撤,猥琐的虚抓了下右手,沾到水的几根手指相互搓了搓,赞道,“手感不错。”
他们在火神队附近的一家巫师餐厅解决了午餐,海姆达尔问威克多接下来是否另有计划。
威克多说:“我想去医院看望队友。”
之前已有猜测,这会算是得了准信了。
“他们都生病了?另一位找球手,还有守门员?”
“所以我才被找回去打比赛。” 
“他们病的很严重?”海姆达尔没直接问是不是得了那神马真菌炎。
“一个是因为旧伤复发,高烧不退;另一个原本以为也是类似的毛病,但我到他就诊的医院去探望时,那里的治疗师说为慎重起见,已经建议他转院了。”
“……怀疑他得了真菌炎?”海姆达尔迟疑道。
“你知道那个病?”
“报纸上曾经有过这方面报道,比利时发现两例疑似瓢甲真菌炎,但是一直没有后续报道。”
威克多说:“应该还没有最后确诊,目前要做的就是排查。”
海姆达尔想到来火神队之前,在国际巫师联合会大堂内的所见所闻,于是把这些告诉了威克多。
“莫非真的是瓢甲真菌炎?”海姆达尔不安的说。
“别担心,”威克多握住他的手。“如果很不幸它真的发生了,你看到的情况说明国际巫师联合会已经采取行动了,相信世界各地的著名治疗师都得到了召集他们的消息。”
海姆达尔点点头,“迪吕波先生这会儿肯定已经加入治疗队伍了,如果事情真的很严重。”
海姆达尔对迪吕波的医术有种盲目的信任,人家经历过大战,治病救人不舍昼夜,甚至不分阵营,是一位相当了不起的治疗师,信任的因素之一也许还和某老菜皮的推荐密不可分,斯图鲁松室长是不会承认这点的。
“你打算看望哪一名队友?”海姆达尔问。
“先去看我们的守门员,他只是旧伤复发。”
结果他们抵达那家规模不大的巫师医院时,对方告知他们守门员先生已经转院。
“转到哪家医院了?”威克多问。
认出了威克多的那名小护理工双颊绯红,支支吾吾,看那迷茫的眼神,压根没听清楚问题。海姆达尔一瞧这情况,十分干脆的把老爷拉开。果不其然,一失去老爷的磁场,小护理工立马耳聪目明了。
“请问我们的朋友转去哪家医院了?”海姆达尔笑得有容乃大。
“法国的圣梅曼巫师医院。”小护理工的眼睛仿佛还粘在老爷身上,用小侧脸和海姆达尔说话。
“谢谢。”海姆达尔这下变成皮笑肉不笑了。
离开医院以后,威克多对他说:“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他根本不把刚才的小插曲放在眼里,连一个词都不提。
海姆达尔知道他担心什么,无非就是害怕传染啥的,但是现在就开始恐慌未免杞人忧天了点,具体到底怎么回事还没有一个准确的结论,于是挽住他的胳膊。
“去,怎么不去。圣梅曼好像是专门收治疑难杂症的一家医院。”
“邓肯的父亲是那家医院的挂名负责人之一,你还记得他父亲吗?”威克多说。
海姆达尔眼睛一亮,有些小激动,“当然,至今见过的最英俊的男人!”没有之一。
老爷貌似随意的瞥了他一眼,室长立马就深沉了。
火神队的守门员是一位老队员,比威克多的入队时间早,也比威克多大了近十岁,大赛经验丰富,引得不少球队争相挖角,不过这位守门员同志与老爷的心思大致相同,就是把打球当职业而不是理想,所以在火神队既不短他工资又没潜规则的前提下,他不会挪窝。
“哎哟哎哟,真是太荣幸了,威克多。克鲁姆居然来看我。”单人病房内,守门员舒舒服服的躺在雪白的床单上,一只脚被搁在半空,让人一看就明白他伤在什么地方。
如果第一次见这人,海姆达尔会以为这家伙不安好心,听听这话说的。
威克多一进病房就忍不住想笑,“我的关心是多余的,你好像挺适应。”
病床两侧各站着一个长发美女,一左一右的伺候着床上的人,一会儿剥水果,一会儿给他擦嘴,忙得不亦乐乎。那个据说旧病复发的家伙在俩美人的嘘寒问暖之下,快活似神仙。
“这二位?”海姆达尔低声问威克多。
“女朋友。”
“……两个都是?”
“两个都是。”
“有本事啊。”
“据我所知,还有三个。”威克多飞快的说。
海姆达尔张口结舌,神人啊,比邓肯还牛。邓肯同学虽然也是个花花大少,但人家每次只和一个姑娘谈恋爱。守门员同志这是在耍流氓啊,不过看那俩姑娘貌似也没有不乐意,于是停了脑补,人家愿打愿挨。
“我们刚才去了原先那家医院,他们说你转院了,怎么回事?”威克多刻意说的轻描淡写。
守门员朝那俩姑娘轻声细语的说了什么,俩姑娘乖巧的点头,放下水果和杯子,一前一后离开了病房。出门前还不忘朝守门员飞媚眼,守门员露齿一笑,举起右手轻佻的挥了挥。
威克多习以为常。
海姆达尔看向窗外,听说现在是秋天,院子里怎么花红柳绿的?
门合上后,守门员收敛了轻浮,“比格勒转到尚布利去了。”
威克多大吃一惊。
“尚布利?”海姆达尔说。
“收治巫师传染病病人的治疗所,在荷兰。”威克多言简意赅。尚布利,意为污浊之地。
“比格勒被诊断出……”威克多迟疑道。
“见鬼的瓢甲真菌炎,圣梅曼的治疗师根本没有进一步观察,就迫不及待的让他转院了,好像他真的得了那病一样!”守门员满脸的不忿。“我之所以转到圣梅曼就是因为我和比格勒几乎同一天被送进医院,我们又是一个队的。”
“治疗师们需要确认你有没有被传染?”威克多猜测。
“差不多就是那意思,但是你看,我好好的,但他们不肯放我回家,为确保无误还要观察一阵,就是比格勒不知道怎么样了。”守门员叹口气。“尚布利拒绝外人探望,比格勒的家人昨天来找我,他们很想知道他现在的状况。”
“我去打听一下。”威克多说。
“你比我有门道。”守门员点头。“你们也当心点,或者干脆在圣梅曼做个筛查,不然晚上睡觉都不安生。”
“瓢甲真菌炎无法筛查。”
“据说现在能筛查了,上次爆发在世纪初,眼看快二十一世纪了,大战胜利五十周年庆都过去了,那些狗屁治疗师、揽钱一把手的巫师病症研究机构好歹拿出点成绩吧?!”
“我陪你一起做筛查。”海姆达尔对威克多说,一副不得上诉的样子。
“好吧。”威克多很快就答应了。
守门员嘿嘿一笑,刚有了那么点玉树临风的气质,马上露出了猥琐的内在本质。
二人告别守门员,离开病房。
海姆达尔琢磨是不是今天就去预约筛查,前方传来一阵喧哗,这在以幽静环境著称的圣梅曼十分罕见。吵闹声从一间病房内传出,此时房门大开,二人走到病房门口时海姆达尔禁不住朝内张望了一眼,房内有个人正扯着嗓子高叫。
“……你来干什么?!维力呢?他怎么不来?”
海姆达尔刚有些诧异,里面又响起震耳欲聋的咆哮,“滚出去!”
一名护理工打扮的小姑娘慌慌张张的奔出,匆忙间撞了下海姆达尔的肩膀。
老爷急忙扶住心上人。
护理工回头,“抱歉……”然后愣住了。
海姆达尔也认出她了,在冰岛魔法部大堂接待台替人顶班的樱桃红姑娘。
“你好,在这儿工作?还是替人顶班?”海姆达尔友好的说。
有些狼狈的樱桃红姑娘赶紧摸了摸头发,又拉直衣襟。
“我在这里上班,嗯,斯图鲁松先生。”
海姆达尔伸出手,“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思嘉塔。纽曼。”思嘉塔握住海姆达尔的手轻轻晃动。
“我男朋友。”海姆达尔一指身边人。
思嘉塔听到“男朋友”怔了怔,随后恢复正常,握住威克多递过来的手。
“你好。”思嘉塔迟疑了一下。“请问您是……”
海姆达尔短促一笑,老爷见他那副小样儿就有些无可奈何,思嘉塔顿时手足无措。
“我说错什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有些惊讶。”
看小姑娘仍然一脸迷茫,海姆达尔面容一正。
“这位是威克多。克鲁姆。”
小姑娘无论语气还是表情都跟平时没什么差别,对威克多礼貌的点点头。
这姑娘八成不看魁地奇。
“斯图鲁松?”
海姆达尔回头,发现是帕尔梅,他一身魁地奇标准赛服妆扮,似乎刚从赛场上下来。
“克鲁姆。”帕尔梅看向威克多,一如既往的没什么尊重之感。
后者平淡的回应,“你好,帕尔梅。”
“来看病?”海姆达尔这话问的很不客气,有点咒人的意思。不过帕尔梅嘴巴臭,海姆达尔觉得没必要跟他客气。
一般说来只有关系太恶劣,或者关系太密切,才会口无遮拦。所以一向谨慎的海姆达尔这么说话让威克多有些惊讶,不过仔细想想也不觉得太意外。
帕尔梅脸一沉,“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吐个象牙我看看。”海姆达尔好整以暇的说。
帕尔梅承认自己说不过他,只好转移话题。
“有个认识的人住院,我来探病。”帕尔梅言辞含糊。
海姆达尔却明白什么意思,“就你身后那病房里的病人?脾气不小啊,走廊那一头就听到他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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