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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威森加摩不是普通部门,不可能成为非工作人员的休憩去处。
“这就是他能当选主持的原因吧。”海姆达尔说。
这种性格“四海”的人讨人喜欢不说,关键时候庞杂的人脉能起到一锤定音的强大作用。
“阿黛莉亚。菲林这次也报名竞选主持,可惜没选上。”霍林沃斯莞尔一笑。“我倒是希望菲林能选上……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有点吃惊,我以为您对她的评价不高。”
“我从来没评价过她。”
海姆达尔为菲林小姐默哀一秒。
“你不觉得舞台还是赏心悦目点更好吗?”霍林沃斯对那用生命挥洒幽默的秃头男缺乏好感。
海姆达尔看看四周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年轻人,心理素质不够过硬,没好意思把奉承老板进行到底。
“每个人的审美观不同。”他只好含糊其辞。
霍林沃斯哼了一声。
海姆达尔嘀咕,“至少我更喜欢看男人。”
霍林沃斯低声笑了起来。
威克多作为颁奖嘉宾出现在舞台上时,台下观众的掌声十分给力。海姆达尔亦是拼命添砖加瓦的一份子,嚎的那叫气贯长虹。
霍林沃斯见他一副脑充血的样子,不由得好笑的摇摇头,所幸他这模样跟周围人相比不算突兀,更有甚者企图直接冲上去,被负责安保的巡逻员劝阻。
克鲁姆老爷颁发的是最有效率奖,获奖的部门居然是先前没有人看好的维修保养部——该部门三年前转正;获奖的个人是国际教育委员会的一位名叫艾米丽。杜兰德的女士。
杜兰德女士从威克多手中接过奖杯后进行了简短的发言,都是些陈词滥调,观众们的掌声因而缺乏生命力。
维修保养部却迟迟不见人上来领奖。巡逻员们绕场找了一圈,原来那个部门向来边缘化惯了,不认为自个儿会得奖,根本没派代表来参加颁奖典礼。
主持人莫罗正纠结着颁奖该怎么往下走,威克多提议再多等一会儿,台下人没有反对。
维修保养部的负责人是踏着掌声进门的,一张满是褶子的脸涨得通红,擦着额头上不时滑落的汗从威克多手中接过奖杯,表情从起初的怔楞变为恍惚,大约没想明白过来这奖是怎么来的。
“维修保养部的表现大家都看在眼里。”威克多的言下之意就是心安理得、大大方方的收下吧。
负责人嘿嘿笑了两下,对着台下报了一串部门员工的名字,语速奇快且一个不落,这又换来新一波的鼓掌叫好。
霍林沃斯评价道,“别看维修保养部在国际巫师联合会里排不上号,他们是整栋大楼内最齐心的部门,这个最有效率奖当之无愧。”
海姆达尔假装没听出老板话里的羡慕嫉妒恨。
就在主持人指引几人下台之际,台上变化突现。那位获得个人最有效率奖的艾米丽。杜兰德女士忽然拦住威克多,自爆铁杆球迷身份,请求向他献上一吻。台下立刻响起一片轻浮的口哨声,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简直无处不在,坐第一排的一把手们不是啼笑皆非就是装聋作哑。
隆梅尔换了个坐姿,脸上看不出情绪。
海姆达尔的姿态与父亲如出一辙,在一大片吵闹喧嚣的背景中面无表情地注视场上的闹剧。
霍林沃斯看了他一眼,而后玩味一笑。
即便主持人百般怂恿劝说,台下看好戏的人们不断起哄,威克多终究还是摆出歉意的表情断然拒绝女士渴望亲近的信号。开什么玩笑,老公就在下面坐着,老爷可不想回家跪搓衣板独守空房。
女士大失所望,老爷面容不变地走下舞台。
海姆达尔立马就听到有人嘀咕威克多没有绅士风度等负面评价,便毫无预兆地回头,那几个说悄悄话的年轻巫师吓了一跳。海姆达尔慢吞吞的把他们从头到尾扫了一遍,记清楚了他们巫师袍上显示的所属部门,然后没事人似的收回目光。几个小年轻在他的凌厉气势下忘了初衷,被那双蓝眼睛盯得胸口拔凉,一时间面面相觑。
霍林沃斯说他沉不住气,“何必跟那种小孩斤斤计较。”
“跟他们比,我才是小孩,所以我要把他们记得牢牢的。”海姆达尔理直气壮。
霍林沃斯无言以对。
克鲁姆老爷仿佛对刚才那一幕不配合引起的新议论浑然不觉,走回原位坐下前很自然地向海姆达尔所在方位张望。海姆达尔旁若无人地举起手摇了摇,老爷微笑着坐下。
身后的悄悄话再度响起,海姆达尔听到他们大惊小怪的说:“……我想起来了,他是海姆达尔。斯图鲁松,那个隆梅尔。斯图鲁松的儿子!”声音中充满了忌惮和……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典礼安排了老拉卡里尼担任最佳新人鼓励奖的颁奖嘉宾,他的名气虽不如威克多响亮,观众们的掌声中却多了些什么,与克鲁姆在台上时的气氛截然不同。最佳新人鼓励奖是今年新设的奖项,为了突出它的被重视程度,典礼的组织者特地找来这么个较有分量的人物镇场。
老拉卡里尼宣读获奖巫师姓名时,全场鸦雀无声。
一个名字念了出来,热烈的掌声响起,海姆达尔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不是他。
失落?当然有。谁不想拿奖,每个人难免会碰着几次异想天开的时候。他当然也不例外。
正要吐出一口气,拉卡里尼前部长又说了一个名字。
两个人?海姆达尔正纳闷。第三个名字紧随其后。
海姆达尔。斯图鲁松。
海姆达尔感觉自己脸上的表情应该不是欣喜若狂,他诧异的看向老板。
霍林沃斯无辜的说:“这奖有三个名额,我没说过吗?”
难怪从来不做出头鸟的IW那么积极地把他的名字报上去,原来是目标较多,即便真有气量狭窄的,火力也不会集中在他一人身上。
海姆达尔龇牙咧嘴地站起来,一转身,带着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走上舞台。
本次最佳新人鼓励奖获奖者共有三位,分别是巫师交通指挥中心的艾尔法克小姐、麻瓜物品监控中心的高德伦斯先生,以及国际威森加摩的海姆达尔。斯图鲁松先生。
他们分别从拉卡里尼前部长手中接过铸造成篝火形状的小奖杯,当三人在主持人的号召下举起手里的奖杯示意时,台下的火星帽子整齐划一的窜高了火苗,呈现出一片燎原之势。
斯图鲁松室长十分庆幸上台前顺手摘下了帽子。
下面就是发表获奖感言的时间。
隆梅尔和霍林沃斯分别在台下好整以暇的抱胸。老爷却是有些不太开心,室长那春心萌动的表情瞒得过别人瞒不过他。海姆达尔突然发现与自个儿同获新人奖的高德伦斯竟是一个气质美男,本想利用前二位的发言时间临时抱佛脚的室长光顾着360度无死角观赏男。色,白白浪费了光阴,等轮到他的时候他才恍然大悟。
室长多少是个演技派,没有露出马脚。他一脸深沉地上前一步,毫无畏惧地任观众们的视线聚焦到他身上。
“我没准备获奖感言,”一开口就直接揭了自己的老底。
“这不行。”主持人莫罗先生笑嘻嘻的打断他。“前二位的发言太简单,我们不想被应付,应付两次就够了,难道第三次还是这样?大家说是不是?”
台下狼嚎似的附和。
海姆达尔琢磨他是不是看自己年纪小好欺负,所以特地等在这儿?斯图鲁松室长对他唯恐不乱的劝说老爷接受美人献吻的那一幕记忆犹新。
“莫罗先生真是个心急的人,我才说了半句。”适时摆出一副委屈的表情。
窃笑声在台下此起彼伏。
莫罗有些尴尬。
海姆达尔续道,“虽然典礼主持莫罗先生说的是英语,颁奖嘉宾也多以英语发言,但我听下来获奖者大多使用法语。老实说我压力很大,我不会说法语。各位不会介意吧?”
台下人纷纷表示不介意。
“我前面说我没有准备获奖感言,确实没准备,我直到听到自己的名字才明白这个奖有三个获奖者,而不是我一直以为的一人。至于问我为什么能拿奖……大概是因为我的年龄比在座的各位都小。三个奖项里总要设一个照顾奖。”然后一脸的“你们懂得”。“感谢谁谁谁的话我就不说了,我打算回IW以后面对面的讲给上司们听,在这里先说了就不稀罕了。”
掌声伴着笑声回荡在会场上空。
“另外,还有件事——嗯,对了,感谢前二位精炼的发言,现在便宜了我。”
又是一阵掌声。
“另外,刚才有位叫威克多。克鲁姆的巫师上台颁奖,相信大家都看见了,也还记得。那个男人是我的未婚夫,也许大家觉得他刚才的举动不够绅士,接受一位女士的亲吻请求无伤大雅,也或许你们认为这对一个魁地奇明星来说完全是家常便饭,我会告诉你们大错特错。克鲁姆先生一向懂得分寸,为人正派,他是个正直的巫师。在不了解一个人的品性时,请不要擅自评头论足,妄下判断。人言可畏的道理相信不用我解释大家都明白。”
台下一片寂静。
海姆达尔举起奖杯,说:“感谢国际威森加摩的信任和栽培,让新人奖评审组有机会选择我。非常感谢。”
掌声延迟了两秒才响起,似乎有些不甘不愿,台下观众反应不一,表情各异。
隆梅尔抿了抿嘴唇,还是那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眼底似有浅浅的笑意流淌。老拉卡里尼摇摇头,心底里并不赞同海姆达尔这番轻率举动,反正不是他儿子,他巴不得斯图鲁松家不如意。
克鲁姆老爷两手交握,面带笑容。
海姆达尔对那些好或不好的注目礼一概视若无睹,坐下时,他浸泡在了周围巫师的视线中。
霍林沃斯对他说:“你不觉得有点小题大做吗?”
“如果我这么觉得了,我就不那么做了。”海姆达尔气定神闲的说。“没办法,脑子一热就那么说了,等我察觉木已成舟。某些事对别人来说可能不值一提,对我而言恰恰相反。做人要有原则。”
霍林沃斯看不出他有丝毫悔意,“你如今刚成为审判员,在IW内算是正式起步,这次的颁奖典礼是你在国际巫师联合会内的第一次公开亮相。你刚才那番话牵连了一大片,你相不相信,等我们一走出这里,楼内马上就会传出你傲慢跋扈,不近人情的传言。”
“不认识我的人对我的第一印象源自我的父亲,对我的定义通常都是典型的贵族少爷,自发给我竖起一面高不可攀的墙,认定我眼高于顶,冷漠无礼。”海姆达尔说。“既然如此,我何不成全他们的猜想,我的父亲就是隆梅尔。斯图鲁松,所以我傲慢跋扈、不近人情。您看着吧,即便真的流言四起,很快就会消失。”
他不担心,只要上面的Lord们记得他的突出表现就行。
老天给了他一个位高权重的爹,那么他就该顺应天命的“纨绔”,不然太对不起那些自作主张脑补的巫师。
与父亲说了会儿话,二人在会议室门口分开。海姆达尔朝电梯走去,此时人潮已经散的差不多,电梯门前站了两、三个人。
那几个巫师停止了说话。手捧奖杯的海姆达尔对他们微微一笑,几人的回应有些干巴巴的。
电梯门打开时海姆达尔举步往前,回头见其他人都留在原地。
“你们不进来吗?”
“不急不急……”他们慌忙摇手。
海姆达尔摁了下合拢的按钮,一只脚挡在了两扇门中间,门再度弹开,威克多走进电梯内,反身按住按钮,门在他身后关闭。
“你没走?”海姆达尔奇道。
威克多却用力揿了下紧急停止的按钮,头顶的灯光闪烁了一下,运动中的电梯刷地停住。
“你做什么?”
海姆达尔只够说出这一句话,老爷把他按在墙上用力亲吻他的嘴唇。
“唔……”搅动的舌头发出淫。靡的水声,激